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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示声音的词语精选(九篇)

表示声音的词语

第1篇:表示声音的词语范文

2、轰轰烈烈:象声词,形容巨大的声响。

3、滴滴答答:重复的滴滴声。

4、嘟嘟囔囔:不断地、含糊地自言自语。

5、乱哄哄:形容声音吵闹杂乱。

6、叽叽呱呱:说话声音,很嘈杂的声音。

7、淅沥沥:一般指小雨落下的声音。

第2篇:表示声音的词语范文

因为有知识,我们上了太空,我们延长了人均寿命。更因为有知识,我们超出生死,不再疑惑。下面小编给大家分享一些古代汉语知识点总结,希望能够帮助大家,欢迎阅读!

古代汉语知识点11.押韵:把两个以上的韵母相同或相近的字放在诗句的同一位置上,使声音和谐悦耳。

2.声调:贯穿整个音节的语音的高低升降变化,是整个汉语中不可缺少的成分,具有区别意义的作用,其性质主要取决于音高,又叫字调。

3.调值:是声音高低升降曲直长短的变化,也就是声调的实际读法。

4.调类:就是声调的分类,是按照声调的实际读法归纳出来的,调值相同的归为一个调类。

/声调的种类,就是把调值相同的字归纳在一起所建立的类。

5.音变:连音变化,在动态的语言序列中有些音节的结构受前后其他音节的影响而产生的变化,它通常是由前后的音节结构和音素间的相互影响而引起的。

6.轻声:在语音序列中有许多音节常常失去原有的声调,而读成一个又轻又短的调子,它不是四声之外的第五种声调,而是四声的一种特殊音变,在物理上表现为音长变短,音强变弱。

7.儿化:后缀“儿”与它前一个音节的韵母结合在一起组成一个音节,并使这个音节带上卷舌音色的特殊音变现象。

8.口音:软腭和小舌上升时鼻腔闭塞,口腔通畅,这时发出的音在口腔中共鸣,叫做口音。

9.鼻音:软腭和小舌下垂时,口腔成阻,气流只能从鼻腔中呼出,这时发出的音主要在鼻腔中共鸣,叫鼻音。

10.鼻化音:口腔无阻碍,气流同时从口腔和鼻腔中呼出,发出的音在口腔和鼻腔中共鸣,叫鼻化音。

11.声母:音节中语音前头的那部分,大多是音节开头的辅音,有的声母不以辅音开头,元音前头那部分是零,习惯上叫零声母。

/韵母:音节中声母后面的部分。

12.语音:人类说话是发音器官发出来的表达一定意义的声音,语音是语言的物质外壳,是语言的交际只能得以实现的物质手段,语言必须凭借语音才能表达出来。

13.音质音位:由音素成分构成的音位叫音质音位,又因为音质音位出现在固定的音段上,所以又叫音段音位。

14.音段音位:声调音位主要是由音高特征构成的,音高不是音质,属于非音质音位,因非音质音位不受音段的局限,所以叫非音段音位。

15.音位变体:一个音往往包含不同的音,这些音叫这个音位的音位变体。

16.条件变体;

在一定条件下出现的音位变体叫条件变体。VS 自由变体:没有环境的限制,可以自由更换而不影响意义的音位变体。

17.区别特征:如果某种语言的语音差异可以造成意义的不同,这种语音的差异就有音位的对立,构成这种差异的语音特征叫区别特征。

18.互补分布;

音位变体的分布情况,音位的不同的条件变体各有自己的分布条件,绝不能出现在相同的位置上,因而它们出现的位置是相互补充的。

19.语流音变:一个音和其他的音结合成一串其它的音,就会相互影响,产生语音的变化。

VS历史音变:经过长时间的历史演变而造成的语音变化叫历史音变。

20.词汇:是构成语言的基本要素之一,狭义的讲它是构成某种语言的词和词的等价物——固定短语的总汇;

广义的讲,一个人或一本著作所使用的词和固定短语的总汇,叫做这个人或这本著作的词汇。

21.理性意义:指客观事物在人们头脑中的反映,也叫概念意义,是词义的核心部分,即词中和概念有关的意义部分。

VS色彩意义:词汇在反映客观事物时附加上了各种各样的色彩,从而形成了色彩意义。

22.本义:多义词中代表该词的最初的意义(历史/源头)——来源。

VS 基本义:多义词中几个意义最常用、最基本的意义——应用。

23.转义:在词的本义或基本义的基础上直接或见解发展而来的意义,现代的转义通常是通过引申或比喻而来的。

24.比喻义:由修辞上的比喻手法逐渐固定下来的意义,即借用一个词的基本意义来比喻另一种事物,这时所产生的新的意义叫比喻意义。

25.基本词汇:语言词汇中最主要的东西,它是基本词的总汇,基本词是日常生活中最必须、最常用、最普遍、最明确,而且是被一般人所了解的词,它是词汇中最主要的部分。

26.一般词汇:现代汉语中出去基本词汇以外的词汇叫一般词汇,一般是由基本词汇和词根派生出来的。

VS词根:构词能力强的词,它的稳定性不强,但有很大的灵活性。

27.社会习惯语;

又叫社会集团语,只由于某种社会联系,而在处于同一集团的人们中间自发产生的少量特殊语言,这些词语大都能反映人们的文化程度、生活习惯、身份等。

28.行业语:各种行业上用的语言,是各种职业和某种特殊生活的的专门用

语。

29.熟语:现代汉语中有些定了型的词组和短语,经常作为一个完整的单位来使用,不能随意改变其成分,包括成语、谚语、惯用语、歇后语、格言等,内容十分丰富。

30.成语:一种长期相沿袭用的具有浓厚书面语色彩的短语,既是人们长期习用的,意义完整,结构稳定,形式简洁,整体使用的定型短语。

31.隐语:个别社会集团或秘密组织中的一种只有内部人懂得的特殊用语。

32.音译词:以读音相近的字翻译外族语言而形成的单纯词。

33.真词缀:位置完全固定,意义基本虚化,读音大都弱化的词缀。

VS类词缀:位置基本固定,意义正在类化,读音保持不变的词缀,它是由词根向词缀真词缀的转化的中间过度形式。

34.多义词:有两个或两个以上的义项,而这些义项又具有内在相互联系的词,叫多义词。

35.语素:是最小的语音语义结合体,是最小的语言单位。

36.自由语素:能够独立成词也能和别的语素组合成词的语素。

VS 不自由语素:不能够独立成词,只能同别的语素组合成词的语素组合成词,且位置固定的语素。VS 半自由语素:不能够独立成词,只能够和其它的语素组合成词的语素,在构词时位置不固定的语素。

37.词:代表一定的语音意义,具有固定的语音形式,可以独立运用的最小的结构单位,既是句子中最小的能够独立运用的最小的语言单位。

VS词组:又叫短语,是大于词的语言单位,是由两个或两个以上的实词加实词或实词加虚词构成的而不成为句子的语言单位。

38.实词:表示词汇意义,表示一个完整的、确定的和其它词组相对立的概念。

VS虚词:表示语法意义,表示实词和实词在语句组织中的相互关系或表示句子当中的语气。

39.单纯词:由一个语素构成的词。

VS 合成词:由几个语素组合成的词。

40.词义:是词的内容,是对客观事物现象的反映,包含着人们对客观事物各种特点的认识。

古代汉语知识点21、文字:记录语言的书写符号系统,是最重要的辅助性交际工具。

2、汉字:是记录汉语的书写性符号系统,是汉族人在长期的社会实践中逐渐创造出来的。

3、六国古文:战国时期秦国的文字变化较小,我们把秦以外的诸侯国的文字称之为六国古文。

4、隶变:用横、竖、撇、点、捺等笔画转写隶书所发生的变化。

5、表音文字:用数目不过的文字及字母表示一种文字里有限的音位和音节,从而标识语言中词语的声音。

一定的音又一定的字母来表示,一定的字母又表示一定的音。

6、假借:本无其字而根据被记录的词的读音,借用音同或音近的已有汉字表示新词的一种方法。

(胡)/一种借字表音的方法,即借一个已有的字来表示语言中与其声音相同或相近的语素。这种由于音同或音近而被借来表示另外意义的字叫假借字。

7、转注:部首相同,声音相同或相近,意义相通,可以互相训释的字。

8、笔画:字形的最小结构单位,是独体字的结构单位,书写时从落笔到提笔称之为一笔或一画,它由点和线构成。

这些点和线的具体形状叫做笔形。

9、部件:汉字合体字中由一个以上的笔画构成的可以独立书写的组字单位。

10、偏旁:合体字进行第一次切分而产生的两个部分。

11、笔顺:书写现代汉字时,笔画有先有后,书写时的这种笔画先后叫做笔顺。

12、部首:字典为了给汉字分类而确定的字类标目,是从分析字型的结构产生的。

/ 具有字型归类作用的偏旁,是字书中各部的首字。

13、通用汉字:在当代使用的汉字,除去专用汉字(人名、地名及科技专用字)以外的字。

14、六书:古人把汉字的结构方式和使用方式归结为六种类型,称为“六书”。

“六书”中,象形、指事、会意、形声是汉字的结构形体,转注、假借指的是汉字的使用方式。

15、现代汉民族共同语:以北京语音为标准音,以北方话为基础方言,以典范的现代白话文著作为语法规范的普通话。

16、方言:全民语言即民族共同语的地方变体或地域分支,是从属于民族共同语的语言低级形式,是为全民范围内某一地区的人民服务的,并不是与普通话并立的独立形式。

17、汉语规范化:根据汉语发展的规律来确定和推广语音、语法、词汇各方面的标准,以便更进一步的发挥汉语的社会交际作用,促使其朝健康的方向发展。

18、乐音:周期性出现,重复波形的音波。

18、噪音:不是周期性出现重复波形的音波。

19.语言的社会属性:作为社会交际作用的语言其语音总是附载着一定的语音内容—词义,表示特定的社会概念,而用什么样的语音形式表示什么样的语音内容不是由个人决定的,而是由使用该语言的社会成员约定成俗的,即词语所表示的意义是由社会赋予的,这就是语言的社会属性。

