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务员期刊网 精选范文 爸爸与哥哥范文

爸爸与哥哥精选(九篇)

第1篇:爸爸与哥哥范文

我是位成绩优秀,常受到同学们的羡慕。我的成绩名列前茅,可说是全校第一名。却有一位患有唐氏儿童症的哥哥。

当时的我,十分讨厌这位哥哥,因为总是觉得他给我添了很多的麻烦,但父母还很关爱他,关心他,甚至忽略了我。

哥哥和我就读同一间学校,为何不把他送去特殊学校呢?其实我也想,但妈妈反对,因为她希望哥哥可以和其他小孩一样快乐的成长。

我反而想要他离我远点,因为他老是拉着我的手,让我觉得好丢脸,想必是妈妈要哥哥这样做的。

他的成绩差,人缘也差。老师每天都对我说:“你的成绩那麽好,记得要教导你哥哥呀。”同学成绩好,应该是得到老师的称赞与同学们的青睐,而我呢?只能得到老师的那句话:“要好好教导你哥哥。”

还让我无意中听到同学们说:“她成绩那麽好,为什麽有一个智障哥哥啊?哈哈~”这句话让我更讨厌哥哥。

爸爸把我们送到学校,每次当我要下车时,他一定说:“苡缓,好好照顾哥哥!”天下的弟弟妹妹应该是让哥哥姐姐照顾,我却要去照顾哥哥,到底我是妹妹,还是他是妹妹啊?

“铃……”上课了!爸爸急着说:“苡缓,竟濠赶快!要迟到了!”我和哥哥匆匆忙忙吃东西。

到了学校,爸爸还是那句话,“好好照顾哥哥”我没理睬爸爸,因为要上课了。我赶忙快步的走,慢吞吞的哥哥慢慢地走。我本想不理他,让我先回班,但是他万一又被同学欺负,妈妈又怪我了,我便说:“快点啦!要迟到了!别害我!”哥哥很小声的说:“妈妈……说……说……在学校……不……不可以……跑。”我大声的骂他:“如果不跑,就迟到!你我都被罚!”

我也懒的理他马上牵着他的手拉着他走,他好几次被我拉到,我也不理睬他。到了楼梯,我已听见朗朗的读书声,我已知道上课了!

我骂哥哥:“都是你!不是你慢吞吞我就不会迟到了!你这害人精!你自己回班!我讨厌你!你害我的!”说完,我大力的甩开他的手。我知道我这样做伤了他的心。

回到班上,老师一脸严肃的表情看着我说:“你应该知道迟到就要受处罚。”老师把我罚到外面走廊罚站。别班的同学看到了我都耻笑我,说我成绩那麽好却品行那麽差。

放学了,受到天大的耻辱,我非常生气哥哥,我不想看见他。爸爸的车停在外面了,我不想看见哥哥更不想看见爸爸妈妈对他关心的样子。

哥哥走路很慢,我用跑的去到停车场,我向父母说:“爸爸妈妈,我要买一些参考书,我自己走路回家。”爸爸妈妈答应了我。我开心得在马路上蹦蹦跳跳,岂知一辆车子撞向我这儿来,我目瞪口呆,正在准备开车门上车的哥哥,赶快把我推到一旁,我擦伤的手。车主来不及把车停下来,撞到了哥哥。鲜红的一滩血在马路上。

爸爸妈妈赶快下车,爸爸赶快送哥哥到医院,妈妈扶我起来。我受的只是皮外伤,而哥哥还在动手术,妈妈一直在哭泣,爸爸一直在手术室门外晃晃去。而我在旁安慰妈妈。

爸爸喊道:“医生出来了!医生出来了!”妈妈边哭边问医生:“我的儿子怎样了?我的儿子怎样?”医生说:“伤者已过了危险期,但他的脑部积了瘀血,现在还在昏迷状况。”我紧张的问医生:“那麽哥哥几时醒来?!”医生回答我:“这是要靠伤者的意志力,说不定一天,十年,更可能是一辈子。”我和爸爸妈妈伤心的哭出来了。

我感到好後悔,如果我当时没生气哥哥就不会有这种事情的发生,都是我的错。

这件事过了两年,哥哥仍然未醒。我多麽希望哥哥醒来和我一起读书,让我教他功课……

第2篇:爸爸与哥哥范文

每天晚上回家,妈妈都会热情的叫她和哥哥吃饭,而爸爸一直都不喜欢她在餐桌上,她也清楚的知道爸爸讨厌她,非常的讨厌,爸爸的心里永远只有哥哥。每当她坐在一旁看着爸爸为哥哥夹菜的时候,她的眼眶就会变的很热,很想掉眼泪。妈妈看到这样的场景时,都会微笑的夹起一块红烧肉放进她的碗里,说:“吃吧!今天妈妈做的红烧肉比上次好吃的多哦。”每当她听到这句熟悉的话时,她都会微笑的抬起头看着妈妈,那两个小酒窝陷的特别深。

期中考试的成绩下来了,看着总分不到四百的成绩,班上的顶尖生讽刺的笑道:“我说,你爸爸可是有名的特级教师啊,他怎么会有你这么不争气的女儿?考了的成绩竟然连四百分都不到,难怪家长会你爸爸妈妈从来都不来,是因为丢人吧?!”话音刚落,全班哄堂大笑,就连她的几个好朋友也在内,面对这样的嘲笑,她再也无法承受的冲出了教室。一个人独自的躲在校园的角落里哭啼。

她开始发了疯的学习,每天抱着一堆复习用书进出图书馆,在校园餐厅吃饭还背着英语单词与数学公式,就连课外活动还在专研着令人头疼的数学题。大家都以为她是疯了,没有一个人敢去打扰她,就说是聊天也会以最快的速度转移到学习上。

半个学期后,班主任报出了令全班惊讶的成绩,她从曾经不到四百的总分,从刚进来就是倒数的成绩,经过半年的努力杀进了全校的百名榜!全班同学没有一个人不向她奉献热烈的掌声。班主任觉得这不足为奇,因为她的努力是平常人的十倍,她的付出是众人所看到的。

班主任把她叫到办公室,问了她爸爸的手机号码,想向家长汇报一下她在学校的成绩。她摇了摇头说:“老师,我不知道。”

班主任惊讶的说:“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她回答:“很正常的老师,要不我下次告诉老师吧?”

“好的。”班主任点了点头。

时间一晃就是两年,她已经成为了学校的尖子,是众多老师眼里的宠儿,同学们的榜样。可是,这样的情况,做为那个从来不关注她的爸爸又怎么可能知道。

不久后,她成为了市里一所学校的特招生,在学校的入取通知书寄到的那一天,爸爸正好出差,她也没有打算把这一消息告诉爸爸,因为只要是她和爸爸说话,爸爸每次都会拒绝她。想着想着,她苦笑了下。

她告诉家里的人她报了技校,准备长期住校,没有事情是不会回来的,爸爸冷冷的说道:“你怎么不学学你哥哥?!考上一所重点高中?!而是那么不争气的连普通高校都考不上?!你妈当初怎么会生下你这废物?”

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低着头默默的站着,受到的刺激一如万箭穿心。

她拿着平时积累下来的钱和爸爸给的钱交了学费,但是,生活费却成了一个问题,她所读的学校是市里的而不是县里的。爸爸给她的钱总够拿来交学费和买一些复习用书及生活用品。无奈之下,她只好把事情告诉了哥哥,希望哥哥能够给她一点钱,知道事情前因后果的哥哥对她说:“为什么你不告诉父亲?他知道后会完全改变曾经对你的态度,给你一份完整的父爱。”

她摇了摇头,说道:“这样的用成绩得到的父爱我宁愿不要。”

哥哥问她:“你爱爸爸吗?”

