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务员期刊网 精选范文 我心匪石范文

我心匪石精选(九篇)

第1篇:我心匪石范文

今年36岁的卡比尔是印度新德里一名街头驯蛇师,他每天赖以生存的工作是和已经拔掉毒牙的眼镜王蛇费乐和莎菲一起进行各种表演以获取为数不多的小费。

2005年3月17日一大早,卡比尔在女子中学附近找到了落脚的地方。中午时分,下课的铃声终于响了。果然不出卡比尔所料:他的笛声一响起,便立刻吸引了几乎所有路过的孩子们,他们聚成圈期待而又畏惧地盯着卡比尔的竹篓,卡比尔打开竹篓放出费乐和莎菲,在表演了几个常规的节目之后,卡尔便邀请一个叫伊丽莎的女孩和他一起参加表演。此时,卡比尔趁大家不注意,将一小包硝石粉偷偷放在了伊丽莎书包的前兜里,并打算让对硝石粉特别敏感的眼镜王蛇费乐冲着伊丽莎“点头哈腰”。就在伊丽莎乐得前仰后合的时候,卡比尔无意间抬头,看到路边一个骑着摩托车的高大男子正在孩子堆里搜寻着什么人。突然,那家伙跳下摩托,冲进人群,猛地抱起伊丽莎,不顾伊丽莎挣扎,强行将伊丽莎按在车头座位上,发动摩托车风一般向小巷子里冲去……“绑架!”卡比尔的脑子里跳出这个字眼来。他来不及思索,扔下手中的笛子,朝着摩托车驶进的那个巷子飞奔追去。然而一切都晚了,等到他冲进巷子的时候,看见伊丽莎已被绑匪们捆绑了起来,不远处一辆早已守候在那里的小轿车立刻发动,载着他们向远方驶去。从后车窗依稀可以看见伊丽莎正拼命挣扎着,而那个骑着摩托的男人则紧跟在轿车的后面。

艰难追踪直捣虎穴

等卡比尔回到自己表演的摊位上时,孩子们早已在惊吓中四散而去。只有围观的路人在忙着报警,而费乐和莎菲还在原地等待主人。就在卡比尔收拾东西准备离去的时候,突然,自己身上背着的竹篓里传来一阵阵兴奋的敲击,显然是费乐正用自己有力的尾巴在敲打着竹篓,告诉主人自己要出来了。通常只有当卡比尔开始吹响笛子或者撒下硝石粉时,费乐才会这么兴奋,可是现在自己什么都没做啊。万分诧异的卡比尔在费乐越来越亢奋的敲击下,只得打开竹篓,只见费乐从竹篓中爬出来后,兴奋地在地上爬动着,并不断昂头嗅着,似乎在探寻着什么,终于它心满意足地停在了巷子口的一个角落里。

卡比尔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着地面,突然,他发现地面有一点白色的硝石粉。刚才的场景突然出现在卡比尔的眼前,显然,硝石粉是从伊丽莎的书包里洒出来的!接着,卡比尔惊喜地发现,小巷里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一些或大或小的硝石粉散落在地上!难道是伊丽莎在挣扎中弄破了书包前兜,让硝石粉不断从书包里洒出来吗?“但愿如此!”卡比尔在心里默默祈祷着。“这样或许我就能循着硝石粉的线路找到伊丽莎被囚禁的地方了。”于是,他放开费乐,让它在地上追寻着散落的硝石粉。每当费乐兴奋地找到一块硝石粉之后,卡比尔便立刻将这些硝石粉从地上拿走。这样一来费乐对硝石粉的特殊爱好就永远得不到满足,它只好再努力去寻找下一个有硝石粉的地方了。

面对费乐的消极怠工,百般无奈的卡比尔只得诱之以利:每当费乐找到一块硝石粉,卡比尔就会拿出事先为它们准备好的食物,一块老鼠肉作为奖赏。然而很快,卡比尔就又气又恼地发现,费乐的胃口越来越大,甚至有时候学会了耍赖,即使没找到硝石粉,它也会装成很兴奋的样子,拍打自己精力过剩的尾巴,并索要老鼠肉。此时已经过去半小时了,卡比尔似乎到了无计可施的地步。恰在此时,费乐却突然转过头,向回爬去。无论卡比尔怎么呼唤,它始终执着地朝着一个地方爬去。卡比尔只得跟在它身后。终于,费乐停在了一个偏僻的废旧加油站后的一块小土堆上,并突然在上面做起卡比尔教它的“点头哈腰”的动作来。卡比尔的心跳突然加速,用双手扒拉着土堆,让卡比尔大大喘了口粗气的是,土堆下埋着的只是伊丽莎的书包!卡比尔抬起头来看着不远处偏僻而又隐蔽的加油站,不禁皱起眉头来,苦苦思索着。如果绑匪不可能有充裕的时间来掩埋书包,那么他们一定是将书包匆忙掩埋在他们藏身地的周围了。而这个加油站难道不是他们最理想的藏身之地吗?

第2篇:我心匪石范文

“这时候你小子还不忘拍马屁。去!暖瓶拎着,帮忙打点水。”雷克探长真后悔把这家伙带进病房。

“得令,这些粗活交给我吧。外婆,您跟我师父多聊聊,我消失一会儿……”温文锋蹦着闪出门外。

“呵呵,瞧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有精神。”外婆躺在病床上高兴地望着雷克探长,“你工作忙就不用老来医院看我了,有护工呢,再说你舅舅他们也经常来。”

“外婆,您就别操心了,我的工作我有分寸。”雷克探长坐下来望着输液瓶,计算着还有多久才能输完。

“外婆老了,拖累你们了,真是过意不去……”

“瞧您说的,您拉扯这么多孩子长大成人,我们过意不去才是。快别说了,我给您说个趣事吧……”

祖孙俩正聊着,忽然门开了,雷克探长以为温文锋回来了,回头一看,是两个护士推着一位坐在轮椅上的老爷子进来,护士将邻床收拾好,扶着老爷子躺上去。自始至终没看见老爷子的家人。

雷克探长看看床头病历卡,老爷子得了肝癌,看样子时日不多了。真是久病床前无孝子,老人到了这个时候,竟然无人照料。

雷克探长看不过去,主动帮助老爷子忙这儿忙那儿,很快就赢得了老爷子的好感,相互熟稔起来。

“老爷子,家里还有什么人呀?”连续几天,雷克探长来看望外婆,也没瞧见老人的亲属,闲聊时忍不住问道。

“唉,我无亲无故,孑然一身,很快也要走了。走之前,我心里有个谜团解不开,带着这个遗憾去死,真是不甘心啊。”老爷子凄苦地说。

“大爷,您有什么谜团解不开啊?说来听听。”

“说起来,这件事太奇妙了,以至于我亲眼所见也不敢相信,这个谜团在我心里憋了十几年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

“哦?您赶紧说说,我最喜欢解谜啦。”雷克探长高兴极了,这阵子正愁没遇见有趣的案子呢。

“唉,你们年轻人,见识少,肯定解不开的。我活了一辈子也没被什么难题难倒过,那一次真把我难倒了……”老爷子还在絮絮叨叨,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叹气。

“大爷,瞧见没有?我是警察,专门破解谜案,这下您该相信我了吧?”雷克探长没辙,只好掏出警察证,亮明身份。

“你真的是警察?参加工作没几年吧?十几年前那起案件你应该不知道。好吧,我就告诉你,你要能帮我这个忙那就太好了。”老爷子说话太多,有些接不上气,平躺着休息了好一会儿才开口继续说:

“那是16年前,当时我刚刚退休,在家乡的小学教了一辈子书,退休之后我一下子适应不了过于安逸的生活,便来省城找了一份在超市停车场看门的工作。我年轻时结过婚,后来离了,也没孩子,所以一个人过惯了。在停车场打工期间,倒还比较愉快,住在热闹的大城市总比待在冷冷清清的家里要好些。那是一个冬天的上午,天气很冷,地上铺了薄薄一层雪粒。我趁着轮休,准备去银行取点钱,然后去新华书店买几本书。我路过一家珠宝店门前,忽然看见柜台后面有个男孩很像我教过的学生,我挺高兴的,这茫茫人海能遇见熟悉的人还真不容易。我也没多想,就走了进去,那个小子正侧脸跟两个顾客说话,我走近仔细端详了他,没错,是我教过的一个学生,当时成绩特好,叫小林。我等小林和顾客谈完,叫了他一声,没想至他转过脸愣愣地看着我,很奇怪地问:‘你认错人了吧?’我一下脸红了,心想这大城市长得相似的人肯定多,这孩子不认识我,那肯定是我认错了。我尴尬地笑笑,说声‘对不起’,转身正要走,忽然灾难降临了……”

“灾难?您遇到地震了?”正听到关键之处,老爷子要起身上厕所,雷克探长只好扶着他边走边问。

“要是地震就好了,那件事对我的刺激比地震还大。”老爷子解完手,回到病床上,继续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轰隆一声巨响,珠宝店的玻璃橱窗一下子碎了,玻璃渣子到处乱飞,站在门口的两个顾客马上头破血流。我和那男孩靠店铺后面,距离门口远,所以没什么大碍。虽然我吓得腿发软,但我还是看清楚了:一辆越野汽车撞碎了橱窗,车头伸到了珠宝店里面!”

“出车祸了?”外婆在邻床问道,她也注意听着呢。

“没有,那车是故意撞进来的。很快下来两个蒙着脸的劫匪,用手枪指着店里所有的人大喊:‘打劫!都不要乱动!’我们都吓得蹲在地上,劫匪开始砸碎柜台玻璃,将一盘珠宝、戒指、项链倒进早就准备好的布袋里。一个胖胖的好像老板模样的男子实在忍不住了,拔腿就向外面跑,估计是喊人报警。那年头手机还没普及,店里只有一部电话,还被劫匪砸烂了老板这么做也是被逼无奈。谁知道劫匪出手更快,一枪打在老板腰上,老板惨叫一声,倒在门口,鲜血染红了地面。劫匪不管不顾,继续洗劫珠宝店。我身后的男孩忽然站了起来,毕竟是年轻人,血气方刚,加上老板被枪击中,实在忍无可忍了吧……总之这孩子抄起一把椅子扔向劫匪,趁乱跑出了珠宝店。他跑上街大喊:‘有人打劫!快报警!’那两个劫匪慌了神。我在心里为这个勇敢的男孩叫好。本以为他跑出去就安全了,没想到……”

“大爷,您喝口水,歇一会儿。”雷克探长见老爷子说得口干舌燥直咳嗽,赶紧把水杯递过去。

“怎么回事呀你们,老爷子不能多说话,瞧这又咳嗽了。你是陪护?”护士问雷克探长。

“我是这个床的。”雷克探长指指外婆,承认白色的陪护对象不是老爷子。

“那你该走了,探视时间到了。”护士看看表,“明天再来吧。”

“啊?我这还没聊完呢。”雷克探长指指老爷子。

“又不是谈国家大事,明天再聊吧!请你配合我们工作。”小护士不留情面。

“回去吧,明天再来。”外婆替护士说话了。

雷克探长哪里肯放弃听了一半的精彩故事,忽然想到老爷子说的是一起抢劫案,只要知道时间、地点,自己去查阅案卷卷宗不就了解了吗?嘿,好主意!