20.反切:是我国传统的注音方式,是用两个汉字相拼来标注另一个汉字的读音,是由上字取声,下字去韵和调想拼和而得出的。

21、音节:听觉上最容易分辨出来的语言单位,也是最自然的语言单位,语音的基本结构单位,由一个或几个音素构成。

22、音素:是从音色的角度划分出来的最小的语音单位。

23、音位:一个语言系统中能够区分词义的最小的语言单位,也就是按语音的辨义作用归纳出来的音类,是从语言的社会属性划分出来的语言单位。

24、元音:气流振动声带,在口腔、咽头不受阻碍而形成的音叫做元音,又叫母音。

/ 发音时气流不受阻碍,声带一定振动,响亮清晰的音素。/气流从肺里出来振动声带,形成音波,通过口腔时又没有受到任何阻碍而形成的音。

25、辅音:气流在口腔或咽头受到阻碍而形成的音叫做辅音,又叫子音。

/ 发音时气流受到发音器官的各种阻碍,声带不一定振动,不够清晰响亮的音素叫辅音。/气流从肺里出来不一定振动声带,通过口腔时受到一定的阻碍,这种主要依靠阻碍发出的音叫辅音。

26、鼻化元音:发音时,软腭下降,口腔和鼻腔同时打开,元音就会带上鼻音色彩,这种元音叫做鼻化元音。

国际音标用附加符号“ ”表示。

27、发音部位:辅音声母发音时口腔里发音器官构成阻碍的两个部位。

28、发音方法:发音时,喉头、口腔、鼻腔节制气流的方式和状态,包括发音时构成阻碍和克服阻碍的方式,气流强弱的情况及声带是否振动等几个方面。

29.韵腹:由两个或三个元音音素或元音带辅音韵尾构成的韵母中,口腔开口度较大,声音较响亮的那个元音叫韵腹,韵腹前的叫韵头(介音),后面的叫韵尾。

30、韵头:介于声母和韵腹之间,表示复韵母的发音起点,发音轻而短。

30、韵尾:表示复韵母最后滑动的方向,音质含混不清。

30.单元音:发音时,舌位、唇形、开口度始终不变的元音叫单元音。

31、复元音:发音时,舌位、唇形都有变化的元音叫复元音。

古代汉语知识点31、六书:是汉代人对古文字构成规则的概括和归纳,包括象形、指事、会意、形声、转注、假借。

2、象形:是通过描摹词所概括的客观实体来表达词义的造字法。

3、指事:是用指示性符号来表现词所概括的客观事物或抽象概念造字法。

4、会意:是组合两个或两个以上表意符号以表达新义的造字法。

5、形声:是以声符表示词的读音、形符表示词义范畴的造字法。

6、假借:是利用字的同音关系,借用别的词的书写形式以记录新词的用字法。

7、古用今废词:是指词汇在新陈代谢中被历史抛弃了的词。

8、古今通用词:是指在汉语史上生命力很强的、一直流传至今仍活跃在口语或书面语里的词。

9、词的本义:就是词的本来的意义,是指与该词书写形式相应并有文献参证的最古的意义。

10、词的引申义:就是由本义直接或间接引伸出来的意义。

11、假借义:是从音同音近字的假借而产生的意义。

12、单音词:是一个音节代表一个词,在书面语里是一个汉字记录一个词。

13、复音词:具有两个或几个音节的词就是复音词。

14、同义复词:由两个意义相同或相近的词素构成,其意义是一个词素的意义为主,另一个词素起辅助作用。

15、偏义复词:是由两个意义相反或相互对举的词素组合而成,其中一个词素的意义成为该复合词的意义,另一个词素只起陪衬作用。

16、单纯复音词:从音节上说,它属于复音,而就结构上说,它又是具有一个词素的单纯词。

17、合成复音词:由两个或几个词素按照一定的构词方式组合而成的复音词。

18、词类活用:在古汉语中,某些词在特定的语言环境中又可以灵活运用,临时改变它的基本功能,在句中充当其它类词。

词的这种临时的灵活运用,就叫做词类活用。

19、名词活用为动词:古代汉语当表示同某事物或方位处所等有关的行为变化时,常常使用表示这一事物、方位处所的名词来表示,这就是名词活用为动词。

20、形容词活用为动词:把表示某种性状的形容词按动词的语法规则使用,并表示与该性状相关的行为变化,这就是形容词活用为动词。

21、数量词活用为动词:把表示某种数量的数量词按动词的语法规则使用,并表示与该数量相关的行为变化,这就是数量词活用为动词。

22、使动用法:所谓使动用法,其动词和宾语的关系,需要用“使宾语怎么样”的语言形式去理解和语译。

23、动词的使动用法:是指主语所代表的人或物不施行谓语动词所表示的行为动作,而是主语使宾语所代表的人或物发出这个动作。

24、形容词的使动用法:就是当形容词活用为动词后,主语使宾语所代表的人或物具有这个形容词

所表示的性质或状态。

25、名词的使动用法:就是当名词活用为动词后,主语使宾语所代表的人或物成为这个名词所代表的人或物。

26、意动用法:其动词和宾语的关系,需要用“认为(或以为)宾语怎么样”的语言形式去理解或语译。

27、形容词的意动用法:是主语在主观上认为宾语所代表的人或事物具有这个形容词所表示的性质和状态。

28、名词的意动用法:是主语把宾语所代表的人或物看作这个用作意动的名词所代表的人或物。

29、为动用法:所谓为动用法,动词和宾语的关系,是为宾语而动,可以用“为宾语怎么样”的语言形式去理解。

释本义。

30、对动词用法:所谓对动用法,动词和宾语的关系,是对宾语而动,可以用“为宾语怎么样”的语言形式去理解。

31、判断句:是指由名词、代词或名词性词组作谓,对主语做出判断,表示主语所代表的人或事物是什么或不是什么的句子。

32、被动句:是指主语和谓语的关系是被动关系的句式。

33、传:秦汉之际,把《周易》、《尚书》、《诗经》、《礼记》、《乐记》、《春秋》称作“经”,把解释经书的叫做“传”。

“传”就是对“经”的解说。34、正义:解释经传而得义之正者称为“正义”,“注”、“说”有时也可称为“正义”。

35、“疏”:“疏”是相对“注”而言的,在注的基础上再进一步作注就叫做“疏”。

“疏”是对注的解释。

36、笺:“笺”本来是对传的阐发和补充,后来只指注解的意思。

37、注:“注”指对古书的注解,狭义的“注”只指注解,而广义的则包括传、笺等。

38、章句:解说古书的一种方法,除解释字词外,还串讲文章大意。

39、集解:选取各家注解通释经传的叫“集解”。

40、曰,为,谓之:释义术语,用来分别同义词和近义词之间的细微差别。

41、谓:释义术语,放在被解释的词后面,用它后面的话说明前面词语所指的范围或比较、影射的事物。

42、貌,之貌:释义术语,用在动词或形容词的后面,说明被释的词表示事物某种性质或状态。

相当于现代汉语“??的样子”。

43、犹,犹言:释义术语,表示注释与被释词语的意义并不完全相同,只是近似。

往往用近义词作注,或用引申义训释本义。

44、之言,之为言,之犹言:声训术语,被释词与注释词在声音上相同或相近,在意义上相关或相通。

45、读为,读曰:注音术语,一般是用本字来注假借字。

第3篇:表示声音的词语范文

论文摘 要:轻声是现代汉语中很有特点的一种语音现象,同一个词有可能读原调,也有可能读轻声,但读原调和轻声,词性和意思都不一样。这些现象通过表意体系的汉字无法显示出来,这给信息处理带来了很大的麻烦,也是信息处理过程中面临的一大难题。 

 

轻声是现代汉语中很有特点的语音现象。它有独特的性质和功能,但在信息处理的过程中又有一定的缺陷。 

 

一、轻声的性质 

关于轻声学术界有三种不同的观点:一种观点认为轻声是一个独立的调位;另一种认为轻声是一种特殊的变调;再一种观点认为轻声属于轻重音。 

徐世荣等认为轻声是一个独立的调位。徐世荣在《试论北京语音的“声调音位”》一文中指出:“北京语音若按实际调值来说,有两大类,一类是正常音节里的‘正常声调’;一类是弱化音节里的‘短弱声调’,就是一般所说的‘轻声’。” 

罗常培、王均等认为轻声是一种变调。许多现代汉语教科书采纳了这一观点;“变调说”在国内比较有影响。罗常培、王均指出“如果联系汉语所有的方言来看,应该认为轻声也是变调的一种。” 

厉为民等认为轻声属于轻重音系统。指出“汉语存在词重音,情形与英、俄两种有词重音的语言相类似。”“重音念得不对,有时会引起误会——一部分同形词因重音位置不同具有不同的意义。例如: ′dui tou (对头,名词):dui ′tóu(对头,形容词),′tiao li (调理):tiao ′lǐ(条理)”。 

我们认为轻声不是四种声调以外的第五种声调。这是因为轻声的音高不起主要作用:首先,所有的轻声字都失去了其固有声调的音高调值,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才被视为轻声。其次,轻声字的音高不固定,往往随着一个音节的音高而变化。这就使得轻声字本身没有稳定的音高值,因此,轻声字的时长很短,音量很弱,音高往往带有模糊性。由此可见,轻声的音高不起主要作用,轻声不是一个独立的调位。 

