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务员期刊网 精选范文 你说我说他说范文

你说我说他说精选(九篇)

第1篇:你说我说他说范文

《今日美国》头条报道的标题为:“刚送走飓风,又迎来秃鹰”。有居民在得知需要花费一万多美元才能请人把压在屋顶上的大树移时,说:“企图利用别人的困难和痛苦发财是不对的。”而桑德尔的好朋友曼昆教授将类似的事归结为“自由市场的优势所在”。另一位持此观点的经济学家表示,对于冰块、发电机这样的生活必需品,高昂的价格既有助于限制消费者不必要的使用,也能刺激别处的供应商向最需要它们的灾区源源不断地供货――毕竟,对大部分商人而言,有利可图,比什么宣传都有效。

这两种观点相互对立,一种关乎道德与良心,而另一种则秉持着“利益最大化”的原则,似乎都有道理。而这只是在提醒我们,在这个世界构成冲突的未必仅仅是“善恶”之间,如同老话剧中人物的脸谱那样黑白分明,一种“善”与另一种“善”也可能构成对立关系。

我时常在网上,大街上,甚至课堂上看见有人争论,仔细思考,发现他们的观点绝大部分是相似的,就是那极小的分歧,也能引起双方骂娘,爆粗口,甚至动手。在这样一个不习惯于就公共议题展开公开辩论的社会里,每个人都是易爆品,似乎真理永远是“独家经营”。

而桑德尔与众不同的地方在于,他对所有论敌都抱着最大程度“同情性理解”的态度,这就导致了《公正》一书教给读者的与其说是真理与信念,不如说是困惑与迟疑,但迟疑并不一定是坏事。当人人争当杀气腾腾的真理代言人时,迟疑就成了一种理性的成熟。

比如,有个,可能掌握了会导致成千上万平民死亡的恐怖袭击秘密,只有拷打他才能获得该信息。为了获得信息,应不应该对他进行刑讯逼供?应该,那么好,你是哲学上的功利主义者。但是,如果无论你如何拷打他,他都不招供――除非你对他三岁的小女儿实施酷刑――你还愿意做那个功利主义者吗?在成千上万平民的生命和一个小女孩的生存权利之间,你有些迟疑。

再比如,篮球巨星乔丹在运动生涯里,年收入曾高达数千万美元。政府应该对他强制征收高税收,以促进平等吗!你也许会说,应该,因为他每年交出100万分给100个贫困家庭,对他来说,不造成什么损害,却能大大改善100个家庭的生活条件,甚至可能改变100个孩子的命运――这里促进的不仅仅是结果平等,而且是机会平等。可是,那么政府有没有权力――出于同样的理由――强制我们献血甚至献骨髓呢?毕竟,在体检合格的情况下,捐血甚至捐骨髓不会影响我们的健康,对于那些迫切需要这些医疗救助的人,这是雪中送炭。在平等和权利之间,我们再次迟疑。

这样的例子可以无限举下去。根据心理学上的“认知冲突”理论,人有追求逻辑一致性的本能,但这些令人困惑的情境似乎又在提醒我们,没有一个正义标准可以放之四海而皆准。

第2篇:你说我说他说范文

【关键词】小班幼儿 角色游戏评价 自主性

目前,教师对角色游戏的重心大都满足于材料的投入、角色的创设等,对游戏评价却不太重视,总是三言两语打发过去,或因时间来不及而取消。往往游戏开始时热火朝天,结束时草草收场,每天如此,幼儿的游戏水平得不到真正提高。儿童最初的自主性萌芽能否得到保持和发展,取决于成人对他的培养和教育。如何培养小班幼儿在角色游戏评价中的自主意识,我找到了以下几种方法:

一、拓展视野,丰富经验

掌握和积累生活经验是角色游戏开展的基础。不管是小中大班, 只要幼儿的生活内容越丰富、知识经验越多, 他们的游戏内容就会越充实、新颖, 越具有创造性。而小班幼儿欠缺的就是知识经验。幼儿的生活经验主要来自家庭、周围环境及幼儿园, 其中幼儿园是十分重要的经验来源途径。创设足够的机会, 让幼儿直接接触社会、体验生活很重要。例如孩子刚入园时, 我带着他们认识了幼儿园的每一位工作人员,如保安、厨师、保健老师等等。 包括观察每个人的长相、穿着打扮、说话行动如何, 他( 她) 在做什么事情等等。有趣的是在我们班的一次角色游戏中,凡凡突发奇想说:“我是小警察,我来抓坏人。”(我们并没有开设警察角色)我惊奇的问他:“你为什么要做警察?”凡凡很神气的告诉我:“因为我要像保安叔叔一样。”原来幼儿园门口的保安叔叔一直是幼儿们敬佩又敬畏的人,凡凡对这样一种职业的认识令他产生了做警察的念头。对于这样状况我并没有阻止他,反而让他在上学放学时再看看保安叔叔还在做什么?

我还常常在每周一组织幼儿进行周末生活回忆谈话; 节日后也组织幼儿进行回忆谈话; 春游秋游后利用途中所拍的照片进行交流等等, 也会结合实际情况及其它各项活动, 组织小主题讨论交流, 如“我有一个妈妈”、“我去快餐店”、“我坐过公共汽车”、“我的爷爷”、“我的奶奶”这样就挖掘了孩子中间的知识, 帮助他们进行交流, 共享经验, 引导幼儿进一步熟悉生活, 扩大游戏主题内容。引发幼儿对这个未知世界的探索,丰富他的生活经验使其能够更加自然逼真地在角色游戏中反映出来。拓展视野,丰富经验也是幼儿自主评价游戏的潜在因素。

二、结合角色,自主评价

幼儿在游戏中认认真真地扮演角色,认认真真地模仿角色的劳动,游戏结束讲评时,能走上前来以角色的身份向同伴把自己如何扮演角色的事情告诉大家,这样,可以与大家一起分享游戏的快乐和不开心,他们所说的快乐或不开心的事情都是同同伴间进行游戏产生的。小班幼儿普遍会这样说:“今天我当了娃娃家的谁谁谁,我给客人买了菜回来。”小班幼儿的自主评价体现在能够大胆的在集体面前说出自己的角色和自己在游戏中发生的事或出现的问题。通过幼儿自己分享游戏的事情,让大家对角色身份的职责有了更明确的认识;同时,通过讲述既发展了口语表达,又能达到相互启发、交流的目的。

三、发现问题,展开讨论

随着经验的积累,幼儿的事非观念、主见都得到逐步增强,我充分地利用游戏的讲评组织幼儿对游戏中发生的问题进行讨论,让幼儿在讨论中在争执中寻求答案。

一次, 我问孩子们: “除了娃娃家, 你们还想玩什么? ”孩子们七嘴八舌地说开了, 当他们提出玩“小医院”游戏时, 我有点惊讶, 因为“小医院”毕竟离他们的生活经验较远, 如果教师不是为幼儿创设了这么一个表达的机会,就很难发现孩子的这一兴趣, 但小班孩子的表达常有很大的随机性, 他们说话往往会受到当时情景的影响, 孩子是不是真心喜欢玩医院的游戏? 孩子是否有足够的经验支持这个游戏?我有点担心, 所以也不急于下结论,请幼儿讨论小医院有谁,有什么材料,他们都是怎么做的,讨论过后也不下定论,请幼儿自己回家观察或者闻讯家人来得知这个答案。过了一段时间后,我将这些问题再次抛给幼儿,幼儿能够说出来甚至自己开始扮演了。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也终于确信“小医院”这个主题能在小班开展, 因为这个游戏已能对他们有一定的诱惑力, 而且已有一定的生活经验。

展开讨论也可放在评价游戏中,幼儿通过与幼儿相互的交流来认识生活。幼儿的集思广益,使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他们不需要教师的单纯灌输,而喜欢在游戏中自己尝试,由于幼儿的年龄特点,他们认识的知识,只是周围生活中最粗浅的,所以有时无法直接解决所遇到的问题,而游戏结束的讲评正是帮助幼儿解决问题发现问题的好机会,把从孩子中发现的问题提出来,再放回到幼儿中去,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同伴中出现的问题,这样幼儿不会觉得负担,又可以在大家争论的基础上积极思维,不但提高了孩子解决问题的能力,而且还培养了他们观察和思考的习惯。

四、材料使用,反映生活

现代儿童心理学理论告诉我们:“动作是建构智力大厦的砖瓦。”要在游戏活动中尽量为孩子们创造动手的机会与条件。在角色游戏活动的设计中,我觉得首先要根据幼儿的年龄特点,制定有效的活动目标和内容。根据小班幼儿对活动过程感兴趣的特点,我提供了足够数量的同种材料,让幼儿学会材料的基本使用方法。小班初期幼儿玩平行游戏较多, 所以相同种类的玩具要多些, 如娃娃、餐具、炊具等可多准备几套, 这样可以让多名幼儿同时进行游戏。而到中大班,幼儿逐渐对活动结果感兴趣,就要提供一些辅助材料,投放半成品,激发丰富的建构主题和情节,既培养幼儿的建构能力,又培养了幼儿的合作意识和交往能力。

小班幼儿对材料的缺失和合理性的判断较少,在游戏评价中也不曾主动提出,而中大班幼儿对生活经验积累的较多因此在评价游戏时会产生对材料的疑问,存疑也是发展自主评价的有效手段。

五、有效观察、针对引导

在教育中,不但教师会影响孩子,孩子的反应也在影响教师,我们应该把教育看成是双向交互影响的过程,即教育者在教孩子的过程中,还需要不断了解孩子的情况,来调整自己的教育思想、思路和方案,这样才能使孩子的学习更为积极主动。观察幼儿在游戏中的情况,是组织游戏的重要环节,也是发现幼儿游戏情况的窗口。

观察什么呢?也许有的老师说,游戏有什么好观察的,他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只要玩得高兴就行了。其实,观察的东西还真多:孩子在游戏中是积极主动地玩,还是消极被动地玩;是创造性地、独立地玩,还是模仿他人,跟着他人玩;和同伴相处的关系如何?动手操作能力怎样?对待玩具和同伴的态度怎样?语言交往能力如何?角色意识,角色间的关系,游戏情节的发展变化怎样等等,这些都是观察的对象。

教师通过刚才的观察抓住一个有目的性、有特色的问题,在幼儿评价时,如何使这个问题让幼儿自己说出来,这就是我们教师需要做的指导工作。这样的引导需要教师的语言机智和情感迁移带领幼儿到这样一个问题上,有的放矢的引发幼儿的自主评价。总而言之,作者认为好的角色游戏必须在仔细观察幼儿游戏的基础上,要了解幼儿游戏的过程。在引导幼儿自评和他评的时候,老师心中要有目标,还要切合幼儿游戏实际,进行点播。同时,老师在讲评的过程中要善于捕捉幼儿的各种情况,通过点评使每个幼儿对人对物对事形成一种正确的认识和态度。

参考文献:

[1]卢乐珍幼儿教育学[M].人民教育出版社.1987.

