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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丽傣族家庭中民族认同教育分析

瑞丽傣族家庭中民族认同教育分析

摘要:家庭教育模式和质量会影响民族认同教育的整体效果。瑞丽傣族是我国西南边境的跨境民族,由于特殊的地域和宗教特质,家庭中的民族认同教育主体、内容和环境均有显著的特征。然而,家长教育观念和教育环境的改变影响着瑞丽傣族家庭中的民族认同教育,民族认同教育的问题日益凸显。改善和提高瑞丽傣族家庭中的民族认同教育质量,家庭教育是一个重要的环节。

关键词:家庭教育;民族认同;瑞丽;傣族

家庭教育发生在家庭亲子关系中,是父母及其他成年人(如祖父母等)对未成年人进行教育的活动。随着社会的发展,民族认同作为家庭教育内容的重要性日益凸显,尤其在跨境少数民族的家庭教育中。瑞丽地处云南省西部,西北、西南、东南三面与缅甸接壤。傣族是瑞丽主要的世居民族,分布在瑞丽江沿岸的姐相、弄岛和勐卯。2008年,瑞丽傣族人口有55934人,占全市总人口的33.2%,占全市少数民族人口的72.1%。[1]瑞丽傣族与缅甸掸族有共同的起源和宗教信仰,在语言、服饰、生活习惯等方面具有相似性,是典型的跨境民族。本文运用访谈、问卷调查法,在瑞丽市第一、第四民族中学发放调查问卷300份,回收有效问卷270份,回收率为90%。调研对象中,傣族小学生180人,占67%;中学生90人,占33%。

一、瑞丽傣族家庭中的民族认同教育模式

认同是指个人与他人、群体或模仿人物在感情上、心理上趋同的过程。[2]认同是个体融入社会的活动,表现为个体向社会靠拢和社会接纳个体的双向运动。由此,民族认同是社会成员对自己民族归属的认知和情感依附。[3]民族认同包括对国家的认同和对本民族的认同,两种认同相互依赖。民族认同作为主观认知产物具有情境性,即当环境、需求、技术、情感、认知等因素变化时,两种认同会发生改变,甚至可能呈现紧张。民族认同是瑞丽傣族家庭教育的重要内容,是在家庭环境和以家庭为中心向外辐射的特定社区范畴中完成的教育活动。当前,瑞丽傣族未成年子女(下文简称傣族子女)已经建立了一定的民族认同意识。例如,68.5%的调查对象认为傣族应以户籍作为识别标准,96%的调查对象认为结婚应办理结婚证等,反映了调查对象对国家法律、制度的认同,即国家认同。74%的调查对象认为学习傣文非常必要;91%的调查对象认为结婚时举行传统仪式重要等,反映了调查对象对本民族的认同。瑞丽傣族家庭中的民族认同教育有自觉教导和模仿教育两种模式。自觉教导是家长为培养子女的能力而有计划、有目的开展的教育活动。自觉教导的内容涉及生活经验、生产技能、传统知识、道德规范等。这些教育内容体现了浓厚的民族色彩。家庭中自觉教导的内容是傣族生活智慧的体现,其在培养傣族子女生存能力的同时,赋予他(她)们生活的意义,塑造了他(她)们的民族认同意识。家庭中的自觉教导与家长的知识结构、价值取向和教育方法有关。模仿是子女的行为模式、思维方式、价值取向与家长趋同的过程,具体表现为子女对父母言行举止的观察、模仿、重复……直至习得。家庭中的模仿教育涉及内容广泛,包括与生活相关的各方面知识,这些知识构成子女发现自我、建立自我、定位自我,寻求个体归属的知识来源。模仿教育不局限于家庭环境之内,其发生在由家长和子女共同参与的所有环境中(如家庭、社区等)。傣族生活充满了浓厚的民族元素,尤其在傣族村寨中。这些元素从语言到文字,从饮食、服装、住所到生活习惯,从生产活动到舞蹈、歌曲、宗教信仰,从个体到社会交往,从家庭到社区形成了一个完整、高辨识度的傣族生活系统。这种具有典型民族特征、以家庭为中心向外辐射的傣族社区正是模仿教育的发生场所,是傣族子女民族认同意识形成的环境介质。这种特殊的小社区环境与傣族子女模仿所得经常发生交互作用,即当模仿习得在社区交往中被肯定、接纳后又会刺激新的模仿需求产生。