轻声也不是一种变调现象,例如:“党委”中的“党”由原来的上声变为阳平,“一样”中的“一”由阴平变为阳平,变调一般是受后一个音节的声调影响,前一个音节声调变化,但变化后的声调仍然保持四声的区别特征,而轻声往往是受前音节的影响,后一音节的声调变得既短又轻,轻声的声调则失去了四声的区别特征。 

轻声应当被看作是轻重音系统中的轻音。赵元任先生把普通话轻重音分为三级:对比重音、正常重音和弱重音,认为轻声属于弱重音。林焘先生也认为“音高在听辨北京话轻音音节时所起的作用远没有音长重要” “音长在听辨北京话轻重音时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林茂灿等的声学实验也证明“在普通话轻声字音中,介音和主要元音都以较大幅度离开其在四声字音中的位置,并向央元音方向移动,而元音尾,[n]尾和一些[η]尾有丢失的倾向”这种变化,与英语、法语、德语、西班牙和瑞典语的弱读音的“元音缩短”很相似。可以认为,普通话轻声也具有“元音缩短”现象,它自然属于轻音现象。由此可见,把轻声看为轻重音系统中的轻音是较为合理的。 

 

二、轻声的作用 

轻声有区别词性和词义的作用。有两种情况: 

1.读轻声和原调,同形的词,词性和词义都不同。例如: 

大意:dàyì 名词,表示大概的意思。例如:“文章大意是这样。” 

大意:dàyi 形容词,形容粗心,不细心。例如:“你太大意了。” 

精神:jīngshén 名词, 指人的意识、思维活动和一般心理状态。例如:“精神可贵”。 

精神:jīngshen 形容词,形容表现出来的活力。例如:“老人很有精神。” 

运气:yùn qì 动词,把力气贯穿到身体某一部分。例如:“一运气能感觉到疼痛”。 

运气:yùn qi 名词, 指命运。例如:“他的运气很好。” 

2.读轻声和原调可以区分字形不同的词。例如: 

莲子:liánzǐ 指莲的种子,例如:“我爱喝莲子粥”。 

帘子:liánzi 用布或竹子等做的有遮蔽作用的器物。例如:“门上挂了一个帘子。” 

蛇头:shétóu 蛇的头部。例如:“这只蛇头是黑的。” 

舌头:shétou 指辨味、帮助咀嚼和发音的器官。例如:“他把舌头咬了一下。” 

 

三、普通话常见的轻声词语 

普通话中常见的轻声词语一般有一定的规律,主要有以下几种: 

1.助词“的、地、得、着、了、过”和语气词“吧、嘛、呢、啊”等。 例如: 

我的、迅速地、热得很、拿着、看了、去过、好吧、好嘛、你呢、是啊。 

2.部分单纯词中的叠音词和合成词中的重叠式的后一个音节。例如: 

猩猩、饽饽、妈妈、星星、坐坐、劝劝、催催、讲讲。 

3.构词后缀“子、头”和表示群体的“们”等。例如: 

桌子、辫子、木头、石头、我们、他们。 

4.名词、代词后面表示方位的语素或词。例如: 

桌子上、脸上、山下、前面、前边、教室里、箱子里。 

5.动词、形容词后面表示趋向的词“来、去、起来、下去”等。例如: 

起来、过去、出去、上去、热起来、拿出来、跑过去、走回去。 

6.下面词语里加着重号的字一律读轻声。例如: 

来来去去、打打闹闹、黑不溜秋、胡里糊涂、傻不楞登。 

7.有一批常用的双音节词,第二个音节习惯上要读轻声。例如: 

巴结、巴掌、包袱、本事、编辑、扁担、别扭、玻璃、薄荷、簸箕、不是、裁缝。 

苍蝇、柴火、称呼、出息、畜生、刺激、聪明、凑合、耷拉、大方、大爷、大意。 

大夫、耽搁、灯笼、嘀咕、地道、地方、地下、东西、动弹、豆腐、对头、多少。 

哆嗦、耳朵、翻腾、分析、风筝、高粱、胳膊、疙瘩、工夫、功夫、姑娘、故事。 

棺材、官司、规矩、闺女、哈欠、含糊、核桃、合同、狐狸、葫芦、胡同、糊涂。 

四、信息处理与轻声 

由于轻声能区别词性和词义,再加上汉字是表意性的文字,不直接表音,所以,轻声现象通过表意性的汉字表现不出来,这给人们朗读带来了很大的麻烦。特别是习惯轻声,由于人们把握不准的话,不知道该不该读轻声,有的读不读轻声,意思不一样,例如: 

1.他这种助人为乐的精神值得我们学习。 

2.老张年龄那么大了,但显得很有精神。 

3.这篇文章的大意我明白。 

4.你太大意了,以后可要小心哪! 

这两组句子,分别都有两个“精神”和“大意”,但在每一个句子中只有一种读法,前一个读原调,后一个读轻声。联系“精神”和“大意”前后的词语,就可以理解句子意思。 

但是,像下面的句子: 

5.到一个新的地方分不清东西。 

6.这是你的不是? 

7.他们一直打冷战。 

8.那两个是小王的兄弟。 

9.他实在不会说那种话。 

10.那个人很像大爷。 

这些句子例5中的“东西”里的“西”读阴平,“东西”表示方位,指东边和西边。当“西”读轻声时,“东西”指的是物品。例6中的“不是”里的“是”读去声时,“是”为动词,“不是”表示否定。当“是”读轻声时,“不是”表示错处、过失。例7中的“冷战”中的“战”读去声时,“冷战”指他们双方之间进行的无声较量。当“战”读轻声时,表示因寒冷或害怕浑身突然发抖。例8中的“兄弟”里的“弟”读去声时,“兄弟”指的是哥哥和弟弟,当“弟”读轻声时,指的是弟弟。例9中的“实在”里的“在”读去声时,“实在”是形容词,表示很老实、本分,当“在”读轻声时,“实在”是副词,表示的确的意思。例10中的“大爷”,当“爷”读阳平时,“大爷”指的是不好好劳动、傲慢任性的男子,当“爷”读轻声时,表示是伯父或尊称年长的男子。 

这些词语在句子里会有两种读法,两种理解,而且单独就一个句子而言,两种读法、两种理解都成立。我们人工阅读或说话时,要准确地理解其中的意思,只有联系上下文去理解。那么,这种现象在计算机信息处理时,就遇到了困难。在一个句子里,读原调和轻声,所表示的意思都成立,这是由于轻声的缘故构成的歧义句。这种现象给人工阅读带来了麻烦,需要再联系上下文去理解意思,当然,计算机要理解这些句子的意思就更困难了。也正如亢世勇说的“尽管信息处理专家运用了规则排歧、统计概率排歧或者两者结合起来等多种方法进行排歧,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种方法、一种系统能够彻底解决这个问题。” 

因为,目前,计算机完成了“字处理”,在“词处理”和“句处理”的过程中,遇到的问题比较多。例如:词的切分问题,词性的标记问题,也就是说让计算机面对真实文本自动进行词的切分和词性标记。其中词的切分这一项,是字处理突破后中文信息处理所必须突破的又一个核心问题,是必须要闯过的第二道难关。从20世纪80年代以来,计算机学界和汉语言学界联手攻克词的切分这一难关,20多年来,都取得了可喜的成果,研制了一些相应的软件。到目前为止,计算机自动分词,正确率可达到90%到95%,剩下的5——10%的词的切分问题,难度也比较大。其中就包括歧义句的词的切分问题,当然也包括由于轻声引起的歧义现象。对于歧义句的理解,我们运用增加、替换词语,或联系上下文理解意思。这又涉及到“句处理”的问题。句处理的主要内容是,怎样使计算机理解自然语言(现代汉语)的句子的意思,又怎样使计算机生成符合自然语言规则的句子。由此可见,“句处理”所需要的语言知识,将是一种涉及到语音、语义、语法、语用等多方面的综合性知识。而且,“句处理”要解决的核心问题是排除歧义的问题。科学家们正在努力攻克这一难关,争取早日突破信息处理中的一大瓶颈问题。 

 

参考文献: 

[1]徐世荣:《试论北京语音的“声调音位”》,《中国语文》,1957.7。 

[2]罗常培、王 均:《普通语音学纲要》,商务印书馆,2002。 

[3]厉为民:《试论轻声和重音》,《中国语文》,1981.1。 

[4]林 焘、王理嘉:《语音学教程》,北京大学出版社,1992。 

第4篇:表示声音的词语范文

一、

二、三3个汉字,小儿回家说汉字好学。正巧员外要请万老爷吃饭,请贴印好只要填上姓氏,小儿说自己能写。结果一上午仍未写好,员外问起,小儿说:“此人姓什么不好,偏要姓万,一上午才写到6000。”这个故事虽讽刺小儿浅尝che止,但也说明汉字的规律性差。如:狗狼狐......猜?打拔抢......捌?清情请......倩?英语中不规律的地方俯拾即是:what中wh[hw],而who中wh[h],knight中k、g、h都不发音,who中o[u:]stop中o[o]......