[2]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制定.幼儿园指导纲要[M].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1.

[3]国家教育委员会第25号令.幼儿园工作规程.1996.6.1.

[4]杜娟.如何挖掘小班角色游戏的主题内容[J].考试周刊.2007.

[5]肖海月.幼儿角色游戏中的他评与自评[J].家庭与家教(现代幼教).2008.

[6]唐淑.幼儿园课程研究与实践[M].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 2002.

第3篇:你说我说他说范文

尊敬的老师,亲爱的同学们:

大家早上好!我是154班的**,我今天国旗下讲话的内容是”说好普通话,圆梦你我他”。

众所周知,普通话作为我们汉民族的共同语言,必将成为现代汉语的代表,而世界上又有四分之一的人使用汉语。因此,学好普通话,将是我们与他人沟通的一把金钥匙,我们的道德、修养、文化都将在普通话中得以充分展现。中国的文字从甲骨文到楷书经历了上下三千年的历史,漫漫长河,倾注了多少人的努力,才有了今天这个珍贵的历史财产,一个个方块字交织在一起才有了今天的汉语,这是何等的骄傲啊!中国是一个地大物博,人口众多的,有着几千年历史的文化古国,是个多民族多语言的国家,因而必须要有一个完整规范的民族语言,普通话作为多年来实行的民族共同语,已经以他本身的运用性证明了其存在的必要性。他必将成为各民族在经济、政治、文化等方面相互沟通,相互交流的纽带。

说好普通话,能提高我们的综合素质,陶冶爱国情操。可是在校园里大家对普通话的重视还远远不够。普通话是我们日常交流的工具,是文明与进步的象征。我们中国是一个多民族国家,每个民族、地区都有自己的方言,试想:如果你与一个使用着你完全听不懂的方言的人来交谈,会怎么样呢?是面面相觑?还是怒目相视?如果我们人人都说普通话,人人都使用文明的用语,那么又会怎么样呢?结果是不言而喻的。但如果没有标准普通话的基础,就势必又带来很多麻烦:朋友的烦恼不能分担,快乐不能分享,孤独感便会油然而生!而普通话便会是我们敞开心扉,打开心灵之窗的叩门砖,然而现实却存在着许多问题,带着很浓厚家乡口音的普通话在校园里频频出现,卷舌、翘舌、平舌等掌握不正确的错误更是层出不穷,这不仅会闹出很多笑话,而且也有损全我们的形象。

纵观全球,世界各国“孔子”学院极受欢迎。外国掀起汉语热,汉语潮。也说明了中国文化对世界的影响力。像央视的《汉语桥》等节目在国外有着非常高的收视率。汉语走向世界,中国走向世界,中国成为世界的焦点,普通话将会成为世界流行语之一。作为一个地道的中国人,还有什么理由说不好普通话?

由此可见,普通话对于现如今的生活有着多么大的影响,因此,我们应大力的推广普通话并学习普通话!让我们的“文明之邦”“礼仪之邦”插上“普通话”这一腾飞的翅膀,放飞梦想……

第4篇:你说我说他说范文

屋子里点了半截蜡烛,还带了个大大的灯花,冷冷清清的照亮着贴在炕围上的那些年画,能看出有《连年有余》,有《招财进宝》,有《财神爷》,还有福娃娃也有大美女。根丑老汉靠着被垛子看上去很虚弱,她的妹妹三姑坐在他的对面和他说着话。屋子里时不时还传来根丑老汉的咳嗽声。

根丑老汉虚弱的说:“妹子啊,人老了就活的没意思了”。

三姑握住根丑老汉的手说:“老哥哥啊,你这一生就活好了,又活出了名扬,又挣够了你们养老的钱,孩子们也还算孝顺,村里的年轻人、老人都羡慕你呢,你怎么还能 说出这话,这话应该是别人说”。根丑老汉先是一顿咳嗽 。三姑忙说:“你的找医生看看”。

根丑老汉咳嗽罢拍拍三姑握着他手的手说:“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我这病就这样,去医院检查没事,但我的病我知道,我也最多是活个一年半头了,以前是几天发病一回,现在是一天发病几回,喝速效救心丸也不管用了,自己熬了点中药喝着,觉的有点效果,前天和你嫂子生气我也不想再喝了。唉!人呢活的真没意思”说着说着就压抑着悲声抽噎了起来。继续说着“你嫂子被她多疑的性格害了一辈子,我也跟着难活了一辈子。你说吧年轻时候本来就没影 的事他说了一辈子。你看看前天不知道谁说了四扩老婆被骗走几千元的事,正赶上我因为病难受她就又不高兴了,说我是为四扩老婆的事难受,无中生有的和我大吵了一架就扔下我到她80岁的姐姐家去了,我打电话也不接,也不知道她现在好不好”。 说着说着老泪纵横,三姑也跟着抹起了眼泪,就连那半截蜡烛也流满了眼泪。

三姑说:“我给孩子们打个电话,让他们来看看你,再让他们把嫂子接回来,你看你这身体现在离不开人的。你也没给玉儿打个电话?” 玉儿是根丑老汉的大女儿,也50多岁了,在三、四里外的临村住着。

根丑老汉:“别给他们打了,我还行,孩子们都忙。你嫂子只要知道她还好就行了,她姐姐也老了,她也不经常去就让她多呆几天吧,再说了她也是上了岁数的人了,知道我的病加重后她会担心的,看急着她。玉儿我给打了电话,电话打不通,他女婿的手机也打了没人接。”

老兄妹俩说了好一会儿话。三姑给根丑老汉铺好了被褥,烧了炕,把水烧好了,把药放到根丑老汉的身边说:“老哥哥你早点休息,明天我再来看你 ,明天再让孩子们来把电接上,你那么爱看电视的人没个说话的响动咋行“。安顿好后,三姑走出了屋子。

根丑老汉73岁,有五个孩子,小女儿嫁的很远,其他四个都在身边。现在他住在三儿子三平的家里,房子座落在村外的一块水田旁,那水田是他三儿子种的百亩水地,那房子是三平养鸡厂 的基地,现在他不养鸡了,地也全凭雇人经营。他在离村三十里的县城搞房地产生意,在城里住着。根丑老两口住在这里给他照应着。三姑借着忽闪忽闪的手电光急急的向村里走着,她边走还边打着电话。根丑老汉的狗摇着尾巴送出她很远。冬夜很冷,急急的三姑好像一点也没察觉到。

“三平啊你在哪里呢?”

“三姑,我在呼和,这么晚了,您打电话有事?”

“哦,没多大事,就是你爹感冒了,你妈也不在她到你大姨家去了,我还以为你在城里呢,想着让你接上你爹到城里看看去”

“我爹病了,我昨天给他打电话他还说都好呢,我一会儿给我妻子打个电话让她把我爹接回去,三姑我爹让您费心了,您到我二哥,大哥家和他们说一声,先让他们陪陪我爹,我再给我姐打个电话看她能不能去。我最晚明天就赶回去,顺便把我妈接上。”

三平给妻子打了电话后,又给姐姐打了电话打不通,又给姐夫打了电话。姐姐接了电话说是她手机没电了,她说马上让姐夫去。姐姐挂了电话她才发现丈夫的手机上有好几个外接来电是父亲打来的。可能是丈夫刚才在羊群里喂羊吵的没听到。

三姑去了二平家一说他爹病了,二平跳下地就去了。

三姑到了大平家,大平两口子坐在炕上正看录像东路二人台《墙头记》。大平老婆学着戏里的大贵媳妇李氏说着唱词:“你爹咋能和我爹比?我爹富贵的是佛像,你爹一个木匠长了个猴像.......”,大平也和戏里的大贵说的一样:“你爹就是爹,人家的爹就不是爹了”。正说着呢,三姑推门走了进来,两个人见是三姑,赶忙说:“三姑这么晚了,你咋来了?快上炕坐”。说着两个人给三姑挪出了热炕头,大平媳妇下地还给三姑到了茶。

三姑坐到炕上笑着说:“看二人台呢,还是《墙头记》,好戏。”又看着大平问“你最近去看你爹了吗?他最近身体不好”

大平吸着鼻子,习惯性的把两手放到腰上做着往上缀衣服的动作说:“三姑,我们已经很长时间不来往了,我爹不待见我,见了我老是拉脸子”。这时大平媳妇直着腰伸出一只手臂二拇子颤着嚷嚷道:“三姑,不怕你听了不舒服,那个老东西死了才好呢,死了也不去看他,你看看他是咋对我和大平的,他们家里没个男的也没个女的都不是好东西”。她那样子除了长相没戏里 的李氏漂亮,神态的狠劲像极了李氏。三姑的心本来是伤心流泪的,一听这话就怒火中烧了,但她强忍了下来。

她说:“大平媳妇话说的难听了,你说说你公公他们咋惹你了,我倒想听听”。

大平媳妇于是板着指头开始了数论:“我们刚成家 的时候,那家大人不为儿媳妇怀孕高兴,你说那个老东西竟然来抄了我们家,还差点把大平的腿打断了;我病了,让他来扎扎针,我说了个难受,他拔针就走了,我张开口让他给放放羊他碰了;我女儿开店铺和他借一万快钱吧他不借给;三平媳妇把我电车骑坏了,我说了几句,他打电话责问我,说骑坏了赔你。他就是不亲我们,看不起我们,他没有我们这个儿子,我们也不认他是爹”。

三姑静静的听完大平媳妇数论然后说“大平媳妇说完了没有,你要是说完了能不能听三姑说说,我知道的可不是你说的这样的”

三姑:”先说你公公抄你家的事吧。我咋听你那几个叔婆婆是这样说的,因为你怀孕了还要一张旧被子准备生孩子的时候用,你婆婆没答应,你去到你婆婆家搬塌被垛子抱了一张被子就走,结果抱走的是你公公的被子。当时你那几个叔婆婆正在你婆婆家窜门,还都劝你了,你不听。这明明就是你做的不对,你婆婆在你成家 的时候,已经给你做了四铺四盖,听说你怀孕了,又给孩子也做了小被褥。你要知道,你都快50岁的人了,20多年前人们家还是很穷的,何况二平也要成家了,你婆婆他们省吃俭用过的啥日子,被子是缝了缝,补了补,一人也刚得到一套,你抱走了一套,还是你公公的,他能不生气吗,他在村里也是个有名望的人,抄你家,就他当年的脾气没拆你房就可以了”三姑心里想对待你这种人就得这样。