她回答:“你知道的,一直以来我都很爱他。”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千万不要告诉爸爸妈妈我的事情。”

“我知道了。”

半个学期过去,冬天来了,哥哥从家里给她带了一些冬天的衣服,告诉她要好好照顾自己,她回答会的。在哥哥临走前,她拿出一条黑色围巾,这是她利用课余时间所织起来的,样式非常的好看,就像是从饰品店里买来的一样。她说:“冬天来了,会很冷,让爸爸戴上围巾吧。”

哥哥问:“还是以我的名义吗?”

“是的,以你的名义。”

将哥哥送上车后,她就往学校的路走去。半年以来,她都会爸爸妈妈买许多东西寄到哥哥的学校,并叫哥哥以他的名义交给爸爸妈妈。哥哥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默默的答应。没有人能够走进她,十七年来的家庭环境,早已将她形成了封闭式少女,不愿意向任何人透入自己的心声。

当她放寒假回到家的时候,爸爸看见了她什么也没有说的就进了书房,她看着爸爸背影,有些难过的拖着行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当她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她看到的是简单而又熟悉不过的卧室。一张床,一个书桌台,一个衣柜,一台电风扇,不像哥哥的房间,还有电脑,空调,卫生间,沙发,阳台。

爸爸在吃晚饭的时候告诉她和哥哥:“我和你们的妈妈都拿到了市里一所学校的教师证,我们打算去那里教书,毕竟工资和待遇都会提高很多。”爸爸看了看哥哥:“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把你弄进那里面读书的,至于……”他又看了看她:“你就暂时在这里吧,生活费我会再给你加一百的。”

“老公!你怎么可以这样?”妈妈心疼的看了一眼她:“她可是我们的孩子啊!”

“对啊……爸爸你……”

“不用了,我还是呆在这里吧,我喜欢这里的一切,这里有着我许多的朋友和记忆。”她微笑的说道。在外面生活的半年来,她还学会了伪装,那是唯一可以掩饰眼泪的东西。

最终,她将她的家人送上车后,自己转身走上了另一辆,她全然不知道自己所去的城市也是家人们所去的城市。

“同学们,新学期到来,大家过的开心吗?”班主任站在讲台上笑着指了指门外:“这学期,我们班来了一个新任的化学老师,大家掌声欢迎——”

她注视着从教室外面走进来的那个人,眼神不断的放大放大,现在站在自己眼前的,不就是自己的爸爸吗?显然,在这个不算大的教室里爸爸也看到了她,两人的视线都充满了惊讶和疑惑。

第3篇:爸爸与哥哥范文

突如其来的变迁

有生以来,我第一次面对生与死的现实就是母亲的过世。妈妈去世以后,爸爸就是我朝夕相处的亲人。

1973年初的一个下午,家中只有我和爸爸两个人。爸把我叫到了客厅,他点燃了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

爸爸很久都没有说话,他低着头,似乎一直在斟酌着怎么进行开场白,我静静地陪他坐着,等待他先开口。

其实,两个月前哥哥就告诉我,爸爸已决意再婚,对象是一位中年女性。哥哥还说,一些知情的同事和朋友谈到这位女士当时的婚姻状况及一些做法时,都感到忧虑。他们认为,爸爸已经撑过最艰难的时期,正走向事业的高峰,现在文革尚未结束,还是谨慎为好,不要辜负了老同志们的期待。哥哥将这些议论中的部分内容以转述的方式极其婉转地告诉了爸爸,可是爸爸听不进去。此后哥哥几次试图同爸爸深谈,都没有进行下去。哥哥说,若不是妈妈临终前曾嘱托哥哥要多帮助爸爸,他实在不愿多问这事。考虑到父子间的关系,哥哥以后就不再谈了。

满屋子都是中华牌香烟的味儿,一根儿烟抽完了,爸爸终于说话了:“我想找个伴儿,你们都在外面忙,我一个人很寂寞。可是我还要这个家,你和你哥哥谁也不要离开我。”

爸爸告诉我,他只是想找个人做伴儿,彼此都是有孩子的人了,他不能丢下这个家。爸爸说,他向对方提出的条件就是孩子们都不离开他。望着和妈妈生活了将近三十年的家,爸爸的声音哽噎了:“我们一家三口不能再分开了!如果我们再分开就太对不起你妈妈了!你和你哥哥都不要走,我们几个谁也不离开谁!咱们三个人一定要紧紧团结在一起!”至今他那呜咽的声音还回响在我耳边。

我点点头,爸爸,我愿意你过得好,我和哥哥都希望你找-个对你合适、对咱们家人都好的人。

爸爸认真听着我的每一句话,沉思片刻后,他像对待老朋友一样诚恳地对我说:“你的话爸爸全都听进去了,我知道你是为爸爸好,我会当心的!”爸爸欲言又止:“要是你再早一些对我讲这番话我会采取另一种做法的,可现在……已经有些晚了。”

当时我没有完全听懂他的话。望着女儿疑问的目光,爸爸低下了头。

怎么能让19岁的女儿更多理解自己此时的境地呢?这是一个艰难的话题,爸对我说:“我尽最大可能争取最好的结局,不管怎样,我走到哪里就把你带到哪里。有一件事是我保证可以做到的,今后不管出现什么样的情况和变化,我向你保证:我决不会做对不起你和伤害你的事情!”此刻,他的神态变得庄重起来。

我信任地点点头,毫不犹豫地相信了他。爸爸不会撒谎,他从来没对任何人下过保证,这是我们之间神圣的诺言!

记得此后不久的一天,爸爸回家后就对我说:“有人把我们家的事告诉主席了……”我诧异地睁大了眼睛,爸爸妈妈在一起生活了几十年,从来不依靠外力处理家事,这会儿是怎么啦?在文革那样一个年代,伟大领袖有着至高无上的威慑力,作为一个“毛主席的小战士”又能说什么呢?我一言不发地坐在沙发上,爸爸见状,便没有继续说下去,就这样,我们头对头地坐着沉默了很久。以后我们再也没有进行过这方面的话题。

哥哥为什么要搬走

春节过后,我的小侄子快出世了。爸爸对哥哥说,他希望哥哥一家三口能够搬出去住(当时我们全家住在一套单元房子里)。

爸爸说,他需要一个安静的生活环境。过去,爸妈经常熬夜写文章批文件。一到晚上,写作班子的同事时常聚在爸爸的书房里,几乎天天都有通讯员来来往往送文件取文件。多少年家里就是这样过来的。为了彼此互不干扰,爸爸希望哥哥另行安排住处(按父亲的要求,小侄儿出生后,一直没有回过报房胡同的家)。

可是,哥哥搬到什么地方呢?在住房紧张的上个世纪70年代,住房都是单位分配的,哥哥参加工作只有几年,这样的资历是排不上队的。

哥哥决定,和怀着小侄子的嫂子回丈母娘家,在一个大革命时期的红军老干部家里住下。嫂子的妈妈张开双臂热情地欢迎孩子们。

8月中下旬的一天,哥哥终于搬走了。

本来哥哥搬走早已成定局,只是没有去处拖了下来。爸爸允许哥哥继续使用他小屋里的家具和物品。哥哥带走了其中的床、桌子和书架,离开时应宿舍管理员小贾要求,列出了清单,并签了名(当时家里使用的家具都是租用单位的)。哥哥担心他走后,母亲的物品将被弃之如垃圾(事情果然不出所料),所以,匆匆将母亲的一部分衣物、信札、随身用品等一起带走。

我是怎样离开家的

当我照例从医院倒休回家对,我惊讶地发现,家里的大门重新换了锁,原来的老钥匙不能用了。十几分钟后,家里新来不久的保姆M(化名)买菜回来了,我跟着她进了家门(在我家做了十几年的老阿姨不久前走了)。

不管怎样,我打算先配一把钥匙,M顿时紧锁眉头,她向我透露说,已经有人交待过,她不能把大门钥匙交到我手里。我不想和她多纠缠。我不愿别人参与家里的事情,不给钥匙就算了,我直接去找爸爸要!

“那不行!今天的事你不能告诉他!”M狐假虎威地说。

“为什么?”我惊讶了,“你有什么权力干涉我们家的事情?”