那么衡量一种文字的科学性应考虑哪些方面呢?那就是在准确表达语言的同时,看主观规定性和客观规律性各占多大的比例。当然还有其它指标如表意性、形象性、国际化、音素化、阅读速度、学习难度等。这里重点谈《拼音汉字》反映汉语的规律性。汉语基本语素的表达中,声调、词性是其重要特征,但不论汉字还是《汉语拼音》对此都没有很好反映。《拼音汉字》用k作为名词调符,r作为动词调符,v作为形容(态)词调符,既标调又表示词性。用调符位置表示声调(位置标调法)调符放在字首表示第一声调(阴平调)。调符放在声母和韵母之间表示第二声调(阳平调)。调符放在字尾表示第四声调(去声调)。不用调符,双写声母表示动词的第三声调(上声调),不用调符,双写韵母第一个字母表示名词和形容(态)词的第三声调(上声调)。下面用表示调符位置,以音节ba为例示范汉语四个声调的表示:

第一声第二声第三声第四声

bababaabbaba

词性调符第一声第二声第三声第四声

名词kk前置k中置双写韵母k后置

形容(态)词vv前置v中置双写韵母v后置

动词rr前置r中置双写声母r后置

其它不用调符

这就使《拼音汉字》的构成非常有规律如:

飞动词、第一声rfei

大形容词、第四声dav

打动词、第三声dda

学动词、第二声xrue

下面列举一些有代表性的拼音汉字:(下画线部分为调符,不发音)

第5篇:表示声音的词语范文

[关键词]甘肃方言;人称代词;类型特点

[中图分类号]H172.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3115(2013)22-0028-03

甘肃是一个多民族聚居的省份,主要分布有汉、回、藏、东乡、保安、撒拉、裕固、哈萨克等民族,除回族说汉语,其他各族都有自己的语言。本文甘肃方言为“甘肃汉语方言”的简称。甘肃方言,从语言分区角度说,有中原官话、兰银官话,还有少数以方言岛形式分布的西南官话;从地理分布角度说,有陇东方言(包括庆阳、平凉二市六盘山以东地区的方言)、陇中方言(包括六盘山以西的定西市、天水市、平凉市的县区的方言)、陇南方言(包括陇南市及天水市境内的一部分的方言)、河州方言(包括今临夏州和甘南州境内说汉语的地方的方言。河州是个历史地理名词,范围与古代的略有不同)、兰州及周围地区方言,河西走廊方言。由于甘肃的地形呈东南—西北走向分布,地域跨度大,再加历史悠久,文化类型众多,所以其方言也颇具特色。代词是一个语言或方言的基本词汇的主要成员,而人称代词是最能代表一个方言特征的成员,在语音、词汇、语法等方面都具较高的研究价值。

本文所使用材料涉及甘肃方言的73个点,全为作者调查所得,有的是实地调查的,有的是对西北师范大学在校的本科生或研究生调查的。本文主要描写甘肃方言人称代词特点,我们从类型和来源两方面入手。

一、甘肃方言人称代词的类型

人称代词是一种方言中必不可少的一类基本词,是一个封闭的特殊的类,可以做穷尽性的调查研究。目前,汉语言学术界一般把人称代词从语义的角度分为三小类,即第一人称、第二人称、第三人称(合起来也有称为“三身代词”的),每类下面又按称代的人数的多少分为单数和复数两组。本节即按这种分类表述。

(一)单数人称代词的类型

第一、二人称代词单数都为单音节形式,其声、韵母各地不尽相同,但其声调都为上声,文中一律用汉字转写为“我”和“你”。第三人称代词在甘肃方言里有两套形式,我们此前已撰文论述(2006,雒鹏),不管是“他”型还是非“他”型,基本都是单音节形式。“他”型基本形式为 ,声调为阴平,非“他”型基本形式也为单音节,声韵调形式众多。

1.单数第一、二人称代词的类型

“我”在甘肃方言里的类型,我们主要从声母方面归类,大致有5种,即 声母。韵母比较整齐,有 等5种。① 声母类型: 、 、 ,② 声母类型: ,③ 声母类型: ,④ 声母类型: ,⑤ 声母类型:

“你”在甘肃方言里的类型,从声母方面来考察基本是n声母,只有陇西等地是 声母,韵母都为 ,声调全是上声。可认为是二种类型。① 声母类型: , ② 声母类型: 。

2.单数第三人称代词的类型

甘肃方言里单数第三人称代词一般都有两套,一为“他”型,一为非“他”型。前者基本形式为 ,与普通话的“他”一致,后者形式较多,比较复杂,大致有以下几类,我们以汉字的转写来命名(用字基本都是方言里或普通话里的同音字或音近字),无字可写的用方框“”来表示: ①苶 类, ② 类,③掏 类,④言 类, ⑤家 类,?譾?訛接 类, ⑦那 类,⑧彼 类,⑨霸 类,⑩伢 ,?輥?輯?訛哦个 ,银家 。

(二)复数人称带词的类型

甘肃方言复数人称代词,大部分为双音节,有少数是单音节形式。双音节形式的一般都是单数形式加表复数的词缀语素构成;单音节形式有的是单数形式音变来的,有的是合音后形成的。

1.复数人称代词的双音节形式类型

甘肃方言中复数人称代词的双体音节形式十分多样,见下表:

上表中的加“啦”型主要分布在河州方言里,严格说是表双数的。

2. 复数人称代词单音节形式的类型

(1)变音型

这种类型的情况主要是一、二人称的单数形式,声调由上声变为阴平,第三人称本身为阴平。

(2)合音型

这种类型的情况是单数形式与一个表示多数意义的语素合音变来的,声调由原来的上声变为平声,也有不变的。三身代词内部的变化,有些同步,有些不同步。大致有以下几种小类:

甘肃方言一、二人称代词,不论单复数,形式上具有一定的共同性,第三人称代词的形式与第一、二人称的既有共同性,又有差异性。少数方言由于地域的特殊性,如还有双数的语法意义,如临夏方言。最明显的特点,从方言的分区方面来看,属于中原官话的代词,第一人称代词复数都有包括式和排除式的区别(秦州区方言例外),属兰银官话的没有包括式。

二、甘肃方言人称代词的来源

(一)单数人称代词的来源

甘肃方言单数第一、二人称代词“我”、“你”跟普通话一样,其来源都可认为是对古代汉语的继承,只是读音不同而已。第三人称代词的情况比较复杂,这是由于其比一、二人称出现的晚造成的,且与借用远指代词和旁称代词的形式有关。

1.第一、二人称代词的来源

第一、二人称代词的不同读音形式,反应了其演变的历史层次。“我”中古音地位为“果开一上哿疑”,声母为疑母,拟音为[ ],所以甘肃方言里[ ]类型的读法,基本保留了中古音的形式。[k]类型,是与[ ]同部位的塞音,疑母读塞音的现象,罗常培《唐五代西北方音》说这是“唐五代西北方言的一种特征”。(具体见该书科学出版社.1961年版.第142~143页)罗先生的证据是藏汉对音材料,且书中的疑母拟音为“ ”,是个浊塞音,这个浊塞音清化后就是 了。李范文《宋代西北方音》里依据《掌中珠》和参考台湾学者龚煌城的研究,认为宋代西北方言的疑母拟音为[ ],在今甘肃方言里,[ ]弱化脱落就剩下清化的[ ]了。“我”读n声母,只是与 部位不同而已,发音方法还是相同的,这在甘肃方言里能够找到很多的佐证,比如靖远方言果开一平歌和去箇的疑母字都是n声母,只有“我”是 母字(这是因为“我”是常用字,口语里一直是 声母)。“我”读零声母 韵母,这是由 形式脱落 变来的,进一步 中的u又读为带有唇齿特征的v,最后变成一个声母v,就成了 形式。后面的这两种形式是比较晚出现的。“你”在甘肃方言里大多数是n声母,只有陇西周边的一些方言里读[ ]声母,我们认为这是由于韵母i高化产生摩擦,影响声母加重塞音并带摩擦造成的。

2.单数第三人称代词的来源

单数第三人称代词的非“他”型在甘肃方言里很普遍,其形式大多与远指代词和旁称代词有关。比如广河的“哦个”既是第三人称代词,又是远指代词。关于这个现象我们不细述,因为据大家学者的研究可知,语言里的第三人称代词与远指代词有渊源关系,这是一个世界语言里的普遍现象,大量类型学研究的结论也可作证。至于旁称代词做第三人称代词的,如“人家”的合音形式“伢”“苶”“年”等等,本身就有指称第三者的意味,所以做第三人称代词也是理所当然的。当然有一个语法化的过程,此处不论。

(二)复数人称代词的来源

甘肃方言复数人称代词的构成有双音节形式的和单音节形式的两类,前者为附加式,即在单数人称代词后加一个表“多数”义的音节,这个音节转写成文字就是一个汉字,具体有“们”、“木”、“尼”、“的”、“介”、“几”、“都”、“室”、“屋”等九种。

1.附加式

“们”、“木”两个的声母都是m,可能有一定的关系。近代汉语的文献里,人称代词复数的后缀有“们”“懑”“每”等写法。“木”我们认为是“们”的轻声影响韵母弱化变来的。孙立新的研究提到陕西的一些方言里有当“们”讲的“呣”,与甘肃的“木”的读音应该一致,孙先生依据江蓝生先生的《说“麽”与“们”同源》一文里的观点,认为“呣”由“物”变来。如果此说确证,那么,甘肃的“木”,我们也可认为是由“物”变来。

“尼”我们认为是“里”的音变,“介”是“家”的音变,“里”也可写作“俚”字。甘肃方言里,作方位词用的“里”有读音为“ni”的。“家”的韵母由于轻声而弱化读“介”的音,在汉语方言里也是常见的。据张惠英先生的研究,“家”“们”“俚”实际就是来自表示家庭、门户、宅里的一组同义词“家、门、里”,都是以人或人们集居之所来表示复数。准此,甘肃方言里的“室”“屋”做复数词尾也可为张先生的观点提供佐证。“室”“屋”都是人们集居的地方。加“屋”型比较特殊,主要见于通渭老派方言,不加“屋”的话,前面的形式也可表示复数。

