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中日经典动画的文化对比

［摘要］随着动画受众规模的日趋壮大，动画作品凭借丰富的文化内涵发挥着越来越大的文化影响力。基于中日经典动画进行文化对比研究，旨在引导受众更好地认知经典作品，以期更好地发挥作品的文化宣传影响力。

［关键词］中日动画；文化内涵；对比研究；文化影响力

一、中日经典动画中的文化元素对比分析

（一）《喜羊羊与灰太狼》中的文化元素分析

长期以来，中国动画作品的题材主要集中在童话和教育方面，受众一直局限于低龄层次，青少年和成年人的动画需求长时间得不到满足，因此中国动画一直未能充分实现其宣传民族文化、发挥文化影响力的功能。2005年，中国动画发展史上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国产原创系列动画片《喜羊羊与灰太狼》诞生，突破了长期以来动画“只给小孩看”的局限性，并通过在作品中融入社会新鲜名词，宣传中华民族的优秀传统文化，实现了作品广泛的影响力和强大的生命力，为中国动画的发展提供了新的思路。1．传统与现代相结合的“羊”“狼”故事在中国传统文化中，羊一直被视为吉祥的象征。早在《墨子•明鬼下》中就有“有恐后世子孙不能敬莙以取羊”之说，此处的“羊”即“祥”的意思。与此相对，狼在中国传统文化中一直被视为“贪婪、凶残”的代表。在中国古代文化中，狼都是以人类天敌的形象出现，这一点在“狼心狗肺、狼吞虎咽、引狼入室、杯盘狼藉”等一系列贬义成语中得以生动体现。国产动画《喜羊羊与灰太狼》首先在角色设计上沿袭了中国传统的对“羊”与“狼”的印象：“羊家族”成员设计得非常讨喜，看上去惹人怜爱；“狼家族”成员一如既往地凶残痞气、狡猾霸道。其次，作品以传统的“羊”“狼”故事为基础，继承了传统文化赋予“羊”与“狼”的特性，担当“坏人”角色的“狼”很想抓只“好人羊”来美餐一顿，却总是在最后关头让“到嘴的鸭子又飞走了”，充分展现了“邪恶不敌正义”的传统观念。2．“以和为贵”的儒家文化体现据《孟子•梁惠王上》记载：“不违农时，谷不可胜食也。数罟不入洿池，鱼鳖不可胜食也。斧斤以时入山林，材木不可胜用，是使民养生丧死无憾也。”中国传统文化长久以来都十分重视天地自然的和谐、人与自然的和谐，作为文化传播手段之一的中国动画作品也多倾向于展现自然和谐的画面，与“以和为贵”的儒家文化紧密联系，处处体现儒家思想所提倡的保护环境、顺应天时的理念［3］。