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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滚本事精选(九篇)

摇滚本事

第1篇:摇滚本事范文

关键词:中国 摇滚乐 困境 出路

一、中国摇滚乐的兴起

摇滚乐在形成的早期是社会底层的劳动者用来直接抒发感情的,具有很强的大众性。摇滚乐在产生之初注重吸收其他其它的音乐形式,吸收了美国的乡间音乐,鼻音演唱,旋律性强,动荡的节奏等特点。同时又吸收了节奏布鲁斯、叮砰巷歌曲的一些特点,它以演唱为主,重音往往放在弱拍上,颠倒强弱规律,使人产生一种摇晃、滚动的感觉。20世纪60年代,美国生活动荡不安,在一系列的社会运动中,摇滚乐以反主流文化运动的表现形式风靡美国。作为一种具有强烈个性抒发、和自由意志的音乐形式,在八十年代中国社会转型时期被引进中国,并产生了爆炸性的效果。

崔健是中国摇滚乐坛的第一人,他的一首《一无所有》唱响了中国的摇滚乐。可以说这时候摇滚乐从形式到内容都是全新的,这样带有强烈的节奏感,给人身心放纵感的音乐。强烈的迎合了当时人们的心里需求。渴望寻求异质声音,渴望寻求精神解放的呼喊,崇尚个性与自我,崇尚反叛与时尚的社会转型的背景下,摇滚乐开始走红。随后唐朝乐队、轮回乐队、眼镜蛇乐队、黑豹乐队等等相继出现,中国摇滚乐迎来了它的辉煌时期,但随后摇滚乐开始走向低潮,辉煌难以继续。

二、中国摇滚乐的困境

中国摇滚乐走向低谷的原因很多。可能我们首相想到的是没有优秀摇滚音乐人的出现。但如果我们深度的挖掘我们就会发现,中国摇滚乐走过辉煌的十几年的时间里,摇滚乐是一种社会精神的表现。摇滚乐所含有的冲击力和叛逆性,符合中国社会转型时期人们内心解放的深化过程,那时候摇滚有一个很深刻的精神实质,就是解放。随着解放的深入,市场经济的继续往前,原来带有解冻性质的摇滚乐需要走一条中国摇滚的独特之路。中国摇滚存在着从内容到实质,照抄照搬西方摇滚乐,尤其是美国摇滚的路线。甚至是摇滚的文化,都是西方美国的文化,这一事实束缚着中国摇滚乐的发展。

随着社会商业化气息的加重,摇滚乐慢慢的由街头走向夜店,摇滚也似乎成了一种宣泄年轻人过剩精力的一种方法。很多时候摇滚乐被一些人看作是腐朽的、堕落的、肮脏的乐曲。在西方也存在同样的问题,一谈到摇滚乐,很多人轻率的把它和、性、酒精等联系在一起。在商业化的过程中,对摇滚乐的这种偏离摇滚精神的运用是一个现实的问题。除此之外,还有着商业化的对西方摇滚乐的简单复制,造成了低质量的摇滚乐在市场的泛滥和摇滚市场的混乱。

从摇滚乐的产生历史来看,摇滚乐是一种大众性的音乐风格,但从摇滚乐在中国的发展状况来看,摇滚乐还有着背离中国音乐大众的事实。因为摇滚乐不符合中国传统的音乐风格,也就不符合中国音乐的欣赏习惯。在中国,喜欢摇滚乐的多只限于年轻人,而且年龄在不断的年轻化。

因此,面对上面的事实,中国摇滚乐要走出自己独特的发展之路。

三、中国摇滚乐的出路

中国摇滚乐的出路在哪里?这可能是一代代摇滚音乐人思考的大问题。首先,中国摇滚乐需要出现,或大量出现有独特建树的摇滚音乐人,把摇滚乐发展成为中国人自己的音乐,完成摇滚乐的本土化改造。

与民歌结合也好,与本土文化结合也好,摇滚乐首先要再次找到自己的音乐精神,这是摇滚乐的精神内核,也是摇滚乐发展的基础。使中国的摇滚乐在借鉴西方的基础上,远离西方,形成自己独特的创造,从而创作出自己的独有风格。中国有着优秀的历史文化,有着漫长的音乐史诗。让摇滚乐更多的融入中国元素,赋予摇滚乐新的精神内涵,走出中国摇滚乐自己的道路。

商业化给摇滚也带来了一些负面的影响,但商业化也是一个很好的平台。摇滚乐走出低级的摇滚乐复制,同时清理摇滚市场运用中的负面影响,使摇滚乐成为引领时尚,传达精神内涵的的高尚乐曲。合理的商业化,会有利于摇滚乐的发展,也有利于丰富摇滚市场,但对摇滚乐高标准高要求显然是必要的。

摇滚乐要拥有广泛的发展前景,听众的支持和喜爱永远都是一个硬标准,所以被宣称叛逆的音乐要走向大众,这与摇滚乐的叛逆性不相违背,叛逆应是思想的新潮,用思想的引领来体现。摇滚乐要在本土化的改造中走向中国的听众。如今,伴随着中国梦在人们心中的扎根,我想中国的摇滚梦也不会太遥远。

参考文献:

[1]周正基、黄进海,《中国摇滚乐的历史及现状》,湖南科技学院学报,2011,8

[2]郭琳,《中国摇滚乐发展分析》,商丘师范学院学报,2008,5

[3]成 露 霞,《对中国摇滚乐发展趋势的思考》,2009,7

第2篇:摇滚本事范文

不管怎么说,今天在中国讨论摇滚乐都是件费力不讨好的事,主流媒体按照自己的意志竭尽所能地将摇滚乐形式化,人们更多关注的只是这种音乐的娱乐性,它几乎彻底丧失了自身的生命意志,以及内含的暴力潜质,甚至在今天提及这种潜质都变成了可笑的行为,我们所能做的只是将一切行动变得尽量温和,并冠以“艺术”化的称号。将摇滚乐与社会政治经济相联系,一直是莫里斯・迪克斯坦、威廉・曼彻斯特等人致力的事情,而今天中国有个叫沉睡的人通过一本《摇滚时代》来使摇滚乐重新回归凝重严肃,至少是值得庆祝的。