“的”是表领属的助词,担当复数人称词尾在山西、陕西的一些方言里也很常见(见张惠英《汉语方言代词研究》一书201页)。

“几”有表示大于一而小于十的不定的数目的意思,“都”有表示总括的意思,二者都可拿来表示多数,所以也可以做复数的词尾。

2. 变音式和合音式

变音式主要见于陇东地区的宁县、正宁方言里,单数人称代词第一、二身读上声,复数形式都读阴平。

合音式内部的情况比较复杂,一般为单数一、二人称与一个表示多数意义的词结合,久而久之,合音成一个音节。有的方言里一、二、三身同步,但大部分方言里不同步,一、二身后是一个词,第三身后是另外一个词。

复数第一、二人称为“熬/袄 、鸟 、搞 、偶 、扭 ”形式的,我们认为是一、二人称单数与“都”的合音,我们可以比照附加式里的加“都”型。“都”在甘肃方言里一般读 音,跟第二人称单数合音为 或 音,跟第一人称合音,韵母多变为[ ]。据黄雪贞先生永定话研究的资料,这种属于客家话的方言中有用“兜”作复数词尾的,张惠英先生认为“‘兜’之用作复数人称代词词尾,犹如‘家、门、里’之用作复数人称代词词尾。”“兜”在厦门话中有表示家的意思可佐证。

三、结语

甘肃方言人称代词单数第一身和第三身非“他”型形式多样,第一身既有对古汉语语音的继承,也有发展创新;第三身非“他”型既有来自旁称代词的,也有来自远指代词的。复数人称代词的形式也是丰富多彩的。第一身的包括式和排除式既有不平衡性,也有方言内部的一致性,前者的表现为中原官话有区别,而兰银官话没有区别,后者又以地理的不同而表现出同一性,陇中方言里多为“曹”,其他地方多为“咱们”。变音型和合音型如果放在甘肃方言内部来看,好像佷有特色,但如果放在整个汉语方言的大背景下来看,又表现出一些类型学上的特点。

总之,对甘肃方言人称代词的研究,既可揭示其特点,又可为汉语方言代词的研究提供一份新颖的材料,并为汉语方言学理论的研究提供一定的依据。

[参考文献]

[1]龚煌城.汉藏语研究论文集[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4.

[2]蒋绍愚,曹广顺.近代汉语语法史研究综述[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5.

[3]李范文.宋代西北方言[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4.

[4]李蓝.汉语的人称代词复数表示法[A].方言[C].北京:商务印书馆,2008:234~243.

[5]吕叔湘.近代汉语指代词[M].上海:学林出版社,1985.

[6]日·太田辰夫.蒋绍愚,徐昌华.中国语历史文法[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3.

[7]石毓智.汉语研究的类型学视野.[M].南昌:江西教育出版社,2004.

[8]孙立新.关中方言代词研究[M].西安:三秦出版社,2010.

[9]汪化云.西北方言指代词兼第三身代词现象的再探讨[A].语言科学[C].北京:科学出版社,2013:27~31.

[10]王力.汉语语法史[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3.

[11]邢向东.陕北晋语语法比较研究[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6.

[12]邢向东,王临惠,张维佳,李小平.秦晋两省沿河方言比较研究[M].北京:商务印书馆,2012.

[13]张斌,方绪军.现代汉语实词[M].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0.

第6篇:表示声音的词语范文

【 关键词 】拟声词 理据性 词义转移

一、拟声词的界定及汉英拟声词的可比性

自然界的万事万物,在发展变化和运动的过程中都有独特的声音。这些声音本来没有语义,可是一旦与人的思维相连便成为了人类交际活动中不可或缺的重要手段。拟声词是模仿人、动物、自然现象、机器或工具等物品或动作所产生的各种声响的词,能够刺激人的听觉,从而产生象征性的联想,旨在加强语言的直观性、形象性和生动性。

拟声词是模仿自然界万物的声音的重要手段,其模仿对象主要有以下三类构成:

1、摹拟人的声音:包括摹拟人宣泄情感时发出的声音以及行为举止的声响。如:汉语中的“哦”“哇”“咯咯”“嘻嘻”等。英语中的Oh! Hey! ,Clang,clap,giggle等。

2、摹拟动物的声音:如汉语中对于狗吠、鸡鸣的描述“汪汪”,“咯咯”等。英语中有“bark”、“ tweet”等。

3、摹拟事物之声:自然界中树木花草,风雨雷电,机械器具,锅盆瓦罐都能构成各种不同的声响。如:溪流流动时的“潺潺”声;发动机的“突突”声;金属碰撞时的“叮当”、“叮咚”声,这些声音在英语中也有相应表达“murmur”、“chug”、“ding-dang”。

在对汉英拟声词进行分类的过程中,在同样声音的表达上汉英之间不存在十分明显的差异,如金属碰撞时发出的“叮当”声英语的表达也为“ding-dang”;而另一些声音,却存在着巨大的差异,如狗吠声“汪汪”在英语中的表达为“bark”。故对汉英拟声词进行对比研究是十分有意义的。

二、汉英拟声词理据性对比

语言是反映人类思维方式和社会发展变化的主要方式之一,人类的语言都能够反映了客观事物的发展变化,是人类语言的共性。汉语和英语的拟声词有许多的相同之处,甚至还能找到对应的词语。如猫的叫声“喵”在英语中的表达为“mew”;人类的笑声“哈哈”在英语中的表达为“Aha”,踌躇时的“唔”、“嗯”在英语中也为对应表达“Um”、“Umm”。

由于不同语言所反映的思维方式不同以及语言符号与所指关系的任意性,不同语言所描写的同一事物的方式也各有不同。如羊的叫声“咩”在英语中的表达为“baa”、“bleat”;敲门的“咚咚”声在英语中表达为“rat-tat”。同一民族由于生活环境和生活经历相似,所以对于同一种声音的感知是大体相同的,而对不同民族而言,对于同一种声音的感知可能会有所不同,拟声词的造词理据源于自然,并经过人们的主观加工,必然会具有一定的任意性。如老鼠的叫声,在汉语中拟声词只有一个“吱吱”,如果要表达老鼠不同的叫声,则在拟声词前面加上各种形容词,如:“老鼠肆无忌惮的吱吱叫着。”在英语中表示老鼠叫声的主要有:“squeak”和“cheep”两个。“squeak”表示尖利而短促的叫声,而“cheep”表示微弱的叫声。“cheep”与“吱吱”在语音上有些许相似之处,由于汉英语言系统的不同,造成了语音的相异。

汉语是音、形、义结合的语言系统,其拟声词在以表音功能为主的属性下,也具有音、形、义结合的特点。由于这样的特点我们也可以概括出汉语拟声词的理据性可以分为以下三种:

1、模拟动物或人的声音时,常常添加“口”字旁来显示声音的生命属性。例如:咩、喵、、嘻、哈、阿嚏等。

2、模拟自然物体的发声时,常常采用拟人的手法,将无生命的物体拟人化,也添加“口”字旁。例如:叮咚、嘎吱、咔嚓、呼啦啦等。

3、偏旁能够反映声音所属物体的材料属性,具有强烈的表意性。如:“怦”形容心跳的声音;“潺潺”形容溪水、泉水流动的声音;“辘辘”形容车轮等的声音。汉语的造字具有强烈的“意化”倾向,在单纯的表音成分上,加上了表意的偏旁,在形体上突显了词义是汉语拟声词最重要的造字方式。

英语是拼音文字,所以拟声词理据性中不存在字形与字义之间的对应性,但英语造词构句的方式正好反映了西方人侧重个体的思维方式,不特别注重整体或个体之间关系的特点。以模拟动物叫声的拟声词为例,英语中许多动物的叫声都有多种。动物种类和模拟叫声的拟声词是一对多的关系。比如狗的叫声有:“bark”、“yelp”、“grow”三种,牛的叫声有:“bleat”、“bellow”、“maw”、“cow”四种。汉民族的整体思维导致汉语发展变化时重归纳和轻分析,在造词中并不会对某类拟声词进行特别细致的分类,动物叫声类的拟声词没有英语中这样细致,通常是一种或一类动物对应一种声音。是多对一的关系。例如汉语中鸟类的叫声通常只有“叽喳”一种。

其次,由于语音系统的不同,英语拟声词多为单音节词语而汉语以双音节为主,多重叠。如汉语拟声词中“嗡嗡”、“嘟嘟囔囔”、“呱呱”、“唧唧”、“嘻嘻哈哈”、“嚓嚓”所对应的英语翻译都为单音节词语“bum”、“burble”、“caw”、“cheep”、“chortle ”、“chuff”。汉语追求句式的整齐,音韵的完整之美,AB式的双声叠韵满足了汉语拟声词音律整齐和谐的要求,甚至在英语单音节拟声词被翻译成汉语以后,多数也都变成了重叠形式。

通过对汉、英拟声词理据性的对比我们发现,拟声词从最初单纯的记音逐渐融入到汉语、英语不同的语言系统中,体现了不同语言系统的特点。所以对于拟声词词义变化的轨迹我们可以叙述为:自然声音对人类听觉的刺激经过人脑的加工和处理后,通过发声器官实现语言化,最后经过语言社会的长期使用和约定俗成最终确定下来。

拟声词是各种语言共有的普遍现象,本文从拟声词的汉英对比入手对汉英拟声词的理据进行了分析比较,并通过思维方式入手对比了不同思维方式对汉英拟声词的理据的影响。

【参考文献】

[1]李镜儿,现代汉语拟声词研究,学林出版社.