雷克探长赶紧询问了这件事的相关信息,愉快地跟外婆和老爷子告辞了。

时间还早,雷克探长驾车回市局,路上肚子咕咕叫,才想起没吃晚饭,顺道在山西面馆吃了一碗面。

来到市局档案中心,他向值班同事说明了原委,被允许调取部分卷宗查看。雷克探长就坐在档案室外面的沙发里,翻阅起这份16年前的陈年旧案来。

这起案件在当年引起巨大轰动,不仅因为抢劫数额巨大,抢劫手段暴力,更因为这起案件中三名犯罪嫌疑人被警方当场击毙而失去了一切线索――连他们的身份都无法核实。最莫名其妙的是,案卷记载了在这起抢劫案中,劫匪全部死亡,但珠宝店却遗失了59克拉的钻石――在一片混乱中,这些钻石不翼而飞!

“看来老爷子的亲身经历所言不虚,那个店伙计跑出店外大声呼救,没想到越野车里还藏着一

个接应的同伙,朝他开了一枪……”雷克探长看着卷宗自言自语。

卷宗记载显示,小伙子腿部中枪倒在地上,还拼命地爬着,呼喊不止。就在这时,大批警察和武警赶到现场,几乎没有悬念,三个劫匪被当场击毙。后来警察清理现场,核对被劫财物,意外地发现少了59克拉钻石,这些钻石大约有45颗,原本盛放在黑色天鹅绒托盘里,现在托盘还在破碎的柜台里面,可钻石不见了。经过警察仔细搜查劫匪身上、店里所有人员(当然也包括老爷子),甚至店老板和店伙计,都没有发现这些钻石。以至于后来负责现场勘查的刑警都被当做怀疑对象,接受了督察部门的调查。可是,这些钻石就像蒸发了一样,毫无下落。

“老爷子想说的谜团就是这个吧?”雷克探长笑了笑,“看上去蛮有意思的。劫案现场,劫匪全部被击毙,但赃物却被神秘地转移出去了。这……这简直是‘不可能犯罪’嘛!”

“师父,就知道你在这儿忙活呢。”温文锋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来,拎着一个塑料袋扬了扬,“该吃宵夜了,鸡腿叉烧饭,热咖啡。”

“你小子怎么知道我在这儿?”雷克探长边吃边问。

“刚才档案室小杨上网跟我聊天,提到您还在这里查卷宗。我马上猜到您又捡到‘好事’了――又发现一起‘不可能犯罪’,是不是?”温文锋笑看说。

“呵呵,知道你师父好这一口。”雷克探长介绍了这起案件,“老爷子时日不多了,这案子又沉寂了16年,谜团尚未解开。如果让老人带着这个大问号离开人世,那将是多么残忍的事情。所以,我发誓一定要揭开谜底,不辜负老人家的嘱托。”

“我认为现场的那些顾客中肯定有人说谎,趁着劫匪打劫的瞬间偷了店里的钻石,然后藏匿在什么地方。”温文锋皱着眉头思考起来。

“这确实是一个简单的推论,可问题是现场全部仔细搜查了,并没有发现钻石。况且顾客们都在店里有限的范围内活动,不可能藏匿到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那咱们用排除法。师父你看,在本案中老板伤势过重,腰椎损坏,已经瘫痪,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如果只是为了百万元的钻石而监守自盗实在是没理由,再说那些珠宝也没上保险,直到现在这个损失还是他自己背着,所以他肯定排除:其次,三个劫匪全死了,死人是不需要钻石的,排除最后店伙计也应该排除,他不顾个人安危向外面报警,还中了一枪,所幸没死,但也落下病根,后来虽然荣获了见义勇为奖章,但那种表彰还是以精神鼓励为主,小伙子没有任何实惠,他做这一切无非是出于善念,而且他也接受了现场民警的检查,不可能藏匿钻石,可以排除。”

“按照你这个推论,嫌疑人还是那些顾客。嗯,让我来看看,当时店里的顾客有五人,三男二女,靠近橱窗的一对夫妻被玻璃划伤,比较严重,当时也没有移动位置,那么剩下的二男一女,再排除老爷子,只剩下一男一女……有点意思,这对男女貌似是在店里挑选钻戒的,没有受伤,也没有买任何东西。”雷克探长看着卷宗说。

“很好,事情过去了16年,如果这对男女偷窃了钻石,那么早就过上了富裕的生活,只要再调查一番他们现在的经济状况就清楚了。”温文锋点点头。’

“不,你还漏掉了一些人――现场勘查的民警。”

“师父,你怀疑咱们自己人?”

“谁能保证他们面对督察的调查就一定会说实话?59克拉钻石呀,价值上百万的财富掉在眼前,动一下贪念也是可以理解的。”雷克探长喝完纸杯里的咖啡说,“明天我再去医院详细询问老爷子现场的一些细节,你去调查这些人现在的经济状况。”

“明白!”温文锋也很有兴趣想知道究竟是谁拿走了钻石。

次日,雷克探长来到医院,今天老爷子看上去情况很不妙,但为了解开心中的谜团,他还是断断续续向雷克探长讲述了当时的一些情况:

“当时天气很冷,珠宝店里没有暖气,不过在柜台后面靠近员工休息室的外面有个小水房,那里生着炉子。炉子上还炖着一锅汤药,我以前吃过不少草药,对那种中药味很熟悉。当时店里人不多,在我和那个像小林的伙计谈话之前,有一对夫妻模样的人向他咨询过一些关于首饰的事情,另外门口好像也有一对夫妻……那天很冷,又是星期天的早晨,顾客不多是正常的。老板?我开始没看见老板,后来那个老板冲出去中了枪我才注意到他,这么想来,刚开始他应该在员工休息室那里吧。店里没有摄像头,那个时代私营店铺哪有摄像头啊!事发后,靠近门口的夫妻俩都被碎玻璃划伤了,蹲在那里捂着脸大喊大叫。跟我和男孩站在后面的那对夫妻应该是蹲了下来,后来我没注意到他俩干什么了。我怕劫匪抢我的存折,那可是我辛苦打工挣来的钱,被抢了的话我就没钱吃饭了,所以低下头,死死地捂住口袋蹲在原地。我目光一直在地上扫来扫去,不敢抬头看。那男孩好像跑到炉子那边叫老板了,总之我看见他的鞋子往那里跑去又跑回来,之后老板就出来了。劫匪被击毙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有三个人,那男孩真不走运,跑出去被第三个劫匪开枪打中。事后警察说丢了很多钻石,搜了我们所有人,衣服、提包都翻遍了,整个珠宝店也检查了,连那锅药汤都倒出来了,炉子里用火筷子夹了又夹,却什么都没找到。警察都气疯了,以为老板开玩笑。老板说所有的珠宝都是今早他亲自拿出来的,摆在盘子里放进柜台,绝对没错,那些钻石在劫案发生之前还在,可打劫之后、却不见了。我也觉得不可思议,难道还有第四个劫匪趁机拿走了钻石?或者像某些推理谜题里写的那样,钻石在劫匪的肚子里,运送尸体时被带出了现场?可是这些设想后来都被否定了。警察为此还开展了内部调查,他们怀疑自己人偷拿了现场的赃物。劫案发生后,这项调查工作持续了一年多,我都记不清被警察询问过多少次了。总之,这个谜团一直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我就不明白了,那些钻石难道飞了不成?”雷克探长听完老爷子的话,陷入了沉思。从这些描述里,他似乎有了些新发现,不过他还需要更多的证据支持。

下午上班后,温文锋回办公室向雷克探长报告:“查清楚了,那对面部受伤的夫妻后来离婚了,男方重新组建了家庭,经济一般,女方一直未婚,不过五年前用积攒多年的积蓄做了一次整容手术,效果还不错。那对没受伤的男女其实不是夫妻,而是邻居关系,他俩一起来选首饰的原因是男的妹妹结婚,男的未婚,不知道该怎么购买首饰,这才请了女邻居帮忙。这男的去年车祸死了,留下一笔债务没还清。女的六年前搬家了,住在滨湖别墅区,因为有个儿子在北京做生意,经济条件较好。那个店伙计一直没找到,不过据老板的家人说,那起案件之后他就辞职了,后来好像因为见义勇为奖励加分,考取了大学,毕业后又出国读书了。至于办案民警,几乎都退休了,只有一个当时还年轻的,是咱们副局长。”

雷克探长分别找档案中心和电视台借到了当年那起案件的现场勘查录像和电视新闻录像,拷贝了两份拿回办公室,在电脑上反复地看。边看边回忆老爷子说的那些话。

雷克探长已经两天没有去医院了。老爷子

情况越来越差,这天晚上终于迎来了大限,医生护士好几次被紧急铃声叫来,对老爷子实施抢救……

“我明白了。”与此同时,还在办公室看录像的雷克探长露出了笑容。忽然手机响了,雷克探长接听,里面竟然是外婆的声音:“你解开那个谜没有?这老爷子怕是不行了。”

“外婆,你把电话给大爷,我马上告诉他。”雷克探长怕来不及赶去医院了,灵机一动地说。

外婆的护工把手机放在老爷子的耳边,里面传来雷克探长的声音:“大爷,您听好了,答案很简单。这起案件的作案人就是店伙计,他叫小林,您的学生。您说得没错,他的成绩特别好,脑子也聪明,但是他没钱上学,所以策划了这起案件。他去珠宝店打工的目的就是便于开展行动,在那之前他联系了三个劫匪,告诉他们可以里应外合抢劫珠宝店,取得了他们的信任。劫案发生后,老板出于害怕跑出去逃命,结果被击中。小林跑出去并非为了报警,当时汽车撞进了珠宝店,无需报警也会把警察招来,小林跑出去是借此与劫匪划清界限,以免将来被怀疑,这个举动被藏在车里的第三个劫匪看穿了,他开枪打伤了小林,正要补枪打死他,这时警察赶到了,双方展开枪战,劫匪们全部被击毙,这个结果也是小林早就预料到的。小林趁枪战躲在安全地带,被警察救了。那么‘钻石’哪儿去了?答案是药罐子里。可是警察把药水全部倒出来为什么没找到钻石?我在后来的录像里发现,药水被倒出后,上面一层水很清澈,中药残渣全部在水底。我想到了一种东西:明矾。应该是在案发前一天,小林已经用45颗小明矾晶体偷换掉了59克拉的钻石。这些明矾晶体看上去跟钻石没有多大区别,就连老板也被骗过了,所以老板坚持认为案发之前钻石还在。案发后,你低头看见小林好像去了休息室那里叫老板,其实他那是把假钻石(明矾)倒进药罐子里。在开水里,明矾的溶解度不低于70克,这些细碎的明矾晶体应该不大于这个数字,所以它们被完全溶解在药水里。由于明矾的净化作用,药水才分了层。可惜当时搜查民警忙于找亮晶晶的钻石,忽略了这么奇怪的现象。这就是钻石消失的秘密。”

