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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意义论文:学生生命意义寻求与体验的关联分析

生命意义论文:学生生命意义寻求与体验的关联分析

本文作者:张姝玥、许燕 单位:广西大学教育学院、北京师范大学

生命意义体验是个体健康和幸福不可或缺的元素,缺乏这种体验则会导致心理问题的产生和自杀,但如何获得和提升生命意义体验仍是未知[7]。本研究拟通过横断和间隔不同时段的追踪研究,在高中生中探索生命意义寻求和体验之间的确切关系,从而了解能否通过增强对生命意义的寻求进而提高高中生的生命意义体验。

对象与方法

对象。横断研究对象:采用随机整群抽样的方法,分别在某省的三所中学选取1659名高中生被试。A中学245人(男98、女147,高一106、高二139)平均16.5±1.2岁;B中学278人(男140人、女138,高一145、高二133),平均16.8±0.8岁;C中学1136人(男569、女生567,高一613、高二523),平均16.7±0.8岁。追踪研究对象:从C中学的被试中随机选取高一、高二各1个班,共84人(男48、女36,高一40、高二44人),平均16.5±0.9岁。

工具。中文版的生命意义问卷(MeaninginLifeQues-tionnaire,MLQ)[8]:共两个分量表,生命意义寻求(MLQ-S)和生命意义体验(MLQ-P),各5题。在横断研究的3批被试中,寻求分量表的内部一致性信度为0.77-0.82,体验分量表为0.75-0.80;在追踪研究的3次测量中,寻求分量表的内部一致性信度为0.80-0.81,体验分量表为0.81-0.82。

研究程序。横断研究在一个星期内收回所有数据。追踪研究第一次测量(T1)与第二次测量(T2)间隔一个月,与第三次测量(T3)间隔5个月。所有测量在施测前皆征得了班主任和当节课任课老师的同意,在晚自习最后一节课后15分钟进行整班施测。

统计方法。采用SPSS17.0进行信度分析和相关分析,AMOS7.0进行路径分析。

结果

在所选取的3所学校的高中生中,同时测量的生命意义寻求和体验均呈正相关。追踪研究结果:

(1)三次测量的生命意义寻求和体验的简单相关分析从表2的简单相关分析结果来看,三次同时测量的寻求和体验仍为正相关,前次测量的寻求与后来测量的体验以及前次测量的体验与后来测量的寻求之间也为正相关。同时,前后三次测量的生命意义寻求之间,以及前后三次测量的生命意义体验也具有较高正相关。因此,在考察前后测的寻求与体验或体验与寻求的关系时必须控制干扰变量。

(2)前后测生命意义寻求和体验的偏相关分析由于同时测量的寻求和体验之间、前后测的寻求之间以及前后测的体验之间都呈正相关,所以要想了解前测寻求和后测体验之间的真实关系必须控制前测体验和后测寻求,要想了解前测体验和后测寻求之间的真实关系必须控制前测寻求和后测体验。在控制了相关变量之后,发现前测寻求与后测体验之间以及前测体验与寻求之间都没有显著相关。

(3)三次测量的生命意义寻求和体验的关系模型根据偏相关的分析结果,对三次测量的生命意义寻求和体检建立关系模型,见附图。采用最大似然法进行估计,各项拟合指标表明此关系模型与数据高度契合:χ2/df为1.470,P值为0.184,GFI为0.964,NFI为0.998,CFI为0.984,TLI为0.985,RMSEA为0.078。从附图中可知:三次同时测量的生命意义寻求和体验之间均呈正相关;后测体验只受前测体验的影响,与前测寻求没有关系;后测寻求只受前测寻求的影响,与前测体验也没关系。

讨论

Steger及合作者们对美国被试进行的研究发现,无论是同时测量还是间隔一个月的测量[4],无论是在年轻人还是老年人[9],寻求和体验均呈现较弱的负相关。这似乎暗示着生命意义寻求和体验的关系可能是体验—寻求式的,即个体失去生命意义时会去进行意义寻求,在体验到意义时则倾向于减弱或停止寻求。不过体验—寻求的关系是否具有普遍性还未知,因为两者的负相关仅存在于美国被试中,而在日本是正相关[5],在西班牙为零相关[6]。此外,这些研究对生命意义寻求和体验只进行了皮尔逊积差相关分析,没有对相关变量进行控制,因此难以确定二者的真实关系。

本研究中,无论是横断研究还是追踪研究,同时测量的生命意义寻求和体验皆为正相关,这并不代表两者之间真实的关系,而可能是由于共同方法偏差导致的虚假相关。研究还发现前后测的寻求之间、体验之间具有较高的正相关。所以要了解生命意义寻求和体验的真正关系,除采用追踪测量的数据外,还需排除同时测量的不同维度以及后测的同一维度的干扰。

为了控制共同方法偏差和干涉变量的影响,本研究不仅对生命意义寻求和体验进行三次追踪测量,还对追踪数据的分析采用了偏相关和路径分析的方法。结果显示,寻求或体验的变化只与它们自身有关,寻求并不能够影响后来的体验,而体验也不能预测后来的寻求。也就是说,在高中生中,生命意义寻求和体验各自的发展具有相对的独立性。学生对生命意义的寻求不一定能带来对生命意义的体验,而生命意义体验的获得也不一定会令个体停止对生命意义的寻求。对经历创伤事件的个体进行研究发现进行意义寻求的人大约有一半不能获得意义体验;发现意义的人,也并不一定停止对意义的追求,并且意义寻求的强度并不亚于那些没有获得意义体验的人[10]。现实中同样存在这样的现象:有的人常常思考生命的价值和意义,但却发现不了答案(高寻求低体验);有的人可能很少询问这类议题,却很清楚自己为什么而活(低寻求高体验);有的人已经过着极有意义的生活,但强大的目的和意义感并不能阻止其积极追求对意义的更深理解(高寻求高体验);还有一些人过得浑浑噩噩,不去想、也不知道自己生活的目标(低寻求低体验)。

间隔1个月、4个月和5个月的生命意义寻求之间以及生命意义体验之间都存在较强的正相关,并且后测的寻求或体验均受自己本维度前测值的影响,说明高中生的生命意义寻求和体验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具有较高的稳定性。生命意义体验对人类至关重要,高体验的人具有更多的积极情绪、更强的幸福感和生活满意度,而低体验的人由于缺乏对生命价值的理解而容易出现空虚感、甚至选择自杀[7]。因此,让学生领会生命的意义成为生命教育的主要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