“不是我不给你钥匙,是有人交待安排了,我不这么做就别想在你家干下去,我家还有孩子等着我供养上学呢!现在合适的活儿不好找,我要是没工作了可怎么办啊?我的孩子怎么办啊!”M又变得可怜兮兮的。

我们一家的事情应由我们自己解决!我要等爸爸回来跟他说!现在我就打电话!M一个健步横在我面前,她用身子挡住电话说:“你别,别找你爸!这几天他工作特别忙!”

“不让我给爸打电话我就去找他,我在门口等着,爸爸总有下班结束工作的时候!”M极力劝阻我,她说爸爸这些日子每天都回来得特别晚,我是等不到他的。

我家怎会出现这等局面?这与我家一贯处理问题的风格反差实在是太大了!我隐约感到,我已不能像过去那样与爸爸自由沟通了。

我冲动地回到自己的小屋子,从柜子里翻出几件换洗衣服,塞进随身用的小挎包中。

刚刚靠在床上松口气,M紧跟着走进了我的屋子,呦!你这是去哪里啊?我愣了一下,这是我的家,我去哪儿?

“那你收拾东西干什么?告诉我你要去什么地方,我也有个交待啊!”对我来说,离开家只有回单位宿舍,可是M保姆对我的回答似乎不满意:“宿舍是临时休息的地方,你打算长住在哪里?”这话从何谈起?

M瞪着一双混浊的眼睛站在我的屋子里不走,“你快说,你准备去哪里呀?要不然我没法跟你爸交待啊!”

我能去哪儿?我是爸的亲生孩子,从小在他身边长大,我的 根就在这里!可M一步步逼问得紧,想想还是先出去逛一圈吧!“我去王府井!”“那不行!你能住在那里吗?你得去能住下的地方!”(逛王府井还得回家住)“住五六天的地方不行,要到能够多住一些日子的去处,最好能住十天半个月以上的!”

我的眼前开始模糊起来。M又在我身边继续絮叨了些什么我已听不清,但我知道我面对的是怎样一种局面了!M此刻扮演的角色不过是一把打手板的尺子罢了!

我不想靠家里,我自己能独立生活!在这样的激将下,正在犹豫的心逐渐坚定起来。我看了一眼小挎包里的东西,里面是一件淡蓝色的确良衬衣,两三条换洗的裤子和几双袜子,还有从抽屉里随手拿出的手绢和一本爸送我的《马克思传》。在拉上拉链的时候,我的手有些颤抖。

我惊讶地看到,M早已直挺挺地站在门口恭候,我家的大门第二次被最大限度地开到90度角,她如释重负地说:“你走好啊!你走好!”

我头也不回地走了出走。我不知疲倦地走到爸妈带我去过的很多地方:王府井、台基厂、东交民巷、天安门,一直走到星星月亮望着我。望着远处宽阔的天,我的耳边响起了《拉兹之歌》:流浪,到处流浪……。

那天晚上,我敲响了姨妈家的门。那时,他们一家正在艰难之中。

家,没有了――搬离报房胡同

一周之后,哥哥打电话告诉我一个简短的消息:咱们报房胡同的家已经腾空并要交回部里,你不要再去了。爸爸已搬到别的地方去住了。

这个消息是由爸爸单位的工作人员通知他的。

片刻我才缓过神来,不管爸爸搬到哪里,我得先回家收拾一下呀!我问电话那一边的哥哥:那搬家了怎么没提前告诉我们一声呢?哥说:“刚刚我才知道,这不是告诉你了嘛,你还想怎么告诉!”

“那我这就回家,回报房胡同看看,收拾一下妈妈和我们留下的东西!”

“回家?”哥哥笑了,“我接到电话的时候报房胡同的房子已经腾空收拾干净,交还外交部了,哪有什么家?你去找谁?你去看什么?房子是国家的,妈妈不在了,爸爸搬走,交回住房是按国家规定办的。”

什么?报房胡同的家就这样没了?她和妈妈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像海市蜃楼、像庞贝城,甚至连一句告别的话都没有!

我有点语无伦次了:“那爸爸住的新地址呢?”哥哥说,还没有通知他,目前只知道那是一个四合院,“这件事就这样了,没你什么事,就别问了。”哥哥在电话中叮嘱我:“一定沉住气把现在安排好,最重要的现实问题是你要有一个固定的宿舍,上下铺也是好的,否则你今后怎么生活下去?”“上大学的通知发了没有?上学前的准备做好了吗?你还年轻,千万不要沉沦下去!记住,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

放下电话,我首先想到当务之急是要为自己“号”一个相对稳定的铺位。在热闹的集体宿舍里,我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安顿好一切,便骑着自行车一口气从北师大骑到西单,又骑到电报大楼。这里没有认识我的人。我停下来,再也不想忍耐,面向东方(我家住东城)放声痛哭。

哥哥一家搬到北海后门那座小四合院里,一住就是8年。

天凉好个秋

1973年初秋,我收到了大学录取通知书,9月22日之前报道。

我早就计划好了,到天津上大学之前,一定要看爸爸一眼,和他道个别。

这一天我很早就醒了,走过一段寂静的小路。大门打开了,里面出来的是我过去就认识的工人王大叔,文革前曾在外交部宿舍做过后勤,当时和孩子们相处得很融洽。

“太好了,王大叔,你怎么在这里呢?”王大叔朴实的脸上露出笑容:“部里分配我到这里做门卫工作的,好久没看见你了,你这是来……?”

“我来找我爸爸,我想看看他。”

王大叔的神色突然阴沉起来,“不行,你不能进去!”

“你说什么?”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听力,不管怎么说,这里住的是我的生身父亲呀!我对他解释道,过几天我就要到外地读书,今天就是想看看爸爸,不会给他添任何麻烦,过一会儿就回单位。“请您先告我爸一声,他的女儿看他来了。”

王大叔仍旧不同意,“上面已经反复交待过这件事,你不能进去!”他说这不是他个人的意思,而是“布置下来的任务”。

我惊愕了,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不管爸爸当官还是一介百姓,他是我的血肉之亲啊!几天没和爸爸见面,我怎么就成了笼外的鸟呢?

可是,我还是要耐下心来说服他。我讲述了自己的近况,以及爸爸提出让哥哥搬家的经过。王大叔听罢,诧异地瞪大了眼睛:“原来是这样的!”王大叔要我先在门口等候,他马上进去问一下。

正在胡思乱想,王大叔带着轻松的笑容走了过来。你爸爸让你进去,他说好久没看见你了,特别想你!这回我知道了,你爸对你啊真是没的说!

走过葡萄架和几棵繁茂的大树,在客厅门口我站住了,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走进“爸爸的家”,我不知怎么摆正这样的关系。正在琢磨着,我一眼看到了父亲,他一个人坐在宽大的沙发中间,正笑眯眯地在等我。

见我走进来,爸爸的脸上露出欣喜快乐的笑容,他的瞳孔里闪现出一道我早就熟悉的亲切目光,那是来自心底的光芒,是父母见到亲生儿女的欣慰和快乐――就像家长在校门口苦等着接孩子的感觉一样。

和自己的爸爸交流用不着太多言语,我想这就是血肉相连的亲情。“爸爸”,我习惯性地叫了出来,“快过来坐吧”,爸爸招呼着我……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的院子,直到身后的大门重新关上。抬头仰望天空,9月的天那样湛蓝,我像为出海远行的亲人送别一样,站在岸边默默地祈祷祝福。

不知不觉我顺着熟悉的路又走到了报房胡同,站在老院子里,碰到老邻居,得知半个月前我家最后搬走的情景。搬家那天爸爸没有来到现场,妈妈的东西没有专人照料,也没有人再用,随便扔在地上和杂物一起堆放着,零散的东西掉了一地,小孩子们在嬉闹争抢着……

听着这些,我垂下了头,无言以对这一切!我为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好妈妈留下的珍贵纪念品而感到无地自容!