“原来是……是这样,小林……不认我,恐怕原因就在此吧?这个孩子,真是……太聪明了……”

“大爷!您还在听吗?大爷!”雷克探长着急地大喊。

“谢谢你……年轻人……这下我可以放心地走了……”

手机里传来紧急铃声,接着一阵医生、护士嘈杂的脚步声、说话声,心电示波器发出刺耳的警告声……

第3篇:我心匪石范文

艾尔通拿起望远镜,默默地对着水平线看了几分钟,说:“不像是邓肯号。邓肯号有烟囱,这只船没冒烟。”“可能是张帆行驶,节省煤呢”水手说。

“也许您说得对,潘克洛夫先生,”艾尔通答道,“只好等它走近一些,才能判断了。” 说完以后,艾尔通就在一个角落里坐了下来,不再说话了。

这只陌生船的出现,大家心情都很激动,也无心工作了。记者和水手精神有些亢奋,不停地走来走去,赫伯特感到好奇,只有纳布和平时一样安静。史密斯陷入沉思,因为他怕那是海盗船。潘克洛夫仔细看了一会儿,肯定这是艘双桅船,正斜对着海岸驶来。艾尔通也肯定了这一点。这时候已经是傍晚5点钟,天很快就要暗下来了。“我们要不要点一堆火,告诉这儿有人?”记者问。

这是个大问题,虽然史密斯保留着不祥的预感,但还是同意了。于是大家决定由纳布和潘克洛夫到气球港,在天黑的时候,烧一堆火,给来船发个信息。

但是,当纳布和水手准备离开石宫时,那只船忽然改变了方向,直对联合湾驶去了。它驾驶得很熟练,很快就接近了海岸。于是,纳布和水手暂时不走了。艾尔通用望远镜看了一会儿,说:“不是邓肯号!不可能是它!”水手接过望远镜仔细地看几分钟,说那船载重量三四百吨,结构精巧,是只航海快船。因为没有风,旗没展开,不知是哪个国家的。

十多分钟后,微风把船旗吹开了。艾尔通拿起望远镜来一看,惊讶地喊道:“是黑旗!”

这是海盗的旗帜!“朋友们,”史密斯果断地说,“不管这只船来做什么,我们都必须尽快隐蔽起来。风磨太显眼了,艾尔通和纳布快去把风翼落下;石宫窗户赶紧用树枝遮住;火全部熄灭,不要暴露岛上有人的任何迹象!”“我们的船呢?”赫伯特问。“它藏在气球港内,他们找不到!”史密斯的话大家立刻去办了。同时,枪枝弹药也准备好了!史密斯有些激动地说:“朋友们,假如他们敢侵占林肯岛,我们一定要保卫它,对不对?”

“对!必要时,我们可以性命来保卫它!”记者说完,史密斯和大家热烈握手。只有艾尔通还蹲在角落里,他也许觉得自己还没有资格这样做!史密斯猜透艾尔通的心思,走到他身旁,问:“艾尔通,你打算怎样做呢?”

“尽我的责任。”艾尔通说完站在窗边,从浓密的枝叶间向外观察。这时是下午7点半,太阳已经下山了。那双桅船正对着眺望岗,离这里只有3千米。

史密斯看到这只可疑船以后,心里很不安:这些海盗曾经来过这里吗?岛上发生的那些怪事和他们有关吗?荒岛上有些地方还没勘察过,有没有海盗同伙?…… 史密斯感到,这船将会严重威胁他们的安全!目前急需知道海盗的人数及武器装备情况。

夜幕降临,黑暗笼罩着荒岛和海洋。风停了,周围一片寂静。那船上的灯火也熄灭了,看不到它的行踪了。水手说:“这只该死的船要在夜里开走,明天我们就找不着它了。”正说着,黑暗中突然闪出一道亮光,随后传来一声炮响!船上居然还有炮。亮光闪过之后6秒钟才听见炮声,说明它离岸大约有2千米。

这时候,铁链从链孔里哗啦啦地放了出来,那船在石宫视线内抛锚了。

为探匪情 独闯海盗船

海盗的企图已经很明显:他们准备第二天利用小艇登陆海滩!“不知海盗的情况怎样?”记者说。

这时艾尔通走过来向史密斯请求说:“先生,能让我去探听一下敌人的实力吗?”

“哦,这太危险……”史密斯有点犹豫。

“我泅水去,不会被发现的,这也是我重新做人的一个机会。”艾尔通很诚恳。

“好!但一定要注意安全!我们等你的消息。”史密斯深信,如果不答应,会伤害他的自尊心。“我跟你去!”水手说。“不信任我吗?”艾尔通又低头“唉”地叹了一声!

“哦!误会了,误会了,潘克洛夫不是这个意思。”史密斯立即大声打圆场。

“是的,”水手诚恳地说,“我是想把你送到小岛上,如果有匪徒已经上岸,可共同对付;你到船上去打探,我在小岛上接应,这样不是更安全更好吗!”艾尔通微笑着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随后,大家都到海滩上。艾尔通脱掉衣服,身上抹了一层油。当水手把小船驶到海滩边时,伙伴们都过来和他俩握手,祝他们一切顺利!

小船渡过海峡,两人上了岸,见岛上没人,便穿过小岛。然后,艾尔通毫不迟疑地跳进海里,向目标游去。半个多小时后,他神不知鬼不觉地到了船边,抓住主链喘了口气,又攀上船前端。见有水手裤晾在那里,他穿上一条,然后站住脚,细听船内动静。船上的人都在喝酒、吹牛、骂街。从谈话中,艾尔通知道这船叫“飞快号”,是鲍勃抢来的,鲍勃是他当年的伙伴;船上有50人;海盗想上岛考察,要是中意,就作为海盗大本营;至于挂黑旗、鸣炮,纯属海盗的示威行为。一个钟头后,喧闹声渐静,鼾声又起。艾尔通立马爬上甲板,从东倒西歪的罪犯中穿过,绕船一周,发现船上装有4门大炮,威力强大。

艾尔通完成侦察任务后,正要返回,突然意识到,伙伴们肯定打不过这帮匪徒,不如把船炸了!他知道火药库都在船后部,便悄悄沿中仓甲板走去,在主桅底部的枪架上拿了把装满子弹的左轮枪,然后直奔后仓,找到了火药库的门。他没钥匙,但腕劲很大,一下把挂锁拧下……

这时,忽然有一只手搭在艾尔通肩上,“干什么?”一个高个子站在背后大声发问!艾尔通倒退几步,借着灯光,认出他正是鲍勃。但这时对方已不认识艾尔通了。艾尔通没回答,挣脱鲍勃的手,打算冲进火药库。“快来呀!”鲍勃大叫。有两三个强盗跳起身,向他扑来。艾尔通举枪将两个匪徒击倒。但自己躲避不及,肩上挨了一刀。艾尔通知道计划已无法实现,必须保命回去报告,于是冲上扶梯。这时,有几个海盗从扶梯跑下来,艾尔通又开枪打倒一个,趁其余退缩之机,跳上甲板,却被一个海盗掐住脖子,他将最后一颗子弹送给这个海盗的脑袋,然后跃过舷栏,跳进海里!顿时枪弹就像冰雹似地打了下来。

听到枪声,蹲在“石窟”里的伙伴知道不好,立即扛着枪冲到海滩,但没有船,只好焦急不安地守在海边…… 直到12点半,才见两人乘小船靠岸,伙伴们立即冲上前去和他们热烈拥抱!

随后大家马上躲进“石窟”里。艾尔通把经过讲了一遍,还提到想把船炸毁,但没得手,非常遗憾!又说,海盗已被惊动,小岛处境非常危险!

战斗正酣 海盗船沉没

一夜无事。天破晓时,他们透过清晨的薄雾,看见一团朦胧的黑影,那就是“飞快号”。

“朋友们,”史密斯说,“雾散以前,我们兵分三路,第一路在‘石窟’把守,由我和赫伯特负责;第二路在慈悲河口把守,由记者和纳布负责;第三路在小岛上把守,由水手和艾尔通负责。只有这样,才能造成人多势众的假象。一定不能暴露自己。争取每人消灭8~10个敌人!”随后大家迅速各就各位,隐蔽起来。

8点,晨雾散去,“飞快号”放下一小船,船上有7个人,一人掌舵,4人划桨,2人伏在船头侦察。小船离小岛不远处停下,寻找登岸地点。 突然两声枪响,两匪应声倒下。随即一颗炮弹落在艾尔通和水手附近,炸得碎石横飞。小船在大炮掩护下,又向慈悲河口驶去。刚入河口,再遭纳布和记者痛击,又毙两命。这时小船已无战斗力,只好冲过海峡,逃之夭夭。

海盗被激怒了!第二次派出两只小船,一只直奔小岛,一只向慈悲河口进发。水手和艾尔通以逸待劳,又撂倒2匪,并趁船上混乱,渡过海峡,躲回石窟里。到慈悲河口的小船,再被记者和纳布击毙2匪,慌乱中小船触礁进水,余下6匪弃船登岸逃窜。

“看来,海盗要渡过海峡,强攻登陆,我们只能随机应变了!”史密斯很担心。

“我看不可能,大船进海峡会搁浅!”水手说。“落潮时有搁浅危险,他们可乘涨潮时进攻。那时候,我们就很难守了!”艾尔通开始发表意见了。

果然,退潮时间刚过,“飞快号”便起锚向岸边漂来。伙伴们还在争论它会不会进入海峡的时候,海盗船已来到小岛顶端,直向慈悲河口的对面驶来。

“再过10多分钟,它就要停在石宫的前面了!”水手十分焦急。

“快!回石宫去,估计匪徒不会发现。如果被发现,再见机行事吧!”史密斯说完,领着大家离开石窟,迅速撤退。刚回到石宫大厅,就看见“飞快号”在烟雾缭绕中开进了海峡,四门大炮对着已经没有人的阵地狂轰乱炸,每发一炮,海盗们都欢呼一阵。

大家正在庆幸没被匪徒发现,忽然一颗炮弹穿过屋门,在走廊里爆炸。“我们被发现了!”水手大叫。史密斯叫大家冷静,别慌!……可第二颗炮弹彻底把石宫暴露了!匪徒们对着石宫放肆大叫:投降吧!炸它个稀巴烂!为死伤兄弟报仇!都杀了!……随后枪炮齐发,乱石横飞!6个居民陷入绝境,两只畜生躲在旮旯里狂叫不止……

正在这时,忽然传来一声巨大的沉闷声,枪炮声戛然而止,接着是一片凄厉恐怖的哭叫声!

大家冲向窗口张望,只见双桅船被水柱抛起,折成两爿,随后连船带人沉入海中!