二、瑞丽傣族家庭中民族认同教育的特征

(一)祖父母在民族认同教育中扮演重要角色

瑞丽傣族家庭中有两类重要的教育主体,即父母和祖父母。其中,父母作为家庭教育主体在许多国家具有普遍性。因此,我们更关心的是瑞丽傣族祖父母在民族认同教育中的地位。调查中,关于傣语教育,35%的调查对象选择父母是主要教导者,34%的调查对象选择祖父母是主要教导者;关于傣文教育,21%的调查对象选择父母是主要教导者,30%的调查对象选择祖父母是主要教导者;关于傣族历史、传统习惯教育,42%的调查对象选择父母是主要教导者,53%的调查对象选择祖父母是主要教导者。这些数据表明,瑞丽傣族祖父母在傣语、傣文、傣族历史、传统习惯等教导中具有与父母相当、甚至更重要的地位。但是,瑞丽傣族因父母外出务工导致家庭教育责任转移至祖父母身上的现象不明显。调查发现,傣族祖父母在认同教育中具有知识优势。傣族家庭中的民族认同教育内容多涉及本民族的认同教导,这些教育内容以代代相传的方式在傣族社区传递。祖父母完全掌握这些本民族认同的传统知识。同时,傣族祖父母部分或全部脱离生产活动,有充裕的时间参与社区活动(如节庆活动、宗教仪式、社区交往等)。这样,祖父母不仅有时间、精力开展认同教育,而且能在丰富的教育场景中开展有效的认同教育。最后,傣族祖父母在社区中具有崇高的地位,既是家中的长辈,也是各种节庆、仪式、活动和纠纷解决中的核心人物。例如在“傣族与邻居或熟人发生矛盾时如何解决”的调查中,54%选择请寨中德高望重的老人来调解。傣族老年人在傣族社区的地位是社会非正式权威的体现,这种权威是祖父母开展有效民族认同教育的重要前提。

(二)偏重对本民族认同的教育

在当前学校教育追求升学率背景下,与瑞丽傣族本民族认同密切相关知识的教导主要由家庭教育承担,如傣语、传统知识(如歌曲、舞蹈、服装、住宅、节庆、仪式等)、生产技能、宗教信仰等。家长的知识结构、价值取向和资源控制能力制约着家庭教育的内容和质量。有学者认为:傣族父母偏重于进行本民族传统道德规范和风俗习惯的教育,这是傣族十分明显的特点,傣族全民信仰小乘佛教,至今保留浓厚的规范习俗,家庭教育中突出这方面的内容是很自然的。[4]瑞丽傣族家长偏重本民族认同知识教导的一个新近因素是对傣族传统文化传承的危机意识。在社会变迁背景下,傣族传统文化的传承和保护在利益诉求多元化和激烈的竞争环境中渐趋困难。傣族家长在期望子女多接受正规学校教育,获取国家认可的正式社会竞争资本的同时,又寄希望通过家庭教育为子女传授更多本民族的知识,即瑞丽傣族家庭教育中存在“心理诉求与现实生活失衡[5]”的现象。

(三)特殊的社区环境强化了民族认同教育的权威

瑞丽傣族主要居住在姐相、弄岛和勐卯三乡镇,居住地与缅甸接壤,存在一寨两国、一桥两国的特殊分布。这个小聚居的环境是与傣族日常生活联系最为密切的社区,是检测、强化家庭中认同教育实效的实践场所。

1.傣族社区的弱流动性增加了对家庭中民族认同教育的需求。瑞丽傣族的学校教育起步较晚,虽已取得重大突破,但傣族子女升学率明显低于当地汉族。调查发现,瑞丽傣族社区由于外出读书而产生的人员流动(留在瑞丽以外的地方就业、生活)现象不普遍。同时,傣族社区外出务工人员比例低,且以年轻女性为主。这样,当瑞丽傣族子女升学率偏低与外出务工人员比例低两种因素结合时,社区结构呈现一种稳定、弱流动性的传统特质。在这样的环境中,傣族子女在家庭、社区中的成长周期长,家庭中的认同教育成为子女获取个体成长知识的主要渠道。

2.傣族社区对传统生产方式的依赖强化了家庭中民族认同教育的权威。瑞丽傣族是农耕民族,农业生产是傣族生活资料的主要来源,农业生产技能是其传统劳动智慧的重要组成部分,是民族认同的重要内容。生产技能……是社会经济和文化的重要形式和内容,构成物质文化的核心和主要来源。[6]生产技术是社区维持、发展的关键,这些生产技能在傣族家庭教育中的有效传授增强了其民族认同教育的权威。

3.傣族从家庭到社区分享的丰富传统符号、仪式巩固了家庭中民族认同教育的效果。瑞丽傣族社区的小聚居、弱流动性和全民信教的特征,使之呈现出高辨识度传统社区的特质:一个由各类符号(语言、文字、服装、饮食、住所、生活习惯等)、仪式(婚嫁仪式、节庆仪式、宗教仪式等)、信仰(宗教信仰等)共同构筑的传统特质浓厚的民族群体。这些传统特质是傣族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家长塑造子女民族认同意识(尤其是本民族认同)的重要环境介质。这些从物质到精神世界的符号、仪式为傣族家庭中的认同教育提供了场景。