探求摇滚乐究竟是不是形成于上个世纪40、50年代已经没有太大意义,先于一切艺术形式,人的精神才是最先应当被认识和重视的,这也就是为什么沉睡在《摇滚时代》中一再涉及诸多先贤大哲的原因(注意,这里说到的是“摇滚”,而非“摇滚乐”)。凭着多年对哲学以及社会学的研究,沉睡冷静而固执地寻找着从米歇尔・福柯到德里达、尼采甚至是毕加索、鲁迅、马雅可夫斯基等人与摇滚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探讨着这些先辈一次次对于传统文化以及社会构架等冲击而为日后摇滚乐出现所创造的可能。这种从艺术中升华出理论、再透过理论回归到“人”本身的人文关怀精神,至少在当下的摇滚乐论著中,是非常罕见的。

在文章开篇,沉睡以冰冷的文字为我们重现了上个世纪中叶悲壮恐怖的一幕幕――世界大战、核威慑、冷战阴云,这一切似乎都为摇滚乐的出现和壮大提供了充分的社会环境。如同福柯在《疯癫与文明》中所阐述的,社会的疯狂促成了文明的交流与发展,这是一个摧毁同时重建的过程。沉睡试图在已被解构的当下历史和社会的废墟之上重构摇滚精神之花,这份苦心以及难得的责任感在书中大篇幅书写的摇滚史中即可窥见一斑。

第3篇:摇滚本事范文

关键词 摇滚 电影 文化 人文

引言

摇滚,一种很前卫放样的文化:电影,一种影视听觉的艺术。新时代,摇滚音乐走进了电影形成了一种新的人文文化,电影中的摇滚也成为摇滚音乐的弄潮儿。思辩摇滚音乐在电影文化中的发展以及表达意义,给摇滚电影文化爱好与研究者一个新的文化参考和借鉴。

一、摇滚音乐的发展与现状

摇滚(Rock),是上世纪60年代,当早期的摇滚乐(Rock&Roll)比较成熟,并发展成流行音乐中的一个重要潮流时,才有的一个涵义很广的名词。它以节拍的模式强调精神与感觉,用延长音的效果来扩大知觉、解放自我并发觉世界。甲壳虫与猫王,可算是摇滚乐的开山鼻祖。他们把摇滚带给了世界每处角落,逐渐蔓延开形成了一种亚文化。这种文化从最初的种族矛盾发展起来,超越了其政治内涵,复兴和发展青年人文精神。

摇滚在中国成为世纪之交中国文化巨大转型的缔造者之一,它把中国由一个独特的社会历史背景置身于一个人文的国度,冲破了封建墨守成规的思想。它作为外来的影响产物给中国许多文化青年现代感和时尚性,激发了他们的生活创作热情,喜欢追新逐异,喜欢寻找时尚、抽象的符号,逐渐对主流意识形态开始颠覆。因此,摇滚在国内被一些导演与电影相融合,成为中国新电影的一种媒介。恰恰如此,中国第五、六代导演正如摇滚一样表达、宣泄了后现代主义与人文主义,把中国的电影引入新的现代领域。

二、摇滚音乐在电影文化中的表现

(1)“嬉皮士”的市井平民文化

摇滚,以当代社会市井文化引线,体现当代青年的活力和热情,并从中寻找精神和情感寄托。1988年《摇滚青年》正是以如此的时代氛围所产生。追求现代舞步和时代感,蕴涵着自由、开放、个性、生命力等文化特点。张艺谋的《有话好好说》中则无处不体现“嬉皮士”市井文化。

“姜文”装扮上就是无厘头,行为举止透出那种对逻辑的不屑,对法律的蔑性,做事情的个人主义,“跟着感觉走”成为他最真挚的“朋友”,处处透露着个性青年的特性。为寻找女友竟大庭广众喊出:“俺红,我爱你!俺红,我想你!”一遍遍简单而真挚的话语,节奏和个文思想完美的结合,毫不畏惧的个人主义精神得到了临场的发挥。摇晃而又平凡、接近生活的镜头的确让人回味,颇具混乱而又主题明确,张扬个性。“瞿颖”极为时尚。无所谓的态度和新现代观念,真的让人体验到了西方现代生活中真实的“COOL”!影片没有一味的幻想和天真的浪漫,“嬉皮士”个体书店老板“姜文”和知识分子“李保田”代表了两种截然不同的价值观,对比出两种不同时代所发生的变化,鲜明、强烈。加上“瞿颖”在他们之间的“光斑效应”正是以当代人文、市井下的时尚生活态度偏激了他们平庸的人生,以至于后来隐藏在后者身上的躁动、狂乱得到充分发挥,顿时成为他的人文天堂,上演了一出疯狂的闹剧。喜欢新鲜感的导演们正是相中了当代小人物当中所发生的事,后现代颠覆解析,追求时尚与风格,“嬉皮士”的市井文化由此蔓延开……

(2)追求与众不同的青年时尚文化

在新生代电影文化中一些摇滚乐手动感十足、节奏速度、让人眼花缭乱为之兴奋的表演成为一种新的电影语言形态。它已成为青年一代不可分割的精神生活品,片中往往以亮丽刺激、符合年轻人审美形态等特点,从外在满足年轻人的需求。成为年轻一代的精神寄托。

把摇滚作为一种商标式的符号,已成为第六代导演独有的生命表达方式,甚至是对摇滚全方面接触。《北京杂种》演员都是街头摇滚乐手,凭着对摇滚的热爱与执着不断寻找排练场。片中直接的摇滚演奏,徘徊出现的摇滚歌舞场面激情四射、High到极点。《流浪北京》、《我的1966》等电影都贯穿了较多摇滚因素,成为摇滚电影的楷模。一批摇滚音乐人站了出来:窦唯、轮回乐队、何勇等成为新一代摇滚奠基人。此刻摇滚狂潮真正以一种时尚文化成为青年个性自我的旗帜。电影中,摇滚不仅仅隐藏了一种革命性的力量,更是一种焦虑、苦闷、爆发的日常生活。它带来兴奋和快乐,也带来宣泄和伤害。这也表达出了年轻一代在向西方寻求现想过程中受到的现实和传统的压力,从中得以精神寄托。因此,电影在摇滚中所表达趋新求异的模仿性和时尚性处处体现,这是一种对艺术先锋和前卫的表现。导演们正是借用本质天生的摇滚激情,用一些支离破碎的摇滚乐形式,表达一些理想、叛逆等自己所理解的文化意图,往往这些被表达的意图也具有一些青春生活中的多愁善感。玩摇滚现在不只是为了摇滚本身,而是为了标新立异,去追求与众不同、更为时尚的生活,为了自己崇高的理想而摇滚着……