逢凶化吉 居民再发财

“船炸了!”赫伯特大喊。“好!炸得好!”水手又跳又叫。大家立马下到海滩上。“怎么回事?”记者很奇怪。“嗯!又是一件……”史密斯没说下去。

这一带海峡水深不过6米,低潮位时,沉船就会露出来。现在船里的东西开始浮出来了,一个木筏上有鸡笼(鸡还活着)、箱子、木桶,两根折断的桅杆上还挂着帆……艾尔通和水手等不及了,跳进小船,划到沉船边,用绳子拴住桅杆和木筏,让大家把它拉上沙滩,然后又驾小船一趟趟把陆续浮出的鸡笼、木桶和箱子运回岸边。一些尸体则漂进大海。

吃早饭时,大家都在议论!水手强调说:“炸得太及时了!”“怎么会爆炸呢?”记者想探讨原因。“嗨!都是些乌合之众,没文化没教养没纪律,譬如在火药库里抽烟、争权内讧、分赃不均、打架斗殴,都可能无意或有意引发自杀性爆炸!”水手满有想象力。

“就我观察,像是撞沉的。”赫伯特说。“不可能!触礁船是慢慢下沉的。再说,海峡里根本没有礁石!”水手又转向工程师,“先生,您认为呢?”

“我说不上来。”工程师笑笑。 水手又说:“这里海底是细沙底,潮水最低的时候,光脚丫就能踩着细沙过海呢,哪来的暗礁!”水手说的有道理。

1点半,随着潮水退去,他们发现船的龙骨已断成几节,两侧被炸开6米长大洞,副龙骨都脱落了——船已经无法修复了!这让水手和艾尔通很伤心。“到船里看看去。”工程师建议。这时甲板上已经可以走人了。史密斯和伙伴们拿着斧头,走上甲板。甲板上堆满各种箱子。他们怕涨潮被淹,赶紧找来索具,把木桶、箱子和各种物资吊起来,装进小船,运回岸边。根据艾尔通的指点,他们找到了火药库。火药库果然没爆炸,还找到20桶火药。水手看见后说:“也许不是炸沉的,可是海峡里也确实没有石头呀!”

当天吃完晚饭后,大家清点了捞上来的货箱,发现有大量各种尺码的衣服和鞋子、烈性酒、烟叶、火器、刀剑、棉花包、农具、木匠和铁匠工具,还有许多盒各种作物蔬菜种籽。这些东西都没受潮。大家高兴得不住地欢呼!因为东西太多,天黑前无法都搬进库房,只好将它们堆在一起,夜间轮流值班守卫,以防登陆的6个匪徒打劫。

一夜平安无事。此后一连3天,涨潮时,他们整理东西;落潮时,到沉船里搬东西。艾尔通和潘克洛夫还利用低潮位时,分几次把几个空桶绑在锚链、压仓铁块,还有4门大炮上,涨潮时,利用空桶浮力,把它们吊出海底,拖回沙滩。等东西都搬完,只剩下一个空壳的时候,天气变坏了,一阵狂潮,整个船身都散了,一部分残骸被抛到海滩上来。

10月30日,纳布在海滩上捡到一块铁筒的厚片,铁片边缘扭得像麻花。史密斯仔细看了一下铁片,对水手说:“朋友,看来船是撞在这块铁片上了。”说着把破铁片给他看。“就这一小块铁片,能把一艘大船破坏得那么彻底?”水手不相信。

第4篇:我心匪石范文

尤凤伟的文化自觉

“七爷的队伍无声无息朝大山进发,沿途的村庄渐渐隐没于夜色中……”在作家尤凤伟的小说《石门夜话》中,一干土匪的山路,竟是那样的蒙太奇。

匪首二爷为了将一个有杀亲灭家之仇的女人黄家儿媳“和平过渡”到床上,滔滔不绝说了三个晚上,最后竟然得逞。《石门夜话》多少改变了人们对土匪这样一种群态生存的传统定性的看法,是对过去只认为是杀人不眨眼心冷手辣的这一群落的另一种文化解说。

女人眼中:“被掳上山之前她从未见过强盗土匪,想象中的歹人个个都青面獠牙,恶鬼一般。而眼前这个杀人魔王却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像个满腹经文的书生。”

尤凤伟借二爷的话表达对世道和人心的穿透。“世上干哪行哪当的没罪过?且说官府,正大光明的杀人,堂而皇之的作恶……这个世界本来便昼夜不分善恶不明荒诞无比。”

尤凤伟出生于上世纪40年代,胶东土匪的民间传说伴随着他的童年。一次,老人给他讲述了一个“土匪媳妇买龟放生”的故事,这让他感到了一种触动,而前苏联文学和海明威的深刻影响,让他对于人性有着深刻的思考。

作为一个小说家,尤凤伟的创作在80年代末有一个转型,“当时的文坛也处于一个清冷期”,他从当代跃入了历史,表面上看是题材的变化,但也包含了文化的自觉。这一时期的的“石门系列”、土匪人系列,便是对上世纪世纪初至二三十年代的另类梳理。

1994年出版的《石门夜话》后记,他是这样写的:曾几何时,作家们怀着崇高的使命感责任感,试图充当“医生”、“法官”和“代言人”的角色,而后经过一个漫长的历程。便开始意识到这仅是作家的一厢情愿,生活并没因那么多“深刻”小说的“干预”而改变步履,这很叫作家们困惑,无奈与自卑。于是只好以退为进,回归文学的“本土”。

纠结于尤凤伟内心中的那种无奈,是历史尚不得解的一块旧伤疤。

而诸如此类的历史旧伤,却默默地存于他的心里:“回顾苦难是一桩痛苦不堪的事, 而忘记这种苦难有可能使之重演,两相比较, 还是记住了为好。我是这样想的。”

战争“极境”下的草根图景:对英雄主义和血性的呼唤

“乡野民众的哲学就是活着,但我想表达活着哲学中的一种血性。”

尤凤伟的抗战文学,离不开小说《生存》,小说开篇讲的是饥饿,先是全村的孩子一个接一个地陷入昏睡,然后是老人被饿死,更悲惨的是一对孪生子因饥饿偷吃供品双双被撑死。对山东崩溃的乡村表达,构成了战争下的大时代图景。

他们的人生在战争这个特殊的“极境”下大放异彩,从《战争往事》里的高金豹,《姥爷是个好鞋匠》里的姥爷……被生活的卑微平庸的他们俱无可选择地被置身于战争、置身于苦难与死亡的境地。但他们选择了自己石破天惊的行为方式,尽管与死亡连结在一起。

上世纪80年代末至90年代,尤凤伟勾划给人们的是新的“人”的面孔。

之前的抗战文学中,如刘知侠的《铁道游击队》,他们的描绘主体是敌后武装人员,有很深的意识形态烙印,尤凤伟打破了传统抗日小说的叙述模式和言说方式,将目光投向了一个大的战争背景下的个体。

从《生命通道》中的医生苏原,《五月乡战》中的高凤山、高金豹父子,《生存》中以赵武为首的一村子人,还有“二爷”、“五爷”等,这些称呼与符号在人文意义上带有20世纪以前的中国家族文化特征,都是名不见经传的小老百姓。小说中,他们却被赋予了显赫的位置,主人的位置。就是这样一些无名无姓的人,组合成了一个民族。

第5篇:我心匪石范文

1、然而,为了解决问题,更新世的研究者们想出了五花八门、多少有点匪夷所思的模型框架来安排冰川期。

2、英国电视黄金台本周二公布的一项对3931人的民意调查说,利物浦有一项法律规定,只有热带鱼商店的店员才允许在公共场合袒胸露背,这也让人匪夷所思。

3、如果你已经输了很多,那么一旦有人中出一手匪夷所思的好牌,你最好休息一下。

4、市民参与植树,以及他们对欣赏新植林地的兴趣,在数十年前几近匪夷所思。

5、2001年,一项匪夷所思的机密计划正在太空进行,一个天才科学家在化石中抽出基因,企图令北京猿人重生。

6、而反过来,熟悉和平常的字放入了无文脉关系的语境之中,也变得光怪陆离和匪夷所思起来。

7、这岂不是匪夷所思,叫人费解。但其实他是说我们在属灵经验上是不属人类。

8、对于很多人来说,在网上完成买卖交易仍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9、该机构的一位女发言人表示: “我们听到了不少令人感到匪夷所思的故事,但其中如此多的事故均与动物和食品有关确实使我们颇感诧异。”

10、不管是匪夷所思的云团移动、狂风暴雨夹着冰雹,还是电闪雷鸣以及惊险的风暴结构都无所畏惧。

11、如果邮件的标题有问题或者匪夷所思,也不要打开附件。

12、书目多得令人匪夷所思,这可能预示一股新的庞大现金流。

13、此外,英国法律规定,在利物浦,只有热带鱼商店的店员才能在公共场合袒胸露怀,这也让人匪夷所思。

14、节庆中最富盛名的,首推“沙弗力拿歌剧节” ;而最匪夷所思的,则是一年一度的扛老婆大赛,大赛冠军可赢得和老婆重量相当的啤酒。

15、你现在是个世界冠军,算得上是全球知名人士了,()即便如此你依然不是一号车手。对此作何感想? 燕窝:吼,问得好!很多人对此恐怕也是觉得匪夷所思莫名其妙难以置信的吧?

16、通过仔细的驾驶和功率大得匪夷所思的引擎系统,该船能躲过共和国和西斯的巡逻,把货送到星系内许多黑道人物的手上。

17、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这最具郊区特质的美国发明据说塑造了一个欧洲城市中心。

18、苹果是我一生听过或看过的最愚蠢、匪夷所思、滑稽的名字。

19、导演伯特兰布里尔将这部内容匪夷所思的浪漫喜剧拍得颇为生动有趣,格林伯格的开放性演出为她赢得柏林电影节最佳女主角奖。

第6篇:我心匪石范文

开篇语:古代劳动人民在创造巨大社会财富的同时,还在劳动实践中世世代代觉悟、传播、积累了科学文化知识。但是,封建反动统治者为了私欲,不仅盘剥劳动人民创造的财富,同时还用尽手段禁锢劳动人民的思想,破坏生产力的发展,使中国历史在封建社会时期徘徊了二千三百年之久。劳动人民勤劳、勇敢,他们有智慧,更有充满情感的胸怀,为了反抗历朝历代封建反动统治者的压榨而屡屡抗争,无数次的失败虽然惨痛,但是,他们用鲜血和生命为后来者铺就了一条必胜的道路。

1、山坡。

半面旗倚陡坡,受创马饮浅溪。残刀将坐老树下,折枪兵卧灌木旁......

陈九领数名猎户自山脚来。山坡上的军士见了,纷纷坐起。

萧仓:“大哥,陈九领来几名猎户。”

白至展闻言仍依树闭目,安然不动。有的军士跳起身,其一高呼:“见没,领头的猎户不是鱼石头么?”数名军士奔下山坡,簇拥鱼石头到白至展前。

鱼石头:“见过白将军。”

白至展微睁惺松眼:“你等不是返乡了么?”

