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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信投资经济增长论文

电信投资经济增长论文

1计量经济模型及数据、变量的选取

笔者采用的数据由收集2005~2011年中国31个省、自治区、直辖市的电信业发展水平和经济发展水平的数据组成。主要变量包括:国内生产总值(GDP),通过GDP平减指数进行价格调整换算出以2005年不变价格为基础的实际GDP;劳动者人数采用各地区就业人数;资本存量的估算采用Goldsmith提出的永续盘存法,参照张军等对中国各省物质资本存量的估算方法获得;电信投资用投资价格指数进行调整,换算成以2005年为基期的投资量;电信普及率为每百人拥有的电话数;电信服务收入运用CPI进行平减消除价格因素影响;电信价格水平没有具体统计数据,难以直接衡量,笔者参照孙巍等关于电信价格指数的构建方法,用固定费用、语音通话各业务通话量分摊的收入度量电信业务的相对价格水平,再通过加权得到电信综合价格指数衡量电信服务的价格。

2实证分析

笔者采用的面板数据时间跨度较短,时间维度远小于横截面维度时,单位根过程的影响很小,而且又对数据进行了对数变换,因而基本上可不用考虑时间序列的单位根问题。另外,在使用面板数据模型时,模型设定需要进行两方面的检验。第1个检验是通过构建F统计量,检验模型形式选用混合模型还是变截距模型,第2个检验是通过Hausman设定性检验,以判定是固定效应模型还是随机效应模型。是模型设定检验结果。,F值括号中的1.46为显著性水平为5%的F分布临界值,可以看出,F统计量的值远大于临界值,说明模型应采用变截距模型,与大多数学者设定的模型一致。H值括号中的0.082是对应的P值,由检验结果可以得到,在10%的显著性水平下,引入截面固定效应是合适的。经过上述检验后,选择变截距的截面固定效应模型并利用广义矩估计式(4)~式(8)进行回归。由于不同省市间存在截面异方差,因而进行了截面加权(Cross-sectionWeights),同时发现模型残差只存在个体间的异方差,为了消除个体间的异方差性,采用Cross-sectionweights稳健标准差得到系数t统计值。从式(5)看,电信普及率对经济增长有显著的正效应,其产出弹性为0.124,该估计值经济含义为电信普及率每上升10%,GDP将增加1.24%,由于控制了资本和劳动的影响,因而相当于全要素生产率增长了1.24%。时间趋势项对经济增长的影响为负,表明经济增长效应主要有电信基础设施建设、劳动力和固定资本决定。

从电信需求方程看,人均GDP的增长对电信需求的增长具有显著的促进作用,弹性系数为0.058,即人均GDP每增加10%,电信需求平均增长0.58%,并且罗雨泽等的研究比较可以看出,收入增加对电信需求的促进作用存在逐年加大趋势。电信服务的价格水平对电信的需求有着负向影响,且弹性系数超过1,表明价格的下降会大幅度提高对电信服务的需求,这也正是近几年电信价格战愈演愈烈的原因。从式(3)看,电信服务价格水平对电信投资供给有较大的正向促进作用,但这种影响正在弱化。地理面积对电信投资供给有着负向影响,这与Roller和Waverman的研究结论正好相反,原因在于中国仍为发展中国家,电信投资目前还是偏向于经济发达的东部地区,而西部地区虽然面积大,电信投资却较少。式(4)看,电信投资对电信普及率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即电信投资的转化率较高,电信投资每增加10%,电信普及率增加6.1%。此外,中国存在区域差距较大的问题,东、中、西三大地带在经济增长和电信投资、电信普及率方面差距都十分明显。中条形图代表各区域人均GDP,折线图代表各区域历年电信投资变化。可以看出,东部、中部、西部三大区域在人均国内生产总值上存在较大差距,东部地区的经济发展水平远高于中西部地区。在电信投资方面阶梯差距也很大,东部地区电信投资超过中西部地区之和。总体来说,电信投资分布差异与中国当前区域经济发展的空间分布差异基本一致。

电信普及率方面表明,3个区域都存在着固定电话普及率下降,移动电话普及率上升趋势,且区位差异较大,东部地区电信普及率仍旧远远高于中西部地区,中西部地区电信普及率差距不大,且有进一步缩小的差距。为消除区域差距带来的估计结果误差,明确区域电信投资与区域经济发展之间的关系,笔者在产出方程和供求平衡方程中引入地区虚拟变量,加入虚拟变量后式(5)和式(9)分别变为ln(GGDPi,t)=α'0,i+α'1ln(Ki,t)+α'2ln(Li,t)+α'3ln(PPENi,t)+α'4lnt+α'5D1+α'6D2+α'7D1*ln(PPENi,t)+α'8D2*ln(PPENi,t)+ξ1'i,tln(PPENi,t/PPENi,t-1)=φ'0,i+φ'1ln(TTTIi,t)+φ'2ln(GGAi,t)+φ'3D1+φ'4D2+φ'5D1*ln(TTTIi,t)+φ'6D2*ln(TTTIi,t)+ξ4'i,t(11)对引入虚拟变量后的模型再次进行回归得到结果如表3中的模型2所示。从回归结果看,引入虚拟变量后模型的可决系数变大,达到97%,各变量均通过了显著性检验。从式(1)看,西部地区电信普及率的产出弹性最大,达到0.165,即西部地区的电信普及率增加1%,区域产出增加0.165%,东部地区电信普及率的产出弹性最低,仅为0.085,远远低于中西部地区。中部地区电信普及率的产出弹性位于西部和东部之间,其值为0.142。东部地区电信投资对区域经济的促进作用较弱,这可能是由于一直偏向于东部发达地区的电信投资使该地区电信基础设施较为完善,扩展电信投资对经济发展的促进作用逐步接近极致。对于中西部地区,较高的产出弹性意味着通过电信投资在拉动区域经济增长方面有较大的潜力。长期以来,国家区域经济不平衡发展战略使中西部地区电信投资远低于东部地区,电信基础设施有待进一步完善。因而,增加电信投资可进一步带动中、西部经济发展。在电信平衡方程中,东部地区电信投资转化为电信普及率的效率最高,估计参数值为0.139,即电信投资每增加10%,电信普及率提高13.9%,西部地区的电信投资转化为普及率的效率很低,转化率仅为0.024,中部地区电信投资增加反而带来电信普及率的下降。原因有:

1)地区的经济发展水平决定电信业的发展与需求。电信投资转化为电信普及率需要一定的经济条件,东部地区经济,商贸活动活跃,信息沟通频繁,对基础通信等信息化设施有较高的需求。而西部情况正好相反,地广人稀,经济欠发达,对电信通信能力要求较低,显示地区人均GDP区位分布差异与电信投资分布区位差异相似。

2)人口规模影响电信投资转化率。东部地区人口流入比较频繁,而且文化素质较高,收入高,生活质量高,对电信有更大需求,增加了此地区的电信需求增加的投资能够促进普及率的提高。中部地区人口基数大,即使电信用户绝对数量增加较多,其普及率提升水平也会较慢。

3结语

笔者利用中国31个省市2005~2011年的面板数据,构建和估计了电信投资与经济增长之间关系的系统结构方程,克服了电信行业投资贡献估算面临的伪相关和双向因果关系问题,并就电信投资对中国整体及分区域的经济增长的贡献进行了研究,得出下面的主要结论,并对这些结论进行必要的探讨。中国电信投资与国民经济增长具有双向促进作用,电信普及率增加10%,国民经济增长1.24%,人均GDP增加10%,电信需求增加0.58%。电信投资存在较大的经济增长效应。目前,电信行业发展迅速,新业务不断产生,具有很大的发展潜能,应该增加对电信行业的投资。就分区域研究而言,中国电信投资及其贡献存在明显的区域非均衡。与人们直觉相反的是:经济发达的东部地区电信普及率的产出弹性低于西部地区,表明东部电信业与当地经济发展节奏失调。但东部电信投资转化率较高,说明东部电信基础设施的使用状况已经进入良性轨道。东部的电信已跨过扩急需增加投资、扩建基础设施的阶段,转向多元化消费、提高利用水平的阶段。对于东部,未来的电信投资应当适当偏向于生产性电信服务的提供,加大电信技术升级与业务创新。

中部电信普及率对经济增长的作用高于东部地区,低于西部地区,对于中部而言,通过扩大基础设施促进地区经济发展仍有一定的运作空间。中部地区电信投资对电信普及率的提高具有负向影响,主要原因在于中部地区人口基数大,单位投资带来用户增加较多,但在普及率提升方面不仅没有提升反而下降。这种特征表明中部地区正处于急需扩建基础设施到提高利用水平的转型阶段。对于中部,一方面要进一步增加电信投资,另一方面更要注重提高电信基础设施的利用水平。西部地区电信普及率的经济增长效应最大,电信投资对电信普及率具有正向影响,但这种影响很小。这些特征表明西部地区仍处于急需扩大电信基础设施规模的阶段,扩大对西部地区的电信基础建设投资,提高电信通能力,力求通过电信业的发展促进区域经济较快发展。笔者的研究可以提供一些比较重要的政策性启示:1)建立普遍服务机制,实施优惠政策,鼓励电信运营商加大对西部的投资,尤其重视那些尚无任何电信网络覆盖的地区,优先满足企业用户生产的通信需求;2)东部需要调整结构,避免恶性竞争和重复建设,投资要注意挖掘和整合存量网络价值,开发新型增值业务,提升服务素质,在发挥电信服务信息网络效应的同时,立足开发和满足高端客户的需求;3)中部地区具有人口基数大、收入水平不高的特点,这些因素导致了电信投资普及增长率不高,使用效率也较低,但是,普及率对经济增长或生产率提升仍发挥着显著的作用,因此,充分挖掘电信投资价值的重心在于提升人民收入水平;如有可能,可以对贫困地区用户进行适当的电信消费补贴,通过有关措施提升电信消费。

作者:金巍 李阳 单位:吉林大学经济学院 吉林财经大学会计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