三、结语

第4篇:摇滚本事范文

艺人:与人乐队

唱片公司:M

>> “与人”玩摇滚,不亦乐乎 “玩”学经典 不亦乐乎 不亦乐乎 学而时“玩”之,不亦乐乎 访清华大学《星际争霸》smth战队 迎难而上,不亦乐乎 不亦乐乎 等 忙,不亦乐乎 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 不亦乐乎话食鱼 爱上评语 不亦乐乎 闻香识酒,不亦乐乎 周游列国,不亦乐乎? 推倒皮克斯,不亦乐乎? 真情认同 不亦乐乎 不亦乐乎羊肉泡 流逝的“不亦乐乎” 如此练笔,不亦乐乎! 自己打脸 不亦乐乎 外地亲友来世博,不亦乐乎 得天下“差生”而教之,不亦乐乎 常见问题解答 当前所在位置:中国 > 医学 > “与人”玩摇滚,不亦乐乎 “与人”玩摇滚,不亦乐乎 杂志之家、写作服务和杂志订阅支持对公帐户付款!安全又可靠! document.write("作者: 本刊编辑部")

申明:本网站内容仅用于学术交流,如有侵犯您的权益,请及时告知我们,本站将立即删除有关内容。 《浴室拘禁》

艺人:与人乐队

唱片公司:MLGB唱片

发行时间:2013年3月

专辑风格:摇滚

本刊推荐:

故事要从美丽的南方城市杭州说起。

上世纪九十年代末,在这座旅游城市,诞生了一支名叫“甜蜜的孩子” 的摇滚乐队。当然,在摇滚人看来,这支小清新风格的乐队,实在不那么摇滚。没过多久,成员鲁大东默默地离开了这支乐队。此后,“甜蜜的孩子”就像所有正常的乐队那样正常地发行两张专辑,虽然名气不够响亮,但正常的巡演和专访,却一个也不少。而鲁大东则组建了一支不正常的乐队――“与人”,在六年前通过不正常的途径发行首张专辑后,于六年后的2013年,依然以不正常的方式,发行了乐队的第二张专辑。它的名字和上一张专辑《遇事拘谨》几乎同音,就叫《浴室拘禁》。

杭州也许是中国最不摇滚的城市之一,但“甜蜜的孩子”和“与人”却呈现古今中外摇滚乐发展的两个最好解读范本。前者代表着正统和规律;后者则以无组织无纪律的态度去玩摇滚,他们只是用别人喝咖啡的时间,轻松愉悦地出了这么一张专辑。

《浴室拘禁》是一张唱片,但又不尽然是一张唱片,它既像是段子集萃和文摘,也像是微博大号,而主题则是这六年来目睹之怪现状。和许多正常的音乐专辑不同,《浴室拘禁》虽然是一张摇滚唱片,但却没有任何风格可言,没有风格就是其风格。虽然你同样能够在这张专辑里听到许多元素,比如Grunge 、雷鬼、广西民歌,又比如后摇和新金属,但这些却都不是专辑和“与人”音乐的主题。“与人”从来不是将音乐当成梦想,而是将娱乐当成己任。

《浴室拘禁》贯穿始终的都是熟悉的旋律,似曾相识的吉他Riff ,在音乐元素和技术借鉴上,“与人”原本有希望成为一支出色的洗剪吹乐队,但是他们没有。不拘一格的使用材料,绝不在一首歌中超过八小节以上的运用,以及大量元素的反复拼贴、穿插、交错、缠绕,也让听者一时间晕头转向。而晕就对了,从来无志于音乐科学家,不搞音乐发明创造的“与人”,正是通过这种解构后重新结构的手段,以碎片重组再造的方式,形成了一个固定的创作体系。

“与人”从来不以音乐见长,“与人”的魅力就在于作品的内容和表达方式。大量双关语、谐音的运用,以及经典句子的引伸,将原本流落在民间的段子有效率地组合,从而将“低级趣味”转化为高端戏谑。“与人”的创作特点,一者来自于汉字的博大精深,二者来自于环境的自由,从而反过来刺激了创作。所以也可以说是时势造就了“与人”,他们能够玩出音乐,也算是望子成龙的一种反效果。

由于经过了六年的时间,其中“杭州七十码”、“一个北京人在上海”等事件,到今天已经不具备时效性,甚至慢慢淡出人们的记忆,但“与人”却用音乐的方式,将它们永久存档。是为娱乐,也是为铭记。

听“与人”是娱乐的、轻松的,即使他们的内容中,充满了苦情、悲情、愤怒这些最摇滚的元素,却并没有把摇滚精神化为口号。其实,“与人”是很摇滚的,相比那些从地下转至地上,最终变得正常的摇滚乐队,他们的自由、散漫和对音乐的无甚理想,反而成就了他们的自由和从容,并将音乐保持在一个和创作者完全同步的状态。甚至还可以这么说,不能像“与人”那样搞摇滚乐,恰恰就是Kurt Cobain当年自杀的原因。 注 解

1997年6月由于阗和鲁大东等人组建于中国美院,后由杭州转赴上海发展。乐队分别于2002年和2008年发行了专辑《在街上》及《水》,风格也从早期的英式摇滚,向现在的摇滚民族化转型。代表作包括《海的梦》、《在街上》和《水》等。

第5篇:摇滚本事范文

时代风情画

音乐总与时代有着紧密的联系,回望历史,我们会发现,整个摇滚及民谣音乐的发展,几乎就是当代社会史的缩影。2009年李安执导的电影《制造伍德斯托克》再现了1969年纽约格林威治村的场景,讲述了艾略特·提伯筹办伍德斯托克的经过,将个人成长史平静地镶嵌进无法倒转的时光中;那一年,超过五十万的青年聚集在一起,以音乐的名义逐梦狂欢。上世纪60至70年代是摇滚乐最具开创性的时期,那些伟大的乐手创作了众多载入史册的经典,在冷战与越战背景下,年轻的人们愈加迷惘无助,在民权斗士们为黑人和妇女的权利作斗争的同时,垮掉一代举起“在路上”的旗帜,嬉皮士们则在“爱与和平”的信念下开始放荡不羁的生活实践。