多年以后,一位收藏家在拍卖会上买得一本签着父亲母亲名字的书,书中夹着一张母亲于1950年在莫斯科亲笔写给哥哥的明信片。还有人看到,在香港摩罗街(专卖古董旧物)有卖签有给乔冠华题字的名家的画。这些父亲遗留的文物是如何流落市井的呢?

中南海西花厅

在我童年的时候妈妈就告诉我,我们家的孩子一定要称周总理和邓颖超为“周伯伯和邓妈妈”。

这一切其实很简单。爸妈在周伯伯身边工作了几十年,哥哥就出生在重庆曾家岩50号。那时 候,爸妈几乎每天都要外出工作,他们把孩子放在一个婴儿活动床里,谁有空就帮忙照看一下。周伯伯每次路过这里的时候,总会照看一下“弟弟”(小男孩),哭了抱一抱,饿了喂一口。

在一连串变故后,爸妈的老朋友曾到家中劝说,父亲的事你们不必过问。哥哥说并不想干涉,只是想找邓妈妈谈谈,希望联系一下。不久,我和哥哥来到了中南海西花厅。

邓妈妈已经在等候我们,她慈祥而和蔼,见到我们就像见到自己的孩子一样随意。当邓妈妈得知我马上要去天津上大学时,她十分高兴地说,去天津上学好啊!我和总理都是在天津的学校毕业的,我们是半个老乡了!

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我们的谈话,总理的外事秘书挟着公文包匆匆走进来,他一边走向里屋一边对邓妈妈说,总理回来了。邓妈妈对我们说,总理非常忙,他刚刚下火车。

正说着,只见周伯伯一个人从外面进来,他步履匆匆,神采奕奕的脸上稍带倦意,看到我们在座就说:“宗淮,你们先和邓妈妈谈谈,我一会儿就过来。”

能见到周伯伯,这真是意外的收获。我暗自期盼着,最后能和周伯伯再见一面,听他说几句话。仅仅过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周伯伯就出来了。

周伯伯像对待家里人一样,详细询问我和哥哥近期的生活与工作,哥哥如实谈了心中的困惑和想法。周伯伯鼓励我们要努力奋斗,走自己的路,不要靠家里,父亲的事情随他们去。

在谈到妈妈的时候,周伯伯一字一句庄重地说:“你们的妈妈是一个非常出色的人,没有人能够代替她。”

在这里,我好像又回到了亲人身旁。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周总理。

每逢佳节倍思亲

转眼国庆节到了,我放假回到北京,住到了大姨家。我从天津买回10斤水果糖,一份给表姐表妹,一份给哥嫂,还有一份我想送给爸爸。这是我用自己挣的钱给爸爸买的第一份礼物,可是我却不能像以前那样随时见到他了。望着周围家家团聚的景象,爸爸的身影总是不由自主地浮现在脑海里。

我很想看一眼爸爸!可是怎么能见到他呢?我再不干上次那样的傻事了。我喜欢自由自在地和爸爸来往,我不愿见父亲像见首长,更不想惊动门卫。

节日的上午,我悄悄把带给爸爸的糖装到书包里,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爸爸住的胡同口。过去爸爸大都在9点左右出去参加活动,现在的时间差不多了,我伸长了脖子向他住的方向张望着,希望爸爸高高的身影能够出现在胡同口。

时间已近中午,爸爸的身影还是没有出现,这样的等待似乎有些痴。我默默从书包里掏出一把水果糖,轻轻撒落在路边:爸爸,我来看过你了!

节日的晚上,大姨拿出美国黑人歌唱家保罗・罗伯逊送给她的原版唱片《老人河》请我听。唱片机里旋转出那宽厚低沉的男低音:“老人河啊,老人河,你知道一切,却总是沉默……你滚滚奔流,总是不停地流过……”

一种沉静的感觉在我的周围蔓延开。

重新走近父亲

1979年一个周末,一位老同事约我去她家坐坐。老同事关心地问我:“去看老父亲了吗?你一定要去看他,他现在需要你!”提到家和父亲,我深深低下了头。

我岔开话题:“说点别的什么吧!”

“不,现在最重要的是去看父亲,这也是很多老同志们的建议。”我不知说什么好,我当然想看自己的爸爸,这还用别人说吗?可是我怎么进他现在的家呢?

“我去过,可是……”可是我怎么说呢?怎么能一语道清其中的酸甜与苦辣呢?

老同事笑了:“你和爸爸之间只有父女情!一个人再婚几次也永远是自己孩子的亲生父亲,谁都明白这个最简单不过的道理!去看看老父亲吧!现在他需要你。记住!在女儿与父亲之间没有别人,只有你和爸爸两个人。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其实,父女之间就这么简单,任何诠释都是多余的。

我一个人敲开了那扇大门,又走到了爸爸的身边。

和你妈妈在一起的日子我一天也没有忘记

在爸爸生命的最后几年里,他的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家里养病,靠在客厅的躺椅上抱着喜爱的老古书静静地阅读,这是他最大的嗜好。

初秋的一天,我去看望爸爸,我坐在他身旁,照例问候他的身体,那天我穿了一身咖啡色套服,爸爸望着我似乎认出了什么:“这是你妈妈的衣服。”他的眼中闪烁着亲切的神情,“咖啡色带小格子的,这是用我们去巴基斯坦访问时当地人送的一块毛料做的,你妈妈回国后做了一套衣服和裤子,还剩下一小块料子没有做。你妈妈很喜欢这身衣服的颜色和图案。”

我惊奇地瞪大眼睛望着爸爸,那时我早已为自己定好一条规矩,在这里决不主动提与过去一切有关的话题。妈妈去世后,我曾和爸爸相依为命,至少我主观上是这样认为的,可现在,我们虽然近在咫尺,却已物换星移几度秋。

在爸爸面前,我说不出假话,听到他主动提起妈妈,我顿感意外,便惊奇地看着他说,你身体不好就好好养病吧!还提我妈妈干什么呢?再说,你现在生活得挺好,这里的住房大,条件也比咱们家强,我妈妈也不在了,过去的一切对你已经不重要了!

爸爸悄然望了我一眼,便自顾自地深深陷入了似乎遥远的回忆之中:“那一年,总理和陈老总到东南亚访问,我和你妈妈都去了。巴基斯坦是一个古老美丽的地方,当地盛产棉花,我们参观了那里最大的一家纺织厂,主人非常热情,他们送给代表团成员每人一份小礼品。我们收到了这块衣料,你妈妈特别高兴,我记得十分清楚。”

听到爸爸深情的回忆,我疑惑地眯起了眼睛:“已经过去那么久的事情,你还都记得吗?你还记得我妈妈?”许久我们没有这样推心置腹地交谈了。

凝视着窗外的缕缕浮云,爸爸的神态变得庄重起来,他充满思念地说:“和你妈妈在一起的日子我一天都没有忘记!过去的每一天都装在我的脑子里,我从来不会忘记。”

第4篇:爸爸与哥哥范文

又是一个放假的星期六,也正好是清明节,为了让我们也能祭拜祖先,所以全家便开车来到乡下扫墓。

我们上山了,我们带着沉重的心情,来到坟墓前,向老祖宗祭拜,求着老祖宗的保佑。也让我们这些小荷才露尖尖角的孩子能取得好成绩,不辜负你们这些长辈对我们的期望;也让全家健健康康,开开心心……

我们一到那就开始给祖先烧香和纸钱。

我们开始放鞭炮了,爸爸让我和哥哥负责把鞭炮摆好,我们绕了好大一圈才把鞭炮摆完。

爸爸说:“我要开始点鞭炮了。”妈妈、奶奶、哥哥和我赶紧跑到一边,爸爸开始点了,我和哥哥把鞭炮绑成一条。可是,我们用几条鞭炮连成一条的鞭炮断开了,所以,爸爸就要一条一条的点火了。