“再说你病了的事。这事我听你公公说过。那时大平到外面卖羊去了,你又得了肠胃炎,你公公给你扎针了,哪有一下针就见效的病,好也得有个过程。可是你在你公公一扎针的时候就叫着说不管用、不管用,你公公一生气拔了针就走了。本来嘛,自己有医生 的电话,打一个几分钟就到了,找医生多好。就说放羊吧,你公公说的也没错呀,本来你们就是三家一起放的,是二平家还有吴娃家是吧,你让二平替你放放,你好了再替二平放不就行了。你们兄妹五个,四家有羊,每天有一家有事,你公公还不忙死,他也是70多岁的人了不帮你们也是应该的。就说三平那群羊吧,就是因为没人放卖了,也没听说他们有什么怨言。再说你也知道现在的羊不好放,政策是要求禁牧的,人们是偷着放,要是碰上政府抓羊的抓走几只,你估计又要说他是故意的了”。三姑心里想,一个农村的土坷垃人,就你金贵,大平就不能离开一会儿,一离开你就有病,一回来你就告状。可惜大平那一手好的修车手艺,被你拴着那里也不能去,看看兄弟姐妹中你们的日子过成了啥样,和二平住的是邻居看看二平家的日子多红火。

“再说借钱的事。常言说的好勤借勤还再借不难,不借给你是因为你们在他心里失去了信誉,听说你们今天去借30,明天去借20,今天100,明天80,几年里攒到了1000多元一直没还过,后来因为你们的其他事情,惹怒了你父亲才和你们要回来的。再说你父亲是个有原则的人,在你们都成家后,就定了一条原则:不借给儿女们钱,即使借给也得借有信誉的孝顺的。三平也和你父亲借过钱,他是让村里的人去代的款,你父亲说了到期限他说和那个代款人说话。再说你们压根就不应该和老人去借,你能和别人借上并且那么快就还了,为什么要和老人借去。你父母那么大岁数了,到现在都不用你们几个孩子供养,那就靠这些养老钱了。他们挣不来了,钱又越花越少,又不愿给儿女添麻烦。作为一个农村的老人,你们应该为有这样的父母感到欣慰才对”。

“还有那电动车的事”。三姑环顾了一下大平家的房子继续说:“这房子住的结实舒服吧,你们这房子可是村里最早盖起 的砖瓦房,当时你父亲是顶了很多骂名的。有和你们一样大儿子的人家就骂他了,因为你有了好房子,以后村里的媳妇也会要。但你父亲不理会这些,他说社会发展快,几年之内将都会是砖瓦房,要盖就盖好的,他为你们的后代儿孙想。他不惜借外债给你和二平同时盖了好房子。但是二平找媳妇的时候,双方什么都看对了,就是因为对方大人要一对碰门羊你父亲就不同意了,一是咱村没有这一风俗,如果破坏了,他开了这个头以后村里的媳妇都这样要就是他的错,再说也没有意义,于是那个对象就没找成。再看看你父亲他们住的老房子,外屋都顶了柱子,我想你们不会忘记吧。你们都有多余的房屋你们谁把你的父母接来住啦。倒是三平自己盖了房子还专门为你父母盖了一间接你父母出去住了。三平那几年再外地谋生,你父亲给他照应着家里的东西,你们把三平的三、四轮车当成自己的用,三平回来说啥了,啥都没说。你们就因为砸烂一个电动车后备箱就让三平媳妇赔真有点说不过去吧”

三姑还说:“我还听说你还和你姐姐,二平商量着分三平的地。他们不同意后你和村里人起哄要村里人们承包的地,也包括你父亲给三平承包的地。要是真有这回事你就是糊涂啊。你是知道的三平哪年从草原回村一亩地都没有,正好你父亲以前承包过村里的校田,你们打了壕沟,打了机井,种了经济作物,收入很好,你父亲靠着那块地给你和二平娶了媳妇。后来村里人眼红要分那块地。村委会就收了回去,因为是你父亲和村委会、学校签了三方合同的,合同期不到,村委会就答应你父亲再承包给他别处 的地。你父亲说等需要的时候再承包,村委会就承诺了下来。三平回来没地,你父亲就找村委会给他承包了那块地。大平你也知道,当时那是一块什么地,沙板地,旱地,离家又远。是三平打了机井,做了水利配套才有了现在的规模。你也知道乡政府微机上土地的名字是你父亲的,你就想着分地了,你知不知道就是那块地,你父亲这些年里每年可拿到3000元不菲的地补,那可是他老俩口一部分的养老金呢,分了那块地你们给出赡养金吗?我看未必。再说三平为那地早已经在乡政府抵押了4万元的过户费,之所以没过户,就是为你父亲能心安理得的拿那些地补。再说你也不想想,三平种地是符合政策的。你父母和三平他们一家本来就是村里的村民且三平和你父母还在一个户口上,他们可以拥有属于自己的土地,你凭什么去分人家的土地。大平啊,你是家里的老大,如果你父亲不在,这要地的事可能就是你出面为三平解决。长兄为父吗,可是看看你现在都做了些什么?“

大平媳妇张着嘴还想说什么?三姑严肃的一抬手制止然后语气又和缓的说:大平啊,三姑问你几个问题,问题不难,你也能回答上来,只是想让你回忆回忆,然后让你明白一个道理。三姑问你第一个,你知道不知道你的生命是谁给你的?”

大平:“父母”

三姑:“谁把你一口饭一口水,一针一线缝缝补补的把你拉扯成人?”

大平:“父母”

三姑:“谁给你盖了房,谁给你成了家?”

大平:“父母”

三姑:“你们成家后,父母是不是已经尽完了抚养的义务,接下来是不是应给你们尽赡养的义务了?”

大平:“是”

三姑:“可是你们做到了吗?据我所知你们就连过年过节都很少给你们的父母买礼物,还和人们说我父母有钱,不用我们供养。是,你们父母有聪明的头脑,他们挣够了自己的养老的钱,他们也是有先见之明啊。你们不供养他行,你们给他们在老的时候带来快乐也行,可是就这样简单的要求你们做到了吗?,你们忘记了人性最本源的东西——他们养了你小,你们就应该养他们老。可是你们做到了吗?羊羔都知道跪乳啊。听听你们刚才所说的那些事,都是在要求老人为你做某某事,怎么就不说你们要为老人做了某某事。你们也是做父母的人了,你们也有老的时候,老人们真要是和你们细算你们是还不起的。20年的养育之恩,加上三十年的利息你们还的起吗?三姑今天来不是来求你去看你的父亲,也不是你父亲让我来求你的,我觉得你们父子一场不应该在将来的日子里留下遗憾啊。假如有一天你的儿子这样对你的时候,你肯定要哑口无言,这也是你传给他的一部分,大平你说我说的对不对?”。三姑说这些话的时候眼里已经含了泪花。

大平看着三姑低下了头又抬起头看着三姑说:“三姑啊,你说的话我听明白了。说实在的,这一年里我也没少反思自己,我就像夹在风箱里的耗子,俩头受气,一头是我的父母,一头是媳妇,我也很难。去年父亲难受我去看他和他说:‘我陪你到大医院看看去吧’,父亲说不用,等三平陪他去。他不待见我我也不怪他,他亲小的也是人之常情。”大平媳妇又开始嚷嚷了,大平吼她“别说了”。

第5篇:你说我说他说范文

现在他俩都二十岁,有将近一年的光景没见面了。在他们之间,一直有着一种嬉戏般的、惬意的温暖感情,但是从来没有谈过相爱。

他叫纽特。她叫凯瑟琳。一天午后,纽特敲响了凯瑟琳家的前门。

凯瑟琳走到门口,手里拿着正在看的一本厚厚的、亮皮的杂志。这样的杂志是专门供新娘们阅读的。“纽特!”她喊道。看到他,她觉得很吃惊。

“你能出去散散步吗?”他问道。他是个羞怯的人,甚至和凯瑟琳在一起时也这样。他用一种仿佛心不在焉的语调掩饰这种差羞怯,似乎他真正关心的是非常遥远的事情―――似乎他是个秘密的使者,带着某种使命在那美丽、遥远、邪恶的什么地方之间徜徉徘徊。纽特不论谈什么事情都用这么个戏头,甚至在他极为关心的事情上也一样。

“散步?”凯瑟琳问。

“对,一脚在前,一脚在后,”纽特答道,“穿过落叶,跨过小桥―――”

“我没想到你在镇子里。”她说。

“我刚刚到。”

“还在军队里吧,我想。”

“还有七个多月呢,”他说,他现在是炮兵一等兵。他的军服皱皱巴巴的,皮鞋上满是尘土,脸也该刮了。他伸出一只手要那本杂志,“让我瞧瞧这本可爱的书!”他说。

她把书递给他。“我要结婚了,纽特。”她说。

“我知道,”他说,“走吧,咱们散散步去。”

“我真是忙极了,纽特。”她说,“离结婚的日子只有一个星期了。”

“要是我们去散散步,”他说,“你会变得像玫瑰一样。一个玫瑰一样的新娘子,就像她―――像她―――像她。”他说着,一个个地指给她看那些玫瑰一样的新娘子。

凯瑟琳想到那些新娘子,脸红得像一朵玫瑰。

“那将是我送给亨利・斯台渥特・凯森的礼物,”纽特说,“陪你去散步,我将带给他一个像玫瑰一样鲜润的新娘子。”

“你知道他的名字?”

“妈妈写信告诉我的,”他说,“是匹茨堡人吗?”

“是的,”她说道,“你会喜欢他的。”

“也许吧。”

“你能―――能来参加婚礼吗,纽特?”她问。

“不一定。”

“因为你的假期不够长吗?”

“假期?”纽特说,他正在研究占两页画面的银制餐具广告,“我可没请假。”

“噢?”

“我就是人们所说的‘擅离营地’。”

“啊,纽特!你不是吧!”

“我确实是。”他说,仍然翻着那本杂志。

“怎么会呢,纽特?”