鱼石头:“说来话长。白将军请随我回寨。”

2.六合寨。

宽草坪处,方石架大罐,罐下柴火早熄,众军士坐成十余圈,持土碗而食。鱼石头领众山民往来伺候。男女老幼离栅栏院,纷聚远处,指点嬉笑。草棚下,白至展与寨主范适等围坐。

萧仓:“范兄当初率众经我营私离汉中,刘邦险些将我等罪死,亏得萧何求情,我等才保得性命。范兄,听那萧何言语,好似与你私交颇深。”

范适:“昔年我入刘邦军得其所引,后有数次长谈,知他有能,私交故深。”

萧仓:“即如此,范兄该求他离军才是,也省得我等受惊。”

白至展:“莫提旧事。范兄怎扎在此处,不曾返乡么?”

范适:“我等离了汉中,行至此处粮尽,只得入山行猎,恰巧见着匪贼害民,我等将匪贼赶杀去了。山民恐匪贼日后报复,便央求我等留在此处。后那匪贼果真又来,我等遂召集附近野屯猎户,共驱匪贼,令匪贼不敢再来。众兄弟因此处山险物丰,土肥水美,决意留此。我便给此处取名为六合寨,且在明途暗路设卡防贼,远近猎户山民得知此情,纷纷投来,众弟兄也多将家眷迁来,在此渔樵耕猎,无拘无束,好不快活。”

白至展:“你等迁家眷时,可知我等家乡情形?”

范适:“秦朝虽亡,然那项羽无善法待民,地方官吏行事仍如往常。现今刘邦又与项羽起大战,

家乡情形还用讲么?白老弟因何率众至此?”

白至展:“范兄离军未久,刘邦便拜韩信为大将,执掌兵权,夺了关中。我见韩信甚能,便言语众家兄弟,两年内可衣锦还乡。不料那樊哙等人阴忌韩信,促那刘邦收回韩信兵权,由他自家掌握。刘邦军谋战阵之法远逊韩信,且不如韩信体恤兵将,使我等前军兵将伤亡惨重,众兵将无不生怨。刘邦夺了项羽都城,显出欲霸天下之心,若非他有待民之宽法,真与旧时六国贵族无异了。自反秦以来,我等与家中老小分离数年,此时只有返乡之心,不愿再参战事。因有此念,我等趁项羽反击刘邦时,辗转于小路返乡,撞着楚军大队人马,本欲假降,以利得食夜遁,谁知被楚军识破,遭其围杀,以致流落于此。范兄,我等百余人此时进退不得,该当如何是好?”

范适:“茫茫山野果物渔猎甚多,你等暂且留此,待山外时局有变再做计较。”

萧仓:“范兄此言太过。我等留于此处,安能护持家中老小,难道任由楚地官吏盘剥欺压么?若如是,我等非但有愧死难伤残的故旧,便是曾助我等举义的乡邻也无颜相见了。”

陈九:“范兄既言此处快活,何不请我等将家眷迁来?‘暂且留此’是什么心思?”

范适:“俗语言:人各有利欲,安时生乱心。寨中之民来自各处,常因琐事而互争,你等性情实难与之相处。”

白至展:“范兄之言甚是有理。白某愿以马匹甲胄换取寨中民衣食粮,以供返乡之用,可也?”

范适大笑:“想你我在陈胜王军中生死情,今日若令你等失望去,范适则不义。白兄弟,且借一步说话。”

萧仓面对众人:“如何?某家早料范寨主有甚心思。范寨主,我家白大哥最讲义气,莫要难为于他,有甚事只管当众讲来。”

白至展:“萧仓莫要冷言。”转身与范适至一静处。

范适:“距此七十余里有一小城,唤做临山州,其主事公孙商原为当地恶霸,趁战乱夺下县府,自命为官,陈胜军来便投陈胜,项羽军来便投项羽,便是秦军来也要投秦军。此贼借各军混战,以支应军需为由,盘剥城镇村野百姓财物,且强抢民女,打杀相抗青壮,我寨中猎户山民多是被此贼害上山的。另,此贼为欺瞒各军及百姓,使其族弟公孙秦网罗市井无赖村野亡命江湖氓侠,于山中建寨,将盘剥之物匿于秘处,与我等相争之匪贼便是他等。白老弟若肯助我处之,这座大山与那临山州则为你我共有,那时兄弟手持这楚地官家行文,与众人迁徙家眷甚易。”

白至展皱眉:“匪贼恃山寨为险,又有临山州为基,临山州又有大州楚军为援,我等成功不得。”

范适:“此事我已谋划日久,之所以未有举动,一是寨中有公孙兄弟眼线,二是寨中山民猎户多不耐战。你等今日来,厉行此疾事必能成功,若晚一日,不知何时再有此良机。”

白至展:“兄弟知你擅谋,然恐事败,秧及无辜。”

范适:“只管行来便是,无须多虑。”

白至展:“贼寨距此多少路程?”

范适:“小路七十余里。”

3、夜。弦月弹风,连绵峰峦起涛声;寒虫卧叶,疾行兵将似鸟轻。鱼石头领陈九等十余人攀崖入寨,袭杀巡夜贼,悄开寨门。白至展与萧仓领众军士入,分十余队搜寻匪贼宿处,一切妥当后,各以夜枭声告知白至展。白至展取哨箭射向半空,寨内各处顿起杀声。贼死大半,公孙秦趁乱逃出寨去,余贼俱被押入大堂内。范适领众人来,搜出部分衣粮,移出寨外。

萧仓大笑:“范寨主发财了。”范适充耳不闻。

4、夜。临山州衙后堂。

公孙商面色如土:“汉军何来?”

公孙秦:“想是被霸王击溃的败兵,遁入山中为贼。”

公孙商:“多否?”

公孙秦:“满寨俱是杀声,其众必甚。小弟已于半途寻思妥当,兄长可请楚军来,一则灭那汉军,二则又可借此敛些民财。”

公孙商:“此话不用你讲,本官自有计较。”

5、清晨。薄雾笼罩低洼绿,卧石遮掩持箭人。二衙役策马疾驰,不防冷箭突至,俱死于马下。郑义领几名大汉跃上大路,从衙役身上扯下包裹,取出火燎竹木简。

宋锄:“郑老弟,火简可是求兵的信物?”

郑义:“正是。”

宋锄:“寨主真个厉害。我老宋这就去大州哄骗楚军。”言罢,早牵过马匹,去了府衙标记。

郑义:“老宋需小心,莫要被楚军识破。”

宋锄:“无须多虑。”策马去了。

6、临山州,城门外。公孙兄弟领众衙役小吏恭迎楚军。

宋锄随在楚将身后:“将军,城门下为首二人便是公孙兄弟。”

楚将摆手,众亲兵上前拿住公孙兄弟,拖至楚将前。衙役小吏见此,早散个干净。

公孙商:“将军,下官乃临山州主事,屡以钱粮供奉大州军马,敢问将军因何擒我?”

宋锄:“你兄弟假借支应军需,盘剥百姓财物,暗立山寨,勾结汉军。我已将你兄弟告发了。”

公孙秦:“大胆刁民,你是何人,竟敢诬陷州官,不怕死么?”

楚将马鞭打下,公孙秦受痛不敢再言。

公孙商:“将军,前夜确有一股汉军入我近处山中,昨日凌晨下官便遣两名衙役报去大州。此人怎领将军来?想必其中有诈。”

楚将摆手,亲兵将宋锄也绑了。

宋锄:“将军不信我么?小的这就领将军入山,看看那个寨子。”

公孙秦:“将军小心埋伏。”

楚将又一马鞭,公孙秦闭口。

7、寨墙上。陈九吹号角,众军士严阵以待。

楚将:“果有汉军。”下令攻寨。陈九率众与楚军战未几,弃墙去。

公孙秦:“汉军不力战,必有诈。”

楚将抽腰刀斩杀公孙秦。

公孙商大哭:“我弟言之有理,将军不该杀他。”

楚将:“看那汉军盔甲袍服,早已十分狼狈,必是被霸王打散的败兵,哪里还敢与我军力战?且入寨中看个究竟,但有不妥,连你也要杀了。”

楚军涌入寨中,白至展率众与之厮杀一阵,无意恋战,依险路败去。

8、山寨大堂。鱼石头等人断开铁索,也退。大堂内,匪贼互视,又闻喊杀声,争相奔出大堂,见地上弃有兵刃,纷纷抄在手中。楚兵来,见状,呐喊一声杀入贼群中。群贼为护性命奋力相抗,脚快的借地势逃得性命。楚将来,见此情景,斩公孙商。

9、密林中。白至展与范适率众据险休息。

鱼石头上:“寨主,宋锄被楚军绑缚带往临山州。”

白至展:“楚兵可恶,我等须救宋锄。”

范适:“宋锄原为一处野屯首领,有些头脑,必能寻机而返。白兄弟若要救他,恐误我等大事。楚军此去临山州必会滋扰百姓,我等须前往,只要楚军不行滥杀之事,我等不可出头,否则,六合寨也恐不保。”

萧仓:“陈九,你若使六合寨不保,范寨主饶你不得。”

鱼石头:“萧兄饶舌之能更胜从前。”

10、临山州。楚军大行掳掠,火烧府衙而去。百姓互助,扑灭民房烟火,任由府衙烧个干净。

11、岔路口。

第7篇:我心匪石范文

郑发昌何人?村里的老百姓只知道他是一位传奇式人物,据说在水磨河抗日阻击战中,他是一位八路军的游击司令,打得特别勇猛,日军伤亡惨重。在当地老年人心中记忆颇深。他们至今还能清晰地描述他的模样:身材魁梧,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手持双枪,背后插把大刀,和夫人张青君一起英勇顽强地带领队伍抗击日军。

郑发昌出生在贫苦家庭,早年寻求革命真理,1938年入党,后组建抗日游击队,在无梁、古城、石固、水磨河一带多次打击日军,并带部队为皮定均司令解过围,屡立战功。解放战争时期,奉命打入部队,在部队一二七军组织策反,起义成功后,被分配到第二野战军六十一军一八二师五四五团任营长,后在四川江油、青川一带剿匪,并护送杨勇将军从重庆到贵州顺利完成任务,受到上级嘉奖。他的夫人张青君是汝州大户人家女儿,与郑发昌结为伉俪后,戎马一生,转战南北,也为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立下了战功。

组织抗日屡立战功

上世纪初的旧中国,军阀混战,民不聊生。灾荒和战乱毁坏了家园。烽火连天,战争频繁,使许多人无家可归。郑发昌1916年出生于具茨山老山坪脚下的禹州市无梁镇月湾村,只在6岁时读了3个月私学,他是在贫瘠的窑洞和封闭的山村里度过了自己的童年。郑发昌10岁时,和父亲一起外出逃荒,碰到一伙匪徒,土匪们活活地把他父亲填进土窖里闷死。年幼的郑发昌心中涌动着仇恨,他痛恨这个兵荒马乱的世道,更在幼小的心灵里埋下了立志报国的种子。

1937年7月7日,日本侵略者对中国发动了全面侵华战争,灾难深重的旧中国再次遭受了外国列强的蹂躏践踏。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中国人民顽强不屈,英勇抗击,抗日的烽火在全国熊熊燃烧。