今天帮祖先扫完墓了,我们全家一起下山了。又是一个放假的星期四,也正好是清明节,为了让我们也能祭拜祖先,所以全家便开车来到乡下扫墓。

我们上山了,我们带着沉重的心情,来到坟墓前,向老祖宗祭拜,求着老祖宗的保佑。也让我们这些小荷才露尖尖角的孩子能取得好成绩,不辜负你们这些长辈对我们的期望;也让全家健健康康,开开心心……

我们一到那就开始给祖先烧香和纸钱。

我们开始放鞭炮了,爸爸让我和哥哥负责把鞭炮摆好,我们绕了好大一圈才把鞭炮摆完。

爸爸说:“我要开始点鞭炮了。”妈妈、奶奶、哥哥和我赶紧跑到一边,爸爸开始点了,我和哥哥把鞭炮绑成一条。可是,我们用几条鞭炮连成一条的鞭炮断开了,所以,爸爸就要一条一条的点火了。

今天帮祖先扫完墓了,我们全家一起下山了。又是一个放假的星期四,也正好是清明节,为了让我们也能祭拜祖先,所以全家便开车来到乡下扫墓。

我们上山了,我们带着沉重的心情,来到坟墓前,向老祖宗祭拜,求着老祖宗的保佑。也让我们这些小荷才露尖尖角的孩子能取得好成绩,不辜负你们这些长辈对我们的期望;也让全家健健康康,开开心心……

我们一到那就开始给祖先烧香和纸钱。

我们开始放鞭炮了,爸爸让我和哥哥负责把鞭炮摆好,我们绕了好大一圈才把鞭炮摆完。

爸爸说:“我要开始点鞭炮了。”妈妈、奶奶、哥哥和我赶紧跑到一边,爸爸开始点了,我和哥哥把鞭炮绑成一条。可是,我们用几条鞭炮连成一条的鞭炮断开了,所以,爸爸就要一条一条的点火了。

第5篇:爸爸与哥哥范文

女儿与乔冠华六年未见面

从1973年秋季起,我和哥哥一直未见到爸爸(“我”指乔松都,乔冠华之女,下同――编注)。千山万水隔不断骨肉情,孩子们仍旧关切地注视着父亲的行踪和有关他的任何消息。每当看到同事们下班后与家人团聚的情景,我的眼前总是浮现出爸爸慈祥的笑脸和他那瘦高微微驼背的身影。我默默祈祷着,期盼着自己的亲人一切平安顺利。

1976年12月,爸爸被免去外交部长职务。身为女儿,我很难把传说中的事与父亲一贯的形象吻合起来。在我眼里,爸爸一向是与正义、诚实、光明磊落等品行联系在一起的,我百思不得其解。1977年3月,爸爸因为心脏病发作住进了医院(隔离审查期间)。外交部有关人士通知了哥哥这一情况,并且说,爸爸的事情还在审查之中,尚无什么定论。哥哥提出到医院看望父亲,希望能和他谈谈心,让他的情绪稳定下来。哥哥对我说,现在是爸爸最困难的时候,尽管我们对他有意见,也不了解他这几年的政治状况,但我们还是要去看望他,鼓励他以正确的态度对待眼前发生的一切。我希望马上就去看望爸爸,哪怕是给他一些安慰也是好的!哥哥说,他一人先去,我只有独自焦急地等待着他回来的消息。爸爸在重病中见到儿子,心情逐渐平静下来。病历上留下这样的记录:病人逐渐可以吃进一些东西,并且能按时入睡了。经过几番治疗,爸爸的心脏病逐渐痊愈了。

1978年12月,爸爸在医院接受了一个疗程的化疗,出院后又回到了他的家。1979年10月一个周末,一位老同事约我去她家坐坐。老同事关心地问我:“去看老父亲了吗?你一定要去看他,他现在需要你!”提到家和父亲,我深深低下了头。家!我的爸爸和妈妈!这是一个心结,一个痛结,一个沉入海底的结!“你一定要去看老父亲!”我岔开话题:“说点别的什么吧!”“不,现在最重要的是去看父亲,这也是很多老同志们的建议。记住!在女儿与父亲之间没有别人,只有你和爸爸两个人。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老同事对我说:“你实在太年轻了!等你结婚有了孩子才会明白,父母与子女的感情是不可能中断的。下周就去看老父亲!什么也不要多想,我们都希望你送去一个女儿的关心。”

第6篇:爸爸与哥哥范文

爸爸

爸爸刚过了48岁生日,都快是五旬的老人了,却还像个八岁小孩似的,整天嬉皮笑脸。一次炒丝瓜,爸爸放盐太多被妈妈唠叨了几句,爸爸便转口笑着说:“这是你女儿炒的,我哪会炒得这么糟糕呀?”看着爸爸笑得嘴巴咧开,下巴极力下张,双眼挤成两条缝,只见皱纹不见眼珠这特殊“使眼色信号”,我“识相”地默认了,免得他把脸皮也笑裂了。

爸爸喜欢玩Q宠,这我不反对,但妈妈意见可大了,因为爸爸是用妈妈的QQ来玩的,妈妈说看着那些宠物就心烦。爸爸还喜欢上网看电视剧,像《少林传奇2》,《新三国》,《战斗中的青春》,前两部我倒无所谓,但对于《战斗中的青春》,我和妈妈都不喜欢看,我们认为这个早已与现代社会脱节了,但爸爸坚持说要时刻不忘革命精神。从爸爸说的这一句话始,我便开始由衷地敬佩爸爸起来了,毕竟平常不看新闻也不关注国家大事的人却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就不光是可爱而该可敬了。

妈妈

两年前,我帮妈妈申请了一个QQ,妈妈对它可感兴趣了。当我帮她“联络”到几个好友后,又因为妈妈不会打字,我只好先教她“基本功”:点击“笑脸”,选好图片,按“发送”。当妈妈领会了这“要领”后,每每对方发了一个“笑脸”过来,或是妈妈发一个过去,妈妈都欣喜若狂,大有曹操击败了刘备之意。

学了好一阵子,妈妈终于感叹道:“不懂拼音真是不行啊,囡,下次放寒假给我带一本新华字典,我得学好拼音,那样打字也会快很多。”“但我的那本让给表妹了。”我回答说。“这样呀,我去买一本。”妈妈说。嘻,我就等你说这句话了,我才不愿专门去书店里去买呢,为了一本小小的字典,我得转过多少条大街,拐过多少个交通灯呀。不过妈妈的好学精神确实可嘉,我也确实应该亲自挑一本给她,这样的话我就不用在春节期间整天待在爸爸身边专门做个“短信翻译官”了。没等我想完,妈妈已拎着菜篮子出门去了。看着妈妈远去的身影,我顿生喜悦。一个多时辰过去了,我才盼到妈妈“满载而归”。我问妈妈:“字典呢?让我看看。”谁知妈妈像是犯了错,很不好意思的说:“买菜时突然想起我还有个手写板,这样直接用手写就得了,何必浪费功夫学拼音呢?”天哪,刚才你那信誓旦旦的样儿哪去了?我一时无语。

别看我妈妈是个农村出来的妇女,她可爱打扮了。妈妈曾试过一年换好几个发型,美容品也用了不少,这样的花销肯定会让养家的爸爸吃不消。因此今年妈妈第一次接了一个织衣活儿,从早上8点半忙到晚上11点半,这也无意中培育出两位零星级“大厨”——我和爸爸。

哥哥

记得小时候,我可喜欢跟哥哥玩了,无论天涯海角,只要哥哥在我就在(当然除了上厕所、洗澡)。不要说我是哥哥的累赘,只能说哥哥是我的保镖。记得一次登山,我还没趟过泥地,走到山脚下,哥哥已爬到半山腰了,自然地,哥哥还得下来,不然“单枪匹马”的我怎么能爬上去呀?