《喜羊羊与灰太狼》以“青青草原”这个美丽的自然环境作为所有故事发生的大背景，绿色让整个动画的主色调一片和谐。在“青青草原”上生长着茂盛的绿色植物，各种动物和睦相处，重要角色之一的“羊族”在现任村长“慢羊羊”的带领下互相帮助，互相扶持，让整个“青青草原”洋溢着温暖幸福。另一重要角色灰太狼一家住在“青青草原”对岸的森林，虽然对“羊族”来说是天敌，但灰太狼对老婆红太狼总是无比宽容和忍让，当真正面对生死关头时，夫妻总会齐心协力战胜困难。在“狼宝宝”小灰灰出生后，更是展示了一个充满爱与和谐的“狼族家庭”。在故事情节发展方面，作品中虽然一直上演的是“羊族”与“狼族”的斗智斗勇故事，但最终“狼族”还是没有吃到鲜美的羊肉。特别是“狼宝宝”小灰灰出现后，“羊族”与“狼族”的关系更是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甚至建立了友谊，达到了某种程度的“和谐共处”。3．儒家文化的“仁爱”思想表达在《孟子•尽心上》中，孟子对于儒家的“仁爱”思想进行了以下的描述：“君子之于物也，爱之而弗仁；于民也，仁之而弗亲。亲亲而仁民，仁民而爱物。”由此可见，儒家强调的仁爱由血亲之爱开始，却并不限于血亲，还包括了对整个人类的关注，而更进一步的“爱物”思想则显示了儒家之爱的博大，蕴含着整体的宇宙观念。因此，中国的很多传统动画作品都对传统儒家文化的“仁爱”思想做出了很好的诠释，让受众体会到深厚的中国文化底蕴。《喜羊羊与灰太狼》以动物形象来演绎和象征人与人、人与世界之间的相互包容、相互关爱的真实关系，其中的“羊族”和“狼族”分别呈现了各自的仁爱之心。“羊族”在村长带领下长幼有序，和睦相处，快乐地生活在青青草原上。当“羊族”中的某个成员遭遇危险，整个“羊族”都会团结起来，通过集体的智慧和紧密的合作渡过难关。这种友爱精神不仅限于“羊族”之内，当其他动物需要帮助时，“羊族”也会不遗余力地出手相助。而“狼族”的灰太狼虽然面对“羊族”时充满了狡猾贪婪，但作为一名父亲和丈夫却是充满仁爱之心。灰太狼会因为不能让儿子吃到羊肉进行深刻反省；当儿子遇到困难时会又紧张又焦急，甚至可以为了儿子不吃羊肉。以上故事情节的设计处处体现了传统儒家文化的“仁爱”思想，让受众在观看作品的同时体会到了“仁爱之情”、“仁爱之心”。