在音乐纪录片领域中,摇滚音乐题材的纪录片,无论如何都是同类型中最“给力”的一种,它珍贵地记录了鲜明的人物群像和时代的声音。老骥伏枥的马丁·斯科塞斯拍摄的民谣摇滚殿堂级人物鲍勃·迪伦的纪录片《没有家的方向》(2005),片名来自迪伦代表作《像一块滚石》的歌词,影片是对于上世纪60至70年代迪伦最具影响力时期的重访。这位被诺贝尔文学奖提名,影响了为数众多的摇滚音乐人的民谣之父已然苍老,对着镜头回顾他年轻时的往事,从步入民谣圈到被定义为抗议歌手再到拿起电吉他——“60年代的故事,就像飞碟登陆一样。每个人都听说过,但很少有人亲眼见过。”斯科塞斯与迪伦棋逢对手,纪录片拍摄没有逾越常规,影音资料和人物访谈交织着,镜头叙事从容通透,迪伦说,自己并不想为任何人代言,面对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一个被打上时代肖像烙印的背影,仍然坚持着自己的态度和立场。

有人被时代解构,就有人解构时代。取材于迪伦人生故事的电影《我不在场》(2007)是关于音乐传记片的绝佳尝试,不落窠臼地用六位演员来扮演不同时期的迪伦。导演托德·海因斯表示,影片要突出的是观念上以及风格、流派和特性的巨大变化,要比现实走得“远一点”。曾因执导华丽摇滚电影《天鹅绒金矿》(1998)获得第51届戛纳电影节的最佳艺术贡献奖的海因斯擅长用MV式的拍摄手法和流畅的剪辑来使影片充满艺术性的律动,他使《我》中的不同演员一起重构了迪伦的人生,刷新了观众的认识,影片的先锋意识与迪伦的敏锐姿态遥相呼应,构成一幅立体多维的时代风情画。《我不在场》最终获得第64届威尼斯电影节评审团特别奖,赋予摇滚乐以灵魂的迪伦,在影像中得以重生。

狂欢的盛宴

如果用一部电影重温摇滚老歌,《海盗电台》(2009)一定是个不错的选择。它色彩光鲜又足够欢乐,一下子让人回到当下时尚达人热追的“复古范儿”着装的有型年代。摇滚乐是一场流动的盛宴,它具备的狂欢气质恰如尼采所言的酒神精神,代表了狂热的派对、不稳定的情绪和过度的喧嚣,而这也正是摇滚乐独特的魅力所在。电影记录下的片段与音乐一样珍贵,抽象的音符化作具象的画面,热爱音乐的人物形象一一鲜活起来。

60年代的英国北海海域,一艘彻夜播放摇滚乐的轮船,一群性格各异但视音乐为至爱的DJ和意欲关闭电台的BigBoss之间斗智斗勇,在最后的生死关头,DJ们的坚守和忠实乐迷们的行动诠释了最好的摇滚精神。影片的故事结构借鉴了著名的RadioCaroline非法广播电台船的发展史,但显然导演并非止步于此,做了许多发挥和创新。理查德·柯蒂斯编剧过《憨豆先生》(1992)、《四个婚礼一个葬礼》(1994)和《BJ单身日记》(2001)等一系列优秀作品,2003年他作为编剧兼导演的处女作《真爱至上》在温暖人心中收获巨大成功。柯蒂斯曾说,自己从小就是听独立电台长大的,所以用《海盗电台》来追忆摇滚乐的全盛时代,唤起人们对于美好音乐和简单生活的回忆。

主演之一瑞斯·伊凡斯多年前曾在《诺丁山》(1999)中饰演休·格兰特的搞笑室友,这次他在《海盗电台》中摇身一变成为顶级酷炫DJ与奥斯卡影帝菲利普·赛默·霍夫曼精彩飙戏。音乐的激情渗透到影片的每一个角落,在接连不停英式的幽默和不太高雅的段子背后,却真实建筑起一栋理想主义的庇护所,在这个梦想显得弥足珍贵的年代里,DJ们播放他们细心挑选的歌曲,让不老青春和滚烫的泪水顺着音符,传递到每个听众的耳边。

音乐永不停止

音乐是否具有疗伤的功效?这是个值得玩味的话题。如果说在某种层面上,摇滚乐被传统视为另类,那么摇滚乐迷多少也都被视为叛逆的一群人,他们很有可能一生都在怀念敏感孤独的年少时的自己和被时代夺走的一切,战争和家庭矛盾连接着伤痛的记忆,当他们历经坎坷沉浮回过头来时,也许,音乐就在此刻成为一剂化解代际间的病灶的良药。

由真实故事改编的影片《最后的嬉皮》(2011)中,加百利因为少年时代迷恋摇滚乐、反对越战而成为家人眼中的“问题少年”,父亲亨利的专制尤其使他绝望,不被理解的加百利愤然离家出走,若干年后落魄流浪的他因为脑部肿瘤而选择性失忆,永远停留在70年代以前时空里。此时的一家人只能以音乐为媒介来交流,为了使加百利恢复记忆,六十五岁的亨利决定进行一次冒险,他研究了60年代的所有的摇滚乐,只为与儿子沟通,试图用音乐抚平创伤。在病房里,唱片机放着“感恩而死”乐队的歌《驾驶》,父亲亨利不懂这音乐唱的是什么,加百利为父亲解释这支他最喜欢的乐队——在路上成长,生命是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的旅程,每天都是不同的冒险,要享受旅程,因为旅程就是目的地。亨利逐渐发现,摇滚乐看似不知所云的歌词中其实隐藏着深切的含义,传递出的情感丝毫不亚于他所喜爱的那些优美的、抒情的歌曲。