[2]耿二岭,汉语拟声词,现代汉语知识丛书.

[3]王帷韬,汉英拟声词对比研究,四川外语学院.

[4]应学凤,现代汉语拟声词的后重格局,汉语学报,2012年,第三期.

第7篇:表示声音的词语范文

饶勤在首都师范大学学报上发表《现代汉语拟声词研究综述》一文,以《马氏文通》为始将发表的有关现代汉语拟声词的著作论文进行概述。论文将这些拟声词研究分为三个阶段:1898~1949年、1950~1990年及1990年以后,认为前两阶段“拟声词经历了从附属于其他词类到独立列为一类的过程”,第三阶段以熙《潮阳话和北京话重叠式象声词的构造》、孟琮《北京话的拟声词》和马庆株《拟声词研究》等三篇论文为代表,开拓了将汉语拟声词放在语音系统中进行分析的视角。

综述中围绕拟声词的词性及其句法功能的问题,认为拟声词的词性问题直接关系到对拟声词语法功能的认识。但事实上现代汉语拟声词的讨论不仅局限于此。正如汉语方言的研究,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将方言系属问题作为争论的焦点,这种一开始就确立了某种方言系属权威性的作法,会导致其后的调查研究局限在某个框架内,从而限制方言研究的灵活性。真正有价值的研究应将精力放在汉语各方言特别是一些濒临消失或者具有混和性质的方言特点的探讨上,构建新理论。拟声词研究也应如此,词性问题固然重要,但拟声词特殊性质的讨论更有意义,因此探讨拟声词应从多方面角度进行。

就普通话拟声词自身结构特点的研究,目前探讨的范围主要有四方面:(1)词性问题;(2)构词方式;(3)语音形式结构;(4)修辞功能。而汉语方言拟声词的研究多有异同。

二、现代汉语方言拟声词的研究

1.现代汉语方言拟声词研究的总况。方言拟声词研究从80年代才刚起步,至近几年才逐渐展开,但发表的文章并不多。由李荣主编的《现代汉语方言大词典》系列共收集了全国四十多个方言点的词汇,其中也包括拟声词的材料,但并无专门的著作文章对这些方言的拟声词进行分析探讨。

更多的文章将拟声词作为一种构词法平面描写,如《获嘉方言的表音字词头》《歙县方言的AAB、BBA式结构》《略论厦门话的构词手段和方法》《闽中、闽北方言的分音词》《闻喜方言中的“圪”与“古”》《夏县话里“圪”的用法》《大同方言中的“圪”“忽”“达”缀词语的附加意义》《武宁话的重叠式》《宜都话的两种状态形容词》《宜昌话“AA神”式论析》《汩罗长乐话中的“AA哩”重叠式》等。这些论文仅介绍某一方言拟声词的构词形式,并未对该方言拟声词的整体特点深入探讨,因此也只能作为一种方言调查材料。

专门对方言拟声词进行理论探讨的文章是从《潮阳话和北京话重叠式象声词的构造》和《北京话的拟声词》两篇相呼应的文章开始。但这些研究并未被马上继承,直至《吴语拟声词的状态标记“叫”》《潮阳方言的象声词》以及中国社科院王晓君的博士论文《汉语方言拟声词调查与研究》等文章的出现,使语言学界才真正开始关注汉语方言拟声词的研究。

2.现代汉语方言拟声词研究的具体方面。(1)构词法描写。与普通话拟声词研究相似,大多数方言拟声词的研究都局限于特殊构词法的描写及语法功能的简单介绍:

例如山西大同方言中以“圪”为前缀的“圪A”和“圪A圪A”两种构词法;闻喜方言以“古”作为词缀的“古A”“古里古A”“古古AA”等结构。吉林方言的“一AA”式和“一AB”两种格式中各字的声调是固定,为“一35A51A0”“一35A51B0”。安徽歙县方言主要结构为“拟声词A+动词性B/形容词性B”的“AAB”式和“动词性B/形容词性B+拟声词A”的“BAA”式。江西武宁方言为AA式、ABAB式和AABB式,仅作状语和定语。湖北宜昌方言的结构为双音拟声词加后缀“神”,主要充当补语和谓语;宜都方言也有“AAs?圮n”式的重叠式拟声词。湖南汩罗长乐方言主要以“哩”为后缀,结构为“AA哩”,语音为“中重轻”的格式。厦门方言的结构则分“一字格”“二字格”“三字格”及“四字格”,等等。

这类文章对拟声词的讨论较拘泥,仅从字面构词的特点进行描写,未对这些拟声词具体特点进行研究,因此无法揭示出该方言拟声词在词法和语法的特殊功能。

(2)词汇化。随着词汇化语法化在语言学界的兴起,方言拟声词的研究也开始关注词汇化。在调查中发现某个方言中存在着几种不尽相同的拟声词格式,或者几个方言中存在着相似或相异的拟声词格式,若将这些格式对比分析,往往可能发现不同拟声词之间亲疏关系,从而可揭示出某类拟声词形成的历史过程及其所属的阶段特征。这样,一些论文开始从这种动态研究的角度对拟声词构词特点进行解释。

江西赣语新余方言介绍了三种格式:重叠式、A沙式和AA叫式。文章指出AA叫式拟声词与普通话不同在于,“叫”在新余话中已语法化为一个词缀。通过对比赣语吴语中AA叫式拟声词在语法语义上的差异,试图解决“AA叫”式语法化的历史过程。

北部吴语嘉善方言中的拟声词的状态标记是“-叫”,文中指出双音节拟声词与“叫一记”在组合的过程中日趋紧密词,并发生词汇化,“一”语音弱化读轻声,所有后附于拟声词的“叫”都可以用“叫一记”来替换,而语义没有变化。所以,文章认为,“叫”已经语法化为一个状语标记,而“叫一记”则在使用中词汇化,也开始逐渐接近于一个状态标记。这些论述揭示出吴语中这两种拟声词所形成的不同阶段和相互关系。

(3)语音层面分析。拟声词最初表达的是要摹拟自然界某种声音的某些属性,本质上与声音密切相关。因此,人们开始关注各方言拟声词在语音和韵律上的独特之处,这把对拟声词的认识推进了一步:河南获嘉方言中的拟声词的词头是一种表音字,拟声词若以这类词头为第一音节的时候,第二个音节的声母和韵母就会受到严格限制,但文中对这种限制并未进一步讨论。闽中闽北方言的拟声词中存在着一种分音词,将一个音节分成声母韵母两个部分,“这两个部分又各自扩充为一个独立的音节,第一个音节与原单音词双声叠韵,第二个音节与原单音词叠韵。声母固定为1,并且新的两个音节均与原单音节词同调”。

马庆株以北京话拟声词为案例,利用数量统计的方法,从音素的角度切入,把拟声词看成一个语音单位,根据北京话拟声词的发音机制,分析了各拟声词声母韵母各自的特点。研究发现这些拟声词的声母多以塞音边音塞擦音充当,韵母多为无韵尾,有韵尾则多以ng尾为主的客观情况,并通过对不同音节中各相应的语素进行对比,总结了不同音节声母和韵母的特点及各自之间的相互关系。同时,文章从音素的角度看待重叠,得出变韵重叠(语素重叠)和变声重叠(音节重叠),这些变形重叠后的完全再重叠就发展至文字形式上的拟声词重叠。

张盛裕对粤东闽语潮阳方言拟声词的研究同样以音素为单位。他指出除了无固定格式的纯粹模拟声音的结构外,潮阳话主要有①A下叫,②AA叫,③IA叫,④IA1A2叫四种格式。其中,后三种格式在语音上各有规律,除去词缀“叫”,拟声词每个音节的声韵调有固定的音变规律,并重点论述④式拟声词的语音结构中声母与韵母之间的相互制约关系。文章也运用统计学方法,对调查到的所有拟声词的声韵调出现的频率进行统计比较,并联系人类发音机制特点进行解释。

王晓君通过170多个词条将调查所得的53个方言点的材料进行分析,从声韵调三个方面,对汉语方言的一般拟声词、摹拟动物叫声的拟声词和使唤动物声的语音使用做了较为详细的描写,总结出一些具有普遍意义的语音规律。此外,论文将拟声词的音节分为主音节和次音节(包括衬饰音节、衍生音节、前缀音节和后缀音节等),并运用主音节和次音节的概念分析了汉语拟声词的韵律构造

以上的文章都运用了统计学方法对拟声词声韵调等各个音素进行了频率统计分析,这是以往拟声词研究中所不曾运用的方法。拟声词一般是用来模拟自然界的声音,人类选择以哪种语音表示哪种自然界事物的声音通常也带有随意性。但是语言又是约定俗成的,在任意选择语音的同时,又受到人类自身的认知及所处的语言环境文化背景的制约,具有某些优选的规律性,显示出语言的排除机制。用统计数据分析的方法事实上是将拟声词的研究与普通语言学研究结合起来,从方言中一些现象总结人类对语言的选择方式和接受程度。

三、研究方法的总结

现代汉语方言拟声词的研究起步较晚,这与方言调查的开展有很大关系。在很长一段时间现代汉语方言拟声词研究只重视语法结构描写以及在普通话拟声词的研究模式下进行两者对比,并没有立足方言自身内部特点的探讨。此外,对拟声词在语法修辞上描写也过于笼统。事实上,方言拟声词的研究应有自身的特色,可从多角度展开探讨。