（二）《ONEPIECE》中的文化元素分析

日本的动漫有着超乎想象的社会影响力，热血动漫一直是其中比较受欢迎的类型。热血动漫之所以如此受欢迎首先是因为此类动漫有着极具共鸣性的主题即“对梦想的执着和对友情的珍视”，其次此类动漫的主人公往往都不是遥不可及的英雄人物，主人公在拥有很多优秀品质的同时，也像普通人一样有着众多缺点，超强的代入感使得热血动漫一直拥有众多的铁杆粉丝。《ONEPIECE》是极具代表性的一部热血动漫，它1997年开始在日本漫画杂志《少年JUMP》上连载，随后陆续推出了同名的电视动画、海贼王剧场版及电子游戏等周边媒体产品，一举成为了风靡全球的日本动漫，作品中展示的各种日本文化也被广大受众接纳与认同。1．“集团主义”成就的奇迹日本文化一直推崇即使在某领域很优秀的人，如果没有他人的及时有效的帮助也无法取得成功的观点，因此《ONEPIECE》的主人公蒙奇•D•路飞一开始就认定“团结就是力量”，不管自己有多么强大，也只有在伙伴们的共同协助下，才能最终实现海贼王的梦想。《ONEPIECE》的故事以路飞寻找合适伙伴共同进行海上冒险为主线展开。随着路飞海贼团队的逐渐形成，团队成员成为了命运共同体。当个人与集团利益产生冲突时，集团的利益永远优先于个人利益，个人应当为了集团的生存和繁荣做出无私的奉献。同时，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每一位团队成员都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为了“因为你是我的伙伴”去战斗，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正是这种精神使路飞团队战胜了无数强大的对手，创造了一个又一个的奇迹。2．“武士道”的勇敢与死亡态度日本武士道精神一直强调勇敢，武士的生活追求如同樱花一般适时灿烂开放，即使很快悲壮凋零、悄然无声，也绝不会退缩。《ONEPIECE》中处处让人感受到“武士道”精神支撑下的死亡态度，不管是武功高强的海贼队长们，还是跟随其后的海贼部下们，在面临生死决斗时，都是非常勇敢地去面对对手，视死如归，为了理想牺牲生命也可以。海贼王蒙奇•D•罗杰的死亡被当作了成功的手段，这位充满传奇色彩的英雄面对刽子手和众多围观的人群露出了得意的微笑；海贼猎人卓洛为了拯救女孩莉嘉被海军拘捕，面对死亡的威胁从容不迫，即使被路飞救下也誓言如果强逼他放弃梦想的话，将要路飞在他面前切腹谢罪；路飞被小丑巴奇擒住并将遭杀害时，也是笑着对自己的伙伴们高声大喊：“对不起，我要死了。”这些都是日本武士道精神支持下的、极具日本特色的死亡态度，在荣誉和声望面前，生命变得毫无价值，当自己从事的某项事业被认为比生命还要珍贵时，他们就会从容并迅速地舍弃生命。3．“菊花与刀”的暧昧文化日本文化研究专家李兆忠在《暧昧的日本人》中分析道：“东瀛岛国本身就是一个暧昧的存在，包围在辽阔的海洋中，它介于封闭与开放，狭窄与辽阔之间；位于极东，使它在东亚册封体系中成为一个特殊的存在，与大中华帝国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国际地位介于宗主国与藩国之间。”［4］与此同时，“克己”“中庸”“和谐”等中国儒家文化也对日本社会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这些造就了日本文化与日本国民性的双重性格，也是日本人将暧昧进行到底的根源所在。在《ONEPIECE》中，不管是海贼与政府军的斗争，还是海贼们之间的搏斗，善与恶永远是暧昧的，每次的战斗都不存在绝对的对错，究其原因只是双方互相不能充分理解。人类学家本尼迪•克特在《菊花与刀》中分析道：“日本人既好斗又和善，既保守又善于接受新事物，既尚武又爱美，既蛮横又文雅，既顺从又不甘任人摆布，而且这一切相互矛盾的气质都在最高程度上表现出来。［5］”正因为日本人相信人有两个灵魂，但不是善与恶之间的斗争，两个灵魂在不同场合下都是需要的，都是善意的。因此，在《ONEPIECE》的不同故事中，也需要从不同的角度去理解“正义”：当海贼们与普通百姓处于对立面时，“正义”在百姓一方；当海贼们为了救自己的兄弟拼命与政府军交战时，兄弟间的“仁义”之情让“正义”又回到了海贼一方；当海贼们之间发生冲突时，“正义”则掌握在受众们自己手中。这方面的表现手法与日本传统武士道精神里没有善恶标准，为功利可以调整正义的思想也是不谋而合。