现在哥哥出来工作以后,我便很少和他见面,自然也无法像以前那样跟随着哥哥去书店看漫画册、到会馆打乒乓球、到商场里闲逛。有时哥哥休息日回来会给我带些我爱吃的零食,但他不再带我出去到处玩,只是整天守着电脑玩游戏、看电影。后来我终于明白原来那些零食是哥哥用来“贿赂”我的,他就是想用电脑摆脱我。不过他玩的游戏还真无聊,无非是武侠里面的几个人物,整天打打杀杀,没有结局,没有胜负,更没完没了,我问他这样没结果的玩意儿有啥好玩,哥哥应道:“重在过程。”听完,我顿时感觉头昏目眩。

第7篇:爸爸与哥哥范文

22岁之前,曹格一直很悲观,他有着强烈的表现欲望,但是严重缺乏自信,总是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拒绝自己,没人愿意接纳自己。然而随着儿子一天天长大,曹格却发现儿子越来越像自己。儿子很敏感很内向,胆子也比较小,喜欢流泪,看见小动物眼睛里就会放光,很像小时候的曹格。因为性格相似,曹格比其他人更能理解儿子,也会努力给他更多的陪伴,在儿子落泪的时候、不说话的时候,曹格就会静静地陪在一边,有时轻轻拍他的肩膀,意思是爸爸懂你。

在儿子身上,曹格也发现了很多珍贵的东西,比如:儿子很有爱,会用特别羞涩的方式表达爱,他常常悄悄塞一块糖果在爸爸口袋里,或趁妈妈不注意把自己的果汁倒一些在她杯子里。与此同时,儿子也很渴望得到他人的爱,如果亲人没有回应他,他会非常失落。虽然害羞,但儿子很爱运动,且具有进取精神,一旦进入运动状态,他的口头禅就变成了“我们一定要拿第一”。

曹格陪伴儿子成长并悄悄观察儿子,努力收集儿子的优点,而在这个过程中,他发现其实自己跟儿子一样有爱心,一样渴望被世界温柔地对待,只是因为曾经不愉快的经历,他不断进行自我否定,开始封闭心门消极地同世界相处。发现这一点之后,曹格学着用儿子的阳光视角去看待周围的人与事,并重新学习爱人与自爱的能力。

女儿一句话抵过全世界

“丑”这个字曾经是曹格心上的一根刺。初抵台湾时,他曾因为外形不断被嫌弃,一度自闭消沉到无以复加的程度。所以,在女儿被观众们评价为“丑萌”的时候,曹格被深深刺痛了,可是女儿仿佛从来都不介意。曹格带女儿参加聚会,朋友的孩子因为一个玩具跟女儿发生了争执,对方忽然口无遮拦地说:“现在网上都说你很丑哎。”现场的气氛一度非常尴尬,曹格心一紧,脑中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应对,没想到女儿理直气壮地说:“我才不丑,我是最漂亮的,我是爸爸妈妈的小公主。”然后继续埋头玩她的玩具,情绪一点都没受到影响。

虽然是一对兄妹,但是妹妹和哥哥的性格完全不同。哥哥特别执着,认定什么就是什么,不容易受别人观点的左右。妹妹性子急,又缺乏耐心,还有一点点傲娇,所以常常会欺负哥哥,甚至会动手打哥哥,可是她从来不会跟哥哥记仇。每次两人发生了冲突,她总是生一会儿气就忘记了,嘴上说永远不要再理哥哥,不到五分钟又跑去甜甜地喊哥哥。跟女儿相处的过程中,曹格突然觉得从前的自己真的太傻了,竟然为了别人的评价不断自我贬低,伤害自己。而像妹妹一样把否定丢到一边,继续走自己的路,那才是最酷的活法!他忍不住苦笑,感叹已为人父的自己竟然不如一个三岁多的小娃娃有智慧。

曹格和妻子曾经为了戒酒伤透脑筋,尤其是曹格在好友林志颖婚礼上喝醉酒大出洋相之后,他简直恨透了酒后的自己。但是他控制不了自己,每次心情不好,或是朋友一招呼,他就忍不住奔向酒桌。因为酒量差,几杯酒下肚曹格便醉得一塌糊涂,然后爆粗口挥拳脚,令自己的斯文扫地。直到有一天,女儿打电话给曹格,奶声奶气地对他说:“爸爸,我不喜欢你再喝啤酒了。”听到这句话,曹格心里突然“怦”的一声,此后便对酒失去了兴趣,再有人劝他喝酒,他也不想理会,因为女儿一句话,已经抵过了全世界。

有一种亲情叫彼此关爱

因为性格不同,妹妹和哥哥经常发生矛盾,而受伤的常常是感性的哥哥。虽然曹格经常教育哥哥要让着妹妹,被妹妹打的时候要学会忍让,但他也会在背后安抚哥哥,告诉他:“爸爸知道你受委屈了,也能理解你的心情,爸爸妈妈永远爱你,妹妹也一样,等她长大后懂事了,一定会读懂你的爱和委屈,并加倍补偿你。”

第8篇:爸爸与哥哥范文

生死父子情撼山东,双胞胎兄弟搁浅的生命之舟,在新年到来的时刻,能重新启航吗?

双胞胎兄弟患绝症,手足情深共抗死神

周东星、周东亮1990年1月5日出生在山东省利津县北岭乡肖家村,父亲周新昌是山东沃德石油科技有限公司钻井工人,妈妈孙青萍留守家中,照顾年过八旬的老人和一双爱子。一家三代同堂,生活幸福美满。

年少英俊的周家兄弟相貌酷似,性格、穿着、生活习惯也如同一人。哥俩自小形影不离,成绩特别好,连年被评为三好学生。两个小家伙也特别调皮,你冒充我、我冒充你,去对方班里上课,从来没有被老师和同学看出破绽。后来被父亲发现,挨了一顿打,这才停止“恶作剧”,更加认真读书,双双考上初中,让贫困的父母感到慰藉。

兄弟俩一天天长大。做钻井工的父亲周新昌拼命挣钱,仍不能交清兄弟俩的学费。2006年7月,初中毕业后,周东星含泪给妈妈和弟弟留下一张字条:“妈,我和弟弟都能考上高中和大学,但父亲没钱供我们兄弟俩同时读书。我去打工为弟弟挣学费了!”周东星经父亲的朋友介绍,到陕西一处油田当上钻井工人,月薪1000余元。

一年后,弟弟周东亮上了利津县综合高中,哥哥每月按时给弟弟寄钱,弟弟发誓将来一定要考上大学,不辜负爸妈和哥哥的期望。

2007年8月中旬,周东亮参加完15天军训后突然全身浮肿头疼,高烧不断,经利津县人民医院检查竟是尿毒症,双肾完全坏死!周东亮无法接受这一残酷事实,哭着把诊断书撕得粉碎。母亲孙青萍当即失声痛哭,安排小儿子转院到条件更好的总医院后,泪眼婆娑地拨通了远在陕西打工的大儿子周东星的电话。

一听此事,周东星掉泪不止,当即向单位请假,于9月4日晚带着单位同事捐助的2000元及自己的2000元工资,星夜兼程,于9月6日早上赶到弟弟的病房。几个月不见,弟弟瘦得脱了形,哥哥抱着弟弟放声痛哭:“弟,你怎么会得这种病呀……”

顾不上吃饭休息,周东星急匆匆走进医生办公室,请求马上检查身体,要捐一个肾给弟弟。情况紧急,医生立即对周东星身体作检查。

一个多小时后,医生宣布检验结果,同时带来了一个更为可怕的意外消息:哥哥周东星也患尿毒症,他的肾已有80%坏死,现在只有20%在运转维持生命,他最终也得换肾,否则和弟弟一样有生命危险!

拿着诊断书,母亲孙青萍瘫软在地,双唇哆嗦,忘了哭泣,傻了似的说不出一句话。愣怔片刻,她赶紧打国际长途给三个月前被公司派到哈萨克斯坦工作的丈夫周新昌,流着泪告诉他:“宝贝双胞胎儿子病重,全都住进医院了,你赶紧回来!”