1.历时研究。由于拟声词是用自己的方言去模拟某种声音,这种模拟必然带上主观性。这种主观性,从音素到音节到字词,都受到形成该方言的社会心理文化意识影响,因此,不同的方言都可能具有不同的格式。然而,语言的接触语言的渗透使得一些方言带上相似的语言现象,系属相近或同属一方言的方言小片中的许多语言现象都具有相同的特点。将这些特点系连在一起,则可能为某种语言现象展示了一个历时的动态过程。王福堂①从方言语音演变中得出:“多数方言中音变过程完成后,原来的具体情况已经不复可知。需要借鉴其他方言的情况才有可能对音变过程的某些阶段加以复原”。方言拟声词的研究同样具有历史性。例如吴语、赣语、闽语中都存在着以“叫”为后缀的拟声词结构,但在语法上又有差异性。从历史移民的考证中,古代时就存在着一批移民从长江中下游区迁往江西最后再迁至闽地的历史情况。拟声词在某些方面的一些相似的特点,是同源的关系,还是仅为偶合,这需要结合文化历史的进一步证明。可见,将不同方言中拟声词的结构特征串连起来,能为历史语言学的研究提供语言事实材料。

从历史层次上分析,突破了拟声词仅关注平面研究,从而把拟声词的研究引进历史变化发展的动态立体研究中,对于认识汉语拟声词的特点有着重要的意义。

2.语音韵律研究。国外拟声词的研究一般从音素入手,而现代汉语普通话拟声词的研究更多的是注重字词组合上的结构。汉字是一种方块文字,这让汉语研究者通常关注以字为单位符号的汉语,着眼于字面上的汉语,忽视语音层次上更具有变化意义的语言价值。与其他词类相比,拟声词之所以具有特殊性,就是因为它是以声音作为产生载体和条件,因此对语音深入探讨才是真正认识拟声词特点的研究。

石毓智②以广泛存在于各方言的拟声词、联绵词和分音词为基本材料,提出大音节结构这种韵律单位,认为在这个结构中,音节与音节间相应的位置上的音素有着相互制约的关系。他从普通话拟声词中归纳出五条音节配合规律,然后从历史材料及闽语吴语等方言材料中印证了这些原则。这种从音系学和韵律的角度探讨了拟声词及其相关的问题,为进一步认识汉语方言拟声词的共性及拟声词的本质提供了新的研究模式。

由最小的语音单位分析至词组合层级分析法,事实上与国外语言学研究方法接轨。拟声词的研究,无论是普通话还是汉语方言,都应跳出字词上的局限,将语音引入,结合词法语法进行研究。

3.类型学研究。汉语从古代开始就存在着各种方言,千年来各方言自身变化不断,同时又相互影响相互渗透,类型各异。汉语方言的丰富性,不仅数量上而且类型上也为汉语的研究提供大量了的语言材料。从类型学的角度研究拟声词,是对汉语拟声词认识的总结。

方言拟声词的调查研究目前尚未深入展开,但已初步总结出一些类型,包括:各种没有固定格式的纯粹模拟声音的结构、重叠式(常式和变式;单音节、双音节和多音节)、词缀式(前缀、后缀和镶嵌词缀等)、分音词等。可见,除了字词上的格式外,我们更应将语音和词汇化引入,从微观的动态中进行研究。

随着方言拟声词调查的广泛展开和深入探讨,不同类型的拟声词结构将被逐渐揭示出来,这就为语言类型比较的提供了大量的材料,这种类型学的研究角度研究应该成为方言拟声词研究的重要方向。这对进一步揭示和认识汉语拟声词的特点,具有重要的价值。

注释:

①王福堂:《汉语方言语音的演变和层次》第21页,语文出版社2005年版。

②石毓智:“论汉语的大音节结构”,载《中国语文》1995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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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石毓智:“论汉语的大音节结构”,载《中国语文》1995年第3期。

13.王福堂:《汉语方言语音的演变和层次》(修订本),语文出版社2005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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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王洪君:“汉语语音词的韵律类型”,载《中国语文》1996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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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姚洁青:“吴语拟声词的状态标记‘叫’”,载《嘉兴学院学报》2004年第5期。

21.张盛裕:“潮阳方言的象声词重叠式”,载《方言》1982年第3期。

第8篇:表示声音的词语范文

关键词 形声字 声符 兼义 不兼义

一、声符兼义

在某个字上加注意符分化出一个字来表示这个字的引申义,一般认为这些分化出来的字中的声符兼有表义的作用。如前面已提到了“娶”字。再如,“影”字是从“景”分化出来表示其引申义,景,“光也”。光景的景引申为阴影的“影”,这一意义本来就用“景”字表示,后来加注“”字分化出了专用的“影”字。“俸”字从“奉”分化而来表示其引申义,“奉”的本义是捧物,引申为“供给”,又从“供给”引申为“有俸禄”,这一意义本来就用“奉”字表示,后加注“人”旁分化出“俸”专表这一意义。“声兼义”现象补充说明了“六书”分类上尚有的许多特殊情况,为后世的“右文说”,音近义通说和同源词说的研究打开了一个突破口。给某字一个准确的定位,即确定一个声符在某字中是否表义,能给这些研究提供一些方便。

这里将通过对声符兼义字形成原因的分析理解,总结出确定一个声符在某字中是否表义的一般方法。首先来看声符兼义字形成的原因。

第一,人类认识的发展是声兼义字产生的社会原因。虽然音与义的关系是约定俗成的,是没有必然联系的。但是语言先于文字,文字用于记录语言,文字所表示的词义与口语中的词义是一致的,即形、音、义三者是相互统一的。因此,在汉语中,表示某一意义的声音一旦被确立并用某一汉字记录下来,该字所代表的语音就不再是毫无意义的声音。

第二、汉字的表意功能是声兼义字产生的内在原因。汉字的初文本身就是象形字和指事字,与语言所表示的概念密切相关,而占通用汉字90%以上的形声字又直接取材于这些初文,所以,意符具有很强的表意功能,同时声符也往往体现着表意功能,这是因为古文在选取声符时并不仅仅注重读音相同或相近,还择优选取意义上也有一定联系的字根。如:“苞、饱、抱、泡、炮”、诸字中的声符“包”还表达了“包含、隆起”的意义。

第三、词义的分化孳乳是声兼义字大量产生的直接原因。在先秦许多字只用初文,一个初文常包含着多方面的意义(本义、假借义、引申义)而词义的分化必然会引起字形的分化。因此,在初文的基础上用意符与之相结合,构成了大量能区别意义的形声字,经过不断地同源分化孳乳,也就造就了许许多多声兼义字的产生。

通过对声兼义字形成原因的理解,我们可以通过这种方式来确定某形声字中的声符是否是表义的。即探求声符字在造字时在形体中所寓含的意义,进而以其演变过程中出现的诸多派生义进行梳理,看其派生义是否能与意符相辅相成表示字的意义,如果能则此字中的声符是兼义的。如:“句”源义有“弯曲”之义,以“句”为声符构成的形声字“拘”,表示“曲手而止之。”声符与意符所表的义能相辅相成表达整个字的意义,说明“句”在“拘”中是兼义的。而“驹”指小马,声符的意义在这里显然是不存在的,因此“句”在“驹”中只是纯粹表音的。

二、声符不兼义

要理解声不兼义字,首先我们要明确它与声兼义字的区别。声兼义字是形声与会意相互兼容的一种特殊现象,声兼义字与声不兼义字的区别体现在:第一,从内部结构看,声不兼义字是义符与声符构成一个声义结合体,而声兼义字的声符本身就是一个声义结合体,然后再加一个意符构成第二个音义结合体。第二,从构件的功能看,声不兼义字的声符只表音,不表义,形声职能分明,各担一职。而声兼义字的意符和声符在表义方面互相贯通。以声符表义为主。第三,从文字系统来看,声不兼义字以意符为纲,造出的形声字标识意符字表示的总类之中的具体事物。而声兼义字以声符为纲,造出的形声字或表示初文的本义,或表示初文的引申义和假借义。由此可以看出,二者存在明显的差异。我们应承认,声兼义字比声不兼义字具有表义更具体更明确的优势,它的形、义、音一致,利于人们记忆和认识,是一种理想的文字形式。但这易识易记的优势同时又造成了它的字、形配合麻烦,表义重复,而这一点是无法适应语言发展的需要的。因而,人们在长期的实践中,最终还是选择了一形一声这种最具能产性,而且又能兼顾到音、义这两个方面的汉字配合形式。但是形与声的配合有时是没有联系的,不可能处处与事物的各种特征相配合,这使得许多形声字声符与形声字的字义之间不存在着必然联系。这里我们从同族形声字声符和《说文解字》中的异体字两个方面入手来证明大多数情况下,形声字声符与形声字字义之间没有必然联系,并分析其原因。

首先来看同族形声字的声符与字义的关系。

语言的发展造成词派生出众多的引申义,为了适应词义表达的需要,由同一字根关联滋生出一系列有相同声旁的形声字。这样的一系列字我们称之为同族字。这些字由于声符相同,它们之间的意义往往是相联系的。如:“泾、径、胫、颈”,《释水》:水直波曰泾。泾,径也,言为道径也。《释道》:径,经也,人所经由也。《释形体》:胫,茎也,直而长似茎也;颈,也,挺而长也。这些字均有长直义。

可是,同族形声字中有很多字的声符只能标示该形声字的声音,在意义上与形声字字义没有必然联系。如:以“可”为声符的“河”在《说文・水部》中,“河”的意义专指黄河现在泛指一切河流,但在《说文・可部》:肯也。“可”指肯许、允许之意,在意义上与河没有任何联系。“呵、苛、轲、坷”等也是这种情况。在《说文・主部》:主,灯中火也。以“主”为声符的“柱”,在《说文・木部》:柱,楹也,从木,主声。它们在意义上没有必然联系,这种情况的还有“住、注、驻、柱、蛀”等。