二、中日经典动画文化影响力分析

（一）《喜羊羊与灰太狼》之文化影响力分析

中国国产动画虽然有过非常辉煌的历史，但“国产动画低龄化”一直是限制行业发展的重要因素。《喜羊羊与灰太狼》的故事题材来源于创作者自身的童年回忆及身边趣事，编剧团队平均年龄不超过25岁，这些年轻人更注重作品的故事性，而不是一味的灌输教育意义。正因为受众能对作品中的故事感同身受，在娱乐的同时，对作品中体现的文化内涵表示认同，因此作品取得了巨大成功。该作品宣传了优良的中国传统文化，充分发挥了动画作品积极正面的文化影响力。1．环保意识与人间真情随着传统农业文明的不断衰落，工业文明的大规模发展，人与人之间的沟通越来越依赖先进的通信设备，面对面的交流不断减少，“共同家园”的意识逐渐淡化，不断升级的生态问题让人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生存危机。《喜羊羊与灰太狼》通过动物之间的情感交集来阐释人类社会应有的相互宽容、相互珍爱之美。在“羊族”与“狼族”之间展开的一个个幽默、风趣的斗争故事，宣扬了亲情、友情、爱情这些人间最真挚的感情，为日渐缺失温情的人类社会提供了很好的参照。同时，作品通过动物们的环保行为来提醒人类社会需要大家团结起来一起保护共同的地球家园，为下一代的健康幸福生活贡献应有的力量。与现实生活十分贴近的表现手段让该动画的受众有很强的真实感和参与感，观看放松之余不乏深度的思考，充分发挥了作品的文化影响力。2．正能量与主流文化动画作品作为文化产品，如果能够得到国家政策支持并为社会主流文化所接受，自然会快速传播并取得最后的成功。《喜羊羊与灰太狼》很好地把握了这一要素，既得到了国家动漫产业政策的大力支持，也通过推出符合社会主流文化的动画形象深得人心，成为在中国动画界口碑票房双赢的一个代表作品。首先，作品中主人公喜羊羊是自信乐观、勇敢坚强的代表人物。每当同伴遭遇困难时，他总能不顾一切地去帮助对方，并通过与其他“羊族”成员的合作互助来化解一次次的危机。虽然“青青草原”也会有冲突和矛盾，也会不断发生危险，但在羊村长的带领下，这里仍然是一个温馨、和谐的草原社会，这种和谐就是当前社会追求和向往的状态。作品正因为充分传递了中国传统文化的正能量，得到了国家政策的大力支持。其次，《喜羊羊与灰太狼》中一直传递着“团结就是力量”的精神。在一次次打败对手的过程中，“羊族”依靠的是团队和集体的力量，而不是个人英雄主义。这样的表现手法与中国的传统价值理念十分吻合，并符合社会主流文化，因此能够得到受众的认可，也成为作品大获成功的重要因素。3．“儿童乐园”与“成人世界”《喜羊羊与灰太狼》兼顾了儿童与成人的兴趣点，并通过夸张幽默的表现手法来反映当今中国的部分社会现实，孩子们在作品中能找到童趣，成人受众在娱乐的同时进行深刻的思考，从而实现动画作品的可持续发展。首先，“羊族”成员虽然代表了正义一方，却也各具鲜明的性格特征，让孩子们能够从中找到共同点，并联想到身边的相似人物。如喜羊羊代表家长、老师心目中的“三好学生”，勇敢聪明，乐于助人；懒羊羊、美羊羊的显著特点分别是好吃和爱美；沸羊羊则代表了一部分想成为“好学生”却又不能实现的典型人物形象。这些形象都得到了广大儿童的认同和喜爱，成功吸引了大批的小粉丝。其次，作品成功打造了能让成人产生共鸣的灰太狼家庭。在这个家庭中，灰太狼是“好老公”代言人，对老婆红太狼言听计从，为了达到老婆的要求锲而不舍，即使总是被红太狼“虐待”也从不抱怨。这种“好老公”正是现代社会很多年轻女性梦寐以求的。红太狼对“好老公”则是又爱又恨，一方面对老公总是抓不到羊有点“恨铁不成钢”，另一方面也会心疼老公的辛苦。当遇到真正的危险时，夫妻俩则会同心协力共同战胜一切困难。灰太狼家庭是当下中国很多家庭的真实写照：妻子占据主导地位，希望丈夫事业有成的同时又担心其太辛苦；丈夫承担养家糊口的责任，虽然辛苦劳累却也心甘情愿。这些看点成功抓住了成人受众的兴趣所在，迅速虏获了成人观众的心。《喜羊羊与灰太狼》打造了老少皆宜的“儿童乐园”与“成人世界”，突破了长期以来的低龄限制，因此取得了巨大成功，也为中国动画今后的发展方向提供了很好的思路。综上所述，《喜羊羊与灰太狼》通过种种角色设定和场景设计既反映了现实社会的热点问题，又充分展示了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能够让受众在欣赏作品的同时对中国文化也有更深刻的理解，很好地发挥了动画作品积极正面的文化影响力。