《最后的嬉皮》又译《音乐永不停止》,源自“感恩而死”乐队的同名作品,经乐队同意后用作片名,电影创作者和音乐家间的相互尊重可见一斑。这部电影相信音乐有治愈能力,同时音乐也担当了角色,成为叙事的元素。当亨利为完成加百利的心愿和他一起去看“感恩而死”乐队的演出时,享受音乐的加百利仿佛穿越到了年少时光,纵使那些70年代的歌曲在记忆受损的他听来都是“新歌”。音乐填平了父子间的隔阂,影片结尾处,父亲去世,葬礼上回响着他们共同喜爱的“感恩而死”的动人音乐。

第6篇:摇滚本事范文

“总之如果喜欢摇滚乐的人,纵然生活把他折磨成一个生活的奴隶,只要你让窦唯,张楚、何勇站到他面前放声歌唱,一定能找回年少时那个桀骜的自我。”摇滚乐迷潘刚说。

就如一本介绍重金属音乐的书上的句子:如果你觉得这种声音有些吵,就证明你已经老了。

所以,摇滚乐显然是和激情、和青春有关的东西了。

6月16日、17日、18日,中国摇滚乐坛在沈阳火车头体育馆实现一次历史性的“阅兵”。“如果再来20年”大型音乐会以纪念摇滚乐在中国诞生20年之名狂欢3天。中国三代摇滚音乐人首次同台演出,这几乎是一个历史性的时刻,崔健、“唐朝”、王磊、汪峰、谢天笑、“二手玫瑰”。SUBS、颠覆M等一共20余支乐队,全面展示中国摇滚各时期的光辉历程,也是中国摇滚20年风雨历程的一次总结性回顾。

“我真的不知道我们这些摇滚人还能撑多久”

即使在世界杯足球赛如火如荼地进行着,仍有众多铁杆摇滚乐迷选择度过一个摇滚乐的夜晚。3天来共有万余名观众来到这里,尽情舞动。演出中,有“中国摇滚乐之父”之称的崔健大声对乐迷说:“中国的摇滚乐看起来像个鸡蛋,很脆弱,但却没有死,它需要我们一起努力。”

就在演出前,《望东方周刊》记者采访了崔健,他一提到中国摇滚的现状,表情就很严肃:“中国摇滚正处于勉强维持的状态,现在几乎没有人能体会这种音乐形式的重要意义。除了北京几个摇滚乐队和极少一部分痴迷摇滚乐的人还在艰苦支撑,很多人都已经退出了。继续这样下去,我真的不知道我们这些摇滚人还能撑多久。”

但沈阳火车头体育馆的盛况还是足以让人欣慰的。乐迷们站起来、站到前排,用力挥舞双臂,和台上的乐队互动着,场面感人至深。

与此同时,这次音乐会的音响、灯光与调音也是相当出色的。视频师陈雄伟说:“这些人员都是跟了崔健。王磊很长时间的人,经常与国外交流,他们熟悉国际上先进的灯光、音响是什么样的。”

窦唯没有来,许巍没有来,可是,谢天笑来了,声音还是穿云裂帛;二手玫瑰来了,带着那诙谐讽刺的语调;“唐朝”来了,有几个高八度丁武已经明显唱不上去了;还有王磊,这个走在摇滚前卫路上的人,为未来摇滚的方向实验着;汪峰,只有在现场才让人觉得他是搞摇滚的,而不是流行歌手;当然,还有崔健乐队,满身披挂,五角星帽,当之无愧的最后出场。

然而,却没人敢说。中国摇滚将从此走向春天。崔健说,如果说在这次音乐会的带动下,一两年内中国摇滚全面盛行.我没有那样的奢望,这要靠积累,也要靠大家一起努力。

摇滚乐队SUBS主唱抗猫说,我挺希望这次音乐会能让摇滚乐迎来春天,但事实上这一次成功并不能代表以后也会成功,毕竟摇滚乐还存在很多问题。

崔健直言不讳,中国摇滚乐还处在萌芽阶段。不要以为坐在家里听几张唱片,就是欣赏摇滚乐了。事实上,摇滚乐非常需要去现场感受,需要音乐会的形式。而目前国内还没有这样的环境,摇滚乐远远没有深入中国人的生活。

“一无所有”的追求

大多数人对摇滚的记忆开始于崔健的《一无所有》,“我曾经问个不休,你何时跟我走,可你却总是笑我,一无所有。我要给你我的追求,还有我的自由,可你却总是笑我,一无所有……”那是在1986年5月9日,北京工人体育馆,纪念“国际和平年”,中国百名歌星演唱会,崔健穿着一件大长褂子,背着一把吉他,两裤脚一高一低,蹦到简陋的舞台上――崔健掀起的狂热无人能及,他替一代人唱出了他们自己,也让一代人跟着中国人自己的摇滚乐走。

20年后的今年,崔健和着全场上千人要求“返场”的呼声,再次唱起这首中国摇滚乐开山之作时,乐迷们还是那样激动,还是那样爆发,然而中国的摇滚乐是否真的走到“一无所有”?

摇滚乐迷潘刚说,“我非常喜欢崔健的歌儿,我第一次听《一块红布》都快哭了。写得透!当时我感觉我们千言万语都不如他这三言两语的词儿。它写出了我们与环境之间难以割舍的、血肉相连的关系。”

他说:“我看他是我们摇滚乐的行吟诗人。他反映的当代年轻人的精神是准的,比大而无当的、泛泛的文化的那种,我更能理解。”

“那天是你用一块红布,蒙住我双眼也蒙住了天,你问我看见了什么,我说我看见了幸福……”当《一块红布》仍然作为保留曲目,在音乐会上唱了起来,每个歌迷都拿着入场时赠的一块红布,为老崔歌唱、呐喊,在重新寻找当年的影子。

上世纪90年代初,“魔岩三杰”张楚,窦唯,何勇分别出了专辑――《孤独的人是可耻的》。《黑梦》、《垃圾场》三张标志性的唱片。他们租唐朝乐队在香港红体育馆举行的演唱会,轰动的场面令人难忘。那时被称作“新音乐的春天”。

而“春天”的景象只是昙花一现,后来的摇滚乐在中国日益边缘化,演出活动及相关报道少之又少,负面的传闻却时有所见,当年的辉煌,像传说一样遥远。所以,当摇滚乐的探寻者们努力想要办大型摇滚音乐节、音乐会,试图把摇滚乐带回到公众的视野时,才发现世界变了,摇滚也变了。在沈阳三天的演出过程中,天天上演着台上台下互相较劲的尴尬大戏:歌手喜欢唱新歌,歌迷喜欢听老歌。一个专程从北京赶来的歌迷说:“我就不明白,他们当年能够写出这么好的歌,为什么20年过去了,写的作品还不如以前了呢?”