“我得搞清楚你的餐具式样。”他说。

他念着杂志上银制餐具的花纹图案。“阿尔贝玛纹章?还是石南花?”他说,“还是盾形纹章?攀缘蔷薇?玫瑰?”他抬起头来笑了笑。

“我打算送给你和你丈夫一把银匙。”他说。

“纽特,纽特―――说真的,你快告诉我吧。”她恳求道。

“我想去散散步,就这么回事。”他说。

她像个妹妹似地极度痛苦地绞扭着自己的手指:“噢,纽特,别拿什么‘擅离营地’来哄骗我。”

纽特模仿敬警笛的声音,轻轻地吹了声口哨,扬起了眉毛。

“哪儿―――你从哪儿来的?”她问。

“布雷格堡。”

“南卡洛莱那州吗?”

“不错,”他说,“靠近费耶特维尔―――丝卡莉・奥哈拉上学的地方。”

“你怎么来的?”

他竖起大拇指一甩,做了个蹭车的手势。“整整两天。”他说。

“你妈妈知道你回来了吗?”

“我回来不是为了看妈妈的。”他告诉她。

“那你来看谁呢?”她问。

“你。”

“我?为什么?”

“因为我爱你,”他答道。“现在,我们可以去散步了吗?”他说,“一脚在前,一脚在后,穿过落叶,跨过小桥―――”

现在他们在散步,在一个覆盖着棕色落叶的树林里。

凯瑟琳又气恼又慌乱,几乎要哭出来了。“纽特,”她说道,“这实在是太荒唐了。”

“怎么了?”

“挑这么个荒唐的时候跟我说你爱我,”她说,“以前你可从没这样对我说过。”她停住脚步。

“咱们再往前走走吧。”他说。

“不,”她说,“已经走得这么远了,不能再远了。我根本就不应该和你一起出来的。”

“可你出来了。”他说。

“我想让你离开那所房子,”她说,“如果有人过来,听到你跟我那么说话,而我离结婚只有一个星期了。”

“他们会怎么想呢?”

“他们会觉得你发疯了。”

“为什么?”纽特问。

凯瑟琳深深地呼吸了口气、发表起演说来了。“我要说的是,我对你做的这件疯事深感荣幸,”她说,“我不相信你真的是‘擅离营地’,可你也许是;我不相信你真的爱我,可你也许爱,但是―――”

“我爱你。“纽特打断她的话。

“啊,这真是太荣幸了,”凯瑟琳说,“作为一个朋友,我非常喜欢你,纽特,可以说极其喜欢―――可是,偏偏太迟了。”她从他身边走开一步。“你甚至从来没有吻过我呢,”她说,用双手捂起脸,“我的意思并不是让你现在吻我。我只是说,这一切都是那样地出乎意料。我一点都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你。”

“那就继续往前走走,”他说,“享受一下散步的乐趣。”

他们又往前走了。

“你原指望我有什么反应呢?”她问。

“我怎么知道我该指望什么呢?”他说,“我以前从没遇过这种事。”

“你认为我会扑到你的怀里吗?”她问。

“也许吧。”

“我很抱谦,让你失望了。”

“我并不失望,”他说,“我并没抱希望。就这么走走已经很好了。”

凯瑟琳又站住了:“你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

“什么也不会发生。”他说。

“咱们握握手,”她说。“咱们握握手,然后像朋友一样分开,”她说,“这就是下一步要发生的事情。”

纽特点点头。“好吧,”他说,“希望你有时会记起我,记起我是多么爱你。”

凯瑟琳的眼泪不禁夺眶而出。她转过身去背对着纽特,望着远处无穷无尽的、一行行的树木。

“你怎么了?”纽特问道。

“生气!”凯瑟琳说。她捏紧了拳头,“你没有权利―――”

“我得要弄清楚呀。”他说。

“如果我爱你,我早就会让你知道了。”

“你会吗?”

“会的,”她转过脸,抬头看着他,脸涨得通红,“你早就会知道了。”

“为什么呢?”

“你会看出来的,”她说,“女人并不十分善于掩饰感情。”

纽特紧紧地盯住凯瑟琳的脸。她自己也感到震惊:她竟说出了真情―――女人不会掩饰她的爱。

纽特现在看到了爱。

于是他做了他该做的事。他吻了她。

“你真是个坏东西!”纽特放开她时,凯瑟琳说。

“我是吗?”纽特说。

“你不该这么做。”她说。

“你不喜欢我这么做吗?”

“你指望我怎么样?”她说,“疯狂的,献身的激情?”

“我一直跟你说,”他说,“我从来弄不清往后的事情会怎么样。”

“咱们说再见吧。”

他微微地皱眉头。“那好吧。”他说。

凯瑟琳又发表了一通演说:“我并不懊悔咱们接吻了。”她说,“那是非常甜蜜的。咱们早就该接过吻了,咱们是那么亲近。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你,纽特,祝你走运。”

“也祝你走运。”

“谢谢你,纽特。”

“三十天。”他说。

“什么?”她说。

“关三十天禁闭,”他说,“这就是一吻的代价。”

“我……我很抱歉,”她说,“可我并没有要你‘擅离营地’呀!”

“我知道。”他说。

“总不能因为你做了那样一个蠢事而授给你一枚英雄勋章吧!”她说。

“当个英雄一定挺不错的,亨利・斯台渥特・凯森是英雄吧?”

“假如他有机会,他会是的。”她说。她心神不安地注意到,他们又在往前走,刚才那套道别的话语已经被忘掉了。

“你真爱他吗?”纽特问。

“我当然爱他了!”她有些气恼地回答,“要是我不爱他,我就不会嫁给他!”

“他有什么好的呢?”纽特又问。

“老实说!”她喊了起来,又停住了脚步。“你难道就不觉得你自己有多么讨厌吗!亨利有许多、许多、许多东西是好的,”她说,“或许也有许多、许多、许多东西是坏的,可那一点儿也不关你的事。我爱亨利,我没有必要和你来讨论他的优缺点!”

“对不起。”纽特说。

“这是真话!”凯瑟琳说。

纽特又吻了她。他又吻她是因为她要他这样做。

现在他们走到很大的果园里来了。

“我们怎么走到得离家这么远了,纽特?”凯瑟琳问。

“一脚在前,一脚在后,穿过落叶,跨过小桥―――”纽特说。

“一步步加起来―――就这么远了。”她说。

不远的地方,盲人学校钟楼上的钟声响了。

“盲人学校。”纽特说。

“盲人学校。”凯瑟琳说。她慵倦地、有些惊异地摇了摇头。“我该回去了。”她说。

“对我说再见。”

“每次我那样说的时候,”凯瑟琳说,“你都要吻我。”

纽特在苹果树下一块剪得短短的草皮上坐了下来:“坐下,凯瑟琳。”

“不。”她说。

“我不碰你。”他说。

“我不相信你的话。”她说。

她坐在了另外一棵树下,离开他有二十步远。她眯起眼睛。

“梦见亨利・斯台渥特・凯森了?”他说。

“什么?”她说。

“梦见你那位可爱的、未来的丈夫了吧?”他说。

“对了,我愿意。”她说。她紧紧地闭住眼睛,眼前浮现出她未婚夫的影子。

纽特打了个哈欠。

蜜蜂在林子里嗡嗡地叫着,凯瑟琳几乎要睡着了。当她睁开眼睛时,他发现纽特真的睡着了。

他发出轻轻的鼾声。

凯瑟琳让纽特睡了有一个小时,在他睡着的时候,她整个心里洋溢着对他的爱,对他的爱恋。

苹果树的阴影移到东边去了,盲人学校的钟楼上又响起了钟声。

乞克―――阿―――嘀―――嘀―――嘀,一只山雀飞过。

在远处什么地方,一辆汽车的引擎哼哼几下又灭了,哼哼几下又灭了,终于静了下来。

凯瑟琳从她那棵树下走过来,跪在纽特身边。

“纽特?”她唤道。

“嗯?”他说,睁开了眼睛。

“晚了。”她说。

“你好,凯与琳。”

“你好,纽特。”

“我爱你。”他说。

“我……”她说。

“太晚了。”他说。

“太晚了。”她说。

他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嘴里发出一声。“一次美好的散步。”他说。

“我也这样想。”她说。

“就在这儿分手吗?”

“你到哪儿去?”她说。

“搭车进城,自己去蹲禁闭。”他说。

“祝你幸运。”

“也祝你幸运,”他说,“嫁给我吧,凯瑟琳!”

“不。”她答道。

他微笑着,凝神注视了她片刻,然后,很快地转过身去走开了。

凯瑟琳看着他在那渐远渐暗的林阴中越变越小,忽然明白了:假如他现在停住脚步转回身来,假如他叫她,她会向他跑过去。她将没有别的选择。

纽特真的站住了。他真的转过了身。他真的叫她了。“凯―――瑟―――琳。”他呼唤着。

第6篇:你说我说他说范文

罗伯特抓耳挠腮,大战几何图形。期间他大骂欧几里得,我说你骂错人了,他说我不管,我只知道这一个人。

终于,久经计算,他将结果展示了出来。他说:“这题好难,是数学几何专业课的吗?”我说:“呵呵,是我们小学水准的题目。”罗伯特表示不相信:“Bullshit(瞎扯)!”我说:“真的,你看上面写着‘小学奥数题’几个字,不信你问弗莱彻,他认识中文字儿。”

我旁边的弗莱彻表示:“没错,这是小学题。”罗伯特说:“弗莱彻你懂个球,你就去过一趟天津而已,你中文都说不顺溜仨字儿以上的。”弗莱彻立马不乐意,一本正经地解释:“谁说的,我还会说国安傻逼。”

我真被这流利的民间俚语给惊呆了!你们酱真的好吗?!

我赶紧制止了弗莱彻,和罗伯特继续交谈。罗伯特表示惊讶,说:“你们小学就这么虎逼了?是社会主义买不起超级计算机导致需要人脑计算?”

我说:“呵呵,只是让我们在智商上碾压你们而已,小爹11岁时候就会用Gaussian Elimination解2x2矩阵,不知道比你们高到哪里去了。”偷偷说一句,其实我只是换了个方式说二元一次方程组。罗伯特当即跪拜。

愚蠢的外国人

我说:“我们中国有一道经典的题目,一个笼子里你数有几只脚几个头,然后算有几只兔子几只鸡。”罗伯特立马表示疑惑:“你数脑袋的时候不认识鸡和兔子啊?干嘛一定要数脚?”我说:“人家题目就是这么规定的,没办法,我们只认识头,不认识这是兔头还是鸡头。此外万一是个成都人数的,要是让他认出来,动不动兔头就会给你少一个。”

罗伯特:“你们真牛,还有什么题目,让我也做一做!”我:“那必须有!”罗伯特立马正襟危坐,表示洗耳恭听。

我说:“第一题是微积分与偏微分方程,11到12岁水平。”罗伯特瞪大了眼睛说:“,我这门课得了A+,你等着,我碾压你,是什么题?”我说:“Jack家有个泳池,他有天一边蓄水,一边放水……”此时罗伯特粗暴地打断了我,说:“哈哈哈哈哈Jack是傻吗?