（二）《ONEPIECE》之文化影响力分析

《ONEPIECE》是继《龙珠》后集英社最强的漫画作品，至今仍在连载中。作品延续了日本热血漫画的典型特点，漫画创作者尾田荣一郎称自身在踢足球过程中体会到了“团体”这种东西带来的乐趣，便尝试以海盗题材把这种体验展示出来，很快吸引了众多长久以来“集团主义”主导下的日本动漫迷。而根据该漫画制作的动画作品同样受到了热捧，取得了巨大成功。该作品中融入了众多日本传统文化元素，让热爱日本文化的观众颇有共鸣。1．永不言败的“梦想”精神20世纪90年代以来，日本经济陷入了长期低迷，很多知名的大公司纷纷破产，大批公司职员失业。面对泡沫经济和金融风暴的冲击，日本人需要在强烈梦想的驱动下振作起来，于是以“梦想”为主题的动漫受到了日本民众的青睐，动漫迷们通过感受动漫人物的那种坚持和乐观来给现实中的自我加油鼓劲。《ONEPIECE》在这样的背景下及时出现，作品从头到尾都在上演着挑战对手，打败一个又一个更强者，最终走向成功的剧情，这与日本“强者崇拜、适者生存”的传统思想不谋而合。在充满挑战意识的《ONEPIECE》中，路飞一心想成为海贼王，卓洛最大的愿望就是要成为世界第一的剑客，娜美要画出世界航海图……这些为了梦想而奋斗的主人公充分满足了日本民众的精神渴求。2．冲破世俗的“追梦”精神长期以来，竞争激烈的日本社会给予个人的规范和限制特别多，日本人总是习惯于克制自己，掩饰自己，服从于群体。因此，他们很希望寻找一种东西使自己的欲望和情绪得以发泄，而《ONEPIECE》中敢做敢当的英雄们满足了这种需求。动漫中的主角们冲破世俗的约束，勇敢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为习惯于压抑自我的日本民众带来了释放自我的途径，这也是《ONEPIECE》能够持续畅销的重要原因之一。3．牢不可破的“情感羁绊”随着社会的不断发展，科技产品的广泛应用，人与人之间的情感交集越来越少，面对面的交流沟通严重缺乏，必然导致人与人之间的信任逐渐缺失。人们在享受高科技给生活带来便利的同时，越来越怀念人与人之间相互依赖无条件信任的感觉。《ONEPIECE》中正传递了团队成员之间的无条件信任，像家人一样亲密无间的朋友情谊，这些情感深深触动了受众的内心。作品中体现出来的无论什么困难都无法拆散的人与人之间的“情感羁绊”正迎合了当下民众的精神需求。《ONEPIECE》以热血的人物与故事情节吸引着广大动画受众，让受众感受正能量和人间温情的同时，充分领略了传统日本文化的魅力，充分发挥了积极的正面文化影响力，因此，该作品成为了动漫界的“常青树”，保持着长久的生命力。

三、结语

作为文化传播手段的动画作品，对受众能产生很大程度的影响，甚至会影响到受众的“三观”。《喜羊羊与灰太狼》和《ONEPIECE》能获得巨大成功的共同点在于，作品的动画创作者不仅结合了当下社会现实特性让受众产生共鸣，更通过在作品中展示各自的传统文化魅力来充分发挥动画文化在文化发展与传播、民族文化的继承以及民族精神强化等方面的重要作用，这也正是动画作品能够保持长期生命力的重要因素。《喜羊羊与灰太狼》和《ONEPIECE》两部作品的成功经验也为动画创作者今后继续创作经久不衰的动画经典提供了较好的借鉴。

［参考文献］

［1］卢斌，牛兴侦，郑玉明．中国动漫产业发展报告（2016）［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6．

［2］刘瑶．日本动漫产业的发展历程、驱动因素及现实困境［J］．现代日本经济，2016（1）：63．

［3］钱彩琴．跨文化交际与儒家文化中的和谐思想［J］．河北学刊，2008（11）：58．

［4］李兆忠．暧昧的日本人［M］．北京：金城出版社，2005：8．

［5］本•尼迪克特．菊与刀［M］．北京：华文出版社，2005：8．ACompari

作者：王珏 韦立新 单位：广州番禺职业技术学院 广东外语外贸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