在北京、在上海,有为数不少的地下乐队,有的已经具备相当的水准。但他们的号召力,还很难和那些老乐队相比,更让人尴尬的是。他们已经不再拥有摇滚的“空气”。

SUBS乐队主唱抗猫,在演出时一口气唱罢五首歌,歌声中是愤怒与咆哮,是一次声嘶力竭的体验。抗猫向台下大喊:“摇滚是一种站着听的音乐,你们还坐在那里干什么?”

走下台,抗猫又变回到那个身材娇小的女孩,年轻逼人且挂着幸福的微笑,与震慑全场闲云野鹤般独自取乐的那个抗猫简直判若两人。

“我们的摇滚乐希望是一种可以与观众互动的音乐,我们表达的情感但并不活泼开心。在我的印象里,常有认真在听的观众是一动不动的,还有哭的。”抗猫对记者说,现场就是现场,是作品和人在一起呈现的最真实状态,也正是因为这样摇滚乐队的现场最有意义。

沈阳的三场演唱会,不少乐队都和SUBS乐队一样无奈地呼唤观众“站起来”。现在摇滚乐手面临的最大问题是吃饭问题,很多摇滚乐队就是为了生存而在抗争,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需要保持一个乐观的精神,不要饿死

在那里。抗猫这样说:“我们常常乐观地告诉自己,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曾经苍老,但我现在风华正茂

崔健厌倦甚至痛恨被当作精神标志和文化符号,他一直在创作,可人们总是更喜欢《一无所有》、《新长征路上的摇滚》。同时,那个写“我只有两天,我从没有把握,一天用来出生,一天用来死亡”的许巍,却不会再去写那些沉重的东西了。是什么改变了老的摇滚人?

抗猫说,我们时刻保持着对社会的敏感,中国摇滚的20年是中国社会变革的20年,中国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很多中国摇滚人都很敏锐,对国际摇滚趋势和脉搏把握非常好。可是有些前辈,他们却不再敏锐,不再与生活发生冲突、碰撞;但他们在那个年代做了他们应该做的,是非常值得尊重的。

沈阳,人们对中国摇滚乐的现状未来各抒己见时,王磊反问了一句很有摇滚精神的话,“摇滚为什么要走出困境”。是的,摇滚乐最不需要的就是怜悯和自我怜悯,摇滚的精神就是反叛和自由,需要的不是别的,只是对手。没有对手,英雄不会出现,如果没有英雄,人们又何必喜欢摇滚呢?而现在,谁都很难充当英雄。

周国平曾说,摇滚在中国从来没有兴旺过,在可见的将来也不会兴旺。

上世纪80年代崔健音乐的红火,得益于他的作品的内涵与时代氛围的幸运结合,与摇滚的红火是两回事。在相当长的时期内,不太可能再有这种幸运结合了。下一次在何时出现,以什么方式出现,无人能够预言。

能做的,就是坚持和进取。英国的大卫・鲍伊,就是那个一双眼睛同时呈现青绿色和棕色的著名摇滚乐手,56岁的时候。在他的个人演唱会现场,他浓密长发,花色复杂的大衣,音乐千变万化,千奇百怪,而他的歌迷,许多已经是中年男人,肩上扛着儿子,小男孩衬衫上印着鲍伊的名字。有人间鲍伊感觉怎么样,他说,很好,我还是我。“我和他同年龄,我一直迷恋他”,一个歌迷如是说。“你爱着青春时候的他,就像爱一个年代;你爱着年老时候的他,就像爱一种习惯。”

前两年来中国演出的深紫乐队(DeepPurple)每位乐手都60好几。加起来有几百岁了。他们号称“重金属之父”。中国重金属之父唐朝乐队主唱丁武说,老哥几个也会继续努力的,自己60岁的时候,一帮老头还在台上玩摇滚,那是多牛的事情。

唐朝乐队是中国摇滚乐史上里程碑式的乐队,但正当乐队发展如日中天的时候,贝司手张炬被一场车祸夺去了年轻的生命,唐朝乐队受到重创。

第7篇:摇滚本事范文

关键词:黑豹乐队;早期发展;风格探索

中图分类号:J617.1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5312(2012)36-0125-01

一、“黑豹乐队”的早期发展

20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随着国家经济政策从计划经济到市场经济的转变,商品经济迅速发展。在音乐文化市场中,录音机、音像制品大量以走私等形式出现在大众生活中。此时,西方摇滚乐趁机传入中国。因其独特鲜明的音乐风格,迅速在一些先锋青年群体中流行。他们组建了中国早期的摇滚乐队,如“万里马王”乐队、“阿里斯”乐队、“七合板”乐队等。虽然这些乐队多是copy国外的摇滚乐,带着一种纯娱乐的目的盲目翻版,却为后来中国摇滚乐的发展提供了人才储备和乐队形式等方面的借鉴。在此基础上,中国摇滚乐在1986年崔健的《一无所有》之后正式催生而出。在这样的背景下,1987年“黑豹”乐队成立。