郑发昌于1938年在长葛孟排党支部书记单子焕的介绍下加入地下党组织,他思想不断进步,在历次对敌斗争中,磨练了坚强意志,成为一支革命队伍的坚强领导人。

1944年,禹县陷落。郑发昌带领三四百名抗日联军,面临复杂和残酷的战争形势,一面保存力量,一面伺机战斗,碾转于禹、新、密、长葛之间,给日军以沉重打击。由于抗日战争的需要,郑发昌被编为挺进军皮定均司令下属22支队,任司令。这期间先后发生了古城抗日战斗、神抗日战斗、石固抗日战斗、无梁抗日战斗、水磨河抗日战斗。

1944年春,郑发昌率300多人的抗日游击队驻扎在石固镇东胡寨。日军得到情报,派400名日军来犯,郑发昌率领部队进行顽强抵抗,双方战斗一上午,打死打伤日军10多人,战斗中,我军一指挥员牺牲。后来,日军攻占东胡,郑发昌率部队撤至水磨河寨内。

是年夏天,郑发昌带领部队从密县返回无梁。在老山坪附近听说十三军正在西黄路河附近的蜘蛛山作战,就派部队隐蔽于深山密林,对日军放冷枪,弄得日军疲惫不堪。22支队下属张振同志带领一班人隐藏在白灰窑道内,待日军接近时猛烈射击,打死打伤日军数人,缴获10多支步枪,日军溃逃。

1944年冬,郑发昌率领部队和禹西抗日联军1000多人,联合攻打驻扎在神镇内的一个营的日军,战斗持续了五六个小时,驻守在县城的日军前来增援,我抗日联军才趁机撤退。这次战斗,共击毙日军19人,缴获枪支519支。

日军扶持的密县保安团团长高九如家驻风后岭附近(今始祖山),他仗着人多势众,作恶多端,不断骚扰禹、密、新抗日游击队。1944年秋的一天,郑发昌带部队攻打高九如的老巢。高九如知道郑发昌的部队熟悉地形,并越战越猛,就仓惶逃跑。抗日游击队抄了高九如的家,缴获步枪80支,手榴弹500枚,小麦15石。把粮食分给了老百姓,受到老百姓的热烈拥护,在当地打了个漂亮仗。

郑发昌所在的抗日联军神出鬼没,威名大振,使日伪扶持的当地武装提起他不寒而栗。一次,郑发昌带十几个人骑马从汝州归来,经过文殊时,与禹县日伪保安团团长席子猷的部队遭遇。对方问哪部分的?郑发昌答:“抗日游击队。”对方未敢开枪,郑发昌和妻子张青君带着十几匹人马从白沙直接回到无梁。

1944年秋季的一天上午,郑发昌想端掉日军驻扎在古城寨的盘踞点,在东门外察看地形时,被日军发现,遭到日军猛烈炮火射击。郑发昌边打边撤。退到老山坪,躲在一块大石头后射击,一名日军将他帽子打飞一丈多远,衣服也被打着了火,险些丧命。张青君和战士们猛烈还击,打退了日军进攻,日军两名士兵被击毙。郑发昌率部队趁机转移。

对日作战最激烈的一次战斗要数水磨河之战。水磨河过去叫暖泉寨。该寨位于长葛、禹县交界处,交通便利,寨墙高筑,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当时的暖泉寨防御工程比较坚固,寨墙高8.3米,寨顶又垒寨垛1.5米高,每一丈有三个炮口。寨四角有五个炮楼,暖泉河水从四周经过,水深1.5米,易守难攻。

驻守寨内的总指挥叫王明州,副总指挥是郑发昌,总部下设三个支队,郑发昌被编为22支队,纪国贤部编为23支队,贾卫国部编为24支队。当时部队武器装备齐全,拥有机枪、长枪、短枪、手榴弹,士兵战斗积极性很高,军民同仇敌同仇敌忾,做好了迎敌准备。1945年7月19日上午9时,日军将领明和带领一个团1000多日军,从新郑方向过来,迅速包围了北门和东门。为了战争需要,张青君还亲自教总指挥王明州夫人骑马、射击,并亲自参加了战斗。郑发昌是个好机,他一个人操作两挺机枪,专门配几个人为他擦枪筒安装子弹,作后勤供应。战斗打响后,枪声大作,炮声不断,老百姓热情很高,为部队送水送饭,抬担架抢救伤员。郑发昌看到嗷嗷乱叫逼上来的敌人,扣动板机,把愤怒的子弹打向敌群。在战斗中敌人将郑发昌的帽子击穿了个洞,张青君把警卫员的帽子给他戴上,继续战斗。敌军三次被击退。趁敌人败退后,郑发昌带精干战士下寨收拾武器弹药。收回的全是日本三八式的,有长的也有短的,后勤人员捆了好几捆,用大车全拉回了司令部。其中,一个姓王的连长在打退日军时,带一个战士从北门的小便门出去了。夺回日军一挺重机枪,受到了司令部的嘉奖。

这场战斗从上午打到深夜,共打死日军37人,重伤38人,轻伤50余人,缴获机枪和三八式长短枪200多支,子弹1000多发。而游击队和村民仅牺牲3人,其中有高景发排长、毛班长和村民石黑。日军不死心,作垂死挣扎,深夜12点时又从外地调来13县日军近千人,增援水磨河,四个寨门被日军包围。王明州和郑发昌等商议,决定连夜撤出水磨河。父亲骑一匹花马,母亲骑白马紧随其后,他们伏下身子带领部队从寨西南角撤出水磨河,退至老山坪,与皮定均司令的抗日游击队会合。

投身解放战争

抗日战争胜利后,1946年元月,郑发昌跟随牛子龙的游击大队改编为“太行军区民主建国军豫北支队”,牛子龙为支队司令,郑发昌为警卫团长。牛子龙1928年在许昌入党,解放后曾任湖南省湘潭军分区副司令,湘潭地区副专员。当月,牛子龙和郑发昌率部队开往汤阴,同孙殿英的新五军和李铁头的四十军相持一年多,先后战斗过近百次,受到了太行军区的表扬。

郑发昌在历次战斗中,身先士卒,屡立战功,在每一次战斗中,他总是骑着马,马背上架着机枪,腰间别着手枪,身后插着大刀,威风凛凛,令敌人闻风丧胆。在太行山与新五军的战斗中,敌军三四百人盘踞在一个寺院里,垒上碉堡,对我军影响很大。太行军区命令七日内除掉这个据点。郑发昌经过周密侦察,发现后山山势险峻,防守薄弱,就决定在这个地方发起进攻。他让妻子张青君把60钢炮从另一方推向距离敌人碉堡最近的地方,连续轰击,然后亲自骑着马带着战士向前冲。他把马背上裹上三层棉被,用水将棉被泼湿,从正面向前冲,张营长带战士从侧面打,待敌人碉堡被摧毁后,全团战士猛烈攻击,打死敌人60余人,俘虏敌人200余人,缴获重机枪10挺,长短枪200支,子弹万余发,取得了重大胜利,郑发昌受到了上级首长通报表扬。

1948年春,郑发昌协同牛子龙司令平定了被许昌公署专员刘子振和匪首王明礼操纵收买的鲁、宝、郏三县民间反动武装组织,稳定了豫西一带社会治安,受到了中原军区通报表扬。1949年5月,郑发昌跟随牛子龙部队南下湖南,开辟新的根据地,途经湖北时,接上级党组织密令,打入白崇禧部一二七军。当时的军长赵子力曾任过河南省政府主席,姚副军长是郑发昌的好友,经多方努力,郑发昌很快取得了赵军长信任,被任命为警卫团团长。郑发昌和当地地下党组织取得联系后,和姚副军长一起策动赵军长弃暗投明。是年,“川东靖绥主任”孙震命一二七军移驻四川巫山,防守大巴山。我人民对巫山发起攻击,陆军司令顾祝同下令给赵子力,要求一二七军进行坚决抵抗。在郑发昌和姚副军长劝说下,做通了两个师长的工作,赵子力将部队开往四川巴东县以东的清江渡一带。探寻下边对起义投城的态度,一边派人与第一野战军联系。12月中旬,部队到达巴中县西南恩阳河,收到了第四野战军四十二军首长电报。12月27日,在巴中县木门,赵子力军长向全军官兵宣布起义。一二七军3万多人正式起义,受到华北军区司令聂荣臻、政委薄一波,第十八兵团司令员周士弟、政治部主任等首长的热情接见。

部队起义后,郑发昌被推荐到西南军区军政大学学习,毕业后,调入中国人民第二野战军第六十一军一八二师五四五团,任三营营长。1950年,郑发昌保护杨勇将军由重庆赴贵州,并出色地完成任务。1950年元月,在川北江油剿匪,1950年5月任五四五团一营营长赴青川剿匪。1951年1月30日,当地土匪头子贾应坤被人民政府处决,600匪徒被歼灭,取得了青川剿匪的重大胜利。江油是唐代著名诗人李白的故居,据四川省江油市政协文史委档案馆、党史研究室、地方志记载,1950年川北剿匪,牺牲人民干部、战士、民兵、区乡干部42人。郑发昌所在营副排长李志松在剿匪中英勇牺牲,成为革命烈士。他在炸敌人碉堡时一手扣住悬崖缝,一手抵住炸药包,最后和敌人同归于尽,为剿匪取得决定性胜利立下了战功,把英名留在了江油人民心中。1951年2月,郑发昌被调入遂宁军分区教导大队任大队长(正团级)。

1952年5月,郑发昌由四川遂宁军区转业待命还乡,当时为团级干部,张青君享受连级待遇,回到了家乡。当时按政策由组织安排工作,被他们婉言谢绝,要求回乡务农,训练民兵。1966年,初期,郑发昌含冤而死,张青君被错划为历史“反革命”。1981年8月,禹县人民法院对这些凶手予以惩办,郑发昌夫妇得以昭雪。

长葛政协文史委的高根离、王西庚同志,因研究撰写暖泉寨抗日史,在与水磨河的几位老人座谈中,谈论到1945年7月19日的一次抗日战斗,许多老年人还记得抗日联军司令王明州和郑发昌任总指挥,战斗特别激烈,日军伤亡惨重。郑发昌在战斗中立了战功,人称抗日英雄。另据与郑发昌同在五四五团一起战斗过的四川省江油市的袁本臣、张铎、闫发仁、杨土等老同志回忆,结合江油市文史委资料第八辑,才终于搜集整理齐郑发昌在四川剿匪的英勇战斗故事,收获很大,他们说,如今,四川九寨沟的老人还能清晰地回忆起人民剿匪的故事。许多老人把五四五团一营营长郑发昌当作活菩萨,说不是他带领部队及时赶到寨上,山上的土匪就把全寨的人给杀光了。川北剿匪,郑发昌所在团的邓营长光荣牺牲。他们为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献出了宝贵的生命。

第8篇:我心匪石范文

战马受伤被俘,忍辱思念战场

1945年,我在一次执行任务中受伤被俘,因为没有暴露身份,被迫在东北某部的一个骑兵连当马夫。

我之所以没有找机会逃走,是因为腿上受了伤,行走不方便;另一个主要原因是连长拉玛扎 的坐骑也受伤被俘,它是我们内蒙骑兵师注册为“518”号的军马,我留下来主要是为了照顾它。

在我的精心照料下,“518”军马的腿伤虽说好了,但它的眼伤却留下了终身的遗憾,已经双目失明了,显然是不能再上战场了。马是通人性的,“518”被俘离开连长后,开始是咆哮不安,后来双目失明又悲观失望,曾一度绝食,以求饿死。后来还是我的到来,“518”闻到昔日战友的气味,这才进食。

东北战事吃紧,长官们就想让“518”拉车运送弹药。“518”虽然双目失明,但它耳不聋,烈性不改,因为它原本就是一匹很难制服的烈马。可惟独它最听我的话,只要我一声吆喝,它就会乖乖听我的指令,或是我轻轻的在它跟前一站,它就能闻出我的气味,有时它总是用嘴舔我的手,似有千言万语要说,只是人马不能通语,我知道它肯定是在问“我们什么时候回部队去?”我总是无言以对,因为我不知道部队在哪里。初次让它拉车,它暴烈的军马脾气暴露无遗,又是撕咬又是踢套,赶车的宋大头是个行伍出身,一条皮鞭抡得“叭叭”震天响,那天我有事晚到一步,“518”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桔黄色的毛皮上到处都往下淌血。宋大头欺负我是后来的,他根本不听我的劝告,我找到敌连长,报告说“518”是有身孕的马,一定手下留情。连长虽是土匪出身,但他起家时就爱马如命,他深知马是军人的脚,他一听就从炕上跳起来,嘴里骂道:“奶奶的,那你咋不早报告!”