三、瑞丽傣族家庭中民族认同教育存在的问题

随着社会的发展,瑞丽傣族家庭中民族认同的教育观念和外部环境都已经发生改变,一些制约认同教育质量的问题渐趋凸显。其一,瑞丽傣族家庭教育的宽松氛围是导致子女过早脱离学校教育的原因之一,而过早脱离学校教育影响了子女健康民族认同意识的形成。这里的家庭教育宽松氛围是从教育方法的角度来观察的,即宽松的教育氛围不否定傣族家长重视学校教育的事实。民族认同教育是一个系统工程,家庭教育只是其中的一个环节,家庭需与学校配合完成子女认同意识的培养。虽然近年瑞丽傣族大学生总数有所增加,但和当地汉族相比,傣族子女的升学率仍偏低。笔者采访了一名初二傣族女生退学的家庭,其家长虽对女儿退学一事感到无奈、遗憾,但在劝解无效后接受了现实。对于傣族子女的逃学现象,有时需要教师到学生家里对家长和学生予以劝说。这些逃学、退学和过早辍学的现象与家庭教育的宽松环境、家长引导效果不佳相关。瑞丽傣族子女过早脱离学校教育必然影响健康民族认同意识的建立,制约民族精英的培养。其二,瑞丽傣族家庭偏重本民族的认同教育,对国家认同的教育效果不理想,傣族子女的民族认同存在认知模糊。认同模糊指在存在一定认同认知的前提下,对不同认同系统在分类时存在混乱。例如,调查中76%的受访者认为居住在缅甸的亲戚不是外国人,24%的认为居住在缅甸的亲戚是外国人。傣族子女民族认同存在的模糊现状与家庭偏重本民族认同内容的教导、家长的教育方法有关。同时,瑞丽傣族与缅甸掸族的高频率、大范围、复关联(如民族、血缘、姻亲等)背景下的交往活动也是影响民族认同意识的重要因素。笔者在一寨两国的瑞丽银井村寨走访时,受访对象的缅甸亲戚在晚饭后带着孙子到其家中串门。虽然我们听不懂双方交谈的内容,但可以感知到双方和一般的亲戚走访没有区别。国家认同和本民族认同是民族认同的两个重要方面,任何一个方面的认知模糊或错误都有可能影响、制约另一方面的发展。其三,随着多元经济的发展,傣族家庭教育的环境已经发生变化,这对家庭中的民族认同教育造成了冲击。教育环境影响教育质量:教育环境与教育内容的契合度高能强化教育质量;反之,教育环境与教育内容的悖离会导致傣族子女认知系统的混乱,进而弱化教育效果。例如,当前瑞丽傣族对旅游业中的错误宣传十分反感,因为有些导游利用傣语发音与汉语发音的差异,对傣语进行低俗化宣传;一些导游将傣族讲解为是母系社会来吸引游客。在自然环境方面,傣族自古对水有着深厚的民族情感,但在走访中发现瑞丽的一些江河已经被污染,如生活垃圾污染等。这些外在环境与傣族传统文化间的错位消解了认同教育的实效。其四,瑞丽傣族传统文化的传承教育式微,这种现象不利于对傣族文化的保护,也会影响、制约民族认同教育的开展。傣族传统文化的有效传承是构筑健康民族认同意识的重要前提。有效的文化传承不但能对傣族的传统知识进行保护,也能激发傣族的民族自豪感,进而形成积极的民族认同意识。在瑞丽,傣族文化传承教育主要依靠家庭教育和寺庙教育的方式开展。在家庭教育中,主要表现为父母传授给子女,祖父母传授给孙子女等。寺庙教育在瑞丽傣族地区已经衰落。民族认同研究中原生论(民族认同主要来自先赋的、原生的感情)和工具论(功利心态,即利益是认同选择的重要指标)的争议由来已久。事实上,认同因素的强弱,既源于原生性的因素,也受到现实条件和利益等因素的影响,是原生性因素和工具性因素的相互博弈。[7]人是特殊的社会动物,情感和利益需求共同构成个体生活的意义世界。传统文化的传承式微可能对傣族本民族情感归属的获取造成障碍,甚至可能诱发边境傣族向境外寻求情感认同(归属)的现象。

