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务员期刊网 论文中心 正文

浅谈艺术创作具象与抽象观念

浅谈艺术创作具象与抽象观念

摘要:现实世界的以“具象、抽象”为解读途径,具象提升了艺术作品的直观性与可读性,明确了时代强大的解说性。而抽象的艺术创作是通过细致的描绘动作,来传达有限的叙事功能。对于艺术而言,哪种方式已经不重要了,不论是以人性为本,还是其它思想观念,都是要以反映人思想认识及其眼中的世界为基本内容。

关键词:具象;抽象;艺术;观念;创作

艺术的形式不拘一格,材料多样性,是世界艺术之必然趋势。人性的解放必然也带动艺术上材料的繁花似锦。艺术材料的自由选择,即是精神上的自由,也是表达方式上的自觉体现。而“艺术是事物的本质,自然的本质,体现了永恒人性之物”。在艺术中可以说具像的表现方法既是具体的运用自然之物与生活中的抽象而构成的。

具象的概念是相对于抽象而言的,按照《现代汉语词典》的解释:具,除了有量词的意思之外,还有陈述,具有、写出、备办之意;像,比照人物形成的形象、在形象上相同或有共同性。而抽象是通过分析与综合的途径,运用概念在人脑中再现对象的质和本质的方法。现实世界的解读及沟通方式以“具象、抽象”为途径,而抽象形式的绘画是以绘制动作的结果,来实行有限的叙事性。

人类的历史是以艺术形式为脉络形成的,纵观具像的方式一直处于统治地位。具象提升了艺术形象的直观性与可读性。明确了为那些时代的宣言与维护起到了非常强大的解说作用,而相对于绘画平面性的具像因素,更是为具像艺术的表现提供了材料之下的多样形式。人与物精神对话,是通过抽象形式运作的叙事和描述的形式来实现的,这种细致的动作即绘画形式的延展,是抽象的,严格的、耗时的、思考精炼,创造性的形象和动作,需要遵循心灵、情感和意识,需要用眼睛直接观察后提炼概括,是具有表达性的。因此,人与物的精神对话,是用抽象方式的,用被严格编码再创作的创作,通过手绘和技法手段的方式来进行完善,是心灵、情感、意识的混合因素,也是在以眼睛直接观察的方式后来进行的。抽象否定了具体的形象和形式,而抽象与画面视觉效果是不矛盾的。对具象绘画来讲,人与物精神对话,是在细致技法描绘的空间和时间中,而非在先验的、事先确定的、自然的和观看的形象和形式的空间中,或在先验的主观心理空间中。只有心手合一的细致描绘,而不是眼睛观察能告诉我们“此物本质”。

艺术形式的波澜在二十世纪初形成了壮丽的场面,隐约能看到未来的端倪。而绘画语言更多的打破传统具象规则是由毕加索、马蒂斯等这样的抽象画家来完成的,它们所具有开阔、丰富的绘画语言不拘一格,他们以古典的背景来重新解构传统所熟识的绘画法则,画面里抽象的视觉效果引人入胜,丢弃古典的科学性、客观性。忘情而闲舒的渲染着。抽象的风潮漠视一切的行为不停的扩散、运转。主题的消失,人物形象变形、抽象、分割、挪移,冲刷开阻碍在平面绘画语言的阻隔,同时人的心灵得到了自由的抒发。

随着时代的发展,图像技术等手段的世俗化迅速普及和发展,而大众的审美素质没有跟上,趋势是自定义的赏心悦目的“漂亮”及外在来反映肤浅的内容,导致很多绘画领域对“逼真”与“写实”的概念的混淆,已然没有了意义。这就逼迫我们重新审视具象原有的模式在今天这个时代的解读及影响和启发性,可以说具象图示只要能够清晰阐述所要表达的,便是合适的、合理的。单纯的具像样式已经从重形象性表述转向了对观念的强调。自康定斯基、孟德里安以来,具像与抽象从表层来看是视觉上的相异性、对抗性,但内在却是一致指向空浅、刻板的视觉类型,摆脱古典美学原则,拓展艺术延展性。具象的图像的影响已浸入到生活社会领域里,这可以说是图像传播方式的形象直观性得到了增强,当下的“读图时代”和“快餐文化”使人类的学习认知方式也较之以往更加的便携和思维上的慵懒。“快餐式”的时代文化特征,变戏法般的流行趋势,这些也就为新的“具象方式”提供了更大的观众群和具象生存余地。因为具象读图时代,具有更直接、更形象、更简单化的状态,进而对于反映、传达作者的思维轨迹也就更有广告性、传播性。诸多信息的混杂的广告宣传,感官在享受着直透性的同时,心里却苍白的等待下一个图示再掀波澜,与无聊的明星八卦新闻感官消费有不谋而合之趋势。“与众不同”的念头存于人的头脑里,它可以为困顿的思想提供一种选择的可能性;为沮丧的心态带来瞬间的愉悦。但具像的方式似乎不曾缺席过,各种变迁有意或无意地成为了挑战和发挥新义的方式和态度。一切都好像走向了虚无、零散的状态。应此双重的动力笼罩着艺术的原本抒发人性面孔,艺术也就成为了为谋生的工作,而非仅仅是抒发感情的产物。艺术品需要为主人带来效益,接踵而来的便是“艺术精神的反叛”。

凸显具像艺术绘画语言用若即若离的模式,将感悟延伸至眼前的作品中,诡异又充满智慧。虽扰乱了艺术形式与现实状态的界限,但提升了艺术在社会生活中的作用与影响,你无法界定艺术中具体与抽象的边界线,那是一种冲突在持续中得到消解的模式。梳离了具象的严谨,创作憧憬在情感交织中随思辩而沉淀,随必然性中的偶然而惊喜。画者也随传统意义上的技术一并消解、进化。

而易得、清晰可辨的具象图像也许会更符合这个时代人们的苍白心理和世俗化情感表达,更符合艺术与生活界限的混合,只是“略带美感的照片”罢了。多种手段的杂糅、堆积形成了新的具像表达方式,使得以往高不可攀的绘画技术与颇具贵族精神的欣赏方式,艺术品神圣感更加贫民化、流行化。具象图片不停地衍生、组合,是长期各种图像充斥现实生活,对人意识的潜移默化的结果。更多地将目光关注形态与空间。虽采用具象的“形象”因素,但已丧失传统意义中的“具象”所固有的精神含意,而倾向于一种广告性的象征。直接性叙事性及肤浅的卡通的通俗文化,使得对于形象的放纵,形式多数人被赋予了“不理解”的冒险境地。当下我们不要将手段的选择与艺术力量混为一谈。艺术语言中确定与不确定、可能与不可能、理解与不理解,面对绘画话语多采用感同身受的形象来表述,以至直接的借喻性,在具象抽象的洪流中冲撞并分享着彼此的经验,趋势却是朝一个方向流去。

而人与物对话方式首先是建立在抽象形式的运作规则。我们以这种方式,而不是以直观感觉、直接方式,对物进行敏感、细微的审视剖析。以心灵、情感、意识、眼睛和思想去领悟现实世界,概括成绘画符号、绘画形象或绘画形式去表现出来物像,都是抽象的。绘画用手绘的运作来体悟现实世界的物像。画面上物像成为一种运作和笔法事件,这是抽象性、实验性的物。抽象形式的创作方式,表现途径是找到物与物的不同和编码,这与社会学、心理学和科学都属于关于物像的重新编码。抽象形式创作叙事的核心是对内容的重新处置和异化,导致不能和现实的同一性。强调区别于世俗大众符号的直接感知、直接表现、感性、鲜活性和现成性。我们将对物的认识,置于抽象创作形式的方式,用手绘笔法运作的行为和思维表现出来。用绘画语言的创作欲望去解释物像,在手绘的运作可达到的地方去更深刻的认识物。在与物的对话中,由眼的直接观察向手的绘画语言运作转移,使实体的认识转变为思想,使常识性的思想,经过深思熟虑的创作,生成为具有假定性、疑问性、猜测性的画面所传达的思想。叙事性的抽象:直接化,常识化、感性化和心理化的叙事,像律令一样笼罩艺术,使艺术对生活和社会的叙事失去了物象的形式,失去了依托在实物之上的思辩,失去从新认识的创造,也使解读生活失去了形式和思辩。抽象形式创作尽力躲避具象形象的直接介入,创作理念无边际可寻,回避了大众所熟悉的符号和公共标准的明确性、清晰性、易懂性、简化性,导致了抽象绘画创作的晦涩性难懂,和极度的解读困难。因为抽象形式所特有的晦涩,容易导致形而上性,这是因为艺术从自己的运作逻辑提出问题所要付出的代价。因此,抽象形式的绘画是有一种冒险性和实验性的。而真正赋予思想的物象都是有一定解读难度的,产生于内在的复杂运作结果,而不是简单苍白的直接主观性和事实的表达性。

抽象绘画不是在明确形象和形式之上的,由此没有简单解读的乐趣,是对具象世界认识论的剥离、否定、对抗和抵制。抽象绘画的不同在于理论和哲学解读的含蓄上,而非偶然的内容差异。抽象形式的创作,从叙事行为的内部破坏常识主义的叙事性。在抽象形式运作的叙事中,叙事由多元的各种叙事行为决定,而不由质朴的现实主义和具象的直接性决定。纯粹意义上的抽象艺术将具体的感性叙事性,转变为形式运作的叙事,因而是转义和异化的叙事,及虚拟和形而上的叙事。抽象艺术将抽象的绘画语言形式当作叙事的强制性律令,这种律令限制了叙事必须在形式运作的范畴前提下进行,将更多内容可能性纳入抽象形式的创作之中。抽象形式表现,进入间接和潜意识中,形成对一种他者的潜意识的辨认。

对于艺术而言,哪种方式已经不重要了,不论是以人性为本,还是其它思想观念,都是要以反映人及其眼中的世界为基本内容的。艺术创作中具象与抽象是相辅相成,在一幅作品中也可以是共生关系。作品中抽象与具象的表现界限逐渐混沌、或混杂,作品趋于综合成熟的表达方式。美的定义已经淡化甚至瓦解,愉悦感官与颠覆性并存。

作者:马渊 单位:西安美术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