敌连长到来时,宋大头为了在连长面前露一手,更加来劲抽打“518”,但这次这个不知好歹的宋大头却拍马屁拍到马脚上了,连长夺过宋大头的马鞭子,反手就给宋大头几鞭子,打得宋大头抱头鼠窜,被连长一声断喝:“你给我站住!”宋大头就像定身法似的,定在那里。

连长用马鞭敲着宋大头的脑袋问他:“你这宋大头脑袋进水了,还是猪脑子?马是军人的脚,你小子难道不懂?奶奶的,要不是看在你跟我多年的份上我一枪崩了你个王八蛋!”

晚上无人时,我手摸遍体伤痕昔日连长的坐骑,伤心地直掉泪,我在心里说:“我对不起你,可是我也不知道连长在哪,不知我们内蒙古骑兵师在哪。”但我听连长说过,东北大决战不会太远了。我告诉它:“等双方一交上火,我就带你找机会回部队。”看到它尻部那“518”字样,我更是悲从心来,这宋大头手真黑,这惟一的标志被他打的有些模糊不清了,要是现在连长遇到它,怕也认不出来了。

战马后代出世,母马惨死刀下

不久,“518”产下一匹小公马,全身枣红,嘴巴和四蹄上边各有一圈雪白的毛。它一天到晚无忧无虑,才几个月大就快有它妈妈高了。它撒起欢来,扬起四蹄,远看就如一溜火光。但它总不会跑太远,只要它妈妈一声鸣叫,它就快速回到“518”身边。

我知道这匹小马驹是军马的后代,它的父亲是蒙古山河马,同是蒙古族后代的我,从小就爱马如命,我又是看着这匹小马出生长大的。自它出生后,我就像爱“518”那样关心爱护这匹小马,我给它起名叫“雪豹”。第一次叫它,它还莫名其妙,天长地久,只要我一声召唤,或一个长长的口哨,它就会回到“518‘的身边。

这年春节前,部队行军来到林海雪原的一个小村落,村民早已不知去向,匪连长叫我到村中寻找草料,这正中我下怀,我正想找人打听打听附近有没有东北野战军的部队在活动。我万没想到这是匪连长和宋大头他们故意安排的。等我回来,“518”已经倒在血泊中。我像疯一样扑过去,一把抓住持刀剥皮的宋大头,扯破嗓子问他:“这是谁干的?你说,这是谁干的。”说着照头就给宋大头一拳。

匪连长挤过来,不紧不慢地说:“怎么的,这是我的命令,你活腻了,奶奶的,过年不给他吃肉,关他的禁闭。”军中一个叫齐大个的老兵将我拖走。他对我说起“518”临死前悲惨的一幕。

匪连长之所以没处理这匹瞎马,就是等着留过年享用的。按理说只要给“518”一颗子弹,也就完了,可宋大头偏要说用刀杀,那才叫过瘾。我走后,人们将“518”牵了出来。“雪豹”快一岁了,与母亲形影不离,它一出来,就在雪地撒起欢来,凡是骑兵没有不喜欢“雪豹”的,它臀部丰满,腹部滚圆,四条长腿,线条挺拔,走起路来龙行虎步,轻捷遒劲,老兵齐大个子也曾对我说过“雪豹”是一匹良驹,但他不知道底细。

正在人们手忙脚乱的捆绑“518”的时候,“雪豹”一看情况不对头,它趁人们没注意,叼起宋大头的刀具沿着村北没膝深的雪道就跑下去了,等人们发现时,两条腿的人怎能追上四条腿的马。齐大个子说:“这是天意,‘518’不能杀!”但是没人听他的,大家嘲笑他:“那你晚上就啃骨头吧,哈哈!”

“雪豹”也太天真了,天真的它没有想到,宋大头见没了刀,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也有点挂不住劲了,拿来马刀,一阵乱劈乱砍,生生的将“518”的头砍了来,鲜血染红了雪地,特别刺眼。

等“雪豹”赶回来,看见母亲已倒在血泊中,它鬃毛倒立,一声长啸,愤然向人群冲去,围观的人腿脚快的一跑了之,宋大头动作慢了半拍,被“雪豹”一个冲刺,撞倒在雪堆上跌伤了胳膊。“雪豹”悲凄地用嘴舔着它母亲还在冒血的刀口和脸。那一刻,我痛恨部队残忍无情,想到自己与“518”负伤远离部队,一股对“518”的负疚感油然而生,心在滴血。我在心中干嚎:“518,我对不起你,连长,我对不起你啊!”

雪豹暗中成长,伺机为母报仇

冬去春来,“雪豹”已从丧母的悲痛中恢复了正常,枣红的毛发越发锃亮,体型修长、匀称,一双大眼睛顾盼有情,嘴角堆着笑意。它自由自在奔驰的时候,长鬃随着动势飘拂,好似天边的火烧云,由远及近。

那次由于杀马事件,宋大头受此惊吓,匪连长就让他给我打下手,跟车喂马。可是宋大头即便是喂马时也总是躲着“雪豹”走,“雪豹”看宋大头时总是用一双复仇的眼神。

匪连长看出“雪豹”早晚是个冲锋陷阵的料,早就想训练好据为己有。一天他拉出“雪豹”刚想往马背上放马鞍,“雪豹”可能看出匪连长的动机,一个侧身向匪连长踢去,幸亏匪连长见识广早有防备,一个就地十八滚躲过致命的一踢。

匪连长不怀好意地说叫我拉出去溜溜。其实我早有此意,我是怕匪兵们看出我这骑兵的身份。我将“雪豹”牵出,沿着一条大路,有意先溜溜它。上路后,左右瞅瞅无人,突然一翻身骑在马背上,这“雪豹”平时从未有人骑过它,它像受到极大的污辱,发出一声嘶叫,狂蹦乱跳,仿佛在说:“你真不够朋友,老娘尸骨未寒,你也欺负我。”它上下左右甩、丢、抛、扔,用尽各种动作想把我甩下来,但我死死的抱住它的脖子,没被它甩下。它一看一招不行,就放开四蹄,在东北春天的原野上狂奔起来,脚下一片烟尘,耳畔阵阵风声,我大脑一片空白,我太低估它了,更不知它的脾气也是这番暴烈。跑着跑着,“雪豹”一个急刹车,忽的一家伙将我甩到地上,我立即失去了知觉。

等我醒来一看,还好,这里是路边的茅草沟,厚厚的茅草加上枯枝败叶,我才幸免一难。我感觉到腰痛,胳膊腿还能动,“雪豹”就在我跟前,它很过意不去的看着我,还用嘴叨我的衣服。突然,它前蹄屈跪在我身边,那意思是让我上去,我望它一眼,用骑兵特有的动作亲昵的摸一下马脸,小心地爬上马背。

打这以后,匪连长就让“雪豹”跟我拉车。我先是试着让“雪豹”拉套,以后又训练让它驾辕,没事时还拉出去骑上溜溜。别人都挺羡慕,认为我不上战场拼杀还有一匹好马玩,惟独宋大头嫉妒的要命,一是他因为杀马事件伤了手臂而不能上马挥刀,二是他给我打下手心中不服,但又时刻防备“雪豹”找机会报负他。

1948年,我东北野战军已形成了对东北军队的铁壁合围之势,我早已经与我的原部队内蒙古骑兵一师党组织取得联系,恨不得早一天回到我的骑兵部队,可是党组织考虑我在部队已经两年多了,指示我找机会带出一批战马,为我骑兵部队所用,我正为此苦苦的寻找机会。我知道匪连长是个诡计多端的家伙,他对我的来历一直持怀疑态度,一直不放心我的存在,但他却利用我是蒙古牧民的专长,又派宋大头暗中监视我。

这年春天,大队人马出征,中途休息,我停下车找水,意在找机会与我方取得联系,就叫宋大头照看一下车。他立于里侧车旁,这时的“雪豹”认为复仇的机会来了,它竖起双耳,绷紧四蹄,使足全身的劲力向里一个冲撞,竟用生命之躯使上了闸和满载弹药的车翻在路边沟里,上千斤重的弹药箱重重的压在宋大头胸口,使他口吐鲜血肋骨折断当场身亡。我回头目睹这一惊心动魄场面,惊得目瞪口呆。而“雪豹”却在大家七手八脚的解救下奇迹般地站起来了。

“雪豹”以多年来的忍辱负重,终于报了杀母之仇,报了多少次鞭刑之苦,它像一个战场上的英雄,立地长啸,惊得附近所有战马都立耳倾听。我解下“雪豹”试图看它伤没伤。可能是大敌当前,匪连长怕我跑了,也许是他见跟自己出生入死的宋大头身亡痛不欲生,也许是他总想得到“雪豹”而未得到。他叫我将“雪豹”系在一棵树上,然后他又上去打个死结。我心知不妙,但却无可奈何。

只见匪连长解开军服钮扣,抡着皮鞭,一下、两下、三下……死命抽打被绑在树上的“雪豹”。“雪豹”已被抽打得遍体鳞伤,原本完整光滑的皮毛渐渐变得皮开肉绽,身上一条条鞭痕不住地往下淌血,它的脸已被打肿了,它虽然在痛苦地挣扎,但既不,也不嘶鸣,它抗议的方式就是不断移动自己的步子,昂起头做深呼吸。它不屈的品格深深地感染着我。“雪豹”是我看着长大的,是我一手调教训练出来的,是军马的后代,我才是它的第一个骑手,我受伤被俘至今的一切荣辱都与这“雪豹”和它妈妈有关,要不是为了这两代军马,说不定我早已找机会偷偷地跑了。我与“雪豹”有感情,一是曾看着我的战友、连长的坐骑“518”惨死在敌人之手,大仇未报。二是“雪豹”有许多优点是当今人类不能比试的。