四、提高瑞丽傣族家庭中民族认同教育质量的对策

(一)培养家长健康的教育意识、改进家庭教育的方法是推进瑞丽傣族民族认同教育的前提

家庭中的民族认同教育有两个主要问题,即家长能否能自觉将自身掌握的民族认同知识教给子女和家长如何通过恰当的方法将知识有效地教授给子女。调研发现,傣族家长没能将其已经掌握的全部认同知识有效传授给子女,尤其是国家认同的知识。例如,在一寨两国的调查中,傣族家长告诫我们这些外来人员不能未经允许跨越中缅边界(一条由一米多宽干涸水沟构成的边界),否则可能面临危险。但是,家长和子女都表示当地傣族自由出入边界是允许的。当我们与傣族子女交流外来人员为何不能自由出入边界时,他们大多不能准确回答。由于家长不是专业的教育者,加之家长掌握教育资源的有限,当前的工作是如何培养傣族家长开展健康民族认同教育的意识,引导家长将其已经掌握的认同知识有效地传授给子女。政府可通过加大宣传或开设夜校的方式强化家长的认同教育意识,同时加强对家庭教育技巧和方法的辅导。但是,由于瑞丽傣族地处边境,其国家认同和本民族认同在特定语境下可能存在冲突,因而宣传或教学的形式、内容要兼顾其国家和民族情感。

(二)建立家庭和学校教育的合作机制是提高瑞丽傣族民族认同教育质量的保障

民族认同是一个系统的教育过程,学校、家庭掌握的认同教育资源具有互补性,即家庭掌握认同教育的经验优势,但可能因教育理念、教育方法的缺失而制约教育质量;学校掌握民族认同的正规教育资源,但可能因教学与生活的距离而缺乏情感共鸣,弱化教学实效。由此,在民族认同教育上需要家庭与学校教育的有效配合。从家庭的角度,家长应配合学校将学生留在课堂,对逃学、退学现象早做防范。学校应充分挖掘家长在民族认同教育中的资源优势(尤其是本民族认同的教育资源),引导家长运用恰当的方法开展认同教育。条件允许时,学校可将家长掌握的教育资源引入课堂。当前,瑞丽家校联系的主要方法是召开家长会,但这些沟通渠道多关注子女的课业问题。因此,可充分运用家长会、手机短信联系的方式沟通家长与学校的信息,在统一家庭与学校教育目标的前提下,协同开展傣族子女的认同教育。

(三)消除家庭教育价值取向中形式多元和实质趋同的弊端是开展瑞丽傣族民族认同教育的内在动力

认同本质上是价值选择的外在表现,有价值的东西能刺激认同需求的持续产生,而价值少的事物吸引认同的能力也相应较弱。但是,这里的价值是主观认知的产物,即个体价值判断可能存在失误,甚至盲目趋同。当前瑞丽傣族家庭教育中的价值选择存在矛盾,即形式上的多元教育(学校教育与传统文化教育并举)和实质上的单向强化(高度重视学校教育)。其结果是,傣族本民族传统文化的传承教育呈消退态势。这种认同教育折射出傣族家庭不恰当的认同价值选择,即过于单一、趋同的认同心理。这种现象既不利于傣族传统文化的传承,也不利于民族认同教育的健康发展。当前,破除瑞丽傣族家庭中认同教育高度趋同现象的方法是引导家庭教育的合理分流,即鼓励有专长、有条件的子女对傣族传统文化开展系统学习,为傣族文化的传承提供人才保障。但是,家庭教育的分流需要机制和制度的保障,例如提供合适的岗位(经济待遇、社会地位)给接受传统教育的子女,改变人才的单一评价机制(学历评价)。改变当前家庭中认同教育的单一价值取向能为挖掘傣族的文化精英和培植健康的民族认同观提供动力。

(四)发挥地区资源优势是提高瑞丽傣族民族认同教育质量的外在要求

家庭教育不是一个封闭、独立的系统,家庭教育与社会环境间存在交互作用,包括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这些环境对教育或促进、或制约。因此,改善瑞丽傣族家庭教育的外部环境是提高民族认同教育的外在要求。结合瑞丽傣族社区的现状,首先可对瑞丽旅游业中存在的对傣族文化的错误解读行为予以纠正,为傣族的对外宣传提供良好的人文环境。同时,基于傣族重视生态保护的传统,可对瑞丽傣族的生活环境进行系统保护,为民族认同教育提供一个良好的、适应传统文化的生态环境。再者,因傣族子女大学入学率低,可在当地开设夜校、技校等职业教育,为傣族子女提供多元的教育资源。调查中,瑞丽傣族在谈及缅甸禅族时,多表露出对自己居住在中国而感到自豪,这种优越感、自豪感是保障边境稳定的重要支撑。但是,这种民族自豪感与国家的强大、傣族经济发展的区域优势相关。因此,依托瑞丽的区域优势改善教育环境、提升傣族子女的社会竞争力是提高家庭中民族认同教育质量的重要内容。家庭教育是培养傣族子女民族认同意识的重要环节。傣族家庭中的民族认同教育与学校教育、社区特质、社会环境和区域因素休戚相关。因此,对傣族家庭中民族认同教育的认知须基于认同教育整个系统的立场,以动态、变化的视角来予以审视和理解。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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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卢燕 单位:曲靖师范学院政法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