另外,“汉字里有大量为某个字的引申义而造的形声字,但是它们并不一定都以那个字为声旁,也就是说,它们的声旁并不一定都有义,如果某个引申义曾经使用过假借字,后来就在假借字上加注意符分化出一个形声字来专门表示它,那个形声字的声旁就是无义的。”如:“涂”产生“搽”的引申义时,用“”(涂)字表示“搽”的意义,后假借“茶”字来表示这一意义,最终在这个假借字上加“手”旁,分化出“搽”字来专门表示这个意义,这样,“茶”在“搽”字中就只有表音作用。

再看《说文解字》中的异体字里形声字声符与字义的关系。

这里所说的异体字只指形符相同而声符不同的形声字。《说文解字》当中有很多这类的形声字,声符与它们的形声异体字在意义上也看不出任何的联系。如:《说文・肉部》:,体四肢也,从肉,只声。肢,或从支。“”与“肢”两字构成异体字,它们表达的词义相同,不同之处在于声符的形义上。《说文・只部》:只,语气词也,从口,象气下引之形。凡只之属皆从只。而《说文・支部》:支,去竹之枝也。从手持竹。凡支之属皆从支,尽管从“支”的声符与“”的意义有一定关系,但从“只”声符与“”在词义上找不到任何联系。

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通过以上对同族形声字声符以及《说文解字》中异体字里形声字的分析,形声字声符与字义之间在构字上不一定有必然联系。声符可以用象形、指示、会意、形声、假借等字体来充当,然后与意符相结合,来表达一个新的意义。这就不可避免的产生了大量的声不兼义的形声字。高明在《中国古文字学通论》中也说过:“形声字的表音符号不受任何限制,只要是读音相同即可取用,声符与字义没有必然的联系。即便有的声符与字义相近,也是一种偶然现象。”

声符不兼义这种现象的产生主要有以下几方面原因:第一,人类认识的发展是其产生的社会原因。它要求产生大量新词与社会的发展相适应,声不兼义字随之产生。第二,许慎说:“仓颉之初作书,盖依类象形,故谓之文;其后形声相益,即谓之字,字者,言孳乳而浸多也。”所以,声不兼义字产生的直接原因是词义的分化。这样,同音假借字和分化字越来越多,许多为某个字的引申义而造的形声字,若其引申义曾使用过假借字,后又在这一假借字上加注意符而分化出的一个形声字专门表示这个意义,则分化出的这个形声字的声符是没有意义的。如前面我们举过的“搽”字,也有一些字是在母字上加注意符来专门表示其一个引申义,后用一个音同或音近的字取代所从的母字。这样,也形成了声旁没有意义的形声字。如:“柄”,其母字为“秉”产生了“器物上人手所执之处”的引申义后,在其母字上加注意符“木”分化出“秉”字来专门表示这一意义,最终“秉”字所从的“秉”字被与之读音相同的“丙”字所取代,形成“柄”字。“丙”在“柄”字中就不表义了。第三,不载源是声不兼义的根本原因。载源的声符兼义,不载源的声符则不兼义。所谓载源,就是声符字不但是作为语音的载体,而且兼为语源的载体。如:辆,它的声符是“两”,在本字中,声符“两”是语音的载体。同时它自身的意义在本字中是起作用的,是语源的载体,辆,车的单位,因古代的车用两轮得名。又如,懈,它的声符“解”是语音的载体,而且“解”的放松、放开之意在形声字中也是起作用的,是语源的载体,心放松则为“懈”。所以“辆”、“懈”都为声兼义字,而“蟹”它的声符“解”在这里只是语音的载体,其意义在此形声字中并没有起作用,不是语源的载体。所以“蟹”是声不兼义字。

我们所说的形声字的语源,是指形声字声符词义的来源。这是从声符与形声字的关系来说的,同源词的词源,则是同源词孳生与分化的基础,声符字的语源与同源词的语源有相同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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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黄德宽《论形声结构的组合关系、特点和性质》(安徽大学学报:哲社版)

[13]李梵《汉字简史》(中国友谊出版公司 2005年6月第一版 第一次印刷)

[14]刘又辛《汉语汉字答问》(商务印书馆 1997年10月第一版 2006年6月北京第3次印刷)

[15]张玉金《当代中国文字学》(广东教育出版社 2000年7月第一版 第一次印刷)

作者简介:

孟宪辉,男,河北承德人,河北民族师范学院中文系教师;

第9篇:表示声音的词语范文

关键词:复辅音;文字学

中图分类号:H1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5312(2014)15-0094-01

上古声母是指两汉以前的声母系统。目前得到大多说学者认同的上古声母系统有28个和32个两种意见。现在许多学者对于上古声母还有许多自己的见解,尤其是是否有复辅音。

复辅音的存在与否在学术界一直是一个热门话题,认为古有复辅音的学者从谐声,形声字,方言,亲属语言等找到了许多证据,但笔者认为他们的证据仍有许多不通之处。上古声母仍然是一个不断发展的过程,我们一直在努力找到更多的证明来复原上古声母系统。现从方言,文字学方面提供一些新的材料,来对这一说法加以佐证。

一、方言

认为古有复辅音的学者认为孔――窟窿,――突,――不律,茨――蒺藜,霾――不,前面的词由后面词的演变,所以从音韵学的角度来说是由复辅音产生的。

语言中有形式和内容之间的对应,二者之间的最初对应关系是任意性,即什么样的形式对应什么样的内容是根据说这种语言的人的约定俗称决定的。所以对于某一事物的最初命名可以根据不同地区的人的认识等原因而不同,所以会产生以上对同一事物的不同称呼。这种不同的说法可以在不同的方言中的到印证,我们以山西方言中的一些词语加以佐证:

1.普通话中的“筐”,山西方言发“不罗儿”。

2.普通话中的“动一动”中的“动”,山西方言中说为“葛雍”。

我们似乎可以假设其实在对各种事物命名的时候,各种地方对他的称呼是不同的,而现代汉语是以北京语音为标准音,以北方话为基础方言,以典范的现代白话文著作为语法规范的普通话。因此在吸收各地方言的时候肯定有所取舍。

而且文字是由图画产生的,最初对于某个图形的阐释,可以用一个字,也可以用几个字,只要可以作为交流工具即可,因此不同地域的人在传承的时候就按照自己所了解到的语音进行传播,因此形成了方言。而现代汉语在吸收方言的时候必然有取舍的不同。如普通话中表示“角”“坳”或“角落”,有个双音节词,“旮旯”,读如「ka‘!ay,是以北京方言词汇中接纳吸收过去的。

二、形声字的声旁

一般情况下,声旁应该精确地表示形声字的读音,但由于种种原因,大多数形声字都跟声旁不同音,甚至差别很大。那么在此基础之上的谐声是否正确就值得商榷。

首先,在形声字创造之初,就存在用不完全同音的字充当声旁的情况。如声旁应该用简单的字来充当,在选择声旁时,为了照顾这方面的条件,有时就在语音条件上放松一点。即使现代人为形声结构的简化字所选择的声旁,并不一定跟这个字完全同音。古人汉字比现代少,在造字时可能会用同一个简单的偏旁给多个音不相同的字做声旁。

其次,古今语音的演变。有少数形声字本来跟声旁完全同音,后来由于彼此的语音演变情况不同,读音就有了差异。更为显著的是声旁和形声字的读音本来就略有差异,读音的演变使差异更为扩大。例如:“分”是非母字,从“分”声的“扮”“颁”“”是帮母字。在上古以至中古初期,清唇尚未从重唇音分化出来,非母读如帮母。所以“分”和“扮”等的关系式声同韵异。现在,他们的关系已经是声韵皆异了,因此“份”“粉”“芬”和“扮”等出现了不同的声母。

三、假借字

假借就是借用同音或音近的字来表示一个词,被借字的读音,跟借它来表示的那个词的音,可以仅仅是相近的,而不是完全相同的。所以一个字的本义跟假借义的读音往往有差异。有时候一个字还会有两个以上即跟本义不同音,彼此也不用音的假借义。总之,假借时常造成一字异音的现象。

如声母的“滥”“蓝”“篮”“褴”的声符是声母读[ ■ ]的“监”,而由“监”得声的“槛”“鉴”等字的声母却仍读[ ■ ]。根据考察《说文》,“监”的意思为“临也”,即站在某事物的旁边,向下看之意。声母为[ ■ ]的字都有看的意思,是“监”字的引申。而声母为[l]的字则没有相关的意思,是借“监”表音。前文已经说过假借字不必同原来的音完全相同。

第二人称代词先借“女”表示,后来改为汝水的“汝”。从现代汉语来看,二字声母的差异很明显,但是在上古语音中,“女”是泥母字,“汝”是日母字,泥母和日母极接近,所以当时“女”和“汝”都可来表示第二人称的假借字,因此后来形成了两种不同的音系:声母为[n]“”“钕”“”,声母为[r]“如”“茹”“洳”“铷”。

四、同义换读

由于另一个词的意义跟他相同或相近而借用这个词的文字,是同义换读。这种文字情况也可能造成从同一个字的声母而出现两类声母。

古代把干肉叫做“腊”,音同“昔”。后代称一种腌肉为“肉”,有人就把“腊”当做“”的简体用,简化字采用了这个简体。由此产生了声母是[l]的“蜡”“猎”,声母是[ ■ ]的“”“惜”。

通过以上对于复辅音的论述,就会发现虽然我们能够找到一些可以证明上古音有复辅音的例证,但这些例证是否是人们过度对新发现现象的牵强附会,而忽略了其原本就存在的现实。

参考文献: