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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康信息素养的模型构建

健康信息素养的模型构建

[摘要]健康信息素养是21世纪促进公众健康的关键要素。重点探讨健康信息素养的内涵及模型构建,以定量分析文献为基础,通过对信息素养和健康素养的内涵进行深入分析,揭示出三者之间的关系,并对健康信息素养的内涵及模型进行深入论述,以期为今后健康信息素养指标的建立和评价提供参考。

[关键词]健康信息素养;信息素养;健康素养;模型

一、引言

健康信息素养的概念最早出现于2003年,由美国医学图书馆协会(MedicalLibraryAssociation,MLA)提出。2005年,我国原卫生部中国健康教育中心完成了中国城乡居民健康素养状况调查报告,并建立了相应的评价指标体系[1]。以此为基础,2008年1月,原卫生部又了《中国公民健康素养———基本知识与技能(试行)》(简称66条)。这是世界上首份界定公民健康素养的政府文件。2015年12月新成立的国家卫生和计划生育委员会公布了新版66条,其中,“基本技能”的第一条明确指出“关注健康信息,能够获取、理解、甄别、应用健康信息”[2]。由此看来,健康信息素养已经成为促进公众健康的关键要素,今后必将是衡量我国公共卫生水平和人民健康水平的重要指标之一。那么,何为健康信息素养?目前,国内学者多采用美国医学图书馆协会(MLA)的表述,即:健康信息素养指意识到健康信息需求,确认可能的信息源并运用它来检索有关信息,评价信息的质量以及具体情境下的适用性,分析、理解并使用信息做出合理健康决策的一系列能力[3]。经过文献调研,笔者发现国内比较缺乏对健康信息素养概念的深层分析和内涵探讨。相关研究多集中在医学信息学科,且主要停留在概念普及与前沿热点的表层论述[3]。本文通过对信息素养、健康素养以及健康信息素养的概念与内涵梳理,揭示出三者之间的关系,并且对健康信息素养的内涵及要素进行比较深入的探究与讨论,从而对其模型构建提出自己的设想。

二、主要概念与内涵辨析

界定健康信息素养的内涵离不开两个非常重要的概念———信息素养和健康素养。我国的张士靖教授利用可视化软件对大量文献进行分析挖掘,她指出在信息素养和健康素养的基础上,健康信息素养已经成为新近的研究热点,并认为健康信息素养是由信息素养概念演进到健康素养概念之后,在卫生与健康领域应用的又一崭新观点[4]。事实上,早在1974年,信息素养和健康素养就在不同背景下出现在了公众视野里。那一年,美国学校的健康教育标准里首次出现健康素养这样的用词(Simords,1974),同年,在美国国家情报科学委员会的信息产业协会报告中也首次使用了信息素养一词(Zwrkowski,1974)[5]。如此,健康信息素养的出现晚了近三十年。所以,对健康信息素养的内涵进行探究分析就需要从以上两个重要概念的来源及发展路径分步展开。

(一)信息素养

20世纪70年代,美国信息产业协会主席PaulZwrkowski就提出了信息素养这一概念,“信息素养是利用大量的信息工具及主要信息源使问题得到解答的一种技能”[6]。从那时起,各国专家和学者围绕这一概念不断深入研究,时至今日已有40多年。在这些年里,信息素养的内涵与外延随着社会的进步、科学技术的迅猛发展得到了充实和完善。尤其是近年来,许多国内学者从文献计量学的领域出发,利用先进的统计软件,从不同视角,呈现出信息素养研究的知识图谱及热点聚类分析。然而,由于作者选用的统计软件不同、截选时间段不同等,所以得出的量化结论也是有区别的。但是我们依然能够明显看出国内外在信息素养研究上存在着较大的差距。在有关信息素养内涵的表述中,我国学者张亚莉认为具有信息素养的人能够准确地确立信息问题;能够高效地获取所需要的信息;能批判性地评价信息及其来源;能够有效地分析与综合利用信息,产生新的观点、计划和作品,并通过各种表达形式(如写作、多媒体网页)与他人交流信息成果;懂得在信息技术的使用中可能产生的经济、法律和社会问题,并能在获取和使用信息时遵守公德和法律(合理合法地获取、使用和交流信息)[7]。而学者郭朝明指出信息能力是整个信息素养的核心,是信息时代人类重要的生存能力,也是现代社会人类终身学习必备的基本能力[8]。还有学者陈维维等人进一步将信息能力的内涵划分为三个层次。他们认为信息能力的基础性要求需熟练使用网络资源,掌握交流、应用信息的基本方法;自我满足性信息能力需要达到利用信息技术为自己的学习、生活、工作服务的水平;最高层次的自我实现性要求需具备创新能力,即信息的分析、加工、评价等设计、开发新信息系统的能力[9]。笔者认为,强调信息能力重要并不代表信息知识和非认知因素(信息意识、信息道德、信息需求等)就无足轻重。以上观点中,我们不难发现,信息知识作为基本前提是不可或缺的,对信息知识的掌握程度直接影响信息能力的形成和发展;同时,信息能力也制约着对相关知识的获取与习得;而非认知/智力因素,如信息需求、信息意识、信息道德等决定着信息能力作用的方向,且信息能力对其存在反作用力。

(二)健康素养

尽管健康素养与信息素养出现的年份相同,但两者的发展却不尽相同。有统计文献指出,研究健康素养最早的文献出现在1985年,由此可见,起步比较晚。而且21世纪之前相关研究文献一直较少,这说明健康素养研究初期并没有引起人们足够的重视。统计数据显示,进入21世纪后,其文献量才开始逐年增长,尤其是近几年国际上对健康素养的研究越来越关注。截至2010年4月16日,PubMed检索出的健康素养相关文献有1029篇,分布于世界27个国家和地区,排名前十的国家中没有发展中国家[10]。与已经开始深入健康素养领域研究的发达国家相比,我国对健康素养的研究还未受到足够的重视。国际上对健康素养的内涵尚未定论,较有影响力的表述出自于1995年的美国《国家健康教育标准》、美国国家医学会和世界卫生组织(WHO)。目前,广大学者和研究人员更愿意使用美国国家图书馆和WHO的定义。分别表述如下“个体获得、理解和处理基本的健康信息和服务,并做出正确的健康相关的决策能力”和“健康素养代表着认知和社会技能,这些技能决定了个体具有动机和能力去获得、理解和利用信息,并通过这些途径能够促进和维持健康”[11]。由于我国在健康素养领域中的研究并没有像信息素养那样成熟和完善,所以诸多学者观点各有不同。学者孔燕等人从健康素养操作性内涵确定其三个要素,即:健康知识、健康意识和健康技能[12];学者江洁等人则认为除了健康知识和健康技能外,还应包括健康理念、健康行为和健康背景[11],笔者认为这里的健康理念和健康意识可以合并;学者祖光怀从中国公民健康素养的角度分析挖掘相关概念与内涵,具有“本土化”特色,他指出健康知识/技能是基础,健康观是核心,保护方法是表现[13],笔者认为此处的健康观与健康理念或健康意识等同,保护方法类似于健康行为。所以我们可以认为,健康素养内涵主要应该包括:健康知识/信息、健康意识/理念、健康技能、健康行为和健康背景。

(三)信息素养与健康素养的内涵比较

对比信息素养和健康素养的内涵,就目前我国的主要观点来看,笔者认为两种素养的共同点都是以知识、信息为基础,与社会背景、道德法律等非智力因素相互作用,彼此促进,也互相制约。两者的不同之处在于,信息素养强调以信息技能为核心,而健康素养则侧重健康意识和健康行为的表现。所以可以这样理解,信息素养和健康素养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概念,但是存在紧密的联系,彼此交叉,互为补充,尤其在当今信息化时代,学科之间互相联合,共享共建,如果割裂开这两个概念讨论健康信息素养内涵,那么肯定会顾此失彼,有失全面。

三、健康信息素养模型构建

在前面我们已经介绍了国内文献中对于健康信息素养概念较为全面准确的定义,这里笔者着重探讨健康信息素养的内涵及模型构建。(一)健康信息素养、信息素养与健康素养之间的关系笔者认为,对于健康信息素养内涵的理解,首先需要清楚健康信息素养、信息素养和健康素养之间的关系。国际上比较认可健康信息素养来源于健康素养,尤其在美国,健康素养概念从一开始提出就包含了健康信息素养的内涵[15],这些学者认为,健康信息素养是信息素养和健康素养两个概念的渗透和融合,应该将“信息能力(信息技能)”注入健康素养的研究中。通过文献分析,笔者认为,信息素养领域的演进路径沿着狭义信息素养(早期概念)→广义信息素养(内涵扩展,终身学习)→信息素养学科(应用于教育学)→健康素养(在医学领域中延伸)→健康信息素养(健康素养与信息能力融合)这一过程不断向前发展。其中,早期的信息素养概念可以理解为信息能力(信息技能),图1更直观地展示了三者的关系。(二)健康信息素养的内涵及模型构建简言之,健康信息素养就是信息素养和健康素养的交叉与融合,但是不能笼统地认为,健康信息素养内涵只是信息素养在医学卫生领域的简单叠加。尤其对我国这样的发展中国家,更应该结合自身的实际情况。根据信息素养和健康素养内涵的理解,笔者认为健康信息素养内涵可以从健康知识/信息、健康信息需求、健康信息观念/理念、健康信息技能、健康信息利用能力(健康行为等)和健康信息背景等六大方面来描述.健康知识或健康信息应该以健康信息素养为基础,没有知识(信息)就谈不上素养,这里的知识或者信息应当是大众比较容易了解和掌握的健康常识、护理保健知识等,而不应该是难懂的医学专业术语或艰深的前沿领域信息。健康信息需求可以分为日常需求和特殊需求,日常需求最为多见,如慢性病或者婴幼儿、老年人等特殊人群所需要的普遍自助性健康信息服务或指导,特殊需求诸如突发事件或者意外中的民众自己可实施的紧急救护指导等。健康信息需求也可以分为主动需求和被动需求,如今主动需求日益增多,比如病患的健康知情权、主动学习掌握预防疾病的知识等,被动需求也能理解为储备需求或者健康信息教育,诸如医护人员的专业学习、人才交流与储备、中小学开展的卫生健康教育课程等。健康信息观念或健康信息理念,包含健康信息需求和健康信息意识,属于信念性健康信息素养,可以从健康信息的依赖程度、服务内容及获取方式等方面进行细化研究和讨论。健康信息技能或健康信息处理能力,就是信息素养在健康素养中最直接的渗透,这里指医疗环境下的基本阅读和计数等一系列能力,即对健康信息的获取、采集、分析、加工、评价、交流和创新等。可以说,健康信息技能是健康信息素养中非常重要的因素,将其他因素稳固支撑和紧密联结。健康信息利用能力是健康信息的应用,指个人通过健康信息指导自身维持或促进健康,达到自我满足、自我实现的各种健康行为。所以说,健康信息的应用是健康信息素养内涵中的核心,即重点,因为几乎任何一种理论或学科研究,其目标都是实践应用。如果不能指导大众健康行为或提高全面健康状况,那么就失去了探讨其内涵的意义。健康信息背景是对与健康信息相关环境的通称,包括自身文化程度、性别、年龄等内在环境以及政治、经济、法律、道德规范等外在环境,对健康信息素养的各个要素均有约束作用[11]。总之,世界卫生组织提出信息是通向健康的必经之路,而健康信息素养是21世纪促进公众健康的关键要素。[3]作为公民素质的重要组成部分,健康信息素养也是衡量国际基本公共卫生水平和人民群众健康水平的关键性指标。我国健康信息素养研究尚处于起步阶段,还有许多值得深入探讨学习的概念和理论内容。本文以量化文献为基础,对具体概念进行定性分析,对健康信息素养的内涵及构建要素进行较为可观、全面的表述和探讨。同时,在对大量计量学文献进行深度挖掘之后,更加明晰了健康信息素养、信息素养和健康素养之间的关系,为今后的实证研究奠定了部分理论基础。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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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付少雄,邓胜利.国外健康信息素养研究现状与发展动态述评[J]信息资源管理学报,2016(3):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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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祖光怀.中国公民基本健康素养的概念和基本内涵[J].安徽预防医学杂志,2009,15(1):73-75.

作者:成佳 单位:山西经济管理干部学院图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