“黑豹”乐队原本是一个饮料公司下属的电声乐队,当时还没有独立的名字,乐队的成员主要有郭传林、李彤、丁武、王文杰、王文芳,排练一些流行歌曲或翻唱外国摇滚乐。后来,因为与公司牟利的想法相违背,又加之乐队成员与公司矛盾的加深。1987年,乐队独立出来,并在李彤的建议下定名为“黑豹”,之后“黑豹”乐队开始试着创作自己的音乐作品。之后,窦唯、栾树加入“黑豹”。事情又回到了原点,没有了乐器和场地。在大家都灰心丧气时,事情出现了转机。1989年,“1990北京现代音乐会”筹备组联系郭传林,问“黑豹”是否愿意参加。前提条件是参加的乐队必须有自己的自创曲目,于是,“黑豹”产生了第一首创作歌曲——《脸谱》。但结果却出乎意料,“黑豹”被“90北京现代音乐会”拒之门外,这是令“黑豹”终身难忘的事件。在这次事件后,1990年5月,在郭传林的组织下,“黑豹”、“呼吸”等五支摇滚乐队南下深圳,举行“深圳之春现代音乐会”。在三周之内,“黑豹”的歌曲在香港流行音乐排行榜荣登榜首。从此,“黑豹”跻身一流乐队的行列。1992年,“黑豹”回到内地想要在大陆出专辑时,大陆市场已经有一百五十多万盘“黑豹”的盗版带了。“黑豹”因此造成了巨大的损失,但却因盗版而走红,对当时的中国人进行摇滚乐的普及起了重要作用。

二、“黑豹”乐队早期音乐风格

听黑豹的歌更多听到的是像流行歌曲一样易于让人接受的旋律以及现代化电声乐队的伴奏。从黑豹乐队第一张专辑中,非常鲜明的体现出这样的音乐风格,很多资料中将此音乐风格定义为流行摇滚。

第8篇:摇滚本事范文

有粒种子埋在云下面

营养来自这满地污泥

生根发芽,仍然顺从天意

无数个雨点,在我面前洒满大地

站在这里,只有一个问题

向阳花如果你生长在黑暗下

向阳花你会不会害怕

向阳花如果你生长在黑暗下

向阳花你会不会再继续开花

――谢天笑《向阳花》

在中国乐坛,谢天笑有着如雷贯耳的名号:中国摇滚乐坛新教父、中国摇滚界新的精神领袖、“华人乐坛的Bruce Lee”、地下音乐圈的“超级巨星、现场台风最棒的摇滚乐队……

2007年的1月1日,谢天笑来泉城济南做客演出,让济南的观众真正领略了这位摇滚巨星的现场风采。对于济南,谢天笑印象深刻,小时候来济南看到的大明湖、趵突泉至今让他记忆犹新。出生存淄博的谢天笑,在平和中席的山东更可谓是“山东摇滚第一人”。

“离开家我找到了自由,那一年我18岁”

1972年,谢天笑出生在山东淄博。小时候的他是个调皮的孩子,因为学习成绩不好而受到老师的另眼相待,值得庆幸的是终于有一位好老师出现了。提起这段往事,谢天笑说,“他对我的成长影响很大,尤其是在性格的形成上,我都受益于他。十四五岁的时候发生的一件事,是他人生的转折。那时的他充满着矛盾和叛逆,在一段漫长而幽闭的日子里,他从朋友那里借来吉他学习弹唱,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再也放不下,玩吉他一直到现在。那段时期,让他真正地爱上音乐。

1991年,18岁的谢天笑,只身一人离开家,独自来到北京。“那个时候的我并没有想那么多,没有什么目标,只是觉得离开家我找到了自由,摆脱了家人和环境的束缚,我要开始自己的生活。去北京也和音乐有关,因为音乐是我喜欢的,是我的梦想。”对于没有任何把握的未来,对于刚到北京的生活,他说:“那时候觉得,北京太大,我太小。你能想到的艰辛我都经历过。”

虽然生活艰苦,但是谢天笑还是喜欢上了北京,喜欢上了摇滚,喜欢摇滚乐手长发酷酷的样子,于是他留起长头发,组建乐队,进酒吧演出,开始了他摇滚音乐人的人生旅程。

从“冷血动物”到“谢天笑X.T.X”

提起谢天笑的名字,人们最先想到的是冷血动物,或许“冷血动物”这个名字比单纯的“谢天笑”还要响亮。

1997年,谢天笑组建了“冷血动物”乐队,冷血动物以狂暴的乐风和无以复加的疯狂演出横扫北京摇滚乐坛,在当时中国摇滚音乐风起云涌的背景下,冷血动物声名鹊起。有评论说,“他们饱满内敛,充满意象的词作使他们的音乐更富于厚度和感染力。谢天笑那种从游吟诗人瞬而变为暴虐琴手的现场深深地感染了大批乐迷。”

1999年冷血动物乐队推出同名大碟《冷血动物》。这张唱片独树一帜的音乐风格和歌声中蕴含的强烈爆发力,奠定了乐队在中国摇滚乐坛的地位,被大陆媒体称为“中国摇滚土壤里绽放的绮丽花朵”。冷血动物和谢天笑的名字以及他的作品,成为中国摇滚乐新坐标,在广大乐迷心中,冷血动物是独立、桀骜、力量与思考的化身。

2002年,谢天笑来到纽约开始他人生中一段新的经历。在美国生活的一年多时间里,他与朋友聚会,看各种演出,有时候打工,四处游历……全然陌生的环境和生活方式给了谢天笑更多的创作灵感,他更加意识到,音乐是他生命的寄托和源泉。

2003年,谢天笑回到北京,组建了全新的“冷血动物”。2004年末,“冷血动物”开始录制自己的第二张专辑,由于乐队成员的变更,乐队正式更名为“谢天笑与冷血动物”,专辑最终就定名为《谢天笑X.T.X》。爆裂的吉他,多变的曲式,热血沸腾的嘶吼,此张专辑所蕴含的不再仅仅是无奈和宿命,也充满着希冀和憧憬;谢天笑的演唱含蓄质朴,全新的音乐理念突破了吉他、贝司、鼓三件简单乐器的束缚,加入了管乐和民族乐器,甚至还有古筝。整张专辑更是富于中国意味,而这也是谢天笑最为不同和可贵之处。

谢天笑的第三张专辑将继续承袭前两张的一贯风格,更加注重中国民族元素的添加和运用,新专辑将在今年的8月份面世,这又将是一份带给热爱摇滚的人们无限惊喜的音乐礼物。

“我不是想拯救中国的摇滚,她是我生命的一部分。”

对于音乐,谢天笑有着自己的理念,有自己的原则。他做自己热爱的音乐,同时能让观众喜欢。

“好的音乐首先要打动自己,其次要打动别人。”“有的音乐是自己不太喜欢的,但是观众喜欢;有的是自己喜欢的,可能观众不太喜欢;最可怕的是你自己觉得一般,观众也觉得不怎么样,这样就没有意义了。”“但是观众喜爱与否并不是我们可以牢牢把握的,所以首先要做到自己喜欢,做音乐、做任何事情都是这样,要有自己坚定的立场,这是一个原则。”