我说:“你怎么这么粗鲁,不要打断我讲话,你丫把题目听完了再说!”罗伯特此时已经笑抽了,说:“你当我吧?一边蓄水一边放水你是闹球呢?这样Jack还不是傻?”我听着罗伯特的话,竟无法反驳……

为了维持颜面,我还是极力找理由:“蓄水速度比放水快,所以还是能攒到一定深度的。”罗伯特立马反对:“你就不会用塞子堵上吗?!”我说:“题目就是这么规定的。”他不服,说:“我才不要解答这种问题。”看罗伯特一脸不屑,我只好说下一题。他摩拳擦掌表示很期待。

我说:“这道题大概是这样的,是8到9岁水平。有天,Jack……”罗伯特说:“哈哈哈哈怎么又是Jack?”我说:“这只是个名字。”罗伯特说:“嗷,你以后就用Robert,别用Jack,太土。”

我没理他,接着说:“Jack和Anna两人家离得很远,有天他俩互相对着走,准备相遇……”罗伯特说:“哈哈哈哈这俩傻X吧,离这么远还走?”我有些不高兴了:“你这总挑刺,还能不能愉快地答题啊?”他说:“你要弄点符合实际的题目。”

我想了想说:“好,有天,Jack和Anna乘火车相向行驶,准备相遇……”罗伯特又笑了!他边笑边说:“哈哈哈哈,这相遇顶个屁用,能一起玩耍吗?”

再一次觉得他说得好有道理!怎么办?

我说:“可能只是注重于相遇的那一个瞬间吧,这可能会是一段美好的爱情。”他表示不屑,觉得这没法美好,就是一个瞬间而已,拿什么相爱?我说:“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然后想你时你在天边,坐个火车,想你时你就在眼前了。”罗伯特说:“这什么乱七八糟的,换下一题!”

我说:“这可是最后一题了,你再跟我叫唤我就削你!”他连忙点头跟我保证绝对不叫唤。

我说:“这题是10到11岁水平,是这样的。有天,树上五个猴子商量着分桃……”罗伯特说:“我去,你们国家的猴子还知道分桃?”我说:“你有病吧,猴子怎么就不能分桃了?你就是猴子进化的,这可是大实话!”罗伯特不服,说:“你得切合实际啊!”我说:“行行行,那有天五个Jack商量着分桃……”罗伯特又笑了:“哈哈哈哈怎么又是Jack,这Jack傻X吧,天天屁事儿不干就整这些没用的!”我说:“这只是个代号,你能不能行啊?”

他立刻闭嘴,示意我继续。我说:“五个Jack分桃,可是不能均分……”罗伯特说:“你们就不知道用刀子切啊?!”

哥要怒了!

他继续说:“我不管了,你们怎么净来这些奇怪的题,我数学一直都是A+,你刚说的那些都是bullshit!”我说:“谁说的!这培养了我的思维,我的心算能力。”罗伯特说:“你牛逼你能心算根号二?”我毫不犹豫地说:“1.414。”罗伯特半信半疑地拿计算器一按,然后他的表情就变成了这样――

罗伯特惊呼:“还真能?”我说:“所以别以为只有你们在高等数学上牛逼,我们高等数学也牛逼,就是因为我们活络的心思和多变的题目,以及高深的底蕴文化。”

罗伯特说:“那你给我讲一个高等工程数学题。”我说:“这次绝对make sense(有意义)。有一天,Jack……”罗伯特此时再度笑趴!我说:“我还没讲呢你怎么就笑?”他说:“我现在听到Jack就把持不住,这个坐火车跟人相遇,蓄水池不知道塞塞子,分桃子不知道用刀子的傻X,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7篇:你说我说他说范文

“你们拿一把菜刀把我劈成两半吧。"

我的母亲说:”你把这一箱不用的餐具放上去。"

我的父亲在书房里说:"你来帮我移动一下书柜。"

我嘴里说着:”你们拿一把菜刀把我劈成两半吧",先替母亲把不用的餐具放了上去,又帮着父亲移动书柜。移完书柜,我就属于父亲了。他拉住我,要我把他整理好的书籍一排一排地放到书架上。我的母亲在厨房里叫我了,要我把刚才放上去的那一箱不用的餐具再搬下来,她发现有一把每天都要用的勺子找不着了,她说会不会放在那一箱不用的餐具里面,而这时候父亲又把一叠书籍递给了我,我说:

“你们拿一把菜刀把我劈成两半吧。"

然后我发现他们谁也没有把我这句话听进去,我把这句话说了好几遍,到头来只有我一个人听进去了。这时候我打算离开了,我心想不能再这么混下去了,我们从原先那个家搬到这个新的家里来,都有一个星期了,我每天都在这里整理、整理的,满屋子都是油漆味和灰尘在扬起来。我才二十四岁,可我这一个星期过得像个忙忙碌碌的中年人一样,我不能和自己的青春分开得太久了,于是我就站到厨房和书房的中间,我对我的父母说:

“我不能帮你们了,我有事要出去一下。"

这句话他们听进去了,我的父亲站到了书房门口,他问:

“什么事?"

我说:”当然是很重要的事。"

我一下子还找不到有力的理由,我只能这么含糊其词地说。我父亲向前走了一步,跨出了他的书房,他继续问:

"什么事这么重要?"

我挥了挥手,继续含糊其词地说:”反正很重要。"

这时我母亲说:”你是想溜掉吧?"

然后我母亲对我父亲说:”他是想溜掉。他从小就会来这一手,他每次吃完饭就要上厕所,一去就是一两个小时,为什么?就是为了逃避洗碗。"

我说:”这和上厕所没有关系。"

我父亲笑着说:”你告诉我,你有什么事?你去找谁?"

我一下子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在我母亲这时候糊徐了,她忘了刚才自己的话,她脱口说道:

“他会去我谁?除了沈天祥、王飞、陈力庆、林孟这几个人,还会有谁?"

我就顺水推舟地说:”我还真是要去找林孟。"

“找他干什么?"我父亲没有糊涂,他继续穷追不舍。

我就随口说起来:”林孟结婚了,他的妻子叫萍萍……"

“他们三年前就结婚了。"我父亲说。

“是的,"我说,"问题是三年来他们一直很好,可是现在出事了……"

“什么事?"我父亲问。

“什么事?”我想了想说,"还不是夫妻之间的那些事……"

“夫妻之间的什么事?"我父亲仍然没有放过我,这时我母亲出来说话了,她说:

“还不是吵架的事。"

“就是吵架了。"我立刻说。

“他们夫妻之间吵架,和你有什么关系?"我父亲说着抓住了我的袖管,要把我往书房里拉,我拒绝进父亲的书房,我说:

“他们打起来了……"

我父亲松开了手,和我的母亲一起看着我,这时候我突然才华横溢了,我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

"先是林孟打了萍萍一记耳光,萍萍扑过去在林孟的胳膊上咬了一大口,把林孟的衣服都咬破了,衣服里面的肉肯定也倒楣了,萍萍的那两颗虎牙比刺刀还锋利,她那一口咬上去,足足咬了三分种,把林孟疼得杀猪似地叫了三分钟,三分钟以后林孟对着萍萍一拳再加上一脚,拳头打在萍萍的脸上,脚踢在萍萍的腿上,萍萍疼得扑在沙发上十来分钟说不出话来,接下去萍萍完全是个泼妇了,她抓住什么就往林孟扔去,萍萍那样子像是疯了,这时林孟反而有些害怕了,萍萍将一把椅子砸在林孟腰上时,其实不怎么疼,林孟装出一付疼得昏过去的样子,手捂着腰倒在沙发上,他以为这样一来萍萍就会心疼他了,就会住手了,就会过来抱住他哭,谁知道萍萍趁着林孟闭上眼睛的时候,拿着一个烟灰缸就往他头上砸了下去,这次林孟真的昏了过去……"

最后我对目瞪口呆的父母说:”作为林孟的朋友,我这时候应该去看看他吧?"

然后我走在了街上,就这样我要去看望我的这两个朋友,我在五步的时候就认识了其中的一个,七岁的时候认识了另一个,他们两个人都比我大上四岁,三年前他们结婚的时候,我送给他们一条毛毯,在春天和秋天的时候,他们就是盖着我送的毛毯睡觉,所以他们在睡觉之前有时候会突然想起我来,他们会说:

“快有一个月没有现到谁谁谁了……"

我有一个月没有见到他们了,现在我向他们走去的,心里开始想念他们了,我首先想到他们布置的十分有趣的那个不大的家,他们在窗前,在屋顶上,在柜子旁挂了十来个气球,我不明白这两个想入非非的人为什么这么喜欢气球,而且全是粉红的颜色。我想起来有一天坐在他们的沙发里时,不经意地看到了阳台上挂着三条粉红色的内裤,与气球的颜色几乎是一样的,我想这应该是萍萍的内裤。刚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三个气球,我差点要说阳台上也挂上气球了,好在我没有说出来,我仔细一看才知道那不是气球。

我喜欢他们,林孟是个高声说话,高声大笑的人,他一年里有九个月都穿着那件棕色的茄克,剩下的三个月因为是夏天太炎热了,他只好去穿别的衣服,林孟一穿别的衣服,他身上的骨头就看得清清楚楚了,从衣服里面顶了出来,而他走路时两条胳膊甩得比谁都远,所以他衣服里面总显得空空荡荡。

他是一个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弱点的人,比如他说话时结巴,可他自己不知道,或者说他从来没有承认过这一点,他的妻子萍萍是一个漂亮的女人,留着很长的头发,不过大多数时间她都是把头发盘起来,她知道自己的脖子很长很不错,她有时候穿上竖领的衣服,她的脖子被遮住了大半以后,反而更加美妙了,那衣服的竖领就像是花瓣一样。

这两个人在四年以前是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们仅仅只是认识而已,我们谁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跑到一起的,是我发现了他们。

我在那个晚上极其无聊,我先去找沈天祥,沈天祥的母亲说他中午出门以后一直没有回来,我又去找王飞,王飞躺在床上面红耳赤,他被四十度的高热烧得头昏脑胀。最后我去了陈力庆的家,陈力庆正拍着桌子在和他父亲吵架,我的脚都没有跨进陈力庆的家门,我不愿意把自己卷进别人的争吵之中,尤其是父子之间的争吵。

我重新回到了街上,就在我不知道该往什么地方走的时候,我看到了林孟,看到他抱着一床被子在树叶下走过来,树叶虽然掐住了路灯的光亮,我还是一眼认出了他,于是我就向他喊叫,我的声音因为喜出望外而显得十分响亮。我说:

“林孟,我正要去找你。"

林孟的头向我这边扭过来了一下,他看到了我,可他马上就将头扭回去了。我追上去了几步,继续向他喊叫:

“林孟,是我?"

这次林孟的头都没有动一下,我只好跑上去拍拍他的肩膀,他回过头来很不高兴地嗯了一声,我才发现他身边走着那个名叫萍萍的姑娘。萍萍手里提着一个水瓶,对我露出了微微的一笑。

然后,他们就结婚了。他们婚后的生活看上去很幸福,开始的时候我们经常在电影院的台阶上相遇,要不就是在商店的门口,我从那里走过去,而他们刚好从里面走出来。

他们结婚的前两年,我去过他们家几次,每次都遇到沈天祥,或者是王飞,或者是陈力庆,或者是同时遇到这三个人。我们在林孟的家中觉得很自在,我们可以坐在沙发上,也可以坐在他们的床上,把他们的被子拉过来垫在身后。王飞经常去打开他们的冰柜,看看里面有些什么,他说他不是想吃些什么,只是想看看。

林孟是个性格开朗的人,他的茶杯是一只很大的玻璃瓶,装速溶雀巢咖啡的玻璃瓶,他喜欢将一把椅子拖到门后,靠着门坐下来,端着那只大玻璃瓶,对着我们哈哈地笑,他的话超过十句以后,就会胡说八道了。他经常很不谨慎地将他和萍萍之间的隐私泄露出来,并且以此为乐,笑得脑袋抵在门上,把门敲得咚咚直响。

萍萍在这时候总是皱着眉对他说:”你别说了。"

屋里人多的时候,萍萍都是坐在一只小圆凳上,她的两只手放在膝盖上,微笑地看着我们说话,当我们觉得是不是有点冷落萍萍而对她说:

“萍萍,你为什么不说话?"

萍萍就会说:”我喜欢听你们说话。"

萍萍喜欢听我说几部最新电影的故事,喜欢听沈天祥说钓鱼的事,喜欢听王飞比较几种牌子的冰柜,喜欢听陈力庆唱一首正在流行的歌曲。她就是不喜欢听林孟说话,她的丈夫说着说着就会说:

“萍萍每天晚上都要我搂着她睡觉。"

萍萍的双眉就皱起来了,我们哈哈地笑,林孟指着他的妻子说:

“不搂着她,她就睡不着。"

“可是,"林孟继续说,"我接着她,她就往我脖子里不停地呵气,弄得我痒滋滋的……"

这时萍萍就要说:”你别说了。"

“这样一来我就睡不着了。"林孟哈哈笑着把话说完。

问题是林孟这方面的话题还会继续下去,只要我们坐在他的屋中,他就不会结束。他是一个喜欢让我们围着他哈哈笑个不停的人,为此他会不惜任何代价,他会把萍萍在床上给他取的所有绰号一口气说出来,把我们笑个半死。

萍萍给他取的绰号是从”心肝"开始的,接下去有"宝贝","王子","骑士","马儿",这是比较优雅的,往后就是食物了,全是"卷心菜","豆干","泥肠","土豆"之类的,还有我们都听不明白的"气势汹汹"和"垂失丧气"。

“你们知道'气势汹汹'指的是什么?"

他知道我们不明白,所以他就站起来得意洋洋地问我们。这时候萍萍也站起来了,她看上去生气了,她的脸色都有点泛白,她叫了一声:

“林孟。"

我们以为她接下去会怒气冲冲,可是她只是说:

“你别说了。"

林孟坐回到门后的椅子里对着她哈哈地笑,她看了他一会后,转身走进了另一个房间。我们都显得很尴尬,可是林孟却若无其事,他对着妻子走进去的那个房间挥挥手说:

“别管她。"

然后继续问我们:”你们知道'气势汹汹'指的是什么?"

没有等我们摇头,他自己先说了,他伸手指指自己的裤档说:

“就是这玩艺儿。"

我们开始笑起来,他又问:”'垂头丧气'呢?"

这次我们都去看着他的裤档了,他的手又往那地方指了一下,他说:

“也是这个东西。"

有一句话说得很对,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萍萍和林孟在一起生活了两年以后,她对丈夫的胡说八道也就习惯起来了,当林孟信口开河的时候,她不再对他说:”你别说了",而是低下头去摆弄起了自己的手指,似乎她已经接受林孟的随口乱说。

不仅如此,偶尔她也会说几句类似的话,当然她比林孟含蓄多了。我记得有一天我们坐在他们的家中,大家一起赞扬林孟笑的时候很有魅力时,萍萍突然插进来说:

“他晚上的笑容才叫可爱。"

我们一下子还没明白过来这句话的意思,大家似笑非笑地看着林孟,看看萍萍,萍萍就又补充了一句,她说:

“当他需要我的时候。"

我们哈哈大笑,这时萍萍突然发现自己失言了,于是面红耳赤。林孟面对自己的笑话被揭示出来后,嘿嘿地发出了尴尬的笑声,他的脑袋不再去敲打后面的门了。当可笑的事轮到他自己身上,他就一声不吭了。

我们对他们婚后的床上生涯就这样略知一二,我们对他们另外的生活知道的就更多了,总之我们都认为林孟艳福不浅,萍萍的漂亮是有目共睹的,她的温柔与勤快我们也都看在眼里,我们从来没有看到过她和林孟为了什么而争执起来。我们坐在他们家中时,她总是及时地为我们的茶杯斟上水,把火柴送到某一双准备点燃香烟的手中。而林孟,结婚以后的皮鞋总是锃亮锃亮的,衣着也越来越得体了,这当然是因为有了萍萍这样的一个妻子。在此之前,他是我们这些朋友中衣服穿得最糟糕的人。

就这样我回忆着他们的一些生活片断,在这天上午来到他们的寓所,我觉得自己很久没来敲他们的门了,当萍萍为我打开他们的房门时,我发现萍萍的样子变了一些,她好像是胖了,要不就是瘦了。

开门的时候,我先看到了萍萍的手,一只纤细的手抓住门框,门就开了,我觉得萍萍看到我时像是愣了一下,我想这是她很久没有看到我的缘故,我微笑着走了进去,然后发现自己没有看到沈天祥,没有看到王飞,没有看到陈力庆,就是林孟,我也没有看到,我问萍萍:

“林孟呢?"

林孟没有在家,他早晨七点半的时候就出门了,他去工厂上班了。沈天祥,王飞,陈力庆这时候也应该在他们各自的地方上班干活。只有我和萍萍……我对萍萍说:

“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指的是在这个房间里,我看到萍萍听了我的话以后,脸上的肌肉抽了两下,我心想这是微笑吗?我问萍萍:

“你怎么了?"

萍萍不解地看着我,我又说:

“你刚才对我笑了吗?"

萍萍点点头说:”我笑了。"

然后她脸上的肌肉又抽了两下,我倒是笑起来了,我说:

“你怎么笑得这样古怪?"

萍萍一直站在门口,那门也一直没有关上,抓住门框的手现在还抓着,她这样的姿态像是在等着我立刻离开似的,我就说:

“你是不是要我马上就走?"

听到我这么说,她的手从门框上移开了,她的身体向我转了过来,她看着我,她的两只手在那里放来放去的,似乎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位置,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今天这样的萍萍,全身僵直地站在那里,笑的时候都让我看不出来她是在笑,我对萍萍说:

“你今天是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事要出去?"

我看到她不知所措地摇了摇头,我继续说:

“你要是没有什么急事的话,那我就坐下了。"

我说着坐到了沙发里,可她还是站着,我笑了起来,我说:

“你怎么还这样站着?"

她坐在了身边的一把椅子上,将自己脸的侧面对着我,我觉得她的呼吸很重,她的两条腿摆来摆去的,和刚才的手一样找不到位置,我就说:

“萍萍,你今天是怎么了?今天我来了,你也不给我倒一杯水喝,也不给我削一个苹果吃,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萍萍连连摇头,她说:

“没有,没有,我怎么会讨厌你呢?"

然后她对我笑了笑,站起来去给我倒水,笑得像是笑了。她把水递到我手上时说:

“今天没有苹果了,你吃话梅吧?"

我说:”我不吃话梅,话梅是你们女人吃的,我喝水就行了。"

萍萍重新坐到椅子上,我喝着水说:

“以前我每次来你们家,都会碰上沈天祥他们,碰不上他们三个人,最少也能碰上他们中的一个,今天他们一个都没来,连林孟也不在家,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又是一个很少说话的人……"

我看到萍萍突然变得紧张起来,她的头向门的方向扭了过去,她在听着什么,像是在听着一个人上楼的脚步声,脚步声很慢,脚步声很慢,上楼的人显得不慌不忙,走到了我和萍萍一起看着的那扇门的外面,然后又走上去了。萍萍松了一口气,她扭回头看着我,她的脸白得让我吃了一惊,她对我笑了笑,脸上的肌肉又抽了两下。她的笑让我看不下去,我就打量他们的房屋,我发现气球已经从他们家中消失了,我的眼睛看不到粉红的颜色,于是我不由自主地偷偷看了看他们的阳台,阳台上没有萍萍的内裤,也就是说阳台上也没有了粉红的颜色,然后我才问萍萍:

“你们不喜欢气球了?"

萍萍的眼睛看着我,那样子让我觉得她听到了我的声音,可是没有听到我的话,我说:

“没有气球了。"

“气球?"她看着我,不明白我在说些什么,我又说:

“气球,你们家以前挂了很多气球。"

“噢……"她想起来了。

我说:”我总觉得你今天有点……怎么说呢?有点不太正常。"

“没有。"她摇摇头说。

她的否认看上去并不积极,我告诉她:

“我本来没有想到要来你们家,你知道吗?我又搬家了,我在帮着母亲整理厨房,帮着父亲整理书房,他们两个人把我使唤来使唤去的,让我厌烦极了,我是从家里逃出来的,本来我想去看看沈天祥的,可是前天我们还在一起,王飞和陈力庆我也经常见到他们,就是你们,我有很久没见了,所以我就到你们家家了,没想到林孟不在,我忘了他今天应该在工厂上班……"

我没有把编造她和林孟打架的事说出来。萍萍是一个认真的人,我继续说:

“我没想到只有你一个人在家里……"

只有她一个人在家,她又总是心不在焉的,我想我还是站起来走吧,我站起来对她说:

“我走了。"

萍萍也马上站起来,她说:

“你再坐一会。"

我说:”我不坐了。"

她不再说什么,等着我从她家中走出去,我觉得她希望我立刻就走,我朝门走了两步,我说:

“我先去一下你们家的卫生间。"

我进了卫生间,把门失上时,我又补充了一句:

“你们家的这条街上没有一个厕所。"

我本来只是想小便,可是小便结束以后,我又想大便了,因此我在卫生间里一下子就出不去了。我蹲下去,听到外面的楼梯上咚咚响起来了,一个人正很快地从楼下跑上来,跑到门口喊叫道:

“萍萍,萍萍。"

是林孟回来了,我听到萍萍声音发抖地说:

“你怎么回来了?"

门打开了。林孟走进来,林孟说:

“我今天出来给厂里进货,我快让尿给憋死啦,一路上找不到一个厕所,我只好跑回家来。"

我在卫生间里里得林孟像是一头野猪似地扑了过来,他一拉卫生间的门,然后没有声音了,显然他吓了一跳,过了一会,我听到他声音慌张地问萍萍:

“这里面有人?"

我想萍萍可能是点了点头,我听到林孟吼叫起来了:

“是谁?"

我在里面不由笑了笑,我还来不及说话,林孟开始踢门了,他边踢边叫:

“你出来。"

我才刚刚蹲下去,他就要我出去,卫生间的门被他踢得乱抖起来,我只好提起裤子,系好皮带,打开卫生间的门,林孟看到是我,一下子愣住了,我说:

“林孟,我还没完呢,你把门踢得这么响,屎刚要出来,被你这么一踢,又回去了。”

林孟眼睛睁圆了看了我一会儿,然后咬牙切齿地说:

“没想到会是你。"

他的样子让我笑了起来,我说:

“你别这么看着我。"

林孟不仅继续瞪大眼睛看我,还向我伸出了手指,我避开他指过来的食指说:

“你这样子让我毛骨悚然。"

这时林孟吼叫起来了,他叫道:

“是你让我毛骨悚然。"

林孟的喊叫把我听了一跳,于是我重视起了他的愤怒,我问他:

“出了什么事?"

他说:”没想到你会和我老婆干上了。"

“干上了?"我问他,"干上了是什么意思。"

他说:”你别装啦。"

我去看萍萍,我想从她那里知道林孟的意思,可是我看到萍萍的脸完全成了一张白纸,只有嘴唇那地方不有点青灰颜色,萍萍的样子比起林孟的样子来,更让我不安。现在我明白林孟那句话的意思了,他认为我和萍萍在一起睡觉了。我说:

“林孟,你完全错了,我和萍萍之间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可以问萍萍。"

我看到萍萍连连点着头,林孟对我的话和萍萍的点头似乎一点兴趣都没有,他用手指着我说:

“你们谁都别想抵赖,我一进门就觉得萍萍的脸色不对,我一进门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不。"我说,"你所认为的事根本就没有发生。"

“没有发生?"他走过来一步,"你为什么躲在卫生间里?"

“我没有躲在卫生间里,"我说。

他伸手一指卫生间说:”这是什么,这是厨房吗?"

我说:”不是厨房,是卫生间,但是我没有躲在里面,我是在里面拉屎。"

“放屁。"他说,说着他跑到卫生间里去看了看,然后站在卫生间的门口得意地说:

“我怎么没看到这里面有屎?"

我说:”我还没拉出来,就被你踢门给踢回去了。"

“别胡说了。"他轻蔑地挥了挥手,然后他突然一转身进了卫生间,砰地将门关上,我听到他在里面说:

“我被你们气傻了,我都忘了自己快被尿憋死了。"

我听到他的尿冲在池子里的涮涮声,我去看萍萍,萍萍这时坐在椅子上了。她的两只手捂住自己的脸,肩膀瑟瑟打抖,我走过去,我问萍萍: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对她说:"我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明白过来。"

萍萍抬起脸来看看我,她的脸上已经有泪水了,可是更多的还是惊魂未定的神色,似乎她也没有完全明白友生了什么,这时卫生间的门砰地打开了,林孟从里面出来时像是换了一个人,他撒完尿以后就平静下来了,他对我说:

“你坐下。"

我站着没有动,他微笑了一下,他的微笑让我感到吃惊,他说:

“你坐下,为什么不坐下。"

那语气像是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我心里七上八下地坐在了萍萍的身边,然后看着林孟拿着一张白纸和一支笔走过来,他和我们坐在了一起,他对萍萍说:

“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萍萍抬起脸来说:”我没有。"

林孟没有理睬她的话,继续说:

“你对不起我,我现在不打你,也不骂你……"

“我没有。"萍萍又说:"我没有对不起你……"

林孟不耐烦了,他摆摆手说:

“不管你怎么说,我都认为你对不起我了,你不要再说废话,你给我听着就是了,我们不能在一起生活了,你明白吗?"

萍萍迷茫地看着他,他看了我一眼,往下说:

“你明白吗,我和你必须离婚,此外没有别的出路。

萍萍眼泪出来了,她说:

“为什么要离婚?"

林孟指着我说:”你都和他睡觉了,我当然要和你离婚。"

“我没有。"萍萍说。

到了这时候,萍萍申辩的声音仍然很轻微,这使我很不高兴,我对萍萍说:

“你要大声说,大声对他说,我和你什么事都没有,就是拍桌子也行。"

林孟笑了笑,对我说:

“声音再大也没有用,这叫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

我对他说:”现在是我们有理,你无理。"

林孟又笑了,他对萍萍说:

“听到吗?他在说'我们',就是你和他,我和你离婚以后,你就和他结婚。"

萍萍抬起脸来看着我,她的目光像是突然发现另一个丈夫似的,我赶紧向她摆手,我说:

“萍萍,你别听他胡说八道,"

萍萍听了我的话以后,去看她真正的丈夫了,她丈夫手中的那只笔开始在纸上划来划去,林孟对她说:

“我已经算出来了,家里所有的存款加上现钱一共是一万二千四百元,你拿六千二百,我也拿六千二百,彩电和录相机你拿一台,冰箱和洗衣机也让你先挑选一台……"

我看到他们在讨论分家的事了,我想我还是立刻走吧,我就说:

“你们忙吧。我先走了。"

我正要走,林孟一把抓住了我,他说:

“你不能走,你破坏了我们的婚姻,你必须承担责任。"

我说:”我没有破坏你们的婚姻,我没有破坏任何人的婚姻,你要我承担什么责任呢?"

林孟站起来,把我推到椅子前,让我在刚才的椅子上坐下,他继续和萍萍讨论分家的事,他说:

“衣服原先属于谁的,就由谁带走。家具也是这样,一人一半,当然这需要合理分配,不能把床和桌子劈成两半……这所房子就不分了,结婚以前这房子是属于你的,所以这房子应该归你。"

然后林孟转过脸来对我发号施令了,他说:

“我和萍萍离婚以后,你必须在一个月内把她娶过去。"

我说:”你没有权利对我说这样的话,你和萍萍离婚还是不离婚,和我没有一点关系。"

林孟说:”你勾引了她,让她犯了生活错误,让她做了对不起我的事,你还说和你没有关系?"

我说:”我没有勾引她,你问萍萍,我勾引她了没有?"

我们一起去看萍萍,萍萍使劲地摇起了头,我说:

“萍萍你说,是有,还是没有?"

萍萍说:”没有。"

可是她一点都没有理直气壮,我就对她说:

“萍萍,当你说这样的话时,一定要说得响亮,我觉得你太软弱,平日里林孟当着我们伤害你时,你只会轻声说'你别说了',你应该站起来大声指责他。

这时林孟拍拍我的肩膀,他说:

“作为朋友,我提醒你一句,你不要把萍萍培养成一只母老虎,因为以后你是她的丈夫了。"

“我不是她的丈夫。"我说。

“你必须是她的丈夫。"他说。

林孟如此坚决,让我反而糊涂起来了,我再一次去问萍萍: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从家里出来时,一点都没想到我会娶一个女人回去,而这一个女人又是我朋友的妻子,这些都不说了,要命的是这个女人是二婚,还比我大四岁,我的父母会被我气死的……"

“不会。"林孟说,"你父母都是知知分子,他们不会在乎这些的。"

“你错啦,知识分子恰恰是最保守的。"我指着萍萍,"我父母肯定不会接受她的。"

林孟说:”他们必须接受萍萍。"

我又去问萍萍:”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现在脑袋里没有脑浆,全是豆腐,我完全糊涂了。"

这时萍萍不再流眼泪了,她对我说:

“你今天不该来,你就是来了也应该马上就走。"

她指着林盂继续说:”你们虽然是他的朋友,可是你们一点都不了解他……"

她没有说下去,但是我明白过来了,为什么我一进他们家门,萍萍就不知所措,因为林孟没有在家,萍萍的紧张与不安就是因为我,一个不是她丈夫的男人和她单独在一间屋子里,同时我也知道林孟是个什么样的人了,我对他说:

“我以前还以为你是一个宽宏大量的人,没想到你是个斤斤计较,醋劲十足的人。"

林孟说:”你和我老婆睡觉了,你还要我宽宏大量?"

“我告诉你,"我指着林孟鼻子说,"现在我对你已经厌烦了,你怎么胡说,我都不想和你争辩,我心里唯一不安的就是萍萍,我觉得对不起萍萍,我今天不该来……"

这到这里,我突然激动起来了,挥着手说:

“不,我今天来对了,萍萍,你和他离婚是对的,和这种人在一起生活简直是灾难。我今天来是把你救出来。如果我是你的丈夫,第一我合尊重你,我绝不会说一些让你听了不安的话;第二我会理解你,我会尽量为你设想;第三我会真正做到宽宏大量,而不像他只做表面文章;第四我会和你一起承担起家务来,不像他一回家就摆出老爷的样子;第五我绝不会把你给我取的绰号告诉别人;第六我每天晚上搂着你睡觉,你的气呵在我的脖子上我也不怕痒;第七我比他强壮得多,你看他骨瘦如柴……"

我一直说到第十五,接下去想不起来还应该说什么,我只好不说了,我再去看萍萍,她正眼含热泪望着我,显然她被我的话感动了。我又去看林孟,林孟正嘿嘿笑着,他对我说:

“很好,你说得很好,这样我就放心了,我知道你会善待我的前妻的。"

我说:”我说这些话没有别的意思,并不是说我肯定要和萍萍结婚了,我和萍萍结婚,不是我一个人能说了算数的,萍萍是不是会同意?我不知道,我是说如果我是萍萍的丈夫。"

然后我看着萍萍:”萍萍,你说呢?"

要命的是萍萍理解错我的话了,她含着眼泪对我说:

“我愿意做你的妻子,我听了你刚才的那一番话以后,我就愿意做你的妻子了。"

我傻了,我心想自己真是一个笨蛋,我为自己设了一个陷阱,而且还跳了进去,我看着萍萍脸上越来越明显的幸福表情,我就知道自己越来越没有希望逃跑了。萍萍美丽的脸向我展示着,她美丽的眼睛对着我闪闪发亮,她的眼泪还在流,我就说:

“萍萍,你别哭了。"

萍萍就抬起手来擦干净了眼汨,这时候我脑袋热得直冒汗,我的情绪及其激昂,也就是说我已经昏了头了,我竟然以萍萍丈夫的口气对林孟说:

“现在你该走了。"

林孟听了我的话以后,连连点头,他说:

“是,是的,我是该走了。"

我看着林孟兴高采烈地逃跑而去,我心里闪过一个想法,我想这小子很可能在一年以前就盼着这一天了,只是他没想到会是我来接替他。林孟走后,我和萍萍在一起坐了很久,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都想了很多,后来萍萍问我是不是饿了,她是不是去厨房给我做饭,我摇摇失,我要她继续坐着。我们又无声地坐了一会,萍萍问我是不是后悔了,我说没有。她又问我在想些什么,我对她说:

“我觉得自己是一个先知。"

萍萍不明白我的话,我向她解释:

“我出门的时候,向我的父母编造了你和林孟打架,你把林孟打得头破血流,林孟也把你打得头破血流……结果你们还真的离婚了,你说我是不是一个先知。"

萍萍听了我的话以后没有任何反应,我知道她还没有明白,我就向她解释,把我向父母编造的话全部告诉了她,包括她拿着一个烟灰缸往林孟头上狠狠砸去的情景。萍萍听到这里连连摆手,她说她绝不会这样的。我说我知道,我知道她不会这样的,我知道她不是一个泼妇。我说这些只是要她明白我是一个先知。她明白了,她笑着点了点头。她刚一点头,我马上又摇头了,我说:

“其实我不是先知,虽然我预言了你和林孟的不和,可是我没有想到自己会成为你的丈夫。"

第8篇:你说我说他说范文

“看他们在一起多好。”

“未必。”

“我觉得他们很好。”

“看起来很好,有时候未必是这样,要拆散他们只是一分钟的事。”

“吹牛吧?”

“你不信啊,那我立马让你看看。”说着,这个人迎着男孩女孩走了过去。近了,这人在脸上做出生气的样子,然后凶着女孩说:“他是谁,你怎么跟他好?”

这人又说:“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说完,这人哼一声,走开了。

这人虽然走开了,但在男孩女孩心里,他走不开了。男孩在他走开后,把女孩的手晃开来,然后凶着女孩说:“他是谁?”

女孩说:“不知道。”

男孩说:“你会不知道?”

女孩说:“真不知道!”

男孩说;“骗谁呢,骗三岁小孩吧?”

女孩说:“我跟你说,我真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男孩说:“我会相信你吗?你不知道他是谁,他有权力问你怎么跟我好?”

女孩看看男孩,一时不知道怎样回答。

男孩说:“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呀?”

女孩说:“我没法解释,我只觉得莫名其妙。”

男孩说:“我来解释吧。你肯定瞒着我跟那个王八蛋好。”

女孩忽然生气了,女孩说:“你怎么说话的?”

男孩说:“我说错了吗,你不跟那王八蛋好,他敢那样凶你,说那样的话?”

女孩忽然大声起来,女孩说:“李强生,你让我很失望。”

男孩说:“你才让我失望。”

到这时,他们差不多吵了起来。那几个闲人,在远处看着他们,一个人还说:“看见了吧,他们在吵。”

这个人又说:“还没完哩,继续看吧。”

男孩女孩真的没完,还在吵着,边走边吵。

男孩说:“你说清楚,你们是什么时候好上的?”

女孩说:“李强生,你太不相信人了。”

男孩说:“你让我怎么相信你,这明摆着你们有问题,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女孩便很生气了,大声骂起来:“李强生,你是个王八蛋。”

女孩骂着时,忽然就看见那几个闲人了,而且看见那个莫名其妙到跟前乱说话的人。女孩于是蹿到他跟前去,女孩说:“我又不认识你,你怎么胡言乱语?”

那人满脸的歉意,跟女孩说:“真对不起,你有些像我女朋友,我把你当我女朋友了。”

女孩说:“怎么可能呢,女朋友你也会看错,我怀疑你是存心的。”

那人说:“真是看错了,对不起。”

男孩当然听到了,男孩忽然不生气了,还伸手去拉女孩的手,跟女孩说:“原来是误会,我错怪你了。”

第9篇:你说我说他说范文

b :好!

a :哎,你这是怎么了?谁又招你了?

b :没事,我就是有点生气?

a :你看你在这个舞台上生什么气呢?

b :你说我们后院的三柱子,

a :三柱子又怎么招你了?

b :嗨,别提了,你说可气不可气?

a :什么事呀?可气不可气的,你得说呀?

b :这三柱子竟然要在春晚演出,你说我能不气吗?

a :人家在春晚演出,跟你有什么关系呀?你又生哪门子气呢?再说了 ,你们认识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b :高兴,我这气都不打一处来,还高兴。

a :怎么回事?一会云里一会雾里的,到底怎么回事?

b :这说来,话可就长了。

a :你说说,大伙帮你分析分析。这不是吗?

b :前几天,我们俩见面了,我就问他最近忙什么呢?你猜他怎么说?

a :怎么说的?

b :我正在排练节目呢?这不吗?今年我在春晚有个节目,正排练呢?我一听,我这气就不打一处来。

a :这你气什么 呀?

b :还来什么气?你说三柱子那样,都能上春晚,我还在这个破单位里呢?我这心理不平衡呀。

a :谁有本事谁上,你有本事你也可以上呀?

b :不是那么回事,他有什么本事呀?你说他有什么本事?我告诉你,上小学那阵,考试都没有考过我?我跟你说全班60人,你猜他考多少?哈哈!

a : 考多少?

b :全班倒数第一。

a :那你呢?

b :倒数第二。

a :嗨,半斤八两。

b :不是,我就是比他强,你就那小时侯作算术题吧,有一次,老师问他3+2=?你猜他怎么招?

a :怎么招?

b :愣是没有答出来,当时,我曾就站起来了“老师,这道题我算,”就事我就把鞋脱了?]

a :你脱鞋干什么?

b :这不是做算术题呢吗?

a :那用得着脚吗?反正你别管用得着用不着?最后.....

b :算出来了?老师,3+2=6

a :嗨,你说你3+2你还能算错,

b :老师一听火了,当时就罚我们连不许坐下,什么时候把题算上了什么时候坐下,最后在我的启发和帮助下,他终于算出来了。

a :闹了半天,还是他算出来的?

b :说什么呢?要不是我的 启发和帮助他能算出来?

a :行了行了,就算是你算出来的,

b :什么叫算我算出来的,根本就是我。

a :那也不能说明人家没有能力呀?起码人家现在比你强 。

b :你一说这个我就生气,你说前几天我在大街上看到他了理都没理我。你说我能不气吗?

a :那可能是人家没有看到你呀?

b :怎么没看到了?怎么没看到了?他做在车里,旁边还一个女的,这又是亲又是抱的。你说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他们就这么干,完全无视我的存在吗?更可气的是,这三柱子还回头看看我,笑笑,就走了,你说我就纳闷了?怎么就没有人跟我亲嘴拥抱呢?

a :你呀,这是妒忌。

b :什么妒忌呀?我妒忌他,真是好笑,你说我这么英俊,这么潇洒,怎么就没有人跟我呢?到现在,我还打着光棍呢?

a :行了,我算看出来了,你呀患有严重的心理疾病。

b :不是那么回事,咱不说这事,你就说他一大清早起来吧,人家正睡觉呢?他再那练嗓子,打扰我多少次美梦呀?

a :这三柱子一般都什么时候练嗓子。

b :大概六七点吧?

a :那也不算太早呀?

b :你一般都在什么时候起来?

a :早上十点左右吧,

b :嗨,愿不当的呢?你起来的也太晚了?

b :晚什么晚呀?我们东院的老王头那才叫晚呢?

b :他什么时候起来呀?

a :他基本上是不起来不起来?

b :老王植物人,动不了。

a :废话,你说他这样,你说我能不气吗?你呀?那光气也没用,得努力,争取咱比他强。

b :是呀,从那以后,我就发奋图强,我要超过他,我给自己定了作息时间表了?

a :那好呀?就得办点实事?你是怎么定的?

b :每天九点起床,我也练嗓子。

a :9点,哼哼,就早那么一个小时。

b :啊,这已经很不错了。

a :那你练得怎么样呀?

b :这头一天,把我累的,刚练半小时,邻居张大妈就出来了,“我说小周呀?这大晌午的,你学什么狗叫呢?老黄狗叫就够戗了,你说你还添什么乱呢?你跟他置什么气呢?

a :练嗓子有练狗叫的吗?

b :你不了解情况,哪天,我刚刚出去练嗓子,那只大黄狗就冲我叫,我一听,还不错,干脆,我就跟他练得了?

a :你看谁练嗓子练狗叫了?

b :是呀 ?我一琢磨,不行,咱得换。

a :是不行,对哎!

b :第二天,我就练上了,没过五分钟,左邻右舍都出来了,也不知道是那家的孩子还在那起哄快来看呀,有人疯了,快来看呀,有人再那一门子叫换呢?霹雳啪啦,一会工夫,就把我围了个水泄不通,。有的说,快把他送到精神病院去,有的说,快看呀,他喊不出声了,赶紧给他吃金嗓子猴宝。更可气的是。邻居张大妈拨打了120,一会工夫,我就强行被押走了,最后,把我送到精神病院去了,我是怎么跟他们解释,他们就是不放我,没办法,我偷着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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