周新昌闻言当即放下手中的工作,请假获准后乘飞机回国,马不停蹄赶到病房。看着原本生龙活虎的两个儿子此时躺在各自的病床上,胳膊都打着点滴,妻子也昏沉沉睡在另一张床上,他掉泪了。

周新昌转身找医生,当他问明白两个儿子都患上了尿毒症时,顿时面如死灰,踉踉跄跄地走到医院一个僻静处,手扶着墙壁哭了起来。医生说了,两个儿子都要换肾!可到哪儿去找肾源?要找两个肾才行!就算找到,也付不起天价医药费啊!

哭过了,心里仍揪着痛。周新昌擦尽脸上的泪痕,回到儿子病房,坐在仍在睡觉的小儿子的床边,一阵剜心的悲痛再次涌上来:儿子是他和妻子的骄傲和全部的希望,想着两个儿子,他每一天都觉得活得有劲!儿子有一次暑假到钻井台来看他,两个儿子都是1.75米高、130斤的标准体重,父子三人站成一排,一般高、一般壮,让钻井队的兄弟们羡慕得直拍巴掌!

可现在两个儿子都危在旦夕,作为父亲他一时想不出办法……他几乎把嘴唇咬破,才止住没有再次哭出声来。

仿佛感觉到父亲来到身边,小儿子先醒了,紧紧抓住父亲的一条胳膊,哭着说:“爸爸,我不想死,我要考大学……”大儿子醒后抓住父亲的另一条胳膊:“爸,救我,我还要去打工挣钱让弟弟读书,还要娶媳妇过日子!”铁骨铮铮的硬汉父亲内心悲痛,脸上却异常平静,他颤抖着为小儿子抹去脸上的泪水,一字一顿地说:“儿子别哭,爸有办法救你们!有爸爸在,就一定能让你和哥哥康复出院!”

如同抓到救命稻草般,几天来夜夜不能安睡的两个儿子听完父亲的话后,双双安然睡着了,发出轻轻的鼾声。妻子孙青萍好像看见了救星,紧紧抱着丈夫啜泣不止。

夜,很深了。妻子在他的再三劝说下也睡了。周新昌半点睡意也没有,先是打手机向亲戚朋友借钱,再托人联系北京、上海等城市寻找肾源;一切都是未知数,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他整夜未合眼,心乱如麻。

清早,周新昌提出要去验血捐肾救儿子,妻子坚决不同意,说:“不到万不得已你不能捐肾。你是家中顶梁柱,儿子以后还靠你挣钱还债呢!要捐,我去捐!”

妻子说完当即找医生验血,因血型不合,只得作罢。

9月10日一大早,周新昌的哥哥周利昌、妹妹周华宝以及数十个亲戚来到医院,个个挽起衣袖排成一排,争着要求检查配型捐肾。医生感动之余,紧急为每个人验血。检验报告出来了,没有一人合格!众亲戚悲伤失望之余,相继离开医院……

两个儿子整天守着爸爸,不让爸爸离开自己半步,有爸爸在身边就像有靠山,儿子心里觉得踏实。可他们不知道,此刻,父亲已经顶不住了,快垮了……

周新昌在睡梦中看到死神狰狞地跳舞和狂笑:“生两个儿子有双倍幸福也会有双倍的代价!你到哪儿去找两个肾救儿子?”

悲情父亲的肾给谁?艰难抉择让苍天落泪

9月底,周新昌打听到山东临沂市人民医院是我国进行肾脏移植较早的医院之一,而且离家近,方便照顾,周新昌与孙青萍商量后决定转院。

几天后,北京的消息反馈回来,暂时找不到合适的肾源;又过了两天,上海也找不到肾源;第七天,广州同样传回没有合适肾源的坏消息……

10月中旬,周东亮的病情出现恶化,做肾移植刻不容缓!看着两个儿子一个昏迷另一个在昏睡,周新昌悄悄起身走出病房,他心里打定主意:“现在已经没有别的选择,我要捐肾救儿子!我和儿子都是A型血,我的肾两个儿子一人一个!”

妻弟孙向林感觉不妙,立刻跟出来拉住他,问:“你去哪里?去干

什么?”周新昌说:“我去找医生,把两个肾捐给双胞胎儿子。只要他们活着,我什么都舍得!”

孙向林立即哭起来,边哭边骂:“姐夫,你这与唆使医生杀人有什么分别?把两个肾都割下来,这人还能活?谁敢给你做手术呀!”

周新昌被死死拉住,忍不住号啕大哭,说:“你要明白,两个宝贝儿子是我的命呀!他们都得好好活着,如果一个儿子死,我也活不成l你明不明白啊?”

妻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把周新昌往病房里拉,说:“先别急,咱们回去好好商量,总会有办法。”泪人一般的周新昌走到儿子病房门口再也不肯进屋,蹲在地上双手抓扯着头发,说:“时间不等人哪!求你放开手好不好?你要硬拦我,我就先跳楼再让医生把肾拿出来,这样你不能说人家医生杀人了吧?”

值班医生听到动静,过来问明情况,叹息一声后严肃地说:“作为父亲,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我也有孩子。但作为医生,我要认真地告诉你,活着的人不可能同时捐两个肾,这有违伦理,医院如果同意就是变相杀人!所以,你的行为我们不能接受。跳楼更不可取,我们会严加制止。如果你不听劝告一意孤行,我们有可能选择报警!”

父亲要捐双肾救爱子的消息很快传遍医院,众多病员和家属围上来,异口同声劝慰悲伤的周新昌先别走极端,捐双肾放弃生命为道德、法律所不允,就算救下儿子,儿子也会终生不安宁,大家一起再想想办法……

在医生和病员的劝慰下,周新昌平静了一些,半晌,他抹着眼泪说:“捐两个肾不行,那我就捐一个!这样,我还能工作挣钱。医生,这样行不行?”

医生点点头说,如果身体没有问题,可以捐一个肾。

周新昌愣怔片刻再次掉泪:“只捐一个肾,可我给老大还是给老二?两个儿子都是我的心肝肝啊!医生,你说我给谁、不给谁?大伙儿告诉我,我怎么办才好啊?”

周新昌的哭声撕心裂肺,像一把锋利的刀子深深扎进医生和病员的心里,医生轻轻拍拍他的肩头安慰说:“再想办法,别太难过!”病员中有人高声说:“先救一个儿子,救一个是一个!另一个肾找电视台和报纸呼吁,会找到的!”

病房里,哥哥周东星早已醒了,父亲和医生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周新昌同意先救小儿子,随后劝住哭泣的妻子,并在妻子陪伴下去验了血。哥哥守在弟弟的床前,一步不敢离开。黄昏时分弟弟醒了,哥哥把父亲捐肾的消息告诉弟弟,又说:“弟,你病情重,我现在还好,能挺得过去,你先做肾移植手术吧!”

弟弟掉泪了,说:“哥,你病情轻,做了手术恢复快。还是你做吧!我身体太差,真要白白浪费爸爸一个肾,我情愿撞墙死呢!”

兄弟俩谁也说服不了谁,说到最后吵了起来,弟弟盛怒中甚至动手打了哥哥……

傍晚,护士打电话催周东星回到楼下自己的病房服药。哥哥刚走,弟弟周东亮说左臂疼痛难忍,让照顾他的小姨孙向萍去叫医生。孙向萍刚出门,周东亮打开窗户一脚踩上窗台,准备从15层高楼纵身跳下。万分危急之时,恰巧孙向萍回来拿体温计,见到这一幕魂飞魄散,飞身上前死死抱住周东亮,大声呼救!

这时,刚回到六楼病房的哥哥周东星突然心慌意乱,预感到弟弟出事了,立刻回到弟弟的病房,见弟弟要跳楼自杀,痛哭道:“弟啊!你想死,其实哥哥比你还想死呀!可我们不能那样,我们得为爸妈多想想呀!我们都死了,以后谁来养活爸妈呀?”

周东亮一脸泪水:“哥,爸爸心中苦啊!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不知道肾该给谁。这些天我做梦都听到爸爸在哭。哥,还是你陪着爸妈吧!为了我,你辍学去打工,哥,从小你什么事都让着我,这次我让你一次。答应我啊,好哥哥!”