对于“冷血动物”这个名字,谢天笑坦言自己并不是很喜欢,“那个时候比较关注摇滚形式的东西,冷血动物听起来可能会更酷一些。”告别“冷血动物”,回归到“谢天笑X.T.X”的他更加地成熟,关注更多的是音乐本身,“摇滚已经在我的血液里,是我生命的一部分。”上个世纪90年代,摇滚在中国发展到一个高峰,之后开始走入低谷。对于中国摇滚的未来发展,谢天笑说,“摇滚是我热爱的东西,我只是在中国的摇滚发展中做自己能做的,谈不上拯救,只是希望能够献上一份力量。”音乐已经变成了谢天笑的生活。

摇滚从西方传到中国之后,发展成为有中国特色的摇滚形式。对于中国摇滚和国外摇滚的差距,谢天笑说:“摇滚精神是没有差距的,在摇滚音乐的技术上肯定是有差距的,可能落后于西方国家,但是摇滚真正的含义没有改变。”西方的摇滚发展了那么多年,中国摇滚音乐的成长需要一个过程。

“中国有着厚实的文化底蕴,中国摇滚的发展需要融入民族的东西,这样她的生命力才能长久。”谢天笑的音乐理念超乎人们的想象,所以他能把古筝和摇滚这两个看起来似乎不搭界的东西融合在一起,带给世人的也是超乎想象的震撼和惊喜。于是我们在他的摇滚音乐里,听到了民乐、古筝……这种多元化的音乐形式,让摇滚也更加地丰满了起来,并将他特立独行的音乐风格推向极致。

“把舞台和生活分开,让艺术的寿命变得更长一些”

谢天笑是个真实而自然的人,如同他的声音,给人一种温暖而亲近的感觉。生活中的谢天笑和舞台上的谢天笑截然不同,绝对不像一个演艺明星,他的舞台和生活泾渭分明。

舞台上的谢天笑,是公认的台风最好的摇滚乐手。杂乱的长发、胡子.色彩暗淡的外衣、皱皱的牛仔裤,世界著名品牌的电吉他,他消瘦却有着无尽的力量,他的演唱时而低迷时而疯狂,他可以让观众在音乐里兴奋、疯狂,他可以让观众随着音乐沉浮,找到自己想要的感觉,然后满意而归。

第9篇:摇滚本事范文

20世纪80年代,在中国大多数人对摇滚乐还知之甚少的情况下,号称“中国摇滚第一人”的崔健,已把个人摇滚音乐演唱会《新长征路上的摇滚》和《从头再来》推向了全国。崔健和他的乐队所到之处,每场演唱会几乎都是全场齐唱、齐“摇”、齐“滚”。当时的媒介这样介绍和评价摇滚:“摇滚乐正是符合了像他这样的一代青年宣泄情感的需要,摇滚乐成为另一种意义上的‘社会批评’”。继崔健之后,“唐朝”、“黑豹”、“眼镜蛇”、“硬石”等摇滚乐队陆续登上乐坛,也从另一个方面显示了改革、开放后中国社会的宽容性越来越大。

《一无所有》,这个中国摇滚乐发展史上最浓墨重彩的一笔;崔健,这个中国摇滚乐坛的领军人物。

1986年,在北京举行的为纪念“1986国际和平年百名歌星演唱会”上,当崔健穿着一件长褂子,身背一把破吉他,两裤脚一高一低地蹦上北京工人体育馆的舞台时,台下观众一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此时,音乐响起,崔健唱出了“我曾经问个不休,你何时跟我走……”时,台下变得静悄悄。10多分钟后,歌曲结束时,人群中爆发出了热烈的欢呼和掌声,中国第一位摇滚歌星诞生了。

1961年,崔健出生于一个朝鲜族家庭。他的父亲是个专业的小号演奏者,母亲是朝鲜族舞蹈团的成员。从14岁起,崔健跟随父亲学习小号演奏。1981年,他被北京歌舞团招收为小号演奏员,开始了他的音乐生涯。80年代中期,西方摇滚音乐由非官方的途径传入中国,他们的音乐影响了崔健,使他开始了自己的摇滚乐创作。1986年,崔健写出第一首摇滚说唱歌曲《不是我不明白》。直到1986年,崔健在工人体育馆吼出了《一无所有》,也吼出了中国摇滚的开山之作。1989年,崔健推出第一盒个人摇滚专辑《新长征路上的摇滚》,其中收录了他的成名作《一无所有》,以及《花房姑娘》、《假行僧》、《从头再来》等。

《一无所有》无论从哪一个方面来讲都是一个里程碑。崔健的歌曲,是时代的产物。崔健的歌,尤其是歌词确实很美妙,特别是在那改革开放的初期,他给朦朦胧胧的人们指引了一条道路。在20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期,崔健用他那特有的方式和敏锐的感觉,把属于那个时代的一切特征都写了出来,唱了出来。

也许我们可以说,摇滚歌曲的专辑《新长征路上的摇滚》涵盖了整个20世纪80年代中国的一切。或许有些人会认为这种说法太过夸张,但是事实却就是如此,20世纪80年代中国人的所思所想、大时代背景之下小人物的种种阵痛与迷惑、对过去的后怕与不舍、对未来的畏惧与企盼、所有敢说的不敢说的、想说的不想说的,都被崔健完全彻底地记录和表述出来。了解一下当时的历史。就像那两句具有经典意义的歌词“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不是我不明白》)自从出现之日起,就被人们不断引用,用以形容人们对扑面而来的时代状态的不知所措。

崔健和他的《一无所有》等歌曲,对20世纪末期的中国的贡献还在于,让曾经麻木并且充满阿Q精神的中国人开始敢于直面自我的心灵深处,揭开隐藏在面具底下自我的真实并且反思和体悟。我们根本没有可能也没有必要逃避,因为我们自始至终都身在其中,无处躲藏。

从崔健开始,歌迷开始群体疯狂,他们用口哨、哭喊等等,甚至可以说有些过激的方式来表达狂热的崇拜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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