我终于忍无可忍,大喝一声:“住手!”匪连长一愣,回头一看是我这个人不出奇、貌不压众的马夫,觉得有失威信,向我吐一口浓痰,不但没住手,反而更加疯狂地的抽打起来。可是还没等他第二鞭子抽下去,他的手腕子被我扣得死死的,我夺下他的鞭子,“喀嚓”一声当场撅断,手一扬扔向树梢。匪连长见我扫了他的威风,一拳向我冲来,我让过拳头,一个扫堂腿,匪连长重重地倒在地上。我被大家拉开,匪连长不服,掏出枪来,被齐大个子等一帮老兵拦住了。

我在众目睽睽之下解开“雪豹”打着死扣的缰绳,“雪豹”将带血的嘴巴紧贴在我的脸上,这才滚下两行大颗的泪滴。我想将“雪豹”挂在车旁,这时的它浑身是伤,暂时已不能驾辕了。匪连长试图还想教训“雪豹”,此时“雪豹”将新仇旧恨都集中它的两个后蹄上,一个突然大转身就向匪连长腰部踢去,匪连长躲避不及,立即倒在地上,他来不及掏枪,前进的军号就响了。

人马雨中归队,血战沙场不悔

夜幕降临,我思绪万千,今晚不走,我与“雪豹”说不定啥时就会成为匪连长的枪下之鬼。夜半,匪班长齐大个子夜里小解,偷偷地溜进我马棚,他开门见山地说:“你小子傻啊,今晚你不走还等到何时,天亮后说不定你就没命了。”

齐大个子与我是最合得来的一个人,他又是个老兵,人缘也不错。我们曾几次谈论时局的变化,齐大个子都表示在这干够了,早晚也要完蛋,与其在这等死,不如趁早回家种地去。我因不知他的底细,没敢暴露我的身份。再说我参军前只是一个普通的牧民,不会做思想工作,倒是这个齐大个子直截了当的对我说:“不瞒你说,我们这个骑兵连的前身是一支杀富济贫的胡子武装,后来参加抗联支队,再后来抗联失败,没有生路又投奔现在的连长,后来他就带我们参加了国军。”我问他有多少人,他说他那一个班的弟兄都听他的指挥。他说:“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今晚我就想带弟兄们投奔到那边去。”他说:“要走我们一起走,你如果不想走,只要你不报警我就没看走眼,你就够弟兄。”一切都在不言中了,我们两双大手握在一起。

下半夜,天公作美,下起不大不小的雨,匪连长受伤,其他人都进入梦乡,岗哨也进屋避雨。齐大个子的十个骑兵,加上他和我,共十二个人,神不知鬼不觉拉出50匹战马,悄悄地出了马棚,然后一溜烟尘,费了不少周折,终于回到我原内蒙古骑兵一师。

三年了,连长拉玛扎 看到他坐骑的后代“雪豹”就像见到昔日驰骋草原跃马杀敌的“518”一样,而“雪豹”也像见到久违的主人一样亲的没完没了。“雪豹”伤好后,就成了连长拉玛扎 的新坐骑。

第9篇:我心匪石范文

凯瑟琳自小喜欢动物,ll岁生日时,她央求爸爸给她买一条眼镜蛇。

这是一条不足15厘米长的小蛇,凯瑟琳给它取名尼奇。为了防止发生意外,罗杰斯带着女儿专门去请教一位动物专家,了解眼镜蛇的脾气和习性,怎样饲养,如何避免攻击,万一被咬如何急救等等。罗杰斯还给凯瑟琳买了很多关于眼镜蛇的书籍,希望她在饲养宠物中增长科学知识。

凯瑟琳经常带尼奇到房子后面的小树林散步,凯瑟琳要召唤它的时候,就用力拍几下巴掌,或者捡一块石头在树干上狠狠砸几下,它就会立刻回头跑过来。

两年后,尼奇长到一米多长了。凯瑟琳经常把它缠在脖子上、手臂上或者腿上向小朋友们炫耀。她与蛇成了一对形影不离的好伙伴。

凯瑟琳15岁的时候,考取了比勒陀尼亚的一所高级中学。她的母亲建议将尼奇送给动物园,但凯瑟琳舍不得,她悄悄把它放进了屋后树林。凯瑟琳在学校很惦念尼奇,她不知道这个从未离开过自己的小东西能否适应野外生活。第一个周末回家时,凯瑟琳迫不及待地跑到屋后的树林深处,用力拍了几下巴掌。她仔细听着,周围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她又捡起一块石头,在一棵大树上敲击了三下。过了好半天,她突然感到背后有东西在骚动。凯瑟琳扭过头,发现尼奇正扬着脖子在她的身后。

以后的每个周末,凯瑟琳就和尼奇相聚一次,有时还将它带回家,给它一些好吃的东西。

遭遇绑架

一个星期天,凯瑟琳吃过午饭就骑上自行车,把尼奇放在车前的篮子里,奔向后山的小树林。突然,从路边的树林里蹿出两个蒙面人。他们快速地用一块黑色胶布封住她的嘴,把她的双手捆到背后,再将她的眼睛紧紧地蒙起来。凯瑟琳最后一眼看见尼奇时,它正从倒下的车篮里爬出来溜进草丛。

蒙面人推着凯瑟琳在林子里穿行,不久,她感觉被推上了一辆汽车。当凯瑟琳眼睛上的厚布罩被解掉时,她看见自己已经在一座废库房里,角落还堆着发出霉味的牧草。

两个歹徒从一个大包里拿出录像机,然后就对着她开始录像。

一夜就这样过去了。天亮之后,那个叫杰克的绑匪开车将录像带送了出去。上午十点钟,正为女儿的失踪焦急万分的罗杰斯收到录像带。凯瑟琳被绑架了!蒙面人声称,如果罗杰斯不能在两天内将500万美元存入他们指定的瑞士银行账户,他们就杀死凯瑟琳。

罗杰斯没有将这个可怕的消息告诉凯瑟琳的妈妈。他先报警,然后迅速安排人到银行去筹备赎金,以防万一。警长让罗杰斯尽量先稳住绑匪,他们争取在交赎金时解救人质,抓捕歹徒。

下午三点,绑匪打来电话,追问赎金情况。罗杰斯说正在准备。当问及怎样和他们见面交钱时,绑匪一口拒绝了,说只要把钱汇到瑞士银行的账户,就立即放人。

四点钟,他们又一次和罗杰斯取得联系,歹徒不耐烦地在电话说:“听着,罗杰斯先生,我们将每小时打电话查一次银行账户,你们已经拖延了好几个小时。如果明天中午以前赎金还没到账户的话,我们就会杀了她!”说完,匪徒将手机伸到凯瑟琳的面前。

“爸爸!爸爸!快救我……”凯瑟琳叫道。没等罗杰斯再次回话,歹徒就“啪”地关了手机。

义蛇救主

第三天下午,谈判仍然没有结果,两个蒙面人已经失去了耐心。其中一个叫杰克的绑匪直向凯瑟琳冲过去,他的眼里露出令人恐怖的目光。他扑上去撕扯凯瑟琳的衣服,凯瑟琳拼命反抗却无济于事。突然,“唰”的一声,从房梁上掉下一条粗大的黑影。是尼奇! “尼奇!”凯瑟琳兴奋地尖叫了一声。只见尼奇“吱”地从地上竖立起来,膨胀的头部折成90度对准杰克。

杰克被吓得颤抖起来,他立即放开了凯瑟琳,掏出装了消声器的手枪“砰砰砰”开了几枪。尼奇似乎并不知道枪的厉害,它摇晃着头直直地冲过来。杰克吓得背脊发凉,闪身躲过。尼奇蹿到了他的后面。杰克转过身,“砰砰砰”又打三枪,因为手抖得厉害,又没打中。

尼奇被激怒了,它的头膨胀得更大了,“呼呼”声越来越响,越来越急促。杰克正要再开枪时,子弹却没了。“救命,卡尔斯!”

尼奇闪电般地冲上来,在歹徒手臂上咬了一口,杰克“啊”的一声惨叫。门外的卡尔斯听到呼救声,一步跨进来。“蛇,蛇!”他倒吸了一口凉气,急忙跑到外面去找了一根长木棍。等他再进来时,已不见了蛇的踪影。杰克的外伤并不明显,但一条胳膊已经不能动弹。

卡尔斯慌乱地将凯瑟琳拖进汽车,再次把她铐起来,他又去把杰克背上车,然后冲上农场的简易公路。快到路口时,他发现前面有警灯闪烁,警察正在盘查途经的车辆。卡尔斯将车拐进路边的一条小路,然后又拐进树林。

杰克已经休克了。卡尔斯赶忙将车向西开进另一条沙石小道。经过一番颠簸,来到鳄鱼湖。卡尔斯将杰克扛起来掀到湖中,几条肥大的鳄鱼闻声赶来,杰克的身体一瞬间就不见了。

处理完同伙,回到车上,卡尔斯再一次给罗杰斯打电话,得到的回答是瑞士银行号码不正确,所以无法打款。卡尔斯顿时暴跳如雷,他歇斯底里地吼道:“我要杀死你的女儿!我要杀死她!”

他爬进后车厢,把手机扔在地上,狠狠地抽凯瑟琳。突然,卡尔斯的双手不动了,半蹲着的身子也像雕塑般僵在那里。

凯瑟琳修长的腿上缠着一条黑得发青的大蛇,它的头高高地竖起来,嘴里吐出血红的蛇信离卡尔斯的脸还不到半英尺。卡尔斯僵在那里不动,尼奇也不动。卡尔斯面颊直往下流汗。他不敢动,他知道,眼镜蛇一般不会进攻静止不动的东西。但他的腿开始发麻,手心发凉,快撑不住了。

突然间,他向后一翻身,就滚下车去,然后爬起来撒腿就跑。只见尼奇像箭一样飞射而出,紧跟着卡尔斯。劫匪沿湖边奔跑,听到蛇的声音就在身后,吓得魂飞魄散。他突然绕着一棵大树转了一圈,尼奇因为拐弯不灵活,一下子拉开了距离。卡尔斯又顺着另一棵树绕了一圈,就疯狂朝汽车跑来,他要把尼奇关在驾驶室外面。

快要回到车旁时,卡尔斯突然双腿一软,扑倒在地。当再次抬起头的时候,他看见夕阳中两道黄斑在眼前一闪。这是卡尔斯看到的最后景象。

此时此刻,罗杰斯正焦急万分,他一直想和绑匪联系,但他们总是在简短的通话后就立即关机,这是为了防止被警察测出他们的方位。罗杰斯一直守在电话机旁一步也不离开。傍晚时分,电话铃响了,是绑匪的手机号码,传来的却是女儿的声音:“爸爸,我在鳄鱼湖附近。快来接我!”

“凯瑟琳!你没事吧?别怕,我会来救你的!”

“我不怕,爸爸,有尼奇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