周东星紧紧抱着弟弟:“弟弟,你不能死,你能读最好的大学呢,以后爸爸和妈妈跟着你比跟我幸福。你的责任比我重大,一定要听话呀!弟弟……”

兄弟俩相拥哭泣。

闯过茫茫生命冰海,花季少年同获重生

医院的验血处,父亲周新昌挽起袖子,平静地抽血,做配型检测。

不料,配型后又出现了新情况:周新昌与急需肾移植的小儿子周东亮配型不符,与大儿子周东星配型相符!

周东昌再度失声哭泣:“苍天,为什么老和我作对,为什么不帮我?为什么不让我先救小儿子,我的小儿子危在旦夕,你开开眼看看啊……”

周新昌迈着沉重的步子回到周东亮的病房,犹豫了一会儿,把实情告诉两个儿子:“好儿子,爸爸多想把你们都救活,你们正是花季年龄呢!爸爸老了,多几年少几年不要紧。可医生说爸爸只能捐一个肾,捐两个违反伦理道德,人家会报警……刚才爸爸去做配型了,只与东星的配型相符,爸爸现在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周东亮听完,脸上现出平静的笑容,说:“爸,你的肾给哥吧,哥最有希望好起来,我知道自己病太重了……”周新昌听完,泪水当即掉在儿子惨白的脸颊上。

哥哥周东星心如刀绞:“弟弟,爸和妈靠你,你是全家人的希望,千万别放弃呀!我还有时间等肾源,不能让爸爸捐给我!”

弟弟再次昏睡过去,梦呓般地说:“哥,我不想死,老师都说我能考上全国最好的大学……哥,你也不能死,你和我才17岁呀……”哥哥边听边点头,泪流不止。

10月13日,再次苏醒过来后,周东亮抓住床前爸爸和妈妈的手,神志异常清醒,焦黄的眼睛盈满泪水,深情地说:“爸爸、妈妈,都说儿子是爸妈的债,下辈子让儿子好好偿还你们,好好爱你们。哥,帮我照顾好爸妈,我想走了……”

周新昌、孙青萍夫妇肝胆俱裂,双双扑在小儿子床前,失声痛哭:“孩子,你别吓爸爸妈妈,你会好起来,你和哥哥都会好起来,和爸爸妈妈一起回家……”

10月16日一整天,情况万分危急。上午8点,周东亮深度昏迷,命悬一线!

10点左右,有好消息传来:利津县教育局局长李建勇冒雨驱车800里,连夜专程赶到临沂市人民医院看望不幸的双胞胎兄弟,并带来34万余元捐款。原来,成绩优异的周东亮和哥哥一同患病的消息传出后,东营市副市长陈胜和利津县副县长由立红带头捐款,利津县教育局同时号召广大师生捐款救助,全县中小学3000余名教师、4万余名学生伸出援助之手,共捐款34.6万余元!

中午12时左右又有好消息:双胞胎兄弟病危的消息传回村里,乡亲心急如焚,连夜捐款3万元,周新昌所在单位也捐款两万余元,两笔款很快电汇到医院!此时,社会各界共有5万余人为两兄弟捐款累计达50.6万元!

周东亮的治疗费有了保障,医院值班医生一刻不停地向全国各大医院紧急求援,可肾源迟迟找不到,周家人每一分钟都像被油煎火燎。

周东亮深度昏迷,生命如风中之烛,随时都会熄灭……

下午5时左右,一直守在病房的医生,沉重地通知周东亮父母,时间不多了,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天,一刻比一刻暗下来,黄昏时分到了,周新昌和孙青萍万念俱灰,守在小儿子身边,各自把儿子的一只手贴在脸上,哭着、亲着,完全绝望……

万分危急之时,希望突然降临了!

傍晚7时过5分,一位25岁的小伙子匆匆跑进临沂市人民医院,他是周东亮的表哥刘志海(化名),在青岛一家服装厂打工,从亲戚处得知两个表弟患尿毒症、危在旦夕的消息后,一分钟未停,立即赶到临沂市人民医院,捐肾救表弟。

上苍也被感动了,刘志海与表弟周东亮的配型奇迹般一致!

未婚的表哥刘志海把一个肾捐给了表弟周东亮,在医院休养康复后,11月8日悄然离去。医生表示周东亮手术相当成功,目前正接受抗排异治疗,有望很快康复!

第9篇:爸爸与哥哥范文

这时,爸爸已经开始张罗起来,他叫来了外卖,与表哥边聊天边喝酒。我见爸他们喝得那么高兴,便好奇地问:“爸,啤酒是什么味道的,好喝吗?”其实,我并不喜欢爸爸喝酒,怕他喝醉了又闯祸,也担心他喝多了伤身体。就是不久前,爸爸喝醉了,脸红通通的,一直吵着要去外面走走,不肯回家,也不让人跟着,这可把我们急坏了,生怕会发生什么事,就让小叔一直跟着爸爸。回到家后,妈妈不过说了爸爸几句,爸爸便生气地拿起烟灰缸向妈妈扔了过去,幸好烟灰缸没砸中妈妈,我们被吓了一跳,谁都没想到爸爸会有这样的举动,我的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真不明白大人们为什么都那么喜欢喝酒。”我小声地嘟囔着。爸爸听到了,只是笑了笑,并没有搭理我。表哥听了我的话却一脸坏笑地对我说:“你自己尝尝就知道了,要吗?”我眼珠子一转,心想:反正没喝过,就尝尝好了,我倒是要看看这酒有什么魔力,能让爸爸他们对它如此着迷。“怎么不敢啊,小屁孩懂什么,一边玩去吧。”表哥轻蔑地说。“好,试就试,谁怕谁呀!”我毫不示弱地对表哥说。说完,我放下筷子,跑到冰箱旁,扑下一个次性杯子,递给表哥,表哥拿起酒瓶边倒边对我说:“倒多少就得喝多少,不能倒掉哦!倒掉的就算输。”“当然,我会喝完的。”我自信满满地说。

杯子里盛满了黄色的液体,正咕噜咕噜地冒着泡呢。我端起杯子闻了闻,有一股刺鼻的味道钻进我的鼻子。然后小心翼翼地用舌头舔了一下杯子的酒,发现没什么味道,“怎么,不敢喝了,胆小鬼。”表哥在一旁笑着说。我没理会表哥,端起杯子又尝了一小口,嘴里感觉还是没什么味道。“什么嘛,不就是水嘛,还不如汽水好喝呢!”我大声对表哥说道,胆子也一下子大了起来,就又喝了一大口,“啊!原来酒是苦的。”我放下杯子大叫道。张着嘴正想往外吐。“不许吐,咽下去。”表哥大声说。“刚才是谁夸下海口的啊!”我只好强忍着苦涩的味道,咽了下去。妈妈、哥哥、爸爸和表哥都哈哈大笑起来。

酒是咽了下去,但嘴里却留着一股苦苦的,酸酸的味道,滋味可真不好受,真不敢相信爸爸他们这么喜欢喝的酒是这么难喝的东西,表哥见我那么难受,便劝我别喝了,可我还是决定遵守自己许下的诺言,坚持把杯子里剩下的酒喝进肚子里。

喝完酒,我觉得有一小会儿身体热呼呼的,脸上直发烫。便想去卫生间洗一下脸。不料一站起来,就觉得整个地面直晃荡起来,双腿不听使唤,整个人摇摇晃晃地,总觉得眼前有两个自己,一个不小心,我就跟墙来了个亲密接触。“啊,好痛哦!”我叫道,头上肿了个大包,疼得我眼泪差点掉了下来。哈哈哈——大家看我那狼狈的样子都笑了起来。妈妈赶紧过来扶起我,把我扶进了房间。一进房间,我便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第二天起床时,只觉得头疼,摸着头上红肿的包,我从心里觉得这